“宗師大人,這是我剛剛和一共一十六個小頭目簽訂的臨時合同,他們幾乎全部都將各自城市最繁華的地段給了咱們,明天我就可以派出人手過去。”
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會議室的門打開,隨著那些小縣城中黑社會頭目灰溜溜的離開,阿蛇把一搭文件遞給了靠在門口的岳陽。
“這些地段不僅僅是地皮,最主要的是地皮上所有產(chǎn)業(yè),就比如咱們這兒的天圖酒店,換句話說,咱們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nèi),收入了至少十六座天圖!”
阿蛇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
之前他跟著李老虎干的時候,做的完全就是打手的苦力工作,這種商業(yè)方面的事情,他根本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
但岳陽,給了他這個機(jī)會,給了他這份信任,肯讓他親自接手如此巨額的交易。
看到阿蛇臉上興奮的表情,岳陽也不怎么在意,就算那些地盤真這么值錢,短時間想要變現(xiàn)也不可能。
況且,如果想戰(zhàn)勝那位上輩子坑害死他的“大佬”,光有錢是不夠的。
實力。最主要的,還是實力。
“地盤的事情先交給你打理,包括整個衡城市的地下勢力,全部都由你親自經(jīng)手,如果我需要錢了,自會找你。”
岳陽說罷頓了頓,隨后提起了他這次來天圖找阿蛇的真正目的,告訴阿蛇想辦法搞一搞蔣父,讓他主動遠(yuǎn)離蔣母和蔣璇,別再對她們母女動歪心思。
或許這樣插手別人的家庭有些不道德,但岳陽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沒錯。
如果不是他最后把命懸一線的蔣母給救回來,那蔣父將要背負(fù)的,直接就是故意殺人的罪名。
現(xiàn)在只是簡單的教訓(xùn)他一頓,讓他遠(yuǎn)離蔣璇和蔣母,真的已經(jīng)相當(dāng)仁慈了。
岳陽不是沒給過蔣父機(jī)會,在蔣父眼睜睜的從病房里看著蔣璇被人擄走的時候,岳陽就完全有理由殺了他,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岳陽沒有這么做,因為他不想讓蔣璇難過。
但事實證明,給一個瘋子機(jī)會,就和相信母豬會上樹一樣荒謬。
“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宗師大人。”
阿蛇也沒問蔣父叫什么,長什么樣,就一口應(yīng)下了這件事,顯然以衡城的地下勢力,想找這么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岳陽也就沒畫蛇添足的多提一句。
他交代完了事情,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忽然聽到阿蛇又叫住了自己。
“那個……宗師大人,或許這么問有些冒昧,但我能知曉您的名號,或者看看您的長相嗎?畢竟,總不能一直叫您宗師大人?那些其余縣城的地下頭目,也需要您的名號作為威懾。”
名號嗎?
岳陽摸了摸下巴,一直讓阿蛇叫自己宗師大人,的確不太合適,自己聽著也覺得尷尬。
“我姓岳,如果講究,直接叫我一聲岳老大就好了。”
岳陽起名字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至于我長什么樣,你現(xiàn)在還沒資格見我。好好掌管衡城的勢力,好好修煉,如果你達(dá)到了內(nèi)勁十層,我會給你略作指導(dǎo),助你突破。如果你達(dá)到了外勁一層,成為武師,那我可能會讓你看一眼我的長相。”
一聽將來岳陽可能會親自指點自己修煉,阿蛇臉上的激動更甚。岳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了一下鼓勵后,讓他盡快完成蔣父的事,隨后便離開了天圖酒店。
回到自己家之后,岳陽一看,蔣璇這妞兒居然還在睡??磥斫裉毂唤壖艿慕?jīng)歷讓這個小丫頭的精神緊繃到了極致,加上下午母親命懸一線,更是讓她提心吊膽,現(xiàn)在一放松,立刻就乏了。
岳陽也沒吵醒她,控制著自己的力道小心翼翼的把蔣璇從床沿搬到床上去之后,自己走到了客廳,躺在了沙發(fā)上。
他沒注意到的是,在他離開臥室后,蔣璇的那雙明眸緩緩睜開,眼角有些發(fā)紅,但更紅的,是她的臉頰。
在剛剛岳陽抱起她上床的一瞬,她甚至以為,岳陽會對她……
但詭異的是,現(xiàn)在的她對于岳陽,并沒有多少抗拒的情緒。
這并不代表蔣璇是個隨便的女人,只因為在蔣璇最需要幫助的這兩天里,岳陽給予了她太多太多的東西,簡直就像是她的救世主一樣。
不管是出于吊橋效應(yīng),是出于對岳陽的感恩,還是蔣璇真的對岳陽傾心有加,至少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男人。
“但也許,那樣強大的人,根本不會在意我吧。”
感受著還殘留在自己身上的岳陽的體溫,蔣璇抽了抽鼻子,閉上了眼睛……
……
次日,清晨,衡城市三院。
岳陽背了個包,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到了三院門口。
現(xiàn)在是五點五十分,距離昨天劉東來在電話里說的六點,還差十分鐘。
不過此時三院的大門口,就已經(jīng)停著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了。
岳陽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正站在那法拉利旁,似乎是在等人。
只不過那女子……
岳陽瞇起了眼睛。
難道是因為這早上的霧太大,弄瞎了他的眼睛?
他總覺得這女子的相貌,有些眼熟。
而等岳陽走近了一看,他差點沒有一聲臥槽罵出來。
這哪兒尼瑪是眼熟啊,這女子,明明就是他昨晚在天圖酒店里遇到的那個潔癖女!
媽的,真是山水有相逢,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見面了。
等一下……
岳陽的腳步忽然頓住了。
這法拉利顯然不是一般人能開得起的,而這個潔癖女守在法拉利的門口,應(yīng)該就是它的主人了。
昨晚劉東來又說,柳氏集團(tuán)的總裁會親自來這里接人……
岳陽吞了口唾沫,這次,他是真的震驚了。
不遠(yuǎn)處這個站在火紅法拉利旁邊的女子,該不會就是那個什么柳氏的總裁吧?
和著他昨晚看光光的,是一個身家上千億的超級大富婆?
在岳陽注意到這個大富婆的時候,柳如歌其實也看到了岳陽。
她先是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岳陽一眼,可當(dāng)她看清楚岳陽身上的衣服之后,臉色立刻就變了。
因為昨晚在噩夢里看到的那個男人,穿的就是這身衣服。
非但如此,這小子的身材,似乎也和那個男子差不多。
柳如歌的心里咯噔一聲,難道昨晚上她并沒有做夢?那一切都是現(xiàn)實?
一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她的胃里就有些作嘔,頭腦一陣眩暈的扶住了自己車的車門。
岳陽心里一動,看這妞的反應(yīng),莫非是認(rèn)出自己來了?
這可不行。必須采取行動,得讓這妞深刻的認(rèn)識到,昨晚發(fā)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
不然以現(xiàn)在他的實力,被柳家這種龐然大物盯上,必死無疑。
想到這里,他快步走了上去,主動而又謙卑的沖著柳如歌道:“這位小姐,你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嗎?我略通醫(yī)術(shù),或許能幫我看看。”
柳如歌看到岳陽過來,立刻警惕的后撤好幾步,隨后那張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恨意:“你……你昨晚到底對我做了什么!你到底是誰!”
岳陽此時臉上滿是疑惑:“小姐,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昨晚?至于我是誰,我只是一個學(xué)生而已,今天和別人有約,來三院門口等人啊。”
“醫(yī)者仁心,我好心過來幫你,你可別血口噴人。要知道,我已經(jīng)連續(xù)蟬聯(lián)三年三好學(xué)生了!”
岳陽自己覺得,如果現(xiàn)在評奧斯卡小金人,那他肯定是最佳男主角。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你別裝傻了!你離近了我更確定是你了!你今天雖然沒帶面具,但身形,體格,穿著,甚至發(fā)型,都和我昨天見到的人一模一樣,你還想狡辯?”
柳如歌冷冷的說著,虛弱的掏出了手機(jī):“潛伏在我的房間,對我做出那種事情,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到底有什么陰謀!”
看她那副模樣,似乎是要報警了。
岳陽臉上一臉不解和誠懇:“不是,小姐,你到底在說什么?。渴裁唇心欠N事,昨晚到底怎么了?昨晚我一直呆在家里好不好?我好心好意的上來問問,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神經(jīng)病。”
岳陽說神經(jīng)病三個字的時候,還露出了“我學(xué)雷鋒做好事,你卻拿雷管炸我”的可憐表情,似乎非常受傷。
說完,岳陽就直接舉步離開了,一看到岳陽這種反應(yīng)和表情,柳如歌本打算報警的手立刻就頓住了。
看他這幅模樣,難道自己昨晚真的只是在做夢,碰巧夢到了一個和他很像的人?
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細(xì)想之下,自己昨晚醒來之后,身體的確沒有任何異樣,屋內(nèi)的東西也啥都沒少,劫財劫色都不成立,如果昨晚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夢,那那個面具男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為了在她那浴池里泡個澡?
柳如歌猶豫了。
正在此時,她看到三院院長劉東來帶著一幫人從三院走了出來,然后熱情的和剛剛“負(fù)氣離去”的那小子相談甚歡,似乎非常熟識。
很快,劉東來便拉著那小子又走了回來,站到了她的面前。
“柳總裁,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找的神醫(yī),岳陽,岳先生。”
“岳先生,這位是柳總裁,是病人的孫女。”
柳如歌一愣:“他是神醫(yī)?”
且不說這小子昨晚到底有沒有潛入她的套房,光說他的年齡,也怎么都不像是神醫(yī)該有的年齡?。?/p>
柳如歌一聽劉東來說,他找到了一個神醫(yī),還以為是找到了個上了歲數(shù)的醫(yī)術(shù)大家,這才不辭辛苦的親自跑來衡城接人。
但沒想到,那所謂的神醫(yī)居然是個年輕小子。
最重要的,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神醫(yī)啊,充其量也就是個學(xué)生。
柳如歌的心里有些失望,但沒想到岳陽的一句話,卻讓她立刻就渾身緊繃了起來。
“你,應(yīng)該有潔癖或恐男癥,非常愛干凈,抗拒別人尤其是男人進(jìn)你的房間,非常討厭男人碰你,只要一碰,你就會立刻覺得反胃,惡心,甚至嘔吐。”
岳陽淡淡的說完,扭回了頭:“現(xiàn)在你覺得,我是神醫(y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