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時。
是上高二那年冬天。
村里有戶人家生下三胞死胎。
醫(yī)生給看,說孩子已經(jīng)死了,村里長輩卻都說我能給救活。
讓我一定去給瞧瞧。
結(jié)果我一算,這家男人曾見死不救。
就在一處墳地,他說他看到一個小黑狗生下三個死黑狗。
當時天寒地凍,他是猶豫要不要將那三個黑狗入土為安,可還是沒有。
他就那么瞄了一眼,結(jié)果第二年他媳婦就懷上三胞胎。
他以為是好事。
結(jié)果生下來三個死的。
他說他是遭了報應(yīng),見死不救。
我算出那地方,讓男人親自找到那黑狗。
詭異的是,那三只小黑狗,時隔兩年,竟然還沒腐爛,躺在黑狗懷里。
我讓男人將那三只小黑狗下葬。
這大黑狗才走進林子深處。
回家后,他女人生下的三個孩子全活了。
這一年我還不到18,就成了我們村里神醫(yī)。
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個身穿粉色羽絨服的女孩子在雪地里騎著紅色的自行車。
梁上還包著泡沫,一看就是新買的。
她掛著耳機,不知道聽得是什么,很開心的樣子,臉上掛著笑。
遠遠而來。
天那么冷,我心里一暖。
她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孩。
我暗戀了好幾年的女孩。
沒成想,最后變成個賤人,沒錯,她就是劉燕。
我眼前這個人就是劉燕。
戴著口罩,我說怎么聲音聽起來那么耳熟。
我實在想不明白,劉燕好端端嫁給陳河不在家里呆著。
怎么又在這里糾纏不清。
“劉燕,你瘋了,你這是違法。”我瞪著劉燕。
周警官一把抓住劉燕,捂著她的嘴。
將門踢上,用槍低著她后腰。
示意如果她敢聲張,就解決了她。
劉燕嗚嗚點頭,“陳誠,你怎么跟警察一起,還真是有兩下子,這地方都能找到。”
我實在不解,劉燕到底有什么能耐,她這是到底要干啥呀。
我問,“你們身后那懂陰陽之術(shù)的人到底是誰?”
劉燕說不知道,哼哼唧唧罵我,“陳誠,你是不是以為你強行把我嫁給陳河,我就會放過你,哼,我表哥還在牢里,我告訴你,永遠完不了,你早晚遇上比你更厲害的,我看你怎么辦。”
“所以那紙條是你偷塞給我的?”我問。
劉燕皺起眉頭,“什么紙條,我不知道,你們趕緊放了我,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要不然,一會他們過來,你倆必死無疑。”
不知道劉燕背后到底什么人,為何口氣如此之大。
但眼下情景,除非我和周警官能上天遁地。
見周警官猶豫,劉燕說,“數(shù)日前,你們何所被停職,周警官你不會想不明白這其中問題吧..”
這賤人敢威脅周警官?
可是一想到她們劉家在省廳都有親戚,我頓時萎靡。
“至于你周警官,還能繼續(xù)任職,我認為是何所拼了命保你,要不然,你認為憑我們劉家在省廳任職的大老爺肯放過你?”
“一個不足為患的小小民警,我勸你若是想干下去,就有點眼力見,這里你若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我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你,以后少和陳誠勾肩搭背,和我們劉家作對早晚死路一條。”
劉燕嘴巴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我和周警官相對一眼--無奈!
周警官松開劉燕,“好,那你送我們出去。”
劉燕得意的瞪了我一眼,“陳誠,你看到了吧,可以說在鎮(zhèn)上,我們劉家剁一剁腳,就連警察都不敢管,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娶我的不是你,陳誠,你就等著吧,后悔的事還多著呢。”
我恨不得一頭撞死。
省著劉燕天天為了對付我想破腦子。
劉燕帶我們走了上去,走廊里沒人。
房間內(nèi)倒是能聽到些許女人嫵媚情話。
劉燕打開后門,放我們離去,一同扔給我們的還有那個死去的小丫頭。
周警官急忙接住,我低聲咒罵,“劉家太囂張,省廳又如何?難道就沒人治得了他們了?”
周警官唉聲嘆氣,說,怪不得何所那天給他打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就再也聯(lián)系不上。
合著是被人給坑了。
周警官說,他之前和何所在前線就是上下級關(guān)系。
倆人互相賞識。
回到地方,又能繼續(xù)在何所手下干,而且周警官接觸靈異事件,也都是何所在強力保著。
要不,周警官早就被劉隊長給坑了。
聽劉燕的意思,何所應(yīng)該是用了什么東西跟上面交換留下周警官。
我讓周警官現(xiàn)在去一趟何所家。
畢竟,現(xiàn)在整個警局,都是劉家人把持,若是再遲一步,剩下那六個女孩還能活多久?
把尸體送回警局,告訴所里兄弟準備待命。
畢竟劉家勢力龐大,我和周警官小蝦米根本對付不來。
我倆現(xiàn)在去請示何所,讓何所聯(lián)系個牛逼大佬,準備來個一鍋端。
何所是枚清官,小區(qū)環(huán)境一般。
周警官敲了好半天門才敲開。
何所整個人氣運發(fā)黑。
詫異問我倆怎么過來了?
周警官將所見所聞?wù)f與他聽。
何所唉聲嘆氣,說哪是什么停職,他是被迫辭職。
干了幾十年的老警察,沒想到還有今天。
何所好歹有些勢力,給在京城同僚去電話。
我在屋子里轉(zhuǎn)悠,突然發(fā)現(xiàn)這屋子上方有些奇怪。
我搬過去一把凳子,他倆見我行為舉止異常走過來問我咋了。
我沒說話,從包里掏出把刀子。
在梁上挖下一塊混凝土。
打開一看,竟事個紅布包。
何所問這是啥。
我翻開一瞧,里面是一把發(fā)青黑色的指甲蓋。
“降頭?”
降頭術(shù),是一種十分陰毒的巫術(shù)。
相傳,是東南亞地區(qū)與本土南方古代百越族先流行的本土巫術(shù)。
不同地域做法,種類千差百異。
但共同點無非用人骨,血液,頭發(fā),指甲等。
古時候是利用降頭術(shù)化解雙方恩怨,增進感情。
到了現(xiàn)在,降頭術(shù)逐漸失傳,而留下的也多干陰事,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亡。
我問何所,最近是不是頭部很不舒服。
他連忙點頭,說不僅是頭,渾身上下,沒有舒坦地方。
我說,“你是被人下了降頭,如果今天我們不來,恐怕再也見不到你。”
何所大驚,降頭這詞不陌生。
畢竟電影里也常見。
我懷疑這件事跟劉家有關(guān)。
何所憤怒至極,說他一生清廉,不過是阻攔了幾個劉家親信進派出所這等小事,都能被人記恨上要他命。
他說他要去告。
省廳不行,就去京城告。
我說別慌。
要先破除降頭。
我讓何所找來家里女子頭發(fā)。
降頭術(shù)大多為陰,那就以陰攻陰。
而女子皆為陰,女子頭發(fā)是做法最好的輔佐靈藥。
何所找來好幾把梳子。
她老媽子的,老婆和兩個女兒的。
我將頭發(fā)施法念咒,用木屑混合,黃符煉燒。
燒成指甲大小硬塊。
混入指甲中。
口中念念有詞,燒符紙、化符水,將其混入,燒成水,讓何所喝下。
我又找來個大盆子,讓周警官幫忙接著。
話音剛落。
何所長,吐出來一坨死人指甲。
里面還勾著無數(shù)跟頭發(fā)。
看起來粘膩又惡心。
何所長早就一臉驚恐的歪倒在沙發(fā)上。
做完一切,我額頭冷汗直流。
這破解降頭術(shù),我還是第一次做。
有些吃力。
周警官更加佩服我。
我讓何所好好休息,這幾日太陽落山后不要在外面游蕩,容易招惹孤魂野鬼上身。
到時候更麻煩。
得到何所長信任。
臨走,他接到電話,是京城來的,說讓周警官先斬后奏。
結(jié)果等我和周警官到時,賓館后門大開。
里面那些懷孕的孕婦全部消失。
那幾個失蹤的未成年少女抱成團,瑟瑟發(fā)抖。
周警官將人救出。
帶回警局錄口供。
其中死了姐妹的小姑娘告訴我們那些人是如何懷孕的。
有的自愿的,可以去接客,從不避孕,懷孕就生,而且還有很多獎金。
不愿意的就植入某種東西使她們懷孕。
其他的什么也沒問出來。
周警官大怒,直接封了那。
失蹤少女,就這么回了家。
周警官很感激我,本來打算申請點獎金給我。
但上頭被劉隊長把控,他從兜里掏出私房錢,咧嘴一笑,“小兄弟,不怕你笑話,我的工資都在我家你嫂子手里,要不請你吃大排檔?”
我笑說無妨,干脆去我酒館,認識這么久,還沒請過周警官吃過飯。
車子還未發(fā)動,周警官接到個電話,是賣佛牌的雷浩出事,求我過去幫忙。
我二話不說自然答應(yīng)。
斬妖除魔,是我使命。
直接去了他家。
家里被翻得亂七八糟,這是招了鬼?還是遭了賊?
周警官問丟了啥。
雷浩說值錢的都沒丟,就那三座金童子碎裂散落一地。
他坐在地上,直拍大腿。
說那金童子不能壞,壞了就要出大事。
我見地上的三個金童子,手指一掐,覺得有問題。
這金童子本來是用金屬制作而成。
一般外力不會讓他們稀碎。
我將窗簾拉上。
打開應(yīng)急燈。
果然在墻上和地上看到無數(shù)個腳手印。
“你這三個金童子是被人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