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
“你什么意思?”
柳福虎瞪直眼睛,看著牧風。
如今自己得罪了童家,性命就在一念之間。
“你懷里的那對鈴鐺,是御靈法器吧,把那個給我,我就讓童家放你一條生路。”
柳福虎一出現(xiàn),牧風就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陰性靈氣,再三觀察后才確定是他懷里那對銅鈴上發(fā)出的。
“什么!你要陰陽子母鈴!不行,絕對不行。”
懷中這對子母鈴鐺,可是他花了全部家當才從別人手中淘來的,鈴鐺中內(nèi)置陣法,帶在身上可以養(yǎng)心潤脈,慢慢提升修為。
這可是柳?;⑽ㄒ灰粋€拿得出手的東西,怎么可能愿意拱手想讓,一聽到牧風打陰陽子母鈴的主意,果斷拒絕。
“唉!那算了,你自求多福吧。”牧風并沒有多說,而是嘆了口氣,拍了拍柳?;⒌募绨?,作勢便要離開。
“等……等等!”
柳?;⒓绷?,如今自己性命攸關(guān),誰知道童家會怎么對付自己。
他咬了咬牙,似乎在做某種決定,沉聲道:“如果我將子母鈴給你的話,你當真為我求情?”
性命和法寶,他當然要選擇前者。
要是連命都沒有了,那可就啥都沒有了。
“當然!”
牧風挑了挑眉,嘴角勾勒出狡黠地笑容。
……
最終,柳?;殃庩栕幽糕徑唤o了牧風,而牧風也信守承諾替他向童家求情,讓童家放過他。
童家對這個請求,自然是不會拒絕。
畢竟,牧風是救醒童山的人,是童家的大恩人,雖說柳?;⑵垓_的行為觸及了童家的底線,但看在牧風的面子上還是不了了之了。
“陰性陣法,正好適合,還真是幸運啊。”
由于童山剛剛蘇醒,還需要對身體機能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所以牧風也并未打擾,而是悄悄離開了。
此時他坐在醫(yī)院的休息室里面,端詳著手里的陰陽子母鈴,喃喃自語起來。
在他左手,拿著從吳三省那里得到的四張馭雷符。
牧風修煉的金光咒也是陽性功法,與馭雷符的陰雷相克制,這四枚馭雷符他自然也沒辦法使用,之所以從吳三省那里得到,也是為了給后者一個教訓,讓他以后不要在招搖撞騙。
可是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夠得到內(nèi)置陰性陣法的法寶,只要將馭雷符置入法陣中,哪怕是一個普通人,都能馭雷而起,化為己用,并且沒有半點副作用。
“五氣鐵令,啟!”
牧風以指化氣,在鈴鐺上方書寫著奇怪的文字,待最后一筆落成,整個文字全部打入了鈴鐺體內(nèi)。
瞬然,一個密密麻麻的八卦,呈銀色浮現(xiàn)在鈴鐺表面。
牧風將馭雷符置于八卦圖表面,在接觸的那一刻,馭雷符直接幻化為四道流光涌動進去,而八卦法陣也隨之消散,一切恢復如常。
只是,在子母鈴鐺的表面,多了四道閃電狀的雷紋。
“我……回來了。”
悅耳如歌般柔美的聲音響起,一道倩影映入眼簾。
方晴換上了一件白色襯衣,雖然是一件普通的白襯衫,但依舊把她那苗條有致的性感嬌軀襯托的淋漓盡致。
白皙水嫩,彈指可破的臉頰上,櫻桃小嘴嬌艷欲滴,整個人流露出無法言語地美麗,看著人不僅呆了。
好美!
“剛剛……工作服被弄上藥水了,所以……我暫時先換下來了。”
被牧風一直盯著,方晴俏臉頓時撲紅,十分羞澀地低下了腦袋,用跟蜜蜂嗡嗡差不多的聲音說著。
“啊……這樣啊。”
牧風也緩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整個休息室里面只有他們兩個人,突然靜了下來,仿佛空氣中都充斥著曖昧的氣味,似乎只要稍稍點燃,就會發(fā)生些什么事情。
“那個……我們?nèi)タ纯锤銇淼哪莻€小妹妹吧,按時間算藥差不多快用光了。”方晴顯得有些慌亂,小聲道。
“啊……好……好的。”牧風點了點頭。
兩個人離開休息室,肩并肩在走廊上走著,往單小紅的病房去。
“今天……謝謝你了。”
方晴率先打破了安靜的氛圍,她低著頭小聲道,不過語氣卻非常誠懇,發(fā)自內(nèi)心的。
今天如果不是牧風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對方可是星海市的頂層豪門之一,童家。連這座醫(yī)院都是童家的產(chǎn)業(yè),如果童山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工作丟了是小事,恐怕連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現(xiàn)在想想,都一陣后怕,脊梁直冒冷汗。
“不用謝……況且,我?guī)湍憧墒怯袟l件的。”牧風笑了笑,旋即話鋒一轉(zhuǎn),嘴角揚起狡黠地弧度。
啊……條件?
方晴想起了牧風提起的那個奇怪……甚至有點下流的條件,臉頰一下紅得跟熟透的蘋果,她緊緊咬著嘴唇,白皙似雪的小手也在袖下攥著。
片刻后,她搖了搖頭,道:“我很感激你幫了我,但是要讓我做這樣的事情,我絕對辦不到的。”
這樣的事情?什么情況!
怎么聽起來自己好像欺男霸女的地主惡霸啊。
這個女人想哪里去了,自己只是想確認一下,她胸前到底有沒有七星痣而已。
“那個……你誤會了……我只是剛剛看到你胸前有一顆痣,我想……”牧風趕緊解釋了起來。
“你……”
方晴美眸瞪大,露出錯愕的表情。
完了,誤會的更深了。
“我的意思是……”
牧風繼續(xù)解釋起來。
此時,剛剛與他們擦身而過的兩個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童少……是他!就是他!”
阿三腦袋上打著繃帶,他看到牧風后,激動地差點把繃帶給掙斷,伸出手指著后者。
“你是……”
牧風打量著跟木乃伊一樣的阿三,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似乎不認識這個人啊。
“小子,今天你砸了童少的車,轉(zhuǎn)眼間就不敢認賬了嗎?”
阿三無比陰狠的咬著牙齒,死死盯住牧風,眼神幾乎都快要吃人了。
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他也不至于落得這樣的下場,被童鵬飛命人打得半死,差點丟掉了一條命。
“原來是你。”
牧風總算想起來對方是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這家伙看起來有一點眼熟。
只不過……自己好像沒有下這么重的手吧,怎么會變得這么慘。
“這么快找上我,難道是來給我送錢的嗎?打到銀行賬戶里面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牧風笑了笑,伸出了一只手,道:“既然這么客氣,那就拿過來吧。”
“噗。”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牧風這幅模樣,方晴忍不住偷笑起來。
阿三氣的渾身顫抖,大怒道:“小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死到臨頭了還在做夢,知道我身邊這位是誰嗎?是童少!你砸的那輛車就是他的。”
童鵬飛走了上來,他瞥了牧風一眼,充滿不屑地道:“就是你砸了我的車?”
“不錯。”牧風沒有否認。
“你很有膽量,在星海市第一次有人敢砸我童鵬飛的車。”
童鵬飛冷哼了一聲,伸出了根手指頭,道:“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選擇,跪下給我磕頭道歉,然后拿出兩千萬出來,否則的話……”
說到這,童鵬飛聲音壓了下來,顯得非常陰沉,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他的眼神中,閃動著兇狠的神色。
不過,牧風似乎沒有看到,模樣依舊十分悠閑,故意問道:“否則的話如何?說來聽聽。”
“否則的話,我讓你走不出這個醫(yī)院!”
見對方不識抬舉,童鵬飛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在星海市,還從來沒有人在知道自己名字后,還敢這么不給面子。
他幾乎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處在了爆發(fā)的邊緣,雙眼就像是兩只捕獵的毒蛇一樣,涌動著殺意。
“對!讓你走不出這個醫(yī)院!”
阿三也在一旁吆喝著,十足狐假虎威的模樣。
“這里是醫(yī)院,不允許你們胡來,你們想干什么?”
方晴終于意識到了對方來者不善,俏臉微微變色,急忙說道:“你們要是敢胡來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叫保安了。”
“醫(yī)院?叫保安?”
童鵬飛冷笑起來,根本不把方晴的話放在眼里,不屑道:“不好意思,美女。就算你把這個醫(yī)院的院長叫來,他也不敢說一句話。”
“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童鵬飛,這個醫(yī)院就是我們童家的產(chǎn)業(yè),我看誰敢攔我?”
“你……你是童家的人?”
方晴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怕了吧?這位就是童鵬飛,童少,現(xiàn)任童氏集團董事長江蕙,就是童少的母親。”
阿三以為方晴聽到童鵬飛的身份而害怕了,洋洋得意地道:“小子,只要童少一聲令下,你連這個醫(yī)院的大門都走不出去,還不趕緊跪下求饒。”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是跪下道歉,還是繼續(xù)跟我作對,好好考慮一下吧。”
童鵬飛絲毫沒有耐心給對方計較下去,直接伸出了三個指頭。
童家的名聲,在整個星海市可是威震一方的存在,還沒有幾個人敢公然跟童家作對。
他幾乎已經(jīng)看到,對方在自己身份的壓迫下,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模樣。
“三。”
童鵬飛收回了一根手指頭。
“二。”
童鵬飛嘴角上揚到不屑的弧度。
“你要讓誰跪下求饒!”
就在這時,身后忽然響起一道冰冷,震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