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個臭不要臉的臭玩意兒,這種話也說的出口,看老娘不打死你!”
我奶一聽讓我爸凈身出戶,原本還畏畏縮縮的模樣立馬又開始變得猖狂起來,舉起拳頭作勢就要朝我打下來。
“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我倒要看看,是你這老太婆的拳頭硬,還是我手里的菜刀鋒利!”我揚了揚手里頭的菜刀,嗓門喊的比我奶曹寶珍還要響亮。
咱村有句俚語,“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這老太婆就是再潑辣,她也是個惜命的,可我不同,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大不了我就再死一次唄。
瞧著我手中明晃晃的菜刀,我奶果然氣焰就滅了一半,可心里頭還是不甘心,再次將矛頭指向我媽:“王秀蘭,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瞎雞吧玩意兒,蘇盼說的這些話是不是你教的?”
“媽,不是我……”
“別叫我媽,我承擔不起!”我媽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我奶打斷了:“我說王秀蘭,你他娘的現(xiàn)在是長膽子了啊,竟敢使了自己親閨女來埋汰自己爹,現(xiàn)在還要讓我兒子凈身出戶,你干出這么缺德的事兒,也不怕老天爺一道雷劈死你!”
“就是!”二叔立馬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站在我奶身旁附和道:“大嫂,哪個男人沒點兒花花腸子,況且王紅梅可是咱村的小學老師,大哥能睡這么漂亮有才學的女人,那可是給咱老蘇家漲臉了,你趕緊的讓蘇盼別再瞎胡鬧了,大哥不是還在競選村干部嘛,待會兒沒的因為這事情攪黃了,到時候你可就真成咱蘇家的大罪人了!”
我媽聽著我二叔的話,前頭還有些憤怒,可一提及我爸競選村干部的事情,她的臉上便有些動容了,我媽知道我爸把這次的競選村干部看的比自己命還重,而像我媽這么善良體貼的女人,又怎么忍心讓自己的丈夫事業(yè)受挫呢?
我正想著怎么說服我媽,突然一道黑影從窗戶口經(jīng)過,我眼眸一亮,沒搭理我媽說的話,直接朝我二叔大喊:“二叔,你說男人都有花花腸子,那你呢?你也是男人,你瞧著王紅梅那樣的女人,也想同她睡一覺不?”
“王紅梅那女人前凸后翹,哪個男人把持的住?”我沒想到二叔竟然會當著我和我爸的面兒開黃腔:“老子當然也想睡她一次!”
一聽他這話,狡黠的眼眸劃過一絲亮光,立馬朝外面喊道:“二嬸,你聽到?jīng)]有,二叔他也想搞破鞋,還想睡我爸睡過的女人!”
“蘇建國你個狗雜種,竟然敢當著老娘的面兒說出這種話,看老娘怎么教訓(xùn)你!”
二叔的媳婦田麗娟生的五大三粗,性子同我奶有的一拼,我二叔又是個外強中干的膿包,一瞧著自家媳婦,那就跟老鼠見了貓兒似得,連個響屁都不敢放。
“蘇盼,你個小雜碎,竟然敢套老子話!”我二叔比田麗娟揪著耳朵拖出去時,他在門口罵了我一句。
蘇家現(xiàn)在還沒分家,都在一個院里住著,這兩人進了東屋沒一會兒,里頭便響起了打罵聲還有小男孩害怕的哭聲。
我媽生了兩個女兒,田麗娟雖然頭胎也是女的,可第二胎卻是兒子,我奶如今把她的兒子當寶貝疙瘩疼,現(xiàn)在聽著自己的寶貝孫子哭了,我奶哪里還有心思管我爸這邊的閑事,二話不說就屁顛屁顛的朝二房去了。
屋子里少了我奶的大嗓門瞬間清凈不少,村長輕咳嗽了幾聲,走到我媽身旁安慰道:“秀蘭,今兒這事情確實是建軍做的不地道,可你要說離婚,那就有點兒過了,誰家沒點兒糟心事情啊,況且,你倆要真離婚,盼盼和月丫頭咋整?”
“自然是跟著我的!”我媽立馬回答道。
“切,兩個賠錢貨,誰稀罕!”我爸瞧著我媽緊張的樣子,從鼻孔里發(fā)出不屑的聲音道。
“好,就算都跟了你,可你咋養(yǎng)活她們呢?”村長不愧是干領(lǐng)導(dǎo)的,做起思想工作來一套一套的,直把我媽唬的一愣一愣。
眼看著村長要把我媽搞定了,我連忙插話道:“村長,我媽暫時可以不跟我爸離婚,但你得讓我爸寫個保證書,如果他再跟這個王紅梅發(fā)生關(guān)系,那就跟我媽離婚,而且還得凈身出戶!”
雖然我很想讓他們立馬就離婚,可瞧我媽的樣子,肯定還沒對我爸死心,與其硬生生的拆了他倆,倒不如讓我媽自己心死。
“蘇盼,這是我跟你媽的事情,你少他媽的說話!”我爸一聽我要讓他寫保證書立馬就不干了,想想也是,他現(xiàn)在跟王紅梅那個騷狐貍打的火熱,一時半會兒根本分不了,自然也就不敢寫保證書。
“蘇建軍,今兒你要不寫保證書,明兒我就帶著我媽去鎮(zhèn)政府、縣政府告你亂搞男女關(guān)系,我讓你在村里頭的鐵飯碗保不住!”我狠狠的瞪著我爸,說話的口氣就跟仇人似的。
我爸臉色發(fā)青,額頭上全是汗,平日里那一張利索的嘴巴這個時候倒也不靈光了,一雙噴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我早就死千百回了。
“建軍,你還是寫一份保證書吧,你現(xiàn)在還年輕,事業(yè)正在上升期,犯不著為了這點兒渾事把自己的前程給耽誤了!”村長見識過我的狠勁兒,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的,就反過來勸我爸道。
“好,我寫!”村長都出面勸了,我爸也只能答應(yīng),倒是旁邊的王紅梅一個勁兒的給我爸使眼色,可跟我爸前途一比,王紅梅這個女人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爸很快就寫好了保證書,我怕他動手腳,就讓村長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后才讓我媽收起來,有了這份東西,就不怕蘇建軍亂來了。
“王紅梅,你還呆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從我家滾出去!”把我爸治服帖了,接下去就輪到王紅梅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兒了。
“建軍……”王紅梅也不傻,她這個時候渾身上下就裹著一條被單,出去就等于昭告天下她跟別的男人睡了。
“你叫我爸沒用!”我雙手環(huán)胸,冷笑著看向王紅梅:“我爸在你跟我媽之間,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你要是還想賴在我家不走,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蘇盼,你小小年紀心腸就這么惡毒,小心遭報應(yīng)!”王紅梅這個奇葩,明明自己干了缺德事情,腦子里竟還覺得自己是受害者。
“要真有報應(yīng),那頭一個就該報應(yīng)在你身上!”說完這話,我就撿起地上的掃把往她身上打去。
這時候農(nóng)村的掃把都是用竹梢做的,底下的枝杈又細又硬,王紅梅那一張細皮嫩肉的臉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最后實在是受不住了,只能裹著被單往外跑。
前一世把我媽迫害的這么慘,現(xiàn)在逮著機會,我怎么可能輕易就放過她,我追著王紅梅出去,等她跑到院子門口時,我抬腳就踩住了被她托在地上的被角。
只聽“嘭”的一聲響,王紅梅栽倒在地上,緊隨其后的是原本裹在她身上的被單也被我扯掉了。
“啊!”王紅梅大叫一聲后雙手環(huán)胸立馬蹲在地上,又見我笑嘻嘻的晃動了下手里的被單,此刻這女人怕是沖過來撕爛我的心都有。
王紅梅的父母在鎮(zhèn)上當工人,她也算是嬌養(yǎng)著長大的,苗條的身材、白白的皮膚,根本不是村里那些有著粗糙皮膚的娘們能比的,這么一弄,直接把來蘇家看好戲的一群男人看直了眼睛。
能讓村子里的女人反目成仇,除了錢就是男人,瞧著自家男人流著哈喇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村里的女人們不淡定了。
“王紅梅,你個發(fā)•浪的賤貨,被人抓奸在床還敢勾引我男人,老娘今天還打不死你了!”距離王紅梅最近的一個女人沖了出來,下一秒就狠狠抓著她的頭發(fā)朝她臉頰左右開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