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億?
聽到牧風開口要兩億的時候,阿豹阿虎兄弟當場懵在了原地,眼神中露出怪異的神色,愕然地看著牧風。
他們腦海中同時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
“這小子,是傻子吧?”
他們的老板可是趙志,那可是在星海市手眼通天的人物,黑白兩道都要給其面子。
敢勒索趙志,不要命了嗎?
“小風,你胡說些什么呢?別亂說話。”
云霓裳俏臉上涌動出了驚慌之色,先前她不害怕趙志等人,那是她早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
可現(xiàn)在不一樣,牧風就是她的軟肋。
已經(jīng)失去了一次牧風,她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小子,好大的口氣,那今天我們哥倆就讓你見見血。”
先前在牧風手下吃癟,就讓阿虎和阿豹兩兄弟心生怨恨。
只見二人從口袋中拿出彈簧刀,朝著空氣輕輕一甩,露出明晃晃的刀刃。
嘴角上揚,流露出陰狠猙獰地笑容,慢慢朝著云霓裳姐弟逼來。
“找死!”
牧風心中輕哼一聲,俊逸的臉龐上沒有絲毫波動,只是那雙深邃狹長的眸子中多了幾分冷漠。
對付兩個嘍啰,簡直不得吹灰之力。
他剛準備出手狠狠教訓二人一頓,可是面前卻被一具倩影擋住了。
“有我在,誰也不準傷害小風!”
云霓裳俏臉略顯蒼白,顯然是被阿豹阿虎突然亮出的刀子嚇到了。
可是,為了保護牧風,她還是勇敢地站了出來。
“要是你們今日傷害了小風,永遠都別想得到我家的房子。”
云霓裳抬起腦袋,認真地看著阿虎和阿豹,緊咬著櫻唇道。
一聽此話,阿豹二人同時止住了腳步,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頗為忌憚。
趙志交給他們倆的任務是不擇手段讓云霓裳簽字,要是真搞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恐怕他們倆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哼,既然你這么說,那今天我就放這小子一馬!給你們兩天時間商量,兩天后如果還不簽字的話,就休怪我們哥倆不講情面了。”
說完,阿豹狠狠地剜了牧風一眼,帶著阿虎轉身離去。
直到二人走遠后,云霓裳方才長舒了一口氣,身體軟綿綿靠在墻邊。
“小風,快跟我進來。”
不等牧風開口,云霓裳直接把牧風拉進了院子,反手把大門牢牢鎖上,似乎是生怕阿虎二人反悔再殺回來。
一進門,牧風微微發(fā)懵,楞在了原地。
眼眶,不由自主濕潤了。
家里的一切,跟三年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昔日的種種畫面,猶如潮水般涌動到腦海中。
“姐姐,這些年來你受苦了,對不起。”
今日的事情,絕不是偶然。
這三年來為了守護這個家,云霓裳一定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心血。
想到這,牧風的拳頭大力收攏,微微顫抖起來。
都怪、都怪自己!
如果自己能早點下山,那么姐姐就不用吃這么多苦了。
一股自責,在牧風心中流淌著。
“小風,你怎么還流淚了,看到姐姐難道不開心嗎?”
云霓裳緊咬著櫻唇,美眸微微泛紅著,可以明顯地看到晶瑩的淚珠在里面打轉。
她的聲音,都因為心中難以控制的激動而有些哽咽,強顏歡笑道:“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下碗面。”
說完,朝著廚房跑了過去。
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俏臉猶如梨花雨沫般傾瀉而下,布滿了淚痕。
太好了!
小風回來了,小風他沒事。
這三年來的所有委屈,壓力,困難,堅持。
在重新見到牧風后,一切都值得了。
半個小時后。
云霓裳把一碗熱騰騰的拌面端到了牧風面前,道:“快嘗嘗,你小時候最愛吃的。”
牧風點了點頭,夾起了一筷子咬了一口。
面,味道很好,還是以前熟悉的味道。
只是,有點咸。
那種咸味很特殊,不是鹽的味道,而是……眼淚的味道。
牧風隱約好像看到云霓裳一邊揉面,一邊偷偷落淚的畫面。
“怎么?不好吃嗎?”
看到牧風停頓了下來,云霓裳以為是自己做的面味道不好。
“不,不是,好吃,很好吃。”
牧風急忙搖了搖頭,端起碗三下五除二便將一碗面吧啦干凈,把碗遞給云霓裳,抬起頭咧著嘴笑道:“還有嗎?我沒吃飽。”
“有,有的,我去給你盛。”
云霓裳美眸中涌現(xiàn)出異樣的光芒,有些激動地連連點頭。
對于她來說,幸福其實很簡單,自己做的東西牧風愛吃,這就是幸福。
“姐姐的手藝,還是跟以前一樣好。”
吃了四碗后,牧風終于揉了揉肚子,十分滿足地打了個飽隔。
云霓裳嘴角帶著淺笑,美眸中泛著柔光,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喃聲道:“只要你喜歡吃,我以后天天做給你吃,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以后嗎?
聽到這句話,牧風臉龐明顯微微一沉,涌動出復雜的情愫。
他抬起胳膊,看著那條朝心臟方向蔓延的黑線,喃喃自語道:“我……我還有以后嗎?”
按照老頭子的說法,一旦這個黑線蔓延到心臟,那么就算是大羅金仙轉世也無力回天。
想要逆天改命的話,必須找到那個胸口有梅花痣的女人才行。
可是,這茫茫人海中想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至今都沒有半天頭緒。
“姐姐,你胸口有沒有一顆梅花痣?。?rdquo;牧風隨口問了一句。
哐當!
云霓裳手中的碗筷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俏臉仿佛有兩團火燒云般,又紅又燙。
她黛眉緊促,貝齒咬著嘴唇,嗔聲責備道:“小風,瞎說什么呢?小小年紀不學好!怎么跟姐姐說話呢!”
牧風立馬明白,自己被云霓裳誤會了,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想問一下有沒有梅花痣。”
“沒有!再這么不正經(jīng)我可是要生氣了。”
云霓裳瞪了牧風一眼,臉龐更紅了。
她把地上的碗筷收拾起來,然后去了廚房。
完了,這下子是徹底被誤會了。
牧風很頭痛,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不過,他暫時不打算告訴云霓裳真相,以這個姐姐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只剩下不足兩年的時間,恐怕會著急的寢食難安。
從小到大,云霓裳已經(jīng)受了太多的委屈,吃了太多的苦,以后這個家的天就讓自己來扛吧。
到了臨近晚上的時候,牧風并沒有待在家里,而是跟云霓裳打了個招呼,直接出門了。
“師傅,去伊人酒吧。”
攔了輛出租車,牧風對駕駛位上的司機道。
他現(xiàn)在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小兄弟,很久沒回星海市了吧?”
路上,司機一邊開車,一邊道。
“嗯?”
牧風有幾分詫異,眉頭不由自主皺了起來,掠出一絲困惑。
司機嘿嘿一笑,眼角閃動著狡黠,道:“小兄弟有所不知,伊人酒吧三年就賣掉了,現(xiàn)在可是星海市最大的騰龍酒吧。”
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牧風心頭一驚,追問道:“那伊人酒吧的老板呢?”
司機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酒吧賣掉后,就沒聽說過她的消息了。”
沒有消息嗎?
嘎嘣一聲響起,好像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摔碎了。
牧云那雙深邃如星空的眸子中,也涌動出難以描述的失落,在劉海下忽隱忽現(xiàn)。
“小兄弟,實話跟你說,我平時也是夜店???,開出租只是愛好而已。”
司機似乎打開了話匣子,侃侃而談起來:“我這個人平時過的很自由,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老爸,誰的話我都不聽。”
“前面靠邊停車吧。”
“好……好嘞。”
下車后,牧風來到了酒吧門口。
以前那個簡單,寧靜,復古,別具一格的小酒館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充斥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豪華奢侈會所。
三年光陰,物是人非。
長嘆了一口氣后,牧風直接走了進去,剛剛步入大廳,耳畔便變響起震耳欲聾的DJ電音。
酒吧內燈光忽明忽暗,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動著身子,搖晃著腦袋。
“威士忌。”
牧風找了一個稍微偏僻的圓桌坐下,打了個響指。
很快,服務員將酒送了過來。
酒,還是原來的酒,只是比起三年前,少了幾分熟悉的味道。
牧風細細品了一口,眼角的余光則是在舞池中掃蕩著,這三年來在龍虎山上修煉,他的視力早就異于常人,不受光線的影響。
“不是這個。”
“衣服太多了,把胸都給擋住了。”
“別……別走啊,我還沒看清呢。”
“……”
如果此時牧風身邊有人,定會把他當成一個變態(tài)的偷窺色狼,因為他的眼神一直在酒吧中美女們的胸前來回晃動。
“嗯,這是……36D?不對,還要更大一點。”
突然,兩團龐然大物擋住了牧風的視線,他頓時一驚,歪著頭朝上望去。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正站在面前,美眸含笑地望著自己。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