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靈消散的一瞬,大表哥和張遲媳婦雙雙暈死。
她媽跪在一旁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說啥。
我真挺佩服劉燕勇氣。
我們處上風狀態(tài),她還敢威脅人。
賴皮罵道,“去你媽個B,你這種女人,娶你過門,倒八輩子血霉。”
劉燕手上的刀子一動,差點扎進去,張叔驚醒,劉燕手一抖,彪哥手下上去控制住劉燕,救下張叔。
給周警官打電話過來抓人。
剩下的事就跟我沒啥大關系了。
第二天。
我去酒館盯著裝修呆了一會兒,看都差不多。
就去醫(yī)院看望張叔。
張遲也在。
他說上午去了民政局,跟大嫂把婚離了。
結婚這么多年,一個孩子沒有,還敢跟別的男人生孩子。
張遲也不想趕盡殺絕,想把那房子留給大嫂。
但大嫂死活不要,說她這輩子再都不想跟張家有任何瓜葛。
張遲說打算把那房子收拾收拾低價變賣。
張叔始終沉默嘆氣一句話沒說。
張遲告訴我,他們單位領導被牽連出好幾個。
說這次,大表哥起碼得吃牢飯10年以上。
而他們單位最近好幾個下馬的,他可能會升職,最近忙,開業(yè)就不來了。
給放下一張銀行卡,對我表示了感激就匆匆離開。
賴皮挺高興的,說倒霉的事過去了,以后全是好日子。
張叔雖然還在恢復期,但是也沒啥大事,只要每天過來打針,定時吃藥,三個月后,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走路。
想著半夜要去古家。
打算瞇一覺。
周警官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陳河罪名定了,強奸劉燕,又死性不改,關他個20年基本沒問題。
說我爸已經得到消息,現(xiàn)在應該正在來找我的路上,讓我提高警惕。
電話剛掛,我爸就風風火火的推開病房大門,撈起鐵凳子朝我身上砸來。
我嚇得瞬間躲開。
身下的鐵凳子吱嘎一聲,摔在一旁。
驚醒病房里所有病患。
我爸抄著拳頭狠狠打我。
賴皮從床那頭蹦過來,一把推開我爸。
我爸紅著眼睛,“陳誠,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你讓你哥坐牢20年,就是你干的。”
賴皮懟下愣神的我。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記得,那年我剛上小學。
后媽給陳河買了雙新鞋子,我趁著陳河睡著,偷試,我小心翼翼根本沒弄臟。
第二天,陳河用剪子剪爛鞋子,完說是我弄壞的。
結果我爸用鐵棍把我好一頓打。
我活著,就好像是一條狗。
關于陳河的所有事,都不是我做的。
可我爸從來不讓我解釋,不問緣由,上來就揍。
我知道解釋沒用,我也不想再解釋,“沒錯,是我做的是我讓周警官能關他多久就多久,怎么樣。”
我爸大怒,揮拳朝我來。
賴皮大呼,“城子,你胡說啥呢,這跟你啥關系,是他兒子強奸劉燕。”
“他是你親哥,不管他之前對你做了啥,你都不能害他坐牢。”
此話一出,病房人都用異樣眼光看我們。
后媽突然跪下,“陳誠,我知道這么多年,你受陳河不少委屈,但我求你,求你幫幫我,幫幫我這個做母親的,如果你媽活著,你出事,你媽也會這么求別人的。”
我無動于衷。
我爸也突然跪下,我嚇了一跳。
“只要你救陳河,我就跟你斷絕關系,以后,我們陳家任何事都跟你沒關系。”
見我猶豫,我爸又說,“你早就想,不是么?”
“好,你們回去等著吧。”
說完,沖出醫(yī)院。
賴皮追了出來,“城子。”
我摸了一把眼淚,裝作沒事,說我去古家。
這事兒完后再說。
心里憋著一肚子氣。
10點半,我到了古家。
他家大門口平時好幾個保安。
今天一個人沒有。
大門口敞著。
我直接走了進去。
古浮端坐在雕花大床上,手掐蓮花。
有點像練葵花寶典的架勢。
大床對面,放著三座棺材。
棺材里是那三具尸體。
我不知道古浮動用什么手段把尸體弄回來的。
他和周警官之間的事我現(xiàn)在真沒心情打聽。
只想快點把事情搞定。
回去還有一爛攤子事等我。
我二話不說,燃符,做法。
將鬼囊里的三只魂魄放出。
打入玉玨。
就那么一瞬。
我清楚的看到,古浮周身三股黑氣吸入他體內。
我手指一掐,算出這古浮竟利用死人魂魄修煉歪門邪道。
這玩意就跟武林中人修煉魔道一個道理,練不明白會走火入魔。
這古浮女里女氣的,身上的陽氣就快要被吞噬消失不見。
這人到底要干什么?
他見我疑惑的分析他,說道,“跟著我,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權利,金錢,女人。”
我收起自己的東西,暗自搖頭,人各有命。
我陳家一脈只是修習捉鬼之術。
這些邪門歪道我還是少插手為妙。
我說告辭。
他吐出一口氣,站起身子,管家端來許多寶貝讓我隨便挑。
其他我都看不上。
只有一枚銹跡斑斑的銅牌吸引我。
我拿起看了半天,古浮賞識夸我小小年紀,眼光不錯。
他說這銅牌是從宮女墓里挖出來的。
當時這東西被宮女的手爪子死死捏著。
那些盜墓的只看那些金銀珠寶,只有古浮以低價收入。
這銅牌大有來頭。
我也不想聽他繼續(xù)啰嗦。
把銅牌放下。說我一樣也不要。
那天用你玉玨救命,今天兩清。
古浮淡淡一笑,“陳河的事,我可以幫你。”
我腳步頓住。
他想調查我,自然什么都能查到,我不意外。
可他又幫我,那我還得還他,沒玩沒了...
我說陳河罪有應得,而且周警官會幫我。
古浮笑我單純。
劉家人背后還有高人指點,劉家的目的是要在監(jiān)獄里弄死陳河。
用陳河的命做法對付我。
我說我何德何能讓這等高人對付,再說劉家的仇人是陳河。
古浮給我拿出一牌位,這牌位十分眼熟,可是又說不上在哪見過。
“你爺爺牌位,下方也有個葉字。”
我心里一抖,我從未見過我爺牌位,但爺死當晚,夢中我爺托著跟這極為相似的牌位來看我。
古家靈牌為啥跟我爺?shù)耐鲆惶帲?/p>
這到底咋回事。
古浮卻不肯再多說。
他說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陳河娶劉燕。
然后再告訴我緣由。
我偷偷掐指一算,他沒騙我。
古浮淡淡掛著陰險的笑,這里面的疑云越發(fā)重。
想從后媽那聽來我爺?shù)氖鹿烙嬎媚梦乙惠呑印?/p>
不如就跟古浮合作,反正他也害不死我。
第二天,我去看大表哥。
他現(xiàn)在還被關在派出所。
見我去咧嘴笑,“你爸是不是癱瘓了?你后媽是不是啞巴了?想求我?呵呵,沒門。”
“我家沒事,陳河被無罪釋放了。”
大表哥大驚,猛的站起來,被身后的民警按住,“你胡說,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說沒啥不可能的。
大表哥突然想到什么,“是不是古家人幫你?”
我眉頭輕蹙。
大表哥哈哈大笑,“陳誠,你完了,這回你徹底完了,我就在牢里等著你們陳家完蛋那天。”
從這出來,我和陳河一起回村。
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
到家后,后媽悻悻的,我們幾個人圍著飯桌子沉默許久。
我說,“爸,陳河必須娶劉燕,否則,這件事完不了。”
陳河緊握的拳頭一收。
我爸點頭,從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來兩瓶酒,又拿出兩萬塊錢,站在凳子上,從高高的柜子上,取下來個特別大的包袱。
打開是一塊特別厚的辦喪事用的白綾,我暗道,這白綾價高,我家還有這等好東西?
翻開..里面竟然包著我爺牌位。
我湊過去仔細一瞧,右下方的確有個一模一樣的葉字。
我想伸手去拿,我爸就給扣了過去。
從下面拿出一塊發(fā)臭的黑狗血侵泡得銅牌..
銅牌?
這銅牌不就是我在古浮那看到一模一樣那玩意么?
這...
我爸用白綾包住兩萬塊錢,和那兩酒瓶,“走,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