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背好破包,抬眼看向陳河,“敢問劉家女婿陳河先生,劉隊丟了什么?”
陳河指著劉隊衣袖,“是那枚鉆石袖口。”
劉隊抬手一看,果然少一個,“好你個陳誠,趁這功夫偷我鉆石,你可知道那鉆石什么來頭,你一輩子都買不起,快交出來,否則我很多理由讓你下輩子吃皇糧。”
彪哥擔(dān)心上前,說我不是那種人,不可能偷人東西。
陳河笑道,“大家別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一定不知道,陳誠當(dāng)年連我媽內(nèi)褲都偷,你說,他能是個什么好玩意。”
我斜視看了一眼陳河,“好,你說我偷了劉隊袖口,搜身就是,剛才被劉隊人圍著的也有你一個,你同意搜身么?”
陳河說同意。
我問劉隊,要是陳河偷的,他要怎么處理。
劉隊說,不管是誰敢在佟家地界偷東西,那就立馬趕出去,關(guān)15天。
彪哥上前為我說話,我讓彪哥別急。
我雙手插兜,“既然劉隊都這么說了,那就先搜陳河吧。”
“憑什么?”陳河不解。
我說,“反正都要搜,先搜后搜又如何,再說,你身上要是沒有,我自己去關(guān)15天。”
陳河得意,說搜就搜。
劉隊長見我得意的樣子,可能他還以為我志在必得,非讓他手下過來搜。
也好從中作梗。
別人指指點點,說這不公平。
我說無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歪。
結(jié)果陳河全脫了,唯獨留下一條內(nèi)褲,也沒見到袖口。
劉隊說,“這你滿意了吧?自己上車吧?不送。”
我笑了笑,說,“陳河的內(nèi)褲還沒脫呢,劉隊長你可別黨同伐異,讓人笑話。”
劉隊長為難的看了眼劉燕。
劉燕大罵,“陳誠,就是你偷的,你這么做無非是想羞辱陳河。”
我看向佟少爺,“佟少爺?shù)乇P,佟少爺做主吧。”
“我脫。”
這是陳河說的。
我們所有人都看著他,就在他要扒下內(nèi)褲的瞬間,叮當(dāng)?shù)袈湓诘亍?/p>
眾人大驚、
--他們自家人還偷自家人的東西?
--這算什么新鮮事,當(dāng)初他倆還玩強奸戲碼。
--劉家人怎么這么不要臉,有個在省廳的高干就敢為所欲為?
劉隊長臉色發(fā)青,讓人將陳河拖了出去。
我高聲說道,“15天?我明天立馬去看你陳河。”
而劉燕也沒臉繼續(xù)呆下去。
紅著臉匆匆離開。
..
慈善,說白了就是佟少爺拿出一些東西,大家湊熱鬧買,錢最后用來蓋孤兒院。
一開始拿出來的名家畫作。
我可看不懂。
在展區(qū)一個柜子里,看到一個東西,驚得我差點咬掉舌頭--羅盤!
這羅盤,就是當(dāng)年我爺那個被鬼震裂的羅盤。
我爺說扔了,怎么在佟家人手里?
電話一響,又是古浮,這人怎么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盯著我,“是不是見到了?我就說,你來就對了。”
“古大少爺怎么沒來?”我問。
“都是破銅爛鐵,實在沒興趣,不過你放心,這東西,我會幫你買下來送給你。”
“送給我也沒用,我這三無人員實在不敢做古少爺馬仔。”
對方哈哈一笑。
像個娘們。
古浮說,他只是送我個禮物,讓我別多想。
彪哥如今也有錢,問我這里有沒有啥能震宅的。
我說沒有,最后他只買了一直毛筆。
佟少爺端出那碎裂羅盤對眾人講解,說這東西是上古捉鬼天師的寶物。
起拍價10萬。
啥?這么貴。
佟少爺問我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
因為沒錢。
所以沒興趣。
佟少爺說,“看我身后的網(wǎng)吧了么?聽說幾年前,有人在這個網(wǎng)吧吊死,附近百姓常說見鬼,進去探險的人也無辜失蹤,今晚佟某舉辦慈善,也是想順便帶大家一探究竟,聽說,這古羅盤指針一動就說明有鬼。”
彪哥問我他說的真假。
我說這羅盤的確有這本事。
但當(dāng)年我爺說羅盤裂,就失去效果了,所以給扔了。
我們眾人轉(zhuǎn)移過去。
那指針半天不動。
突然猛的快速旋轉(zhuǎn),嚇得女人們驚呼連連。
最后指針指著網(wǎng)吧大門口,說當(dāng)年那少年就是吊死在這。
問我們誰敢過去,只要能完好無損走出來,就有資格競拍這羅盤。
有幾個大膽的說想嘗試。
彪哥說,要不我倆也去。
我搖頭,這里面有問題。
而且我總覺得這佟少爺問題更大。
那幾人陸續(xù)走了進去。
男人嚇唬女人,里面?zhèn)鞒鲂β暋?/p>
轉(zhuǎn)悠一圈出來,幾人安然無恙,還要留影紀(jì)念。
佟少爺讓我給他們幾個拍照。
我抬起相機,感覺有一股陰氣粘膩的從我手上輕輕劃過,這感覺就好像下河撈鯰魚。
咔嚓一聲,我從相機里看到密密麻麻的黑影掛在他們幾人身后的房梁上。
嚇得我低頭一看,照片上除了人就是人哪有鬼。
可剛才那一眼,我不會看錯。
后脊冰涼,這地方果然有鬼。
這幾人競拍羅盤花落誰家我已不在意。
我告訴彪哥這地方鬧鬼,以后還是少來為妙。
或是我的小動作惹佟少爺注意。
他請彪哥和我一旁喝茶,問我這地方鬧鬼,為什么我看起來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說,“這世間本就平衡,有人,自然有鬼,鬼若不害人,我為何要捉。”
佟少爺?shù)灰恍?,將羅盤推到我面前,“還給你。”
我一愣,手機來條短信,是古浮--收下。
我猛回頭四處看,這死娘炮是不是跟著我呢?
佟少爺解釋,是古浮放話,不管多少錢這東西都要給我。
而佟少爺沒收一分一毛。
“為什么?”我問。
“古家想收買你,我佟家也想,但凡是古家想要的東西,我佟家都想爭一爭,所以,這東西就是給你的見面禮。”
“你給我,我就要,但我不會白幫你忙的,你可想好。”
佟少爺點頭離開,不再理會我倆。
事后,我問彪哥,我到底啥本事,這兩大家族都要收買我。
彪哥說,可能他們怕有天鬧鬼,請你來捉鬼唄。
我倆相視一笑。
回家后,我打算將羅盤黏上,但哪里都找不到金屬粘合劑。
這幾天閑來無事,四處尋找孟家線索。
突然接到了雷浩電話。
他說泰國這邊集體供著金童子的地方出事了,那劉隊長就是幕后黑手。
他那三座金童子元神已死。
怪不得雷浩家里的金童子出了問題。
劉隊長早就在泰國下手。
而他的目的不全都是我,劉隊長好像要修煉某種東西,聽雷浩的意思應(yīng)該是某種賊牛逼的陰牌。
至于到底是個啥,現(xiàn)在還沒頭緒。
他說找人查一下,過幾天就回來,為了感激我,還給我?guī)Я撕脰|西。
我說我可不要佛牌啥的,他說不是佛牌,是某得道高僧的舍利子,可保平安,還能增加我的法力。
掛斷電話,又接到個電話,周警官,“城子,快去某某小區(qū),出了命案。”
到了目的地,我一愣,這地方咋有些眼熟呢?這不是之前張哥紋身所的小區(qū)么。
我問出了啥事。
他說有人在家里上吊自殺。
整個小區(qū)院子里都能聽到悲慘哭聲。
聽鄰居說。
這人家里挺有錢的,經(jīng)常做慈善,是個大善人。
就他們小區(qū)里阿貓阿狗都會照顧周全。
這好端端的咋死了呢?
--肯定是抑郁癥。
?我看向那人。
他說,“這人啥都好,但之前受過情傷,他老婆跟人跑了,他在醫(yī)院治療好幾年呢,從那之后才做起善事,保不齊,就是他這個老婆又跟人跑了也說不定。”
我撇撇嘴,跟周警官走了進去。
尸體就放在地上,蓋著白布。
頭頂是最新款的空調(diào)扇,說是就掛在上頭吊死的。
這人的床頭擺著一瓶抗抑郁癥藥。
經(jīng)過她老婆證實,這人之前的確得過抑郁癥。
周警官問他老婆,最近一段時間,她男人是不是經(jīng)常處于一種精神緊繃狀態(tài)。
有沒有自殺傾向。
她老婆說沒有,整天樂呵呵的,就連他前妻說他倆的兒子要結(jié)婚了,他還說等結(jié)婚當(dāng)天一定到場。
怎么看都不像要死的人,再說,要真打算自殺,也會等到他兒子結(jié)婚后再死吧。
“哎,事情出就出在,從江邊的慈善回來之后,整日悶悶不樂,但是絕對沒有自殺傾向,今早我出去買菜,他還說,下班之后讓我和他一起去江邊散心呢。”說完就在一旁哭。
周警官問我是不是鬼怪作祟。
我看了半天也覺得不像有鬼。
好像真是抑郁癥。
抑郁癥又叫抑郁障礙。
是一種心理疾病。
得病的人,一般都長期處于情緒低落狀態(tài)。
不是說,每年全球因為抑郁癥死的人很多么。
周警官排除他殺,斷定是自殺沒跑。
臨走,我好奇去看尸體。
突然發(fā)現(xiàn),他脖子嘞痕下面,還有一條淡淡黑色痕跡,非常淺,若隱若現(xiàn),仔細(xì)看都看不出來。
我讓周警官過來看,他用放大鏡看了半天,才斷定那不是后蹭上去的。
看來我最近的視力也高于常人。
可我掐指一算,這屋子里根本沒鬼,這又是怎么回事?
問他老婆這人在外面有沒有仇人,她說沒有。
就在周警官剛要下定論,從外面跑進來個民警壓低嗓音,“不好了老周,又有個人,同樣的方式死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