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急匆匆拉著孟婆往前走,走了好一陣扭過頭查看確認(rèn)安全之后這才舒了口氣。
“為什么我的麒麟臂突然失效了,還好小綠龍?zhí)嵝盐遥蝗晃业母觳卜堑米屲囮哿瞬豢伞?rdquo;
“這么強(qiáng)的能力當(dāng)然會有時效,不然會給這個世界造成動亂的。”孟婆一臉這很正常是你腦子笨沒想到的表情。
麒麟臂的時間每個周只能用兩個小時,以后無論獲得什么能力,無論如何運(yùn)用,所有能力的時間累積起來,總數(shù)是不變的,依然是兩個小時。
當(dāng)孟婆把這些事情告訴趙牧后,趙牧若有所思地問道:“所以說,如果麒麟臂我一下只用一秒便收回,那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小時59分59秒。”
孟婆點(diǎn)點(diǎn)頭,趙牧表示明白,無非是把麒麟臂用在刀刃上,不能隨意揮霍時間,用完便馬上收回。以后小綠龍會賦予自己更多的能力,也許每個能力各有特點(diǎn),但是在有兩個小時的限制條件基礎(chǔ)上,如何靈活運(yùn)用并且解約使用時間才是最重要的。
麒麟臂雖然很強(qiáng),但是著實(shí)讓人感覺很不靠譜了,希望以后的能力會實(shí)在些。
起碼別讓人感覺怪怪的吧!
“好吧。”趙牧頹廢地低著頭,心里無比惆悵和向往:“還好這個周就要過去,明天是周一。”
剛剛我舉起了車吖,那可是好幾噸重的車。
“好困,我要睡覺。”
來到了人間,孟婆的身體已經(jīng)逐漸變得跟人類一樣,有了人類一切的正常需求。
會餓,也會瞌睡。
回到家,孟婆跑到那堆購物袋翻出一件米黃色的衣服跑進(jìn)浴室。
隨著浴室里嘩嘩的水聲,趙牧惆悵地點(diǎn)了根煙。
那是絲綢的睡衣,一千多塊錢。
過了會兒,孟婆穿著睡衣款款走出來,熨帖的睡衣將她完美的身段展現(xiàn)出來。
孟婆伸了個懶腰,全然沒有注意一旁蹲在角落里的趙牧已經(jīng)眼神呆滯,伸展懶腰將睡衣帶起,一雙修長潔白的大腿就在眼前。
“不行,明天我得買只雞燉了補(bǔ)補(bǔ)。”趙牧站起身,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扶著墻向洗手間走去。
足足半個小時,趙牧這才從洗手間里磨蹭出來,發(fā)現(xiàn)孟婆已經(jīng)蓋上薄被躺下了。
“那個……我在哪睡?”趙牧小心謹(jǐn)慎地問了一句。
“這啊!”孟婆在床上拍了一下,不耐煩地說道:“別打擾我,我要睡覺。”
趙牧走到才床邊,小心翼翼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挪進(jìn)被窩,動著動著腿突然碰到一抹滑膩嚇得連忙收回腿,心里念著阿彌陀佛,側(cè)身躺在床的最邊緣。
一夜無話。
……
清晨的陽光透過廉價的窗簾照射進(jìn)屋,趙牧睜開惺忪的睡眼。
這一夜,他做了好多夢,夢到好多地府的人要他交出孟婆。他剛想解釋,畫面一轉(zhuǎn),變成了好多人圍著下面,有的人拿花有的人拿著攝像儀器,而他帶著花環(huán)站在臺上,身后的墻上寫著地府俠三個字。畫面再一轉(zhuǎn),他夢到了自己跟一個長腿美女摟抱在一起,可是為什么那個美女的臉總是看不清呢?
趙牧微瞇著眼,回味夢中的旖旎,手指不禁動了動。
等等,這是什么?
趙牧整個人突然清醒,他的手竟然覆蓋在了身旁人的身上,而且手還是從睡衣里伸進(jìn)去的。
趙牧整個人都不好了,要死了要死了,沒事做什么春夢!
真的是春夢害死人??!
趙牧正考慮怎么才能輕輕地把手收回去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孟婆的聲音。
“醒了?那就把手拿出去吧。”
趙牧渾身一震,趕緊把手抽回來,用被把頭包住躲進(jìn)被子里。
孟婆則是掀開被子站起身,脫下睡衣從購物袋里挑出兩件漂亮衣服穿了起來。
“你想怎么死?”
趙牧躲在被子里不說話。
“褻瀆神,這已經(jīng)不是下十八層地獄的懲罰能解決的了。”穿完衣服,孟婆伏在床上,慢慢掀起被子,貼到趙牧的耳邊,吹了口熱氣,“該怎么辦,你說話啊。”
趙牧騰地從床上坐起來,閉著眼睛咬緊牙,“要?dú)⒁獎庪S你吧!”
“別說的這么委屈,你干了不該干的事接受懲罰不應(yīng)該嗎?”
“應(yīng)該!”
“這次我就不跟你斤斤計(jì)較了,下不為例!”孟婆站起身來,聲音里帶著冰冷,“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話,孟婆從趙牧的錢包里掏出銀行卡,臉色一變蹦蹦跳跳地跑進(jìn)浴室,心里偷笑:“還是人間好啊,有陽光,有花鳥,還有傻傻的人。哪像地獄,天天干不完的活!”
在趙牧睡醒之前,孟婆控制趙牧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間,以此為要挾輕易拿到了趙牧的銀行卡。
如果趙牧知道真相,一定會大罵孟婆腹黑。
趙牧頹廢地站起身來,趁著孟婆在洗漱間趕緊把衣服穿上然后走出門準(zhǔn)備買早飯,當(dāng)他掏出錢包的那一刻,銀行卡沒了!身上的一百多塊錢是他僅剩的財(cái)產(chǎn)了。
趙牧在大街上哀嚎,銀行卡絕壁被孟婆拿走了,早就感覺她對自己的銀行卡虎視眈眈。
賣水煎包的阿姨滿是糾結(jié)地看著趙牧說了一句:“錢我不要了,油條你拿走吧。”
娶媳婦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會娶媳婦的。
因?yàn)?,老婆本沒了。
看著孟婆津津有味的吃著水煎包,趙牧長嘆了一口氣絲毫沒有食欲。
孟婆覺得有些于心不忍,思考要不要安慰他一下的時候,電話響了。
接完電話,趙牧急急忙忙沖進(jìn)洗手間,三兩下抹了把臉就算是洗臉了,然后從床下掏出一件灰蒙蒙的衣服。
“你上哪去?”
“上班,錢……你隨便花吧。”
“我也要去。”
“我上班你跟著去干嘛?”
“我!要!去!”
……
乘公交趙牧帶著孟婆走到郊區(qū)的一個村口,下了車趙牧把那件灰蒙蒙的衣服掏出來直接套在身上。
“你是道士?”
“我可沒有編制。”
孟婆瞪大了眼,這趙牧的工作挺新穎。
“師父。”
走到村頭,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金黃色道袍的老頭正跟一個同樣穿著灰色道袍的女生說話。
湊到眼前,老頭正諄諄教導(dǎo):“小琴啊,師父老早就跟你說了,要想學(xué)得會,得跟師父睡。”
“咳咳。”
趙牧尷尬地在后面咳嗽一聲,孟婆則白了個眼,感情就是一神棍,沒想到趙牧干的是這種騙人的買賣。
“這個姑娘是誰?”老頭剛準(zhǔn)備扭頭訓(xùn)斥趙牧,卻發(fā)現(xiàn)一個極其養(yǎng)眼的大美女站在一旁,原本慍怒的神色一閃而逝變成了笑瞇瞇,滿是褶子的臉像盛開的菊花一樣燦爛。
“這是……”趙牧揉揉腦袋,尷尬的不知道怎么解釋。
“我叫孟青薇。他女朋友。”
薔薇花下,他為她取的名字。
神棍的臉色不變,一旁的女生的臉色卻微微變了變,趙牧的臉上抖動了兩下。
孟婆瞧見神棍身邊站著的俏麗女生,是她?
這不昨晚上他倆救的那個妹子嗎?
怪不得趙牧認(rèn)識還不敢讓人認(rèn)出來,這兩個人果然有事。
孟婆揉著下巴眼睛來回打量著趙牧和女生,老頭則是樂呵呵地瞇著眼打量這三個少男少女。
氣氛變得極其尷尬,趙牧咳嗽一聲上前介紹:“這是我?guī)煾?,人稱玄云道長。這是我?guī)熋?,田小琴?rdquo;
“一會兒青薇就躲在一邊就好了,千萬不要影響我們作法。”玄云道長樂呵呵地囑咐孟婆,然后邁著步子帶領(lǐng)徒弟們向村里走去。
“一會兒完事了,咱倆去逛街唄。”孟婆拉著田小琴熱情地說道。
前面的趙牧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