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蟲子怎么進入我腦子當中的我不知道,它可能已經(jīng)存在很久了,從它是一只受精卵開始就已經(jīng)在我身體里,不然這玩意進入我身體本能的就會排斥它的,但是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算是潛伏期身體也應(yīng)該多多少少有點征兆吧,可身體毫無預(yù)警的出現(xiàn)這種狀況讓我措不及防。
為了出現(xiàn)什么意外事故,我把車子趕緊剎停了。
林薇薇想要打電話報警手機和充電寶一點電都沒有,疼痛讓我失去了知覺,接下來就交給林薇薇了。
經(jīng)過昏迷醒過來以后,我腦袋沉沉的,感覺頭很大,肩膀有些扛不起。
睜開眼睛時,我幻想著林薇薇勞累在醫(yī)院病床邊的樣子,事實總是不能如人所愿,我并沒有身處任何一家醫(yī)院或者診所,也沒有躺在床上,而是被關(guān)一個房間內(nèi)。
我以為我在做夢,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疼痛感十分冷酷的告訴我,我沒出去。
又回到了這里。
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把車子快開到公路上了,如果當時林薇薇繼續(xù)開車的話,我們早就已經(jīng)到家了。
可林薇薇好像沒這么做。
“林薇薇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可別指望她了。”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隔壁傳來一個聲音。
是沈子豪的聲音,滿帶滄桑感,卻很有力道,他保住了命。
“你沒事嗎沈子豪?”我站起來朝著隔壁看去,用中間僅有幾厘米的縫隙看到沈子豪拉著頭在地上玩幾塊石頭,臉上毫無昔日的風采。
“我沒事。”他慢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我這邊,跟我對視:“你們沒出去,知道為什么嗎?”
我點點頭,昨天晚上出了意外,至于為什么沒出去我不知道。
剛剛他說林微微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問他這話怎么講?
“我告訴你吧,你拼命去救的那個女人,跟這村子里壓根就是一伙的。”沈子豪說,“我昨天下車以后就慢慢的往回走,情況和她說的一樣,越往回走我的痛苦就越小,天快亮的時候,我看到我們的車油門踩到底的往回開,當時我就知道情況不對勁,在我走回去的路上,幾個女人把我綁了起來,帶到小遠上次跟我們指路的那個地方。
我看到林微微把你送到這里來,還跟那幾個黑袍女人熱情的交流了一番,那個小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娘了個蛋的就是小遠指引到這里來,可就遭遇了這一系列的事兒。”
“這里女人的話,千萬不要信!”
他非常激動的跟我說,我認為他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太累都開始說胡話了,我自己好好想想。”我說。
“我沒說胡話,千真萬確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沒再理他,自己靠著墻角思考這些問題。
沈子豪說他往回走的時候看見路虎往回開,這有可能是真的,不然誰能背著我一個大男人走這么長的一段路程,至于沈子豪說他看到林薇薇和黑袍女人交談,我有點不信,或者說不愿意去相信。
林薇薇親口告訴我她并沒有被洗腦,我相信她,但這跟沈子豪說的完全驢頭不對馬嘴,既她沒被洗腦為什么要跟黑袍女人交談?
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很有可能是林微微帶我來的,可既然這樣的話,那她和這些黑袍女人可能有什么聯(lián)系,當然也不一定,我們?nèi)绻彩潜蛔セ貋淼哪兀?/p>
心里有一種預(yù)感,沈子豪有點不對勁,可要我詳細說說他哪里不對勁的話我還真說不出口,只是有點怪怪的。
“我不想走了,要走你自己想辦法走吧,我就這樣了,我反正是不想再逃了,累死人到頭來還逃不出去。”沈子豪好像已經(jīng)釋然了,直接放棄了逃跑這個想法,“不管怎么想辦法費勁心思,最終還不是被抓回來,多出那個力干啥?不如老老實實呆著呢。”
他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被擊潰了,已經(jīng)不打算逃了。
不管怎么樣都不能放棄啊!難不成就呆在這里?
這不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么?
“別這樣想,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我試著給沈子豪一點信心,可是被猛烈的回擊了。
“逃個jb,跟個傻屌一樣,我算是不逃了,你愛怎么樣怎么樣吧,反正我不會揭發(fā)你,你盡管逃,最后還不是和我在一起算我輸。”沈子豪說。
心理防線被擊潰了,無論我再說的天花亂墜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即使警車都開到外面,他估計都不會相信的。
我一個人想要逃跑是很困難的,這種事情起碼要兩個人互幫互助。
沈子豪不再理我,扭過頭去躺在地上睡覺了。
看他這樣自暴自棄我心里多多少少有點難受,和他談不上兄弟,只能算是朋友,雖然才剛認識沒多久,但一起經(jīng)歷的事情比普通朋友要多得多,又不如兄弟關(guān)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也就是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關(guān)系,讓我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管他?是狠下心拋棄?還是堅持拯救他。
最后決定慢慢跟他講道理,如果實在不聽那真的沒辦法了,我不能因為這個人的自暴自棄而導(dǎo)致全盤皆崩,只要不放棄就還有一線機會。
讓我堅持下去的原因有兩個,第一是林薇薇,我不可能讓她后半輩子都在這里。
第二個就是那個神秘女人,她在這些黑袍女當中的權(quán)限似乎很大,如果需要解藥才能出去她也一定能搞到,就算我就現(xiàn)在被關(guān)起來,在我看來這牢房都不算什么,甚至有點可笑,只要是鎖沒有那個神秘女人打不開的。
她們防了我,卻防不住自己人。
我暗暗下定決心,我不但要從這里逃出去,還要探清楚這村子里到底是如何神秘。
所謂牛鬼蛇神只不過是騙子罷了,這才會有除了小遠之外的女人也想逃跑。
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心中也有可能害怕失敗之后的遭遇。
晚上有人來送飯,沈子豪吃的挺香的,大口大口的吃,發(fā)出咀嚼的聲音。
我看著這飯菜沒什么胃口,隨便扒拉了幾下,嘴里咬到了一個硬東西。
從嘴里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把古銅還有點生銹的鑰匙。
我趕緊藏起來,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吃著飯。
這估計就是牢房的鑰匙了吧,就像我說的,她的權(quán)限很大,區(qū)區(qū)一個鑰匙能搞到手是輕輕松松,如果要說有什么麻煩點的,可能就是那解藥了,不然也不會跟林薇薇提這個事兒。
她盡力在做,沒弄到解藥還給我們一個能暫緩毒性發(fā)作的藥,怕我們在路上出事。
沈子豪留著一條命,也是因為他喝了那個小木盅里面的藥水,不然估計早就咽氣了。
菜盆底下多了一張字條。
這還是她第一次給我們留字條。
上面寫著:“你那個朋友投靠了我們村子,他和村子做了筆交易,只要舉報你逃跑,就會放他走,如果你接受我的幫助就用這把鑰匙在你朋友沒發(fā)覺的前提下逃出來,當然我也是有條件的,詳細面談。”
這字條好像沒寫完,上面沒說去哪面談,你說個謎語讓我猜???
上面還說了沈子豪已經(jīng)投靠了村子?這是怎么說?
沈子豪和村子做了交易?這真是令我目瞪口呆,什么jb玩意?跟敵人做交易?
他難道不怕過河拆橋?就憑她們這幅德行我覺得肯定不會放沈子豪出來的,他竟然跟這幫女人做交易?
剛醒來的時候他還口口聲聲說不要相信這村子里的女人,這反轉(zhuǎn)有點大。
我不能完全相信神秘女人說的話,那樣只能被牽著鼻子走,我決定試驗一下。
“沈子豪!”我叫他的名字,他湊過來耳朵。
“我準備了一個逃跑計劃,既然你不跑,能不能幫我一把?”我問。
他讓我說來聽聽,我告訴了他我的想法,他說沒問題,絕對幫我。
我故意泄露計劃給沈子豪,就是想驗證一下他到底有沒有投靠黑袍女,如果是真的,那么他肯定會想辦法報信兒。
“疼!疼死我了??!”沈子豪捂著心臟大喊,我?guī)退腥?,外面很快便有兩個女人打開他的房間進去,喂他喝了藥水。
這一舉一動我仔細觀察著,沈子豪的每一個動作,房間內(nèi)的每一個細節(jié)我都通過墻上的那道縫認真的觀察著。
在黑袍女喂他喝完藥水的時候,黑袍女多和沈子豪對視了一眼,隨后便很快出去。
看來是真的。
沈子豪真的和這些黑袍女做了筆交易,剛剛他心臟痛也是裝出來的,只是為了讓人來他房間,他好報信而已。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對我的計劃已經(jīng)失望透頂了么?想通過出賣隊友的方式來直接達成目的?
和我認識的沈子豪完全是兩個人,或許經(jīng)歷了這幾天的事情,讓他心生絕望,所以才想到這種辦法的吧。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怪他。
我只是嘆了一下氣,對人心的變幻莫測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