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皺起眉頭盯著我。
我沖劉燕罵道,“你說這話不喪良心么?你摸你自己胸脯子,跟你在一起這段時間,我碰過你么?”
劉燕眼神閃爍,看向我爸,陳河眼中厭惡更盛,“那就去醫(yī)院查,反正孩子是你們陳家的種,你們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村長那告,告你們強奸。”
我爸是我們村子少見的大學生,當年發(fā)了點小財之后,就回到我們村子支援經(jīng)濟。
所以我爸在村子里也算是要臉人物。
除了他帶回來個小三孩子除外。
我爸站起身子,背著手,“陳河,去叫村長,咱們?nèi)ユ?zhèn)醫(yī)院查,這個孩子要真是我們陳家的,那你就是我們陳家兒媳。”
劉燕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抓著陳河的胳膊往外走。
劉洋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沒說啥,出門見到賴皮,他也非要跟著。
我們在醫(yī)院的走廊等了半天,還是賴皮給他哥打了電話在醫(yī)院里找了認識人,要不然明天才能拿檢查報告。
檢查結果顯示,劉燕的確懷個孩子。
但是孩子才一兩個月,要是想親子鑒定,就得去省城采用什么高科技,要不然就得等孩子出生。
...簡直勞民傷財!
我爸拉著我和陳河在角落里,質(zhì)問我,從前跟劉燕搞對象的時候到底碰沒碰過她。
我發(fā)誓說沒有,劉燕這種女人就是為錢而來,能看上我這種娘不親舅不愛的屌絲?
我爸狠狠的給了陳河一耳光,“說,到底是不是你的?”
陳河捂著臉,終于說了實話。
他說算日子像,可他總是給劉燕吃避孕藥,按理說不應該。
我爸背著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臉拉的老長,“回家。”
劉燕得意的抱著陳河的手臂。
對我小聲說,“很快我就是你大嫂,你看我怎么折磨你。”
...我去,跟我啥關系啊。
回家后,劉燕十分囂張,說結婚前必須買樓。
后媽不想讓陳河離開這個家,說不同意,要么就奉子成婚,要么就打胎。
后媽本來就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陳河更是這意思,我爸不知聲。
劉燕一聽頓時來了脾氣,說會讓我陳家后悔。
結果過了沒幾天,劉燕找了他本家大表哥。
在鎮(zhèn)上是個混子,但這人混的等級可比陳河高多了。
用點手段,將陳河從賴皮那騙去的酒館給封了,還說陳河是無照營業(yè)。
想平事兒,第一先拿十萬好處費給大表哥,然后在鎮(zhèn)上買樓,要不然,陳河非法營業(yè)這件事,就可以讓陳河失業(yè)。
我爸不是回來支援村子么,所以,陳河高中畢業(yè)之后就留在村子黨支部掛個事業(yè)編,每個月拿著穩(wěn)定工資,還可以逍遙自在。
所以,這也是為啥后媽那么囂張跋扈的主要原因。
本來我爸和后媽打算帶上東西登門拜訪,都是小事何必鬧大。
結果那陳河太不爭氣,毆打劉燕,一下子將孩子打流產(chǎn)了。
這劉家更不能干,就將此事捅去了鎮(zhèn)黨委。
鎮(zhèn)上的意思,讓我們村長把陳河給擼下來。
賴皮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我明白,我家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我卻說道,“其實我心里真特么爽。”
可陳河這B,又來找事。
他告訴劉燕大表哥,說這酒館是賴皮的,根本就沒更名,就算非法營業(yè)那也是賴皮的事跟他沒關。
大表哥一聽這陳河簡直是無賴,就找賴皮了解情況。
本來當初開酒館,地址是要拆遷遺留場所,文件出了什么問題,遲遲沒有動遷,而賴皮想辦營業(yè)執(zhí)照也辦不下來,賴皮他哥找人疏通,先讓他開張,等以后這地方拆遷了再補辦。
結果這幾年就這么過來了。
賴皮也是個冤死鬼,但大表哥才不管你這那的,讓賴皮去工商把名改成陳河的,錢大表哥出。
他不弄陳河,這砍兒不去。
這件事,好死不死的又攤在賴皮頭上。
賴皮只好去找他哥,結果他哥去外省出差,讓我們?nèi)フ乙粋€姓花的商人叫花彪,說這人來頭挺大,這事兒指定能給辦。
見到花彪時,他嘴里叼著雪茄,脖子上帶著可老粗金鏈子,大拇指上還戴個扳指,十足暴發(fā)戶。
賴皮開始解釋,本來賴皮酒館就是被陳河給坑的。
如今為報復陳河就得先去工商那備案的姓名改成陳河,這樣陳河就是非法營業(yè),然后大表哥就可以利用這件事讓陳河下馬。
我倆恭敬的叫了一聲彪哥。
彪哥煙霧繚繞說,這件事弄不好這酒館最后就是人劉家的。
現(xiàn)在這酒館在陳河手里他可以幫我們弄回來,也能讓那劉家大表哥閉嘴。
我和賴皮一聽,倆眼冒光,“彪哥,你要是真能幫小弟,小弟以后就給你當馬仔。”
彪哥咧嘴大罵說賴皮看港劇看多了吧,說這些年他哥沒少幫忙,這都是小事兒。
說著打了幾個電話,讓我們回去等信兒。
過幾天,彪哥不僅將這件事弄的明明白白。
大表哥給我打電話,讓我轉(zhuǎn)告賴皮,說沒想到我們還認識這么牛逼的人。
但大表哥揚言以后劉家和我們張陳兩家勢不兩立。
酒館重新開業(yè)那天,彪哥特意帶人過來捧場,張叔笑得合不攏嘴。
大表哥對付不了我和賴皮,就找人弄陳河,將所有陳河之前做過的孽一骨碌捅上天。
村支部直接把陳河給擼了。
為了慶祝這事兒,我和賴皮定了KTV請彪哥喝酒。
結果到了KTV,發(fā)現(xiàn)彪哥印堂發(fā)黑,周身也被黑霧籠罩。
彪哥見我們來,態(tài)度不似從前那般親和,說這地方太破,以后選地方選個好的。
其實這包間已經(jīng)不錯了。
賴皮點頭哈腰,彪哥一口一口抽著雪茄,愁眉不展,我說,“彪哥,你最近是不是可倒霉?啥事都不順,生意也沒談成吧?”
彪哥手一頓,一旁的馬仔指著我,“少放屁,彪哥的事也是你能打聽的?”
彪哥抬手,讓他閉嘴,點頭讓我繼續(xù)說下去,我說,“彪哥,你印堂發(fā)黑,要不是生意失敗,要么就是情場失意,你若信得過小弟,小弟可以幫你化解。”
馬仔上來就掐我脖子,讓我少說這些迷信嚇唬人。
彪哥一聲吼,那人嚇得松開我,賴皮急忙獻殷勤,說我是半個神仙,當初我媽懷我就懷了三年,而且我還能捉鬼,把之前的牛逼事全都倒出來。
彪哥半信半疑,我掐指一算,“彪哥,你是不是害死個女人,如果我沒算錯,今晚就是這女人的三七。”
彪哥瞪著大眼珠子瞅著我,將雪茄遞給一旁馬仔,“小兄弟,話可不能亂說,你信不信,我能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讓彪哥別急,要是我說錯,今晚的月亮我都見不全乎。
我說彪哥,你大約1個月左右前,睡了個女大學生,這女大學生一氣之下跳樓自殺。
而且自殺地點就是這KTV。
我見馬仔右手摸進衣服里。
彪哥危險的看著我,賴皮懟我讓我別說了。
我說,“彪哥你別急,若是真,我能幫你化解,但你必須告訴我,她是從哪個包間跳下去的。”
彪哥微微瞇著眼,“如果你能算出來在哪跳下去,我就相信你。”
我站起身子,從我那形影不離的包里掏出一把木屑,撒在桌子上,讓彪哥在上面寫個字。
可他只在上面畫了個圈。
這明顯是不相信我。
我掐指一算...站起身子將東西劃拉劃拉裝進包里,猛得指向彪哥身后,“她就是從這間屋子跳下去,就是彪哥你身后的窗子,不過既然彪哥不肯相信我,那我告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