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和唐麗麗跌到床上,唐宇正欲起身,唐麗麗卻把唐宇的箍得更緊,一雙媚眼火辣辣盯著唐宇,“我不好看?”
唐宇搖搖頭。
“我身材不好?”
唐宇又搖搖頭。
“那你跑什么,莫非你真是和尚?”唐麗麗邊說一只手就要有動作。
唐宇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喜歡假貨。”
唐麗麗的表情和手同時僵住。
“這種手術看起來很美,但影響健康,還是用中醫(yī)療法好。”唐宇用眼神指指唐麗麗夸張的事業(yè)線。
唐麗麗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萎了。手一松,唐宇順勢剛起身,門咣當一聲被撞開。
“別動,警察。”兩個穿著制服男子沖進屋。
“我不認識他,他把我騙到這要欺負我。”唐麗麗一指唐宇,夸張喊道。
兩個男子沖到唐宇面前,一晃證件,“你們涉嫌非法活動,和我們走一趟。”
唐宇看看面前兩個男子,沒動。
“看什么,還有你。起來,走。”男子又指指坐在床上的唐麗麗。
“我是無辜的,是他欺負我。警察叔叔,你們的替我做主啊。”唐麗麗帶著哭腔喊。
“有什么話到公安局再說。”兩個男子不由分說,將兩人帶離房間,到了樓下,一輛警車停在酒店門口。
上了警車,車子一路疾馳,開進一個院子。
兩男子把唐宇兩人推下車,唐宇往四周看看,院子四四方方,被高高圍墻圍著。
正中一溜平房,雖然墻上也有一些公安標志,但不像正規(guī)派出所。
“這是公安局嗎?”唐宇問。
“你話怎么那么多?今晚局里有統(tǒng)一行動,這是臨時看押點,進去。”一男子一推唐宇。
唐宇被推進一個房間。
唐麗麗被帶到隔壁房間。
房間很黑,一進門,首先看到一張桌子,男子讓唐宇靠墻站好。
兩男子坐到桌子后,一道雪亮的光照向唐宇。
唐宇下意識一遮手。
“把手放下,站好。”男子一聲厲喝。
唐宇放下手,看到旁邊有把椅子,剛要坐。
男子一拍桌子,“誰讓你坐了,站起來。”
唐宇點點好,重新站定,看著對面兩人。
“剛才你在酒店干什么了?”男子問。
“什么都沒干,閑聊。”唐宇淡淡道。
“閑聊?”男子一聲冷笑,“兩人都在床上了,你還想抵賴。我可警告你,我們的政策是。”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唐宇接上話,“但也不能憑空污蔑,我也提醒你們,妄加罪名可是瀆職罪。”
“你嘴還挺硬。”一個男子剛要發(fā)飆,同伴按住他,在他耳邊低語兩句。
男子聽完點點頭,對著唐宇一聲冷笑,“行,既然你現(xiàn)在沒想清楚,我們就給你找個地方讓你好好想想,等你想清楚了咱們再談。”
男子一按桌上按鈕,又進來兩個穿著制服的人,把唐宇帶出屋。
屋門一關,唐麗麗和李雪驕從暗門出來。
兩個男子立刻上前笑道,“李總,我們的戲演的還行吧?”
李雪驕撇撇嘴,“我覺得有點假,唐宇怎么一點不都害怕,他不會看出來了吧,他可鬼著呢。”
“李總,這不可能,我們都是專業(yè)演員,再說除了慣犯,誰沒事去公安局,他那是裝橫兒,到那了那間屋,他絕對慫。”男子笑道。
“雪嬌,胡導說得沒錯,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唐麗麗也幫男子說話。
李雪驕瞥眼唐麗麗,“剛才我就想看好戲,結果被帶到這來了,你這手術怎么做的,連個男人都勾不住,”
李雪驕目光往唐麗麗胸部一落,唐麗麗立刻一收胸,“我這手術沒毛病,關鍵是那個唐宇,絕對是和尚。”
唐麗麗滿臉不甘心。
眾人都笑了。
“李總,那間屋里都是真正武師,絕對能讓你看上好戲。你看贊助的事?”男子往李雪驕身邊湊湊。
“贊助的事看完戲再說吧。別又是白費勁。”李雪驕沒搭理男子,徑直往屋外走。
男子和唐麗麗互看一眼,趕忙跟上。
到了門前,李雪驕停下腳步,“你的人不會把他真打殘吧?”
男子聞言一樂,“那看李總的需要。”
李雪驕想想,“我主要是為了一口氣,讓他跪地求饒就行。”
“沒問題,我們都是專業(yè)演員,有分寸。”男子一拍巴掌。
眾人簇擁著李雪驕出了屋。
他們說話時,唐宇已經被帶到另一個房間,房門是扇厚厚的鐵門,鐵門一開,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面而來。
屋頂亮著一盞小燈,昏暗的光線下整個房間密不透風。
“在這好好想想你的罪行。”身后人一把把唐宇推進屋,隨即咣當一聲鐵門關上。
唐宇掃一眼屋子,挨墻坐著七八個男子,各個形象猥瑣,像一只只餓狼,都虎視眈眈看著他。
“大哥,進來個小白臉。”有人怪叫一聲。
隨即就是一陣浪笑。
唐宇默默走到一處空墻邊,剛坐下。
一個刀疤臉走到唐宇身邊,踢了唐宇一腳,“起來。”
唐宇瞥他一眼。
七八雙狼眼也都盯著唐宇。
“這他媽是你坐的嗎,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那才是你的地兒。”刀疤臉一指房子一角。
唐宇沒說話,向著男子指的方向走去。
這個地方緊挨著蹲坑,屋里的腐臭味都從這里散發(fā)出來。
唐宇貼墻盤腿坐下,閉上眼睛,調整呼吸,用體內真氣掩住口鼻,腐臭味侵襲不了他。
“大哥,這小子還會打坐?”刀疤臉和一個絡腮胡說。
絡腮胡冷笑一聲,給刀疤臉一個眼色,刀疤臉會意點點頭,走到唐宇近前,一拍唐宇,“小白臉,犯什么事進來的?”
“我沒犯事。”唐宇沒睜眼,淡淡道。
草。刀疤臉罵句臟話,又是一陣狂笑,“到這都他媽是這句話,我看你小子細皮嫩肉,肯定是犯的花事,跟哥說說,辦了幾個。”
刀疤臉邊說邊猥瑣的去捏唐宇的臉。
手剛探出,即被唐宇抓住手腕,刀疤臉頓急,想再往前探手,卻覺得手腕根本動不得。
“再說一遍我沒犯事,也不想惹事,你最好坐回去。”
唐宇眼睛微微睜開,兩道冷凌的目光直刺刀疤臉。
刀疤臉一掙,手腕還是沒掙開。
呼啦啦,對面幾個男子都站起來,剛要往上撲。
坐在正中的絡腮胡低低一聲,“刀疤,回來。”
唐宇手往前一推,松開刀疤臉,刀疤臉不禁向后退兩步,一晃手腕,隱隱酸疼。
刀疤臉惱得剛要反撲。
絡腮胡又是一聲低喝。
刀疤臉咬咬牙,指指唐宇,說聲你小子等著,退回到絡腮胡近前。
絡腮胡掃一眼眾人,眾人圍著絡腮胡坐下。
唐宇繼續(xù)閉上眼睛打坐。
屋里陷入沉靜。
鐵門咣當一聲開了,一個制服男拎著一個鐵桶進了屋,“吃飯了。”
刀疤臉立刻笑著跑上前,“警察同志,這還管夜宵。”
“給你吃還不樂意。這是臨時關押點,情況特殊。等明天把你們轉過去,就沒這待遇了。”制服男板著臉應道。
“還是警察同志貼心。”刀疤臉接過盒飯,一疊聲道謝。
眾人依次領了盒飯。
制服男看到唐宇坐著沒動,喊道,“剛進來的,過來領飯。”
“那是個木頭,我替他領。”刀疤臉剛要伸手,制服男臉一沉,“有你什么事,一邊待著去。”
刀疤臉悻悻退到一邊。
唐宇站起身,走到男子面前接過盒飯,一句話沒說,轉身又回到原處。
“這小子太狂了,連個謝字都不說。”刀疤臉眼一瞪。
制服男冷笑一聲,和絡腮胡對視一眼,絡腮胡心領神會點點頭,制服男拎著鐵桶出了門。
鐵門又是重重一關。
唐宇打開盒飯,二米飯拌炒西葫蘆。
看著就沒有食欲,唐宇正要把盒飯蓋住。
一個人走到他面前,“小子,把飯拿過來。”
唐宇抬頭看一眼,又是刀疤臉。
“為什么?”唐宇問。
“因為你沒資格吃,今天你只配吃那里的東西。”
刀疤臉一指蹲坑。
唐宇站起身,冷冷一笑,“這也是規(guī)矩?”
刀疤臉獰笑著點點頭。
“誰定的?”唐宇看著他問。
“我定的。”絡腮胡帶著眾人走過來,刀疤臉閃在一邊,絡腮胡像一座黑鐵塔站在唐宇對面,雙臂一抱肩,健碩的肌肉泛著滲人光澤,“小子,想吃飯可以,跪下叫三聲爺爺,我就把飯賞給你。否則你只能吃屎。”
絡腮胡話音一落,立刻引來一陣狂笑,笑聲幾乎要把房頂掀翻。
“聽見嗎小子,不想吃屎,就老實跪下。”
咆哮聲如群犬炸營。
等狂笑平息,唐宇一笑,搖搖頭,直視絡腮胡,“你憑什么定這樣的規(guī)矩?”
‘憑這個。’絡腮胡向唐宇一亮拳頭,狀如鐵錘。
唐宇點點頭,“本來這飯我不想吃,現(xiàn)在你這么說,我還非吃不可了,那就按你的規(guī)矩來,誰輸了,誰去那吃。”
唐宇一指蹲坑。
幾個男子頓時一愣,“大哥,這小子還敢和你叫板。廢了他。”
刀疤臉呼喊著率先沖向唐宇。
一個盒飯結結實實扣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