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闖進來的幾個執(zhí)法者,我喝得暈乎的腦袋也似乎清醒不少,完蛋了!
“我們懷疑你們涉嫌非法x交易,請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邊上一個高個兒胖子在冷冷的開口,“身份證!”
聽這話,我整個人除了僵了以外,心跳也劇烈的加快,更加害怕恐慌。
以前這種場景都是在電視新聞里看見,現(xiàn)在,自己卻成了主角。
以前也跟別的女人約過炮開過房,但從來沒被警察查過房,這他媽是運氣好到家第一次遇上,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就連他們要身份證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同志,我喝多了走錯了包房,跟這位哥又看對了眼,大家彼此需要就開始了,沒有金錢交易的。”我邊上的女人捋好衣服站起來,從邊上的包里拿出身份證遞了出去。
“少狡辯,現(xiàn)在像你們這樣的都找各種借口開脫自己。”
“我沒有狡辯,我說的都是實話。”她一直不改口,“真沒必要騙你們,我們真的只是彼此有需要而已。”
我雖然是個酒鬼,可也不傻,她那么主動的交出自己的身份證和說的那些話,就是在提醒我應(yīng)該怎么說怎么做。
所以,我也相當(dāng)配合她,再加上我酒確實喝得多身上的酒氣也重,不管他們怎么說我都咬死了她就走錯了包間我們才‘開火’的。
跟我這女人的身份證都沒被查出有什么不良記錄,再加上她落落大方不躲閃不害怕的舉止,幾個執(zhí)法者也沒瞧出什么破綻,讓我們在筆錄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反觀王大寶那邊也直接承認(rèn)彼此都是空窗期的男女朋友,再加上他之前就跟那女孩子在一起過,所以哪哪兒哪兒都沒問題。
不過盡管如此,從酒樓出來一直到坐回車?yán)铮叶歼€是沒緩過勁來,說不慫,那絕逼是假的。
“怎么,這么點小事就把你嚇著了?”王大寶笑得那個嗨,點了根煙隨意的把車開了出去。
我看著他鎮(zhèn)定自若的側(cè)臉,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我周圍的朋友都這么強了?。
“海洋,人在社會上混,總是要成長的,不管遇到什么總要去應(yīng)對,不管是好事也好壞事也罷,都一樣。”
我光聽著,沒說話,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在鞭策我,而我,我確實越活越不成樣子。
若是剛才沒有那個女人的一面之詞,我腦子再慢一點,這會兒我可能已經(jīng)蹲那里面去了,個人檔案被記上一筆不說,還得交保證金,再找人撈我出去。
說直白點這一切都是因為錢,王大寶他有錢才能帶我來這種高質(zhì)量的地方‘享受’,若是換個別的地方,我敢肯定里面的小姐不會有剛才那女人說話做事的水準(zhǔn)。
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永垂千年,所以,再怎么,手里得有錢。
路上,我拒絕了王大寶的提議去他那里住,所以我讓他把我送到小區(qū)門口。
腳一沾地,我一個踉蹌差點栽倒,酒勁還沒過,再加上在那個女人身上釋放了幾千萬個單位的激情,累得。
我摸摸索索走到樓梯口,楊大爺已經(jīng)回去了,我點了根煙,靠在樓梯口抽了起來。
“你抽的不是煙,是孤單寂寞。”
成果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那丫頭果然站在上面黑漆漆的樓道間,要不是我這會兒適應(yīng)了黑暗再加上對面灑落的路燈,還真不會看見她。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到了夜班又熬不住!”我盯著她往我這邊來,給她讓出了半邊兒位置。
“睡不著,買了燒烤跟啤酒過來找你,結(jié)果你不在,打你電話又關(guān)機!”成果在我旁邊的臺階上坐下,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我。
不過下一秒她就不爽了,“我艸,你又出去喝酒了?你他媽喝酒怎么不帶上我!”
她,聞見了我身上的酒味。
我的耳朵差點被她拽掉了,“我過去給我兄弟看合同,順便就跟他去喝了兩盅,下次啊,下次一定帶你!”我哪兒敢跟她說我不但喝酒了,還嫖了個女人差點被抓了進去。
估計要是說了,我會被她打出屎不說,這兄弟怕是也沒得做了。
不過同時,我也忍不住會想,要是那會兒我真的被坐實了‘嫖’,打電話讓這死丫頭來給我交保證金撈我出去的話,她會不會來?
“周海洋你個王八蛋,你是不是又睡女人了?”
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耳朵邊的一聲驚炸讓手里的煙頭差點燒到我手指。
我勒個去,女人到底是什么變的這么厲害,她這光往我身邊一坐就知道我剛睡了別人?
她這不去辦案簡直是浪費人才!
“睡什么睡,我就喝了點酒而已!”不承認(rèn)。
“你放屁,你身上那么大股女人的味道,你當(dāng)勞資是傻子?”
“窩草,你他媽狗鼻子,這么靈?”
成果把先前遞給我的燒烤串子又搶了回去,甚至直接砸在了地上,“你他媽一喝了酒就到處睡女人,周海洋你個王八蛋你簡直賤到家了……你去死吧……”
成果的拳頭巴掌一下接一下的落在我身上,我本來就腿軟,沒兩下就被她按在地上打了。
“你這個賤人,是個女人你就睡……嗚……嗚嗚……”
成果不但打我,還哭了?
原本我還有點怒氣的,因為她這次打我打得很重打得我很痛,但這會兒聽見她哭,我那怒氣轉(zhuǎn)瞬即逝,我知道她也是擔(dān)心我。
“果果,我那啥……我就是跟我兄弟喝得有點多,沒控制住自己……以后不會了……”我吞了吞帶著煙味的唾沫解釋道,同時也伸手去拉她希望她能安靜下來。
只是這丫頭情緒太重,我越拉她越鬧騰,扭來扭去我胃忍不住難受起來,“呃……”
我吐了,不但給自己吐了個狼狽,還吐了她一身。
“海洋?”成果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樣,所以原本打我的手也停住了。
“果果,我難受……”我既在說實話,也在博她同情岔開她的思維,因為我也不想自己在她眼里越來越垃圾。
成果把我架上樓,從我兜里掏出鑰匙開了門,把我身上的外套脫了后就把我扔在了沙發(fā)上,然后她一頭扎進廚房里。
沒一會兒,她端了杯蜂蜜水出來,“把這個喝了,解酒!”
溫度剛好,不燙也不涼,我胃里正難受,所以一咕嚕喝了個底朝天。
見我差不多了,又打溫水給我擦臉擦手,“不能喝還喝成這樣,你腦子肯定瓦塔了!”
她說這話,我就知道她氣消了,“嘿嘿,我那兄弟很久沒見了,這不是高興嘛所以多喝了兩盅……以后不會了啊,都聽我果哥的話,少喝酒多吃菜,凡是身體最重要。”
“那你女人呢,女人哪兒找的?他跟你一起睡的同一個女人?”
“……”真的是,不知道這死丫頭腦子里都在想什么,“怎么可能……不是的,一人……一人一個……”
看她盯著我看的眼神,我都有點憷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就在我想該怎么開口隱瞞我今晚的荒唐的時候,她轉(zhuǎn)身進了廚房,接著有高壓鍋蓋子的響聲,直到鍋開始排氣,她才出來。
從我房里拿了個大T恤跟個大褲衩,“我給你熬了粥,火調(diào)小了一會兒就能吃上……你吐我一身我先洗洗……”完了就一頭扎進了衛(wèi)生間。
成果洗完澡鍋里的粥也好了,她把勺子遞到我手里,“傻逼!快點吃,都吐光了,吃了養(yǎng)胃!”
“我草你大爺你才是傻逼!”借著酒勁我懟她粗話來掩飾我心里的苦澀,要不是有她這漂亮的兄弟一直照顧我不嫌棄我,估計老早以前我就把自己給喝死了。
“姐沒大爺,你想草就草吧……我起碼比你外面睡那些到處找人約的女人干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