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張叔你沒事?
張叔笑說他啥事沒有。
老胳膊老腿的就是這一張臉有點嚇人。
還說,城子,干脆你給我當兒子得了,當年你爺活著的時候可說了,等他死后,你呀早晚跟我生活在一起,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真孝順。
他就能全個心愿有仨兒子。
..
仨兒子的心愿?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張叔好像也說過這話。
當時,賴皮要死了,我爺給賴皮紋身。
我爺和張叔就在那閑聊。
張叔小聲說,當初為了那件事,他不得已讓好端端的兒子胎死腹中。
要不然,他現(xiàn)在就有三個兒子。
他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三個兒子。
如今,用那小兒子的命給賴皮續(xù)命。
沒想到賴皮還是難逃一劫。
笑著說,如果我爺哪天死了。
就讓城子給張叔當?shù)谌齻€兒子。
我爺說,給就給,反正現(xiàn)在我是他陳家孫子。
要想從他這把城子搶走,那就等他死了再說。
張叔笑笑,說,這可是你說的。
我爺說,反正我也折騰不了幾年了,你就等著吧,城子啊早晚去陪你。
我記得從前我腦子里根本沒有這些印象。
現(xiàn)在突然想起這些,又是幾個意思?
難道張叔知道我的身世?
那為什么張叔從沒說過?
為什么上次我說不是陳家人時,張叔只說等以后一切都會揭曉。
所以,我斷定,張叔一定知道點啥。
..
可我來不及多問,因為那邊還等著我回去守著,“我爸他們?nèi)四兀?rdquo;
賴皮說道,“你不是不見么,我就給攆走了,我跟你說,這回你那后媽是被我給嚇走的,我厲害不?”
我趕緊將手機里聽到的告訴賴皮。
賴皮罵道,去他娘的,哪有的事。
我暗道不好,這是中計了。
是有人故意將我從機場調(diào)走,好方便那邊做法死祭?
我轉身要走,猛一頓腳步,我爸,后媽,陳河,劉燕將我堵在大門口。
我瞪著他們幾個,質(zhì)問他們到底要干啥。
陳河手里提著個棒子。
賴皮見狀沖上來擋在我身前。
他們四人也不說話。
劉燕拿過陳河手里的棍子,抬起手指,321倒計時。
賴皮和張叔突然趴那昏睡不醒。
這尼瑪...
想殺人滅口?
我手緩緩伸向破包。
劉燕嘲諷一笑,說我這破包里的東西對付鬼怪她甘拜下風。
可若想對付她,想都別想。
我問陳燕你到底要干啥,你瘋了么?知道你們劉家局里有人,可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這特么簡直成土匪了。
劉燕毫不在乎,囂張跋扈說,在這里,我們劉家一手遮天,就算你捅到省里,也沒用,就算你認識古家人,他也要給劉家三分薄面。
陳河制止,少廢話,陳誠,你挺陰吶,敢在羅盤里動手腳,你想讓鬼害死我?
后媽也跟著罵我,我說你怎么那么痛快把羅盤還給我,合著你是想害死陳河。
說我跟我爺學的那些本領都特么用來禍害自己家人。
我暗道,你們好的時候攆我走,死活不承認我是你們陳家人。
你們要求著我了,又說是自家人。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徒,沒想到,我身邊曾經(jīng)認為最親的家人臉皮厚的如同鍋底灰。
我爸自然也不會閑著來都來了,他說,到底不是我陳家種,竟做這種陰險之事。
我無力爭辯,可我必須走。
“拿了羅盤,劉隊長就給你兒子陳河一個正經(jīng)工作,你們還想怎樣。”我轉移他們視線,想從破包里找找能有什么能對付他們的。
說到這,好像說到后媽痛處。
指著劉燕就罵,這一點倒是讓我挺震驚的。
“哼,你們劉家沒一個好人,事先說好拿了羅盤就給陳河一個正經(jīng)工作,現(xiàn)在又說..”
“咳咳。”我爸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后媽。
劉燕抱著手臂,扣著指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后媽差點說出來。
我說,“你們到底讓我做啥,趕緊說,我還有事。”
我爸將大門鎖上,這是不讓我走?
看來劉隊長已經(jīng)知道我那邊動靜。
我掏出手機想給周警官打電話。
劉燕冷笑,“陳誠,別做夢了,這里已經(jīng)安了信號屏蔽器,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果然沒信號。
我假裝無所謂的將手機放進兜里。
心里都快氣炸了。
“看來你們早有準備,這次是我大意,但你們背后高人到底是誰,你還不肯告訴我么?”
我十分好奇,從一開始,陳河做的那些事,直到大表哥,再到劉隊長,他們背后的陰人指定是一個人。
講真,我特別想知道那人是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你的法力再囂張在他面前也是小玩意,我勸你還是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趕緊把這東西喝掉。”
陳河扔過來一個藥瓶子。
我估計里面是迷藥。
他們就是想困住我。
我說我若不喝呢。
我爸二話不說,走過來就給我一怵子,和陳河倆人慣藥下肚。
然后給我抬回了里屋。
這瓶藥水藥力足以讓我動彈不得。
但我剛剛做個小動作不足以讓我意識全無。
我明顯感覺他們扒下我的衣服。
劉燕驚呼,“你們看,他身上這是什么?”
--不行,我得拍下來給那人看看。
--還能是什么,我看一定是陳誠這些年接觸的鬼多了,保不齊這是啥報應。
--別說廢話,趕緊吧,陳河,我和你媽先出去,一會你給陳誠劉燕拍完照片就出來,還要連夜趕回去呢。
照片?啥照片?
我努力睜開眼睛。
劉燕已經(jīng)脫下短袖,露出半個肩膀。
躺在我身邊。
--陳河,我跟你弟弟這樣,你吃醋不?
--他可不是我弟。
--那咋,普通人你就不吃醋?我可是你老婆,跟別的男人這樣我才不信你心里不舒服...
陳河拍好,收回手機。
一把將劉燕趴著扣在墻上,二話不說做起那不要臉的事。
當著我的面。
我真希望我沒動手腳,真的昏死算了。
半晌后。
劉燕穿好衣服。
--這回這個孩子你不得不認。
什么孩子?
陳河冷著臉,露出那抹每次耍無賴時的表情。
--不,這個孩子是陳誠的,我什么都沒做。
陳河先行離去。
劉燕憤恨直跺腳,嘴里罵陳河不是人。
可又轉過身來對我說,“陳誠,這回我看你怎么辦,我肚子里懷了你的孩子,呵,我真想讓你快點醒來,看看你知道你睡了我之后的表情。”
說著還親了我一口。
氣的我恨不得把嘴巴割下來。
可我不能動。
心里罵了他們一宿。
不知道幾點睡著的。
等我醒來,天朦朦亮。
動了動手腳。
從床上爬起來。
賴皮猛沖進來,“城子,昨天是不是...城子你看。”
滿墻的照片。
都是我和劉燕的淫穢照。
媽呀。
這倆人還真有能耐。一晚上P出來這么多。
“馬的,我想起來了,昨晚他們來,把我們給弄暈,然后誣陷你是不是?這個劉燕咋這么不要臉,真是來氣,氣死我了,城子,你打算咋辦,報警吧,周警官一定能幫你。”
提到周警官,我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他電話,“昨晚...”
“別急,昨晚你回去,我給你打電話無法接通,我就猜到你被調(diào)虎離山,本打算過去救你,沒想到那陰陽老頭過來幫看了一宿。”周警官說。
我一愣,那老頭?
我讓賴皮將我房間門鎖上,一切等我從泰國回來再說。
我按照古浮事先說好的。
坐上私人飛機離開。
在泰國境外和周警官匯合。
將昨晚的一切轉化成錄音,給周警官聽了一遍。
周警官罵道,這劉家人真是無法無天,早晚找人治他們。
他還告訴我,說何所在京城請來的人最近要有大動作。
估計等我們回去就能有個結果。
泰國
要說出國,我這輩子都不敢想。
沒想到如今還能有這種機會。
我們直接到了泰國首都。
按照我掐算的方位。
進了一家非常正統(tǒng)的寺院。
這寺院陰氣繚繞。
周圍草木榮枯。
附近街道被清空阻攔。
大大的鐵皮告示寫著不許任何行人接近。
我倆偷偷走進去。
我暗道,這里面一定無數(shù)只冤魂。
從兜里掏出那天何所家里找到的指甲。
那東西后來被我煉制成粉。
可有驅邪奇效。
越往里去,陰氣越加凝重。
推開最后一扇木門。
這木門極窄。
好像專門是為小孩子打造。
我倆擠進去。
整個房間足有5米高。
環(huán)形的房間。
墻上密密麻麻的供著金童子。
周警官數(shù)了一遍,“跟飛機上的死人一樣多。”
果然是這。
他們利用金童子害死那么多人,運送回國。
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我摸向破包。
鬼囊當初給了雷浩,如今這么多冤魂要拿什么收。
突然吸魂鏡一抖。
我將其拿出。
吸魂鏡變幻,里面的鏡子化成一汪水。
猶如龍卷風襲來,劇烈抖動。
房間也跟著晃動。
我將吸魂鏡用力一甩,直接掛在房間中央。
我和周警官退到門口。
無數(shù)個黑色影子被吸入鏡中。
發(fā)出凄厲的鬼哭狼嚎。
周警臉色慘白,我急忙用符紙堵住他耳朵。
否則再聽下去,他會七孔流血而死。
突然啪的一聲,吸魂鏡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