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來?
這算是什么要求?
李老虎心中疑惑,但現(xiàn)在對岳陽的要求,他也不敢不從,只能抬起了兩條胳膊,筆直的伸出了兩只手。
岳陽收了御氣術,將李老虎放了下來,李老虎心里這算是長出了口氣,他沒想到,自己伸個手就能化解生死危局。
可還沒等他慶幸,就見到幾根鐵棍朝著自己面前飛了過來,直接飛進了他的指縫中。
見狀,李老虎趕緊就想將手收回來,可他卻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的禁錮,別說收回來了,就算想翻個面都做不到。
他只能慘叫著,眼睜睜的看著那幾根鐵棍插進了他的指縫,隨后那股無形的巨力從側面死死的捏住了他的手掌。
“?。。。?!”
李老虎甚至聽到了自己的指骨與鐵棍摩擦后爆發(fā)出的骨裂甚至骨碎聲,十指連心,這種痛苦根本不是鉆心兩個字能夠形容的。
當初的李老虎被大砍刀直接砍中肩膀,都能忍住不吭聲,但現(xiàn)在的他,根本忍不了。
強烈的疼痛感在摧毀了李老虎的意志的同時,也摧毀了他的語言神經和泌尿系統(tǒng),他嘴里語無倫次的嚎叫著,兩腿之間則是流成了一條瀑布長河,把名貴的豪華地毯全部浸濕。
可岳陽卻沒有絲毫心軟。
對這種人,他也不需要有心軟。
御氣術的力道一再加大,直到最后,硬生生的將李老虎的幾根手指頭夾得粉碎,血肉崩裂,他才收了手。
而此時的李老虎已經身子一軟,疼暈在了自己的排泄物中。
岳陽扭過了頭,看向了一旁的阿蛇。
如果說原本的阿蛇還有些懷疑這么一個年輕人到底是不是宗師,那在他看完岳陽隔空捏斷李老虎的手指后,算是徹底打消疑慮了。
除了宗師,還有什么人能如此以氣御物?
他虔誠的叩首在了地上,恭敬道:“宗師大人,求您饒我一命,我只是他的小弟,聽命行事,根本無意冒犯宗師大人!日后我毒蛇愿以您馬首是瞻!”
岳陽半天沒有回話,他就在原地跪了半天。
最后,岳陽微微頷首,一邊解開蔣璇身上的束縛,抱起了蔣璇,一邊沖著阿蛇道:“殺了李老虎,衡城是你的了。”
岳陽一句話,讓阿蛇的臉上,露出了重獲新生的神情。
他重重的沖著打算離開的岳陽叩頭,最后高聲道:“宗師大人,日后這衡城,就是您的了!”
岳陽笑了笑,扶正了臉上的面具后,轉身離開。
……
“王隊,三院報警中所提到的那輛灰色面包車已經找到了,最后停在了天圖大酒店的停車場里,被擄走的姑娘可能就在里面。”
衡城分局,王隊聽了手下的匯報后點點頭,立刻給自己的上司打了電話。
對于這起失蹤案,王隊也非常上心,三院是大醫(yī)院,發(fā)生性質這么惡劣的案子,一旦傳播出去,在社會上的影響將是極大的。
可他的上司一聽天圖大酒店,卻立刻讓王隊終止行動。
“為什么?”王隊皺眉道,“這起案子性質相當惡劣,放任不管的話,以后誰還敢去醫(yī)院?”
“沒有為什么,不許動天圖。”
上司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這讓王隊憤怒的一把摔了手機,捂著腦袋長嘆了口氣。
他又怎么會不知道為什么。
無非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天圖大酒店的背后,是李老虎。
“王隊長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一道略有些嚴肅的女孩的聲音從王隊身后傳來,王隊身子一震,趕緊轉過身望著那女孩道:“木隊,沒什么事,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這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比王隊小了至少十五歲。長長的頭發(fā)扎成一根馬尾,身上穿著和王隊制式明顯不同的警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她的小臉上卻沒有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活潑,有的,只是一種公事公辦的嚴肅,仿佛她不是個小姑娘,而是個浸淫官場多年的青天大老爺一般。
“我看不只是心情不好吧?那起案子我也聽說了,可惜對手不是武者,又沒有上面的批文的話,我也沒法插手。”女孩說罷,也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將來有了機會,我定會將這些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黑道給鏟除。”
正說著,女孩兜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了,她趕緊接起來,一聽手機里傳來的聲音,表情卻變得精彩了起來。
“有武者鬧事,組織同意我出手了,你猜地點是哪兒?”
王隊眨了眨眼睛:“該不會是天圖酒店吧?”
“就是那里。王隊你放心,既然目標都是天圖,那姑娘我也會救回來的。”
“那就多謝木隊了!”
聽到這個木隊要出手,原本有些頹然的王隊,立刻就松了口氣。
有這個木隊在,人,肯定是能救回來了。
這個木隊名叫木冬青,不是他們公安系統(tǒng)的人,而是上面派下來的“武者調查組”的成員。
這個調查組里的人不插手一些尋常的案件,只專門針對有武者涉及的案件——換句話說,也算是以暴制暴。
木冬青本人更是內勁六層的武者高手,幾乎能碾壓整個衡城的武者,有她出手,即便是李老虎手下的四大金剛,都攔不住她救人。
……
岳陽其實對衡城的地下世界沒什么興趣。
衡城這個小地方,地下世界中的最強者也不過是內勁四層的阿蛇。這種助力對他來說簡直可有可無。
但李老虎惹到他頭上了,岳陽必須殺了他。而殺了他,衡城的地下力量群龍無首,勢必會陷入一段時間的空白期。
這段時間中,別人占領了衡城的黑道也是占,他岳陽占領了也是占,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他自己。
之所以留那個什么阿蛇一命,也不是岳陽突然心生善念。
他現(xiàn)在終究還是個學生,總沒辦法經常在黑道上拋頭露面,更不會有太多的心力去操心道上的事,這就需要一個人來做他在地下世界的代言人。
阿蛇這個人,當初跟著李老虎干,在李老虎的手下里肯定最有威望,由他去收復李老虎當初的殘部,重新掌握其衡城的地下世界,無疑是最為合理的,所以岳陽才留了這家伙一條性命,把衡城的黑道交給他打理。
至于這個阿蛇會不會叛變……
岳陽一點都不擔心。
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弱小的內勁四層武者,不敢升起叛變的念頭。
但,那不是現(xiàn)在該做的事情。
現(xiàn)在岳陽該做的,是把蔣璇先安置好。
此時的蔣璇,縮在岳陽的懷里一言不發(fā),被岳陽松綁的雙手雖然摟著岳陽的腰,但岳陽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沒有用力。
反倒有一種抗拒。
他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這個社會不像修真界,這是個法治社會,殺人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一種駭人聽聞的事情。
而岳陽今天表現(xiàn)出來的嗜血和殘暴,勢必會讓蔣璇心有余悸,甚至遠離自己。
岳陽之前就是擔心這一點,才沒有把他在時代救援蔣璇的全過程和時代爆炸的事告訴蔣璇,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叮!”
電梯傳來了叮的一聲聲響,岳陽抱著蔣璇,抬腳就要走進電梯里,打算等帶著她回家之后,再好好和她解釋解釋,要是這姑娘實在沒辦法接受他這么一個殺人犯,那他也不會強求。
可還沒等他進去,電梯里,就提前出來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對方的年紀也就二十出頭,一身制服,形象清爽干練,但面容卻極為嚴肅。
尤其是看到抱著蔣璇,帶著八戒面具,打算進電梯的岳陽后,這女人立刻就呵斥道:“站住!你就是來天圖鬧事的那個面具男?沒想到綁架少女的人居然也是你,把這姑娘給我放開,立刻和我走一趟!”
綁架少女?
岳陽奇了,自己硬闖天圖是沒錯,怎么又成綁架少女了?
“我覺得這里面可能有什么誤會。”
岳陽剛說了一句,那女人就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本本,擺在了岳陽的面前。
“這不是誤會,我是武者調查組的木冬青,我接到上面的通知,有武者在這里鬧事,同時三院中發(fā)生的一起綁架案的目標也直指天圖酒店,我看過那個被綁架少女的照片,就是你懷里這個。”
“現(xiàn)在證據(jù)當前,請你立刻配合我的調查,否則我將使用武力手段,將你緝拿歸案。”
岳陽打量了半天那個怎么看怎么像真的的“武者調查組證件”,眉頭一挑。
他前世不是武者,雖然了解一些關于武者的知識,但還真不知道有這么一個針對武者的官方組織。
他摸了摸下巴,最后有些無奈的說了句讓木冬青美眸圓瞪,恨不得一拳錘爆面前這小子狗頭的話。
“我看別人都說胸大無腦,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居然在警察姐姐你的身上完美呈現(xiàn)了。”
“我說你抓人能不能先查清楚了再抓,我這么一個遵紀守法,愛幫助人,每天至少扶十八個老奶奶過馬路的新世紀好青年,怎么會鬧事呢?怎么會綁架呢?我這是在見義勇為啊。你這么誤會我,這可是誹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