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朵朵小火苗,剛開始覺得沒什么,后來離得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些小火苗竟然是一束束燃的極旺的火把!
前面的路被封死了,領頭的不知道在跟她們交代些什么。
我想退回去,但是如果往后面走又走回村子里了,之前小遠交代我們如何走的時候只有這條路能出去,除非跳到河里游過去。
可我是個旱鴨子,這樣行不通的。
“怎么辦?”沈子豪不知所措,我也心急如焚。
“得想個辦法出去,不然的話又要被抓進去,能逃出來多不容易。”林微微在我耳邊悄悄的說。
她說的沒錯,必須得想個辦法應對,能從那個牢房里面出來實在來之不易,剛跑兩步就被逮到了那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在那!”
遠處的一個女人突然指著我們喊。
我草死他娘啊,離得這么遠也能看得見?黑燈瞎火的這人是千里眼?
我們三人離她們至少有一百多米遠,還在一個山頭后面躲著,這尼瑪都能被發(fā)現(xiàn)?
她們絲毫沒有猶豫和疑問,直接奔著我們來,換做是我我至少還會問一下你咋看見的,這些人很信賴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任何質疑。
一時半會還沒什么好的辦法,只能撒丫子跑路。
我們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一路狂奔過來的,我的話還好,可是這兩個人身體不行,很快速度便跟不上我,這些女人圍了上來。
“別白費力氣跑了,這里只有一條路。”領頭的女人冷笑著,我看不清她長什么模樣,她穿著黑袍,蒙著自己的面部,其他的女人亦是如此。
隨著她的一個手勢,幾個女人放下火把沖上來按住了沈子豪和林微微,他們兩個幾乎沒有抵抗,應該說是沒有一點能力去抵抗。
被這么圍住抓回去,我心里十分不甘,還想抵抗一下。
其實在我肚子里面早就是怒火了,此時此刻我爆發(fā)了出來,有著身體素質的支撐我心里不虛,和她們幾個干了起來。
講不了什么男人不打女人,這些女人還算是人嗎?我揮起拳頭跟她們搏斗,她們雖然圍著我,但也不敢冒然到我跟前來,怕吃一記拳頭。
我那時候已經(jīng)紅了眼,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腎上腺素狂飆,緊緊握著拳頭,手上似乎有著用不完的力氣。
我的手其實是受傷的,也只能拿拿碗筷解個皮帶什么的,但這時候我要折牙握著拳頭,只要誰趕向我邁出一步,我直接就會送她一拳。
槍打出頭鳥,僵持了幾分鐘沒人敢上前。
領頭的似乎看不下去了,眾人給她讓開一個位置,她走到我面前,從腰間抽出一條皮鞭,沒等我有任何反應就直接摔在我的面頰上。
臉上凹下去一塊,少了一塊肉:“我不想跟你動手,你還是老老實實接受自己的命運。”
命運?
一個人的命運難道不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難不成人都跟她身后的這些傀儡一樣,聽從她的指示吩咐?
已經(jīng)紅了眼的我,沖她撲了過去,她靈敏的閃開,對著我的后頸又是一鞭,我被這一鞭子抽的失去重心摔了個狗吃屎。
火辣辣的疼。
后頸距離腦子很近,傳感很快,我突然想到,難不成小遠頸后的那個痕跡就是面前這個女人用鞭子抽打留下的?
不管怎么樣,我不能束手就擒,就這樣被帶走。
雙拳難敵眾手,她身后的這幫傀儡沒動手,這個領頭的女人用鞭子就把我打的遍體鱗傷。
“把他綁起來帶回去。”隨著她的一聲令下,我被人用繩子綁起來,蒙上眼睛不知道被帶到了哪里。
我被單獨關了起來,周圍非常很寒,時不時刮來一陣涼風讓我渾身發(fā)抖,周圍沒有一個人,看來這些人是怕我們再合伙逃跑把我們三個都單獨關了起來,而且還是三個地方。
周圍不管我怎么喊都沒人理我,看來是真的被隔離起來了。
接下來的兩天,壓根沒人理我,甚至也沒人送飯,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直都被蒙著眼睛,清醒的時候就在腦子里想這些事兒。
被餓了兩天加上沒有一絲的光明讓我心中有些絕望,與其這樣受折磨不如就一頭撞死在這墻上算了,那一刻是肯定能逃出去的,還是被抓到了。
按常理來說,我們照著小遠說的路線走肯定能走出去,為什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些人給我們設置了關卡?
我們的行蹤相當于越獄出來的,神不知鬼不覺,小遠還讓我配合她做一場戲,村里的人怎么會知道我們要逃跑?提前派人攔著我們?
知道我們行蹤的,只有我們三個加上小遠,她的嫌疑最大,因為這條路是她給我們說的,不然我們還得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但是小遠讓我們把她砸暈,當時我沒下去手,是沈子豪下的手,他用的力氣可不小,小遠是真被打暈了,如果她要泄密的話肯定是在她給我們送飯之前報信才對,如果是這樣,為什么讓我們把她打暈呢?
絕對不是小遠。
除了小遠就是我們三人了,難不成在我們三個人當中有內鬼?
本來今天晚上打算逃跑的,是讓我用身體撞木柵欄,可是小遠卻突然出現(xiàn),讓逃跑時間發(fā)生了類似重合的意思。
或許不是小遠,而是沈子豪或者林微微報信我們今天晚上會逃跑,至于通過什么方式報信我不知道。
林微微就算了,她不會害我的,我們兩個的關系毋庸置疑,那么只剩下沈子豪,他為什么要透露我們的消息?難不成村里人給了他好處答應放他走?
沈子豪是不是不確定我們百分百能逃出去,然后背著我們做了一筆骯臟的交易,這樣做豈不是寧愿信任敵人,也不信任隊友么?
事情越來越詭異了,令我害怕的不僅僅是這村子里的鬼怪,還有幾分人心。
當然,這些全是我根據(jù)實際情況的推測,到底是不是沈子豪拿我們做了交易,我不知道。
這很有趣,發(fā)生的這些事情似乎在挑戰(zhàn)我的心理底線,如果心里那道防線崩潰了,再想成事沒多大可能。
越是這個時候我的心態(tài)越不能動搖,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許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逃出去了呢?只要不放棄,絕對有機會。
這幾天的天氣十分差,外面一直下著雨,稀疏密集反正沒停過。
我被關的地方是處于一個風口上,每當有刮過來,雖然說不上寒針這種,但是刺在臉上還挺難受的。
聽著外面下雨的聲音,我突然聽到有人開門的動靜。
這讓我欣喜若狂,這兩三天除了風聲雨聲我還沒聽到過其他任何動靜。
我的眼罩被摘開,附近沒有明亮的光,除了閃電時不時照亮一下天空外,沒有任何照明的東西。
粗壯的麻繩被她解開,釋放雙手的一瞬間我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被綁的身體都習慣了每天被磨著的手腕,一時間還很不適應。
“吃吧。”她提著一個小木桶放在我的面前,“吃了好上路。”
她說完就又回去了,門也被她再次鎖上。
不趁機逃脫是因為我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拿碗筷都費勁。
我處于一個房間內,這房間勉強能讓人站起來,周圍都是混泥土,窗戶上焊著鐵欄桿,她能這么放心大膽的摘開眼罩解開繩索也是覺得我反抗不了。
送來的東西很香,我不想聞都不行,這味道鉆進我的鼻子,讓我肚子咕嚕咕嚕一陣叫喚。
小木通是有好幾層的,可以拿出來,雞腿,米飯,還有幾個炒菜,非常豐盛,令我意外的是,最后一層竟然有一根火柴和一支煙。
這也太周到了,飯后一支煙都送來了。
我顧不上想其他的事情,雖然手不利索,但還狼吞虎咽的將面前這頓飯菜給收拾的干干凈凈,小心翼翼的劃燃火柴點上煙,癱在地上。
兩天都不給送飯,今晚送來的飯菜這么豐盛是要鬧哪樣?
我聯(lián)想起來古代很多死刑犯在第二天執(zhí)刑的時候才會這么豐盛,不做餓死鬼。
難不成明天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或許明天我就要一命嗚呼?
我抽完最后一口,然后倚著墻閉上眼休息,如果明天要被執(zhí)刑的話,肯定要帶我出去,早點休息明天見機行事,或許能抓個空檔逃出去。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人喊醒,牢房內進來三四個女人,端著臉盆來給我洗臉,把我整的干干凈凈的,其中有個女人手里還拿著一件紅色的新衣服,是她們那種名族特色,讓我雙手伸開替我更衣,感覺今天像是要去當新郎官一樣。
全程還是被蒙著眼,路十分不好走,我說解開眼罩讓我自己走吧省點事兒,她們說不行,堅持要這樣。
隨著腳下的路開始變得寬敞平攤,人聲也滿滿躲起來,都是些女人在互相交流說話的聲音,這些聲音一個兩個其實還可以,多起來就變得喧雜,我不相信這平常如此寂靜的村子會這樣熱鬧,跟在集市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