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三臉上帶著獰笑,拳頭厲害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現(xiàn)在他一拿出槍,還不是像個孫子一樣,老老實實站在那里?
龍三看著眼前的女人,目光淫邪,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來一場人肉大戰(zhàn),想想就是激動。
他的手即將碰觸到安莎莎,但,也就只是即將。
一個魅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龍三的面前,甚至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腦袋,狠狠地朝著后面吧臺砸去。
轟——
大理石的吧臺甚至發(fā)出了不堪負重的聲響,驟然破碎!
“很好,要犯賤是吧?就是要犯賤對嗎!我讓你犯賤!”
砰砰的碰撞聲不斷響起,伴隨而來的是白圖飛冰冷至極的聲音。
安星月原本見大理石上滿是鮮血,龍三已經(jīng)快不行了的樣子,打算上前去勸阻,只是在見到白圖飛陡然轉(zhuǎn)頭的一眼之后,老老實實地待在了原地……她動不了了。
“饒……饒命……”龍三發(fā)出了極為慘烈的痛呼聲。
只是白圖飛視若無睹,直到龍三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之后,白圖飛才停下手。
然后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極為熟練地在龍三四肢上輕輕一敲,便是四聲清脆的骨頭松動聲傳來。
而后龍三的手腳呈現(xiàn)出了不正常的弧度。
白圖飛輕哼了一聲。
一腳將滿頭鮮血,如同死狗一樣的龍三踢到鄒天面前,淡淡說道:“告訴他的那個什么黑道哥哥,龍三是我打的,如果想要報仇,我白圖飛等著。不過,最好能一次搞死我,否則的話,讓他準備給全家收尸。”
“好……好的。”
看著龍三的慘樣,鄒天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同時又慶幸,還好在KTV的時候自己明智,沒有對白圖飛動手,不然他恐怕就是眼前這位的前輩啊!
發(fā)生了這樣的一出事情,自然不可能還有人有那個膽子留在酒吧跳舞,紛紛離開。
城門失火,殃及魚池,龍二可不是善茬,萬一被牽連進去,那可就倒霉了。
“安莎莎小姐,你沒事吧?”白圖飛整理了一下襯衫,問道。
目光卻是在安莎莎與安星月身上不斷打量,不愧是姐妹,兩人至少有著五六分的相似之處。
就連氣質(zhì)也是差不多,當(dāng)然,安莎莎看起來還比較稚嫩一些,不過這個身材……白圖飛看著安莎莎胸前豐盈,好像比安星月還要大……
“哼!”安莎莎只是輕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倒是像之前那樣說“把你的狗眼挖出來”之類,畢竟還只是個女孩子,白圖飛之前那兇殘暴力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了人心,讓人潛意識對他產(chǎn)生了一種敬畏。
“莎莎等我一下。”見到安莎莎離開,方小萌在對白圖飛做了一個鬼臉,說了一句“你別和我爺爺告狀”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后,連忙跟上了安莎莎,兩人低聲不知道交談著什么。
“白圖飛,你該不會殺了剛才那個……”安星月想了想,終究還是上前問道。
現(xiàn)在龍三已經(jīng)被鄒天找人抬出了酒吧,至于之后會送到哪里,那便不得而知。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死不了。”白圖飛說道,只是在心中又加了一句,死是沒死,就是以后會變成一個植物人。
“那就好。”安星月松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死人了,那即便是她處理起來,也會非常麻煩。
“安小姐難道是關(guān)心我?”白圖飛嘿嘿笑道。
安星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已經(jīng)深深了解到了眼前這個男人厚顏無恥的能力。
只是隨后卻是抿了抿紅唇,說道:“謝謝你這次幫了我們,不過你也別以為我就接受了你,我只是就事論事!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會把你從安家趕出去!”
“嘖……愛記仇的女人,不就是看了下身體,又摸了下屁屁么……”看著安星月離開的背影,白圖飛忍不住說道。
安星月猛的一踉蹌,差點轉(zhuǎn)過身去掐死白圖飛。
什么叫做“不就是看了下身體,又摸了下……屁屁!”
難道他是白癡,女孩子的身體能夠隨便看的嗎!她以后還用不用嫁人了!
“該死的混蛋!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你趕走!”安星月氣呼呼地離開了酒吧。
“白先生,您和我們一起回去嗎?”見到白圖飛依然站在原地,仍留在酒吧的耿五恭敬問道。
白圖飛實力的展現(xiàn),已經(jīng)完全讓他心悅誠服,也相信這一次一定能夠幫小姐度過短信威脅的危機!
“不,你們先回去,我還要去取雙龍戒,應(yīng)該稍晚一點再回來。”白圖飛輕笑道。
“好。”耿五點了點頭。
而等到耿五離開后,一直等候在一旁的鄒天才走近,面色嚴肅:“白先生,龍三是龍二的弟弟,現(xiàn)在他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你和他的關(guān)系不錯?”白圖飛反問道。
“以前很好……不過現(xiàn)在……”鄒天訕訕笑道。
“那就行了,這件事情你不用參與到里面去,龍二要來,讓他來。”白圖飛隨意說道。
一個黑社會的混混,他白圖飛還真的看不上眼。
在國外的時候,那個黑手黨的大佬也被他弄死過好幾個了,最后連個P都不敢放。
“我當(dāng)然是相信白先生您的實力,只不過我曾在龍二的身邊也看到過像白先生這樣的高手……”
“武者?”白圖飛揚了揚眉毛。
“應(yīng)該是,我見過他一拳打碎了一根石柱。”
“行,我知道了。”
如果有武者,那倒是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哪個層次。打碎石柱,最低級的武徒就能夠做到。
鄒天笑著搓了搓手。
“還有事?”
“是這樣的,我之前想請白先生給我的一位朋友看病,不知道您……”
“過幾天看心情。”白圖飛看了鄒天一眼,之前那次他是直接拒絕的,不過今天看鄒天這么恭敬誠懇的份上,倒是松了口。
“好,那就多謝白先生了。”鄒天聽出了白圖飛的意思,頓時喜出望外。
……
白圖飛穿著一件黑色西裝,夜色下的他如同將要融入到黑暗中般,給人的存在感極為微弱。
而在他的身后,卻是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遠遠跟隨。
動作輕盈如貓,踩踏在掉落的樹葉上,竟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只是他的眉頭卻是越發(fā)緊皺,難道這個男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而之前所說的要去取雙龍戒的話只是為了欺騙他?
但這樣一想,鷹眼又瞬間否決。
因為他是世界頂級的監(jiān)視專家,無論是行蹤還是監(jiān)視方法都是專業(yè)中的專業(yè),對方只是一個保鏢,又如何能夠發(fā)現(xiàn)他?
否則的話,鷹眼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跟著對方。
而當(dāng)視線中的白圖飛轉(zhuǎn)過彎后,鷹眼急忙加快步伐,只是再放眼望去,視線中卻是毫無人影。
幾乎是在瞬間,一股極度的危險涌上鷹眼心頭,猛然朝著前方一躍。
在原地之處的水泥地上,有一枚銀針深入地面,只剩下一個細小圓孔。
“看來泥鰍的警覺性還是很靈敏。”有一個冷淡聲音傳來。
鷹眼全身肌肉驟然緊繃,進入到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前方消失的白圖飛,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后,而最關(guān)鍵的是,他完全沒留意到對方是如何過去的!
“說吧,你們要雙龍戒的目的是什么?還有,安遠是你們抓的吧?”白圖飛看著眼前金發(fā)碧眼的中年男人,淡淡說道。
心中卻是大感意外,自己之前那樣的簡單設(shè)套,卻沒想到真的釣到了大家伙。
看來這人的專業(yè)素養(yǎng),還真的是不怎么過關(guān)啊……
當(dāng)然,要是被鷹眼聽到白圖飛這心里話,估計會氣得吐血。
他要是不專業(yè),還有誰能夠被稱為專業(yè)?
他之所以跟著白圖飛,只不過是因為在安家別墅監(jiān)視了好幾天都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之前一下子聽到了,而且還有可能丟失目標的風(fēng)險,結(jié)合種種概率,做出的正確選項而已。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鷹眼沉聲問道。
右手,悄無聲息朝著身后口袋伸去。
雖然白圖飛表現(xiàn)出來的身手令人匪夷所思,但那又如何?
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場的生死搏斗,早就得出來了一個結(jié)論——
拳頭,不如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