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廳,林濤進(jìn)入,碩大的桌子上,就坐著一個人,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墻邊還站著兩名職業(yè)保鏢。
僅僅看了一眼,林濤便自顧自的坐下了,心中在猜測,難不成黃訕已經(jīng)找到一個愿意出手古董刀劍的賣家了?
而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魏少同樣嘀咕著。
帝火會的成員?姚堂主沒說派人先來啊。
兩個人都在猜測中,誰也沒有率先開口說話,畢竟都有些不合時宜。
而在過道中的一路跟蹤林濤的那個年輕人則是正在糾結(jié)著,沒法子,只能撿起手機干脆將剛剛拍到的一張照片發(fā)了過去。
“魏少啊,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是被自己朋友給綠了嗎?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嘀咕完,直接按了微信的發(fā)送鍵。
天明廳之中,魏少手機震動,低頭僅僅看了一眼,差點沒把手機都給捏碎了,再度抬頭看向林濤的眼神,里面充滿了屈辱和憤怒。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有人敢在臨水市如此戲耍自己。
坐著小雪的車,然后還到這個包間來,分明就是有人在指使,戲耍自己。
“有種?。?rdquo;
半餉,魏少終于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林濤奇怪,眉頭皺起。
“這個包間不是黃訕定的嗎?”
黃訕!
啪!
魏少瞬間拍案而起,真的被氣笑了。
“黃訕!原來是黃訕在背后搗鬼,他的膽子,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大了啊。小子,你被人當(dāng)槍使了。”
說實話,林濤到現(xiàn)在還是有些云里霧里的,當(dāng)即拿出手機打給了黃訕。
“林大師,我上電梯了,您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實在不好意思,路上碰到了車禍,耽誤了點時間。”
“恩,你自己過來處理吧。”
林濤無厘頭的一句話讓黃訕大為不解,不過也沒多想,卻根本不知道,此刻天明廳中已經(jīng)是劍拔弩張。
“我不管你是不是被人當(dāng)槍使還是怎樣,整個臨水市都知道老子魏廣陵在追求盧小雪,你居然還敢上她的車,然后還敢跑到這來挑釁我?好的很啊。”
話落,魏少腦袋微微一撇,兩個保鏢立刻向林濤走了過去。
對此,林濤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這些富少,難道不允許自己的追求對象有個朋友嗎?上個車能怎樣,又不是把人給上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動作,既然黃訕到了,自然不用他去處理。
果然,包間門在這時被推開,本來黃訕一臉歉意的笑容在看到其內(nèi)的情景后,瞬間有些傻眼了。
“魏廣陵?你怎么在這?”
與此同時,在海天大酒店的經(jīng)理辦公室內(nèi),一個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經(jīng)理,你這法子到底行不行的通啊,別弄的最后兩個大少爺都把矛頭對向我們了。”
經(jīng)理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抽著煙。
“放心吧,魏廣陵和黃訕我們都惹不起,他們自己沖突時最好的,我們夾進(jìn)去,里外不是人。”
聽完,那人憤恨道。
“經(jīng)理,你說這個魏廣陵也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霸道的,人家黃少都定了天明廳,他還偏偏要搶過去。”
經(jīng)理晃動了一下手指。
“嘖嘖,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魏廣陵的老爹一個月前剛剛升了一級,在省里都能列在前三位,如今的臨水市,誰敢不賣他面子,人家囂張當(dāng)然是帶著資本的,否則也不會放出話來,誰追盧小雪就是跟他魏廣陵過不去。”
“所以說,那兩個,你誰都別管,讓他們自己解決最好。”
天明廳中,魏廣陵重新坐下,臉上盡是不屑和冷笑。
“黃訕,我道是誰敢這樣折我的面子,原來是你啊,怎么?留過學(xué),意思看不上我們這些鄉(xiāng)巴佬了?還有,你和盧小雪一起找人演戲,那至少也找個專業(yè)點的演員吧,看看這個。。”
魏廣陵指著林濤不停砸吧著嘴。
“臉頰的衣服,大眾臉譜,除了在我面前,這逼裝的不錯之外,真的一無是處!”
魏廣陵怎么攻擊他都無所謂,但是對林濤,黃訕急了,他害怕林濤一個忍不住瞬間抱起把這個煞筆給殺了,畢竟,只有他知道,林濤可是武道宗師啊。
“魏廣陵!你他媽別再說了,今天這個包間是老子先定的,給老子滾蛋,別以為你爸又升了一級,這臨水市的人都得看你的面子行事,在老子這,行不通!”
黃訕吼完,急忙轉(zhuǎn)身不停的給林濤道歉。
這一幕,倒是讓正要發(fā)怒的魏廣陵愣了一下,似乎,事情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呢。
這時,林濤開口了。
“黃訕,我們隨便找個包間,我只關(guān)心我的事情。”
三尸靈蟲走后,林濤恢復(fù)了本質(zhì),曾經(jīng)征戰(zhàn)四野的內(nèi)心,不知隱忍過多少次,否則一路昂首高歌,這種人在電視劇里一般都活不過兩集,更何況是更加殘忍的現(xiàn)實了。
可惜,有人不愿意就此善罷甘休。
“媽的!站?。∠脒@樣就走?”
話語剛剛出口,已經(jīng)站起的林濤猛然一個轉(zhuǎn)頭,雙眼中無形劍氣涌動。
就這一個眼神,魏廣陵嚇得急忙后退,碰到椅子上摔倒在地。
“不要以為我不殺人!”
黃訕?biāo)闪丝跉猓€好林濤忍住了,否則殺了魏廣陵,那麻煩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眼看林濤他們快要走出包間,醒轉(zhuǎn)過來的魏廣陵徹底發(fā)瘋了,與此同時,包間門再次被推開,三個人走了進(jìn)來。
也就是這三個人的出現(xiàn),讓魏廣陵重新恢復(fù)了理智。
“廣陵,有點事情耽擱了,沒等太長時間吧。”
中間一個年輕人,臉上雖有傲氣,但是笑容也是讓人感覺沐浴春風(fēng)。
然后,這個年輕人卻是沒有注意到,他身旁的兩個人眼神都死死的盯著林濤。
“是你!”
林濤也是難得笑了。
這世界有時候真的小到可怕,居然又碰到了熟人,在唯夢酒吧被自己一語喝退的那兩個。
“姚堂主!他就是那個林濤!”
年輕人姚堂主笑了,隨意的打量了一眼,然后看向魏廣陵。
“廣陵,如果這個林濤是你的朋友,那我只能說聲抱歉了,牽扯甚大,這個林濤必須跟我會總會一趟。”
聽到這話,魏廣陵大笑出聲。
“哈哈!姚堂主,這就是你誤會了,原來這個小子叫林濤啊。不好意思,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這真不是魏廣陵裝出來的,萬萬沒想到林濤居然連帝火會都敢得罪,那真是絕對的死無葬身之地啊。
黃訕有些懵逼了,這轉(zhuǎn)著也太快了吧,根本不知道新進(jìn)來的這伙人什么來路,似乎魏廣陵這種囂張之人都要禮讓三分啊。
見到林濤一直沉默,姚堂主冷笑道。
“林濤,你現(xiàn)在不用回答我,隨我去一個地方,將你如何知道勁氣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興許,還能保留一個活命的機會。”
這次他過來,第一要務(wù)就是處理林濤的事情,魏廣陵這邊只是以前脾胃相投的一個朋友罷了。
本打算吃過午飯后再次收拾林濤的,沒想在這就碰到了。
林濤沒有說話,不是被嚇到的,也不是在組織語言,而是在回憶著什么,這時終于哀嘆一聲道。
“唉,變了,一切都變了,十年,果然會改變一個人太多太多啊。”
說完就對黃訕說道。
“我們走吧。”
姚堂主眼中寒芒一閃即逝。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正打算讓身旁兩個人動手。
沒成想,林濤頭也不回的說出了一句話。
“想讓我過去?可以,讓金鳴親自來請我!”
嗡!
姚堂主如同傻了一般,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嘴巴張的大大的。
眼看林濤和黃色就要走出包間,姚堂主身旁的那兩個人同時冷哼一聲,一個人開口,一個人動作。
他們之前在唯夢酒吧被林濤唬住,此刻有姚堂主撐腰,當(dāng)然要把面子找回來。
“站?。≌l準(zhǔn)許你們走了!”
啪啪!
話語剛剛出口,姚堂主左右開弓,一人一個耳光給了出去,兩個人立刻被打懵在了原地。
直到林濤出去,包間門關(guān)上,姚堂主都是一個屁都沒有放出來。
魏廣陵也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不敢言語。
他家是厲害,可是跟帝火會比起來,那就是過家家了。
“姚。。姚堂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姚堂主的心還在顫抖著。
林濤吐出的金鳴這個名字,整個帝火會知道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的過來。
他一個小小的堂主能夠知道,也是因為他爺爺是帝火會的一位元老,有一次醉酒之后告知于他的。
而且那種醉酒的狀態(tài)下,說完之后都告誡,切記不可說給任何人聽,否則必將有殺身之禍,因為那個人,不喜歡別人叫自己的本名。
想到那個人,姚堂主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因為,金鳴,正是帝火會的會長!
尊稱,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