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著嚇出一身冷汗的辛檀兒,楊澤不再看一眼墜崖的車輛,輕聲道。
“還有什么想玩的嗎?”
辛檀兒驚魂未定,可她咬著嘴唇,如個誘人犯罪般的小女生,用任性地口吻指著茂山地下停車場的方向。
“我要去賭場。”
“嗯。”楊澤沒有猶豫,徑直帶著辛檀兒走進(jìn)銷金窟的大賭場內(nèi)。
地下停車場內(nèi)改造的賭場,金碧輝煌,處處彌漫著金貴暴發(fā)戶的氣息,絲毫不見工業(yè)區(qū)外看去破敗的景象,在這賭場中,更是處處可見揮金如土的賭徒和姿色動人的女人。
辛檀兒自然摟上楊澤的腰,充滿著新奇打量著一切。
從小到大,她從未有過如此放肆的一天。
父母規(guī)定好了她的一生,入學(xué)、出國、接手家族企業(yè)、婚姻……
過往種種,辛檀兒始終感覺自己如同一臺機(jī)器,在辛家操縱下運(yùn)轉(zhuǎn)。
這一次被表妹出賣、陷害,辛檀兒本以為自己占理回到辛家,家族能狠狠懲罰那同室操戈的女人,卻料不到,等著她的是一條絕路。
辛家為了交好林家,安排她嫁給林家的瘋子虐待狂!
當(dāng)?shù)弥磺?,辛檀兒腦海一片空白,只剩下絕望。
所以,她叛逆地打暈看守臥室的人,逃出了辛家,來到曾經(jīng)在她眼中厭惡的萬惡銷金窟,只想在自己被人糟蹋前。
肆意妄為為自己活一次!
而之前聯(lián)系楊澤,也只不過是辛檀兒尋找心靈慰藉罷了。
縱然那日在楊家,楊澤給與她種種不可思議的表現(xiàn),可在她眼里,這也不可能是林、辛兩家的對手。
在原先打算中,她只想如被撞下山的黃毛,死在荒郊野嶺,化作一堆白骨,但現(xiàn)在,楊澤點(diǎn)燃了她的希望。
……就在在楊澤帶著辛檀兒暢玩賭局時,飆車賭盤所在的奠基石屏幕旁。
鐘少皺著眉頭,不滿看著手表。
“已經(jīng)快要15分鐘了,黃毛這蠢貨不會吃屎了吧?還沒有回來。”
維護(hù)茂山銷金窟的一眾小弟等候在旁邊,在等待著先前破壞規(guī)矩的楊澤,準(zhǔn)備接下來好好收拾對方一頓。
料不到,山下,一輛改裝超級跑車忽然沖上了山,車上下來的飆車賽工作人員,臉色蒼白沖鐘少說道。
“鐘少,不好了,黃毛跟那輛保時捷在第三彎發(fā)生沖撞,不知為何都掉下了懸崖,兩方生死不明。”
“靠!真是晦氣。”鐘少聽見幾人的話,臭罵一聲。
但他發(fā)脾氣,根本不是因?yàn)辄S毛死了,只是可惜辛檀兒那種極品的女人,自己還沒玩到手就飛了!
身旁的舞女卻是眼睛一亮,楚楚動人貼近鐘少的身子。
“鐘少,別生氣嘛。你還有我們幾個,難道昨晚我跟姐姐們沒伺候你舒服嗎?”
鐘少伸手拍打著對方的屁股,笑吟吟道:“不生氣,一個臭婆娘,死了就死了。騷蹄子們,接下來看本大少去賭場大殺四方。”
……
擁擠的輪盤前,楊澤捏著辛檀兒纖細(xì)柔弱的手掌,纖細(xì)述說著游戲規(guī)則。
“輪盤的玩法很簡單,只需要碰運(yùn)氣去押注下一輪會轉(zhuǎn)到哪兒就行。”說完,他在其中一道輪盤下壓下手中的籌碼。
轉(zhuǎn)盤轉(zhuǎn)動,辛檀兒鼻尖冒汗,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先前絕望的心情頓時開朗不少。
“停、停、停、停!”辛檀兒熱切看著轉(zhuǎn)盤,小聲喊著。
楊澤見狀,看著輪盤明顯要朝另一方轉(zhuǎn)去,淡笑著伸手摁在賭桌上,體內(nèi)一股元力爆射而出,瞬間停止住轉(zhuǎn)盤。
辛檀兒眼睛發(fā)光,看見轉(zhuǎn)盤最終停下,激動喊道。
“耶!我們贏了!”
荷官見鬼了一樣看著桌上轉(zhuǎn)盤,狐疑盯著楊澤跟辛檀兒二人,他揉了揉眼睛,仔細(xì)檢查了一番轉(zhuǎn)盤沒有問題,心有不甘地拿出八倍多的籌碼給楊澤。
“狗屎運(yùn)。”
初嘗甜頭的辛檀兒沒有收手的打算,豪氣地一口氣將所有籌碼繼續(xù)押注。
未過一分鐘,在楊澤暗地中的幫助下,辛檀兒再次贏得堵住,籌碼翻了八倍!
“贏了!”辛檀兒手舞足蹈,抱著楊澤就像是炫耀成就的小女孩。
雖然放在過去,這十幾萬小錢不被辛檀兒看在眼里,可賭桌上的刺激性,遠(yuǎn)遠(yuǎn)不是平日能夠比擬的。
不過這一次,荷官明顯已經(jīng)注意到了賭局的詭異,他目光陰沉地盯著楊澤,通過耳麥讓賭場人盯著楊澤。
“十六號,怎么回事?”
“盯緊我這邊的這對男女,那漂亮的女人是新手,不用考慮,那像高中生的男孩有點(diǎn)問題。”
“好。”
楊澤自然注意到賭場有人開始盯上自己,但他一臉不在乎陪在辛檀兒身邊,見辛檀兒連贏兩把后對拼運(yùn)氣的轉(zhuǎn)盤沒了興致,來到了德州撲克的賭桌。
未等二人坐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端著酒杯,伺機(jī)朝辛檀兒撲了過來,一對咸豬手沖著辛檀兒胸部襲去。
楊澤伸手一把將辛檀兒抱在雙腿上,冷淡盯著對方。
“回家摸你媽去。”
被對方揭穿,魁梧的男人毫不在意,他咧嘴一笑,舔了舔猩紅的舌頭,未將楊澤放在眼中,看著衣著暴露的辛檀兒。
“美女,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有什么好玩的,要不到哥哥懷里來,帶你爽飛天。”
他拉開一張椅子,身后跟著十多個剽悍的小弟,顯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兩手一攤,只見一摞摞的籌碼堆在桌上,至少有數(shù)百萬。
原先是被安排來緊盯楊澤的兩個賭場成員看見魁梧男人的出現(xiàn),面色一變,站出來不悅道。
“黑狼,這兒可是屬于白沙的地旁,別鬧事!”
黑狼把玩著桌上的籌碼,頭也不抬,“幾個小嘍嘍也敢這樣跟我說話,江州的人真是越來越?jīng)]教養(yǎng)了!”
話音落下,黑狼的身后幾人陡然出手,隸屬江州地下世界的白沙二人面色大變,但依舊慢了一步,被兇狠一腳踹中胸口,倒飛出去。
解決掉聒噪的兩人,黑狼重新將目光放在了辛檀兒身上,眼神迷離,似乎是在享受著辛檀兒為她服務(wù)的那一刻。
“美人兒,在我們南海市,可找不到像你這樣的極品,要不,我把你帶回南海做壓寨夫人好好寵信你如何?”
原先被辛檀兒出眾容貌吸引想要搭訕跟來賭桌的一眾人,這時候已經(jīng)紛紛離開這張,站在遠(yuǎn)處驚慌道。
“南海市地下世界的血狼怎么來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原本這片銷金窟,由江州市、秦江市、南海市三方地下勢力一同管理,江州那邊是白沙,秦江是黑龍,南海市原本是三竹,但是一個月前,三竹被血狼滅了!”
“什么?真假的!”
聽到三竹被滅的消息,一些賭徒眼中都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紛紛盯著最中央的黑狼。
正在這時,左擁右抱的鐘少在賭場所有人阿諛奉承中走了進(jìn)來。
只不過剛剛進(jìn)賭場,他便聽見了黑狼帶人來砸場子的消息,臉上帶著幾分戾氣,來到了目光聚集的這張賭桌。
只是,還未等他質(zhì)問黑狼,鐘琥謀怔在了原地,死死盯著淡定介紹著德州撲克規(guī)則的楊澤二人。
“你們怎么會在這?”
楊澤抬頭看了眼這位白沙的少當(dāng)家,手指轉(zhuǎn)動著籌碼,輕松笑道。
“我們?yōu)槭裁床荒茉谶@?難道是賭場規(guī)定不準(zhǔn)我們進(jìn)來?”
鐘琥謀被楊澤的反問愣了片刻,隨后貪婪盯著辛檀兒。
“雖然不知道黃毛那東西死沒死,不過騷蹄子,你沒死,倒是讓我很高興。”
“呵呵,鐘琥謀,看中這妞了?”黑狼冷不丁插話說,“可惜這世上講究一個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這個妞,我先看上了,沒你的份!”
“黑狼,別以為收拾了三竹就有資格在爺面前說話。”鐘琥謀完全未將對方看在眼里,蔑笑道。
“這茂山銷金窟,說得上話的只有我們白沙跟黑龍,南海市來的土鱉滾一邊去!”
跟在黑狼身后的幾人怎能受得了這羞辱,怒吼著沖向鐘琥謀,“艸尼瑪,找死。”
“黑狼,你想要挑起跟白沙的戰(zhàn)爭嗎?”鐘琥謀身后一道聲音傳來,一個光溜溜腦袋上留著戒疤的和尚,氣勢奪人道。
“無論三竹那群人多沒出息,終究是我們的盟友,他們被你吞了這件事我們不追究。但要想來茂山鬧,我們一定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黑狼揮手控制住手下,一對大小不一眼珠子轉(zhuǎn)動,讓人難以猜測他在想什么。
“大和尚,你想多了,我就是想來賭場玩玩!不過,你們鐘幫主的兒子可不怎么懂事,講規(guī)矩,這個婆娘是我先看中的,我黑狼還等著她給我生小狼崽。”
和尚看了眼楊澤身邊的辛檀兒,皺著眉頭警告道:“這兒可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就算要玩,也不能鬧出大事。”
黑狼兩腿一伸,掛在賭桌上,看著鐘琥謀一陣青一陣白的臉,似乎奪走對方的女人十分得意,肆無忌憚道。
“這個規(guī)矩我自然懂,只要不鬧出人命就沒事吧?小妞,過來你狼哥身邊,等回了南海市,生一窩小狼,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十幾個黑狼的小弟迅速圍攏住辛檀兒跟楊澤二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小屁孩,趕緊給我狼哥讓位,這種姿色不是你能夠享受的。”
鐘琥謀看著黑狼對辛檀兒動手,氣的胸膛起伏。
旁邊的和尚沖他搖搖頭,警惕道:“今天不宜跟黑狼動手。”
“為什么?他娘的,以前南海市三竹那群廢物,在老子面前頭都不敢抬,他黑狼憑什么!”
和尚目露疑光,“黑龍出事了,我一直聯(lián)系不上張黑龍。咱們最大的盟友是黑龍,茂山終究是在秦江市,黑狼帶領(lǐng)下血狼這群人肯定有備而來,沒有黑龍幫襯,我們的人手不夠,拿他們沒辦法。”
“別忘了!當(dāng)年要不是我們攜手林家?guī)蛷埡邶垼诶遣灰欢ū悔s出秦江市,不要小覷這人!”
鐘琥謀手指骨捏的發(fā)響,不甘辛檀兒這個世間難得一件的極品女人被黑狼蹂躪,想不到,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卻突兀響起。
“你們剛才話中所指的人,是說我的女人嗎?”
楊澤抬頭掃視著鐘琥謀跟黑狼兩幫人,嘴角掛著淺笑,“如果你們在說她,我希望大家跪下來道個歉,給她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