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賴皮對視一眼,瘋了一樣跑過去。
警車消防車全部到齊。
地上躺個人。
“爸”
是張叔。
誰做的?
我問警察,警察說是惡意縱火,但還沒調查清楚。
張叔半拉身子被燒爛昏迷不醒。
幾個服務員屬于輕傷。
她們口供是,天氣悶熱,沒啥人,她們幾個人都在大門口賣呆兒,就張叔在里面。
酒館沒監(jiān)控。
到底發(fā)生了啥,就得等張叔醒了再說。
張叔被送去了重癥室。
我把卡里五萬全都取了出來,能挺幾天。
賴皮給他哥打電話,可是電話還是打不通,給家里打,嫂子說人聯(lián)系不上。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彪哥突然來,還拿著不少錢充當醫(yī)藥費。
賴皮激動的差點哭。
彪哥說,他那邊辦妥,本打算去酒館找我倆,結果發(fā)現(xiàn)酒館出事,才過來的。
我說今天走得匆忙,當時就總覺得要有啥不好的事。
可沒想到張叔...
這一定惡意報復,我猜是劉家。
想到這,我急忙讓彪哥找人給問問賴皮哥到底去哪了。
人聯(lián)系不上,我懷疑跟縱火案有關。
彪哥去張羅。
張叔醒的時候,已經后半夜,賴皮趴在那睡死,張叔沙啞對我說,“誠子,替我照顧好賴皮,我要是死了,這輩子最放心不下就是他。”
我讓張叔別多想,問張叔到底發(fā)生了啥,到底見沒見到人放火。
張叔說,“有鬼,鬼。”
我問到底咋回事。
原來,廚房有扇窗戶,平時都開著,今天不是要下大雨么。
張叔就把窗戶給關上了。轉身去干別的。
回來發(fā)現(xiàn)窗戶開著的,而且上面都是水漬。
張叔走過去關窗,可是手扶著窗子,怎么都動不了。
他想喊人,也不能開口。
煤氣灶突然著火,而窗邊的水漬也不是水,那是汽油。
瞬間著了起來。
張叔整個身子就...
鬼哪里會撒汽油。
但張叔不能自救,說明的確有人利用惡鬼害人。
我讓張叔別多想,錢已經解決,養(yǎng)著就,至于鬼就交給我。
天亮后,我打算回村去問劉洋。
他欠我個人情,如果真是劉家人干的,我相信他會告訴我。
剛出住院部大門,就見到劉洋劉燕走來,手里還拎著花籃。
更讓我鬧心的是,我后媽也來了。
她見到我就問我,到底想好沒有。
我說,我可以幫陳河,但是眼下張叔出事,你總得容我緩緩。
后媽伸出手,管我要錢,說不能眼看著房子被人奪走。
我說沒錢。
劉燕抱著手臂,流產后,她更瘦了,臉色蠟黃,“你將陳誠趕出家門,還有臉來要錢,不過陳誠的錢都給張叔救命了吧。”
我咬著牙,這劉燕什么時候這么碎嘴子,用不著她說,激怒了后媽,對我沒好處。
后媽一聽不干了,“陳誠,你憑啥把錢給外人,那是我們的錢,你必須給我,是我這些年供你吃供你喝。”
吵吵把火,把賴皮都給吵了出來。問咋了。
我揉發(fā)脹得太陽穴。
后媽上去就打賴皮,讓他還錢。
我拉住后媽用力一扔,扔出大門。
圍觀許多人。
后媽氣呼呼,“陳誠,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你爺?shù)降渍λ赖模阌肋h都別想知道他到底說了啥。”
賴皮抱歉的看著我。
我煩躁的拉著劉洋走到沒人地方,問放火的事是不是你家人干的。
劉洋點頭,“是劉燕指使大表哥做的,你可別說是我說,還有,咱倆一筆勾銷,以后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
我就知道那大表哥不會善罷甘休。
可他竟喪盡天良。
或許見我不知所措,劉洋低聲告訴我小心大表哥,他家里好像供了個什么,讓我別跟他作對。
本來大表哥就是混子。
我推開劉洋,朝病房去,將劉燕送來的果籃全都扔了出去。
“劉燕,你到底有完沒完?是陳河害你,你憑啥跟我們作對?
賴皮聽完前因后果,要打死劉燕,被劉洋攔著。
劉燕罵道,“要不是你答應跟我分手,我不會給了陳河,我也不會沒結婚就打胎,我媽更不會把我許配個瘸子。”
賴皮罵道,你個騷娘們,這特么跟陳誠啥關系。
劉燕說,大表哥現(xiàn)在把陳河弄了,房子弄了,現(xiàn)在就來弄我們,這才算報仇。
我罵劉燕,讓她回去給他大表哥捎句話,我要是弄不死他,就不叫陳誠。
劉燕從未見過我對他發(fā)脾氣,當下愣怔被劉洋拽走。
我一肚子火,我要弄死這群人,媽的,他們不死,我這輩子怕是沒好日子過。
而劉燕當初是我女朋友,要不是因為她,張叔不會這么慘。
所以,都是我的錯,那就應該我來結束這一切。
我將最近的爛遭事兒捋一遍。
今天后媽來跟我要錢沒成功,我估計我爸還得來。
我手里的五萬都給了張叔,而且醫(yī)藥費欠彪哥的還有20萬,這錢必須得還。
這病房一天就小一萬。
賴皮就算有點積蓄也堅持不了多久。
賴皮親哥還下落不明。
我掏出手機,走到外面,給彪哥打去電話。
彪哥說我想得沒錯,賴皮親哥的確是遭了人道。
這事兒一定是劉家大表哥做的。
彪哥說他到是不能殺人,估計就是想托住賴皮親哥,讓張叔沒錢不治而死。
我說這不可能,難道嫂子手里就沒有錢么?
彪哥說,賴皮嫂子好像有問題。
這一堆一堆的事,纏得我頭疼。
我問彪哥能不能給指一條發(fā)財路,我想先給張叔救命,等賴皮親哥回來或許能有轉圜余地。
彪哥沉吟半天,“古師爺,還記得么?”
當然。
彪哥說,他們主家古浮,從墓里挖出來點東西,想讓我去給看看。
事成了,就跟花彪合作,到時候,這20萬一筆勾銷,還能再給我不少錢。
我心道,彪哥早就想讓我去,就是沒好意思說吧。
我直接答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回去將這事兒跟賴皮一商量,倆人決定第二天就去會會古浮。
怪不得彪哥叫那人古師爺,合著人古家家大業(yè)大。
我們鎮(zhèn)里有一處山,聽說這山被人買了下來。
在山上蓋著別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別墅就跟香港那邊90年代豪宅異曲同工。
進去才知道,古家根本沒把彪哥放眼里。
競拍!
誰能對這些古墓里的東西說出點門道,就跟誰合作。
彪哥氣的直咬牙,問我有沒有信心。
看了半天,都是一些古玉器。
不過我看到一面十分不起眼的鏡子,也就手掌那么大,瞧過去,那鏡身一晃。
我對彪哥說,這鏡里有鬼。
彪哥雙眼放光。
古浮是古家嫡系大少爺,人模狗樣的,身邊跟著五個穿著旗袍女子,身材惹火。
我問彪哥這古家到底什么來頭。
彪哥說,古家有人在京都做大官,得罪不起,而且要不是古師爺那檔子事兒,他花彪根本就進不來這別墅。
所以讓我小心別得罪了人。
開場。
那些人,手里拿著那些東西,討好著說著什么。
古浮眼皮都沒抬。
我上前一步,指著那小鏡子,“這鏡子叫吸魂鏡,應該用黑布包上,否則看上一眼,就會出事。”
古浮放下翹起的二郎腿,轉過頭盯著我看了半晌,看得我汗毛直豎,抬頭讓我繼續(xù)說。
我說,“當時挖這鏡子出來的人,絕對死了!”
眾人轉過身對我指指點點。
--毛頭小子,這是古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再胡說,小心古大少爺廢了你。
--這人是誰的人?花彪?真是沒身份的人都能進來,古少爺?shù)降资裁匆馑肌?/p>
花彪就是個土暴發(fā)戶,跟這些真正有實力的人當然被瞧不起。
我按住彪哥的手,“如果我沒看錯,古少爺身邊應有六位美人兒,其中之一,絕對在這鏡子前割斷脖跟血流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