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離開我女兒。”
“阿姨,我跟倩倩是真心相愛的。”
“五百萬。”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一千萬,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
星海市,某高檔咖啡廳。
一個衣著華麗,氣質(zhì)優(yōu)雅的貴婦人將一張銀行卡丟在桌子上,那張雍容華貴的臉龐上,浮動出些許輕蔑和不屑,冷冷地看著面前那個衣著樸素,相貌俊秀的年輕人。
這名貴婦人名叫蘇雅,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接過銀行卡后,那張?zhí)尥讣t唇泛起完美地弧度,道:“倩倩跟你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兩個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年輕人,你這個選擇很聰明。”
說罷,提起桌上的香奈兒限量版香包,推門而出,坐上了一輛黑色保時捷,揚長而去。
“很聰明嗎?我也這么覺得。”
待蘇雅離開后,年輕人劉海下那雙丹鳳眼,掠出了一抹狡黠的精芒,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狡黠的淡笑。
他慢悠悠從口袋中掏出一部手機,撥通了電話,開口道:“大小姐,搞定了,我在咖啡廳等你。”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
一道倩影急匆匆趕來,是一個十八九歲左右的年輕少女,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緊身吊帶裙,肌膚似雪,晶瑩剔透,大腿修長,精雕玉鐲,在絲襪包裹下引人遐想連篇。
細腰盈盈可握,五官小巧精致,皮膚似鮮奶油般白皙甜膩,水汪汪地大眼睛下,有一張紅潤的櫻桃小嘴,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吻芳澤。
極品!
如果滿分是一百分的話,這個美女絕對能拿九十九分,這樣一個人間尤物站在面前,恐怕足矣讓任何男人為之心動。
“那個誰,我媽媽沒有為難你吧。”
一進門,柳倩倩就直接來到了牧風面前,緊張地問道:“我媽媽怎么說的?”
只見牧風仿佛沒有聽到一樣,頭也沒有抬起來,靜靜喝著咖啡,淡淡地應了一聲,道:“大小姐,我不叫那個誰,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哼,小氣,牧風,牧風,牧風,這樣總行了吧。”
柳倩倩撅起了櫻桃小嘴,很不滿地輕哼了一聲,嘟囔道:“一個大男人,這么斤斤計較。”
牧風拿起手機,悠悠地輸入了一串數(shù)字,邊操作邊道:“按照約定,你媽媽給我的錢,我們五五分賬,這是你的那份。”
滴!
柳倩倩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收到了一條信息:
‘您尾號XXXX的儲蓄賬戶5月26日12時30分收入人民幣2500000.00元,活期余額XXXXXX元。’
“才五百萬??!你怎么這么沒出息,才五百萬就把我給賣了!”
一看到數(shù)目,柳倩倩頓時不滿起來,皺起了柳黛眉,質(zhì)問道:“難道在你眼里面,我只值五百萬嗎?”
牧風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停頓了片刻,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大小姐,這五百萬也是靠我精湛地演技才爭取過來的,你不知道你媽媽多精明,差點就被她識破了,您就知足吧。”
說著,他瞥了一眼自己銀行卡里面750萬的余額,不動聲色地將手機收入了口袋里。
“兩百五十萬就兩百五十萬吧,有了這筆錢,我就可以遠走高飛,到一個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誰讓他們非要逼著我跟我不喜歡的人訂婚。”
雖然有些不甘心,可事已至此,柳倩倩也沒有其他辦法,蚊子再小也是肉,況且兩百五十萬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了。
幾個月前,柳倩倩的父母突然給她定下了一門親事,對方是江南省一家跨國企業(yè)的公子。
柳倩倩自然不愿意,跟父母大吵大鬧了一番,聲稱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可是柳倩倩的父母也不妥協(xié),凍結(jié)了柳倩倩所有信用卡,并把她關(guān)在家里了好長一段時間。
直到三天前,柳倩倩遇到了牧風,才想出了這個辦法,讓牧風冒充自己的男朋友,并且?guī)Щ亓俗约旱募依锩妗?/p>
正如柳倩倩猜想的那樣,以自己媽媽蘇雅行事雷厲果斷的風格,果然直接找上了牧風,并施以重利讓后者離開自己。
“這一次,謝謝你啦,不過你要小心一點,要是被我媽媽知道你騙子,她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在牧風之前,柳倩倩找了好幾個人幫自己忙,可對方要不就以為自己是騙子,要不就是聽到自己的身份后,嚇得屁滾尿流,瑟瑟發(fā)抖。
唯獨面前這個男人,當時就答應了下來。
“不客氣,不客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都我應該做的。”
牧風摸著后腦勺,有些心虛地笑了笑。
看著柳倩倩一臉真誠,關(guān)心自己的模樣,再想到口袋里面那被自己昧掉的五百萬,牧風的良心有些隱隱作痛。
“那我走了,你保重吧。”
柳倩倩拎著自己的包,囑咐了一句,俏臉上泛起一絲復雜地情緒。
雖然跟這個家伙認識不到三天,可總感覺這是一個十分靠譜的人,如果不是父母非要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逼得她不得不離家出走,柳倩倩真的想跟這個男生成為朋友。
“等……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就在柳倩倩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道磁性地聲音,叫住了她。
“他要跟我說什么啊?該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了吧!”
“或者說,他想跟我私奔?拜托,我們才認識三天耶。”
“他要是給我表白的話,我該怎么辦???”
“……”
短短不到兩秒時間,柳倩倩的心里面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十幾個想法,像是住了一頭調(diào)皮的小鹿,到處亂竄。
她嬌軀微微一顫,俏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霞紅,慢慢地回過頭,聲音比蜜蜂嗡嗡還要小,道:“你要跟我說什么???”
“那個……能不能給我看下你的胸。”
牧風搓了搓手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啪!
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紅色巴掌印。
“流氓,無恥,混蛋,敗類!我看錯你了。”
柳倩倩狠狠瞪了牧風一眼,拿起包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果然,又失敗了。”
看著柳倩倩遠去的倩影,感受著臉龐上火辣辣的灼痛感,牧風長嘆了一口氣,抱怨起來,道:“胸口有梅花痣的女人,鬼知道她在哪??!老頭子是不是忽悠我的啊。”
嘟囔了兩句,牧風也提起了自己的背包,推開咖啡廳的大門走了出去。
他站在馬路邊上,感受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以及那迎面而來的夏風,略顯稚氣地臉龐上,浮動出一絲與年紀極為不相符的滄桑感,
嘴角卻是微微翹起,露出了略顯慘淡的蒼白笑容,仿佛經(jīng)歷了滄海桑田,看盡世間冷暖,猶如黑寶石般深邃的眸子中,仿佛散發(fā)著令人暈眩的光澤。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我、終于回來了。
三年前,他被老頭子拐走,關(guān)在龍虎山上修煉道法,從此與世隔絕,直到半個月前老頭子才放他下山,要他尋找一個胸口有梅花痣的女人。
老頭子告訴他,只有找到這個女人,才能幫他逆天改命,規(guī)避二十歲的滅頂之劫。
只是,這茫茫人世間,想要找到一個女人談何容易,更何況標記還是在那么敏感的地方。
這半個月來,牧風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人當成流氓了。
如果不是胳膊上那道黑氣不斷延伸著,他甚至懷疑這是老頭子專門整治自己的借口。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先回家吧,不知道姐姐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牧風口中的姐姐名叫云霓裳,兩人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云霓裳是牧風父母收養(yǎng)的孩子,兩個人從小生活在一起,雖然不是親姐弟,但勝似親姐弟。
七歲那年,牧風父母遭逢意外,雙雙身亡。
是云霓裳帶自己離開牧家,用柔弱的肩膀撐起了一片天空,撫養(yǎng)牧風長大成人。
離開星海市這三年,牧風不止一次想要偷偷聯(lián)系云霓裳,告知她自己平安無事,可每次都被老頭子發(fā)現(xiàn),旋即就是一頓暴揍。
“這三年來,姐姐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牧風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后直接回家。
姐弟二人居住的地方,是在一座城中村,十分簡陋落后,與那周圍繁花似錦的都市顯得格格不入。
三年來,這里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許多地方已經(jīng)淪為廢墟,人煙稀少,十分寂寥。
牧風輕車熟路,直奔以前的住所。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不管你們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搬走的!”
剛走到馬路口,就聽到小院中傳來一陣憤怒、熟悉地聲音。
只見兩個粗狂的大漢被趕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盆冷水潑來,將二人淋成了落湯雞。
“回去告訴趙志,我是絕對不會搬走的,讓他不要白費心機了。”
一個靚麗的倩影端著盆子走了出來,她衣著非常樸素,不施粉黛,但卻掩蓋不了那張絕美的臉龐。
絕色嬌艷的臉蛋上,鑲嵌著一雙夢幻靈動的大眼睛,如象牙雕刻般的小瓊鼻下,櫻桃般鮮紅的嘴唇勾勒出流暢優(yōu)美的線條。
身上的肌膚,更是潔白得猶如剛剛出爐的美玉般,挑不出半點瑕疵,純凈地讓人有種暈眩的感覺。
看著這個楚楚動人的身影,牧風的眼睛濕潤了。
“我要在這里等我弟弟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云霓裳小手往腰間一垮,俏臉上浮動出堅定毅然地神情,那具瘦弱嬌小的身影,此刻顯得無比偉大。
“云小姐,你弟弟三年來了無音訊,誰知道是不是死在哪個荒郊野外了,你就不要白費功夫了。”
阿虎擦了擦臉上的水漬,狠狠地啐了口吐沫,道:“周圍的鄰居都已經(jīng)搬走了,您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就別怪我們哥倆不客氣了。”
“對?。?rdquo;
阿豹跟著附聲道:“趙總這次說了,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也要讓你簽合同。”
說著,露出猙獰地表情,慢慢朝云霓裳逼近。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看著來勢洶洶,不懷好意地兩個人,云霓裳俏臉上浮動出一絲慌亂和驚恐。
她想要把大門關(guān)上,可是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被阿豹搶先一步用胳膊擋住。
“云小姐,我們哥倆來了這么多次,都沒請我們進屋里面坐坐,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吧?”
阿豹一臉壞笑,眼神直勾勾盯著云霓裳的胸脯,歹意心思不言而喻。
“大哥說得對,不如請我們哥倆進去坐坐,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合同的事情。”阿虎一邊說,一邊推開門準備闖進去。
“別……別進來,再過來我要喊人了。”
云霓裳畢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面對著兩個虎背熊腰,滿面惡光的歹徒,她終于露出害怕的神情。
“喊人?這方圓十里只有你一家還在,你是準備把鬼給喊過來嗎?你喊啊,就算你喊破喉嚨,我看看能不能喊出根毛來。”
阿豹無所畏懼,十分囂張地聳了聳肩,道:“在這個社會上男人就是天,可是你們家里連個男人都沒有,就算受欺負也沒人幫你出頭。”
就在阿豹跟阿虎準備強行闖入小院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誰說,我們家沒有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