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他偷偷瞄了高梓然一眼,看到她如同被老師抓到?jīng)]有寫作業(yè)小學(xué)生一樣表情之后,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樣子只能說自己是來送外賣的,只是在極星寮的話不管什么身份進來都會非常兇險。
蕭齊話還沒有開始說,高梓然就好像意識到蕭齊要說什么一樣,她在眼前壯漢看不到的位置對他拼命搖頭。
并且對他比了個一切都交給她的手勢。
蕭齊第一次在高梓然身上感覺到的不是麻煩,而是一種安心感。
天啊,這個麻煩的小鬼頭怎么變得那么可靠了。
看來之前自己覺得她只是個徹頭徹底的麻煩是錯誤的。
他是該反省下自己。
她嘴唇動了動比了個嘴型。
以阿齊哥他唇語八級的能力,他敏銳觀察到高梓然動嘴唇要說的話,還有她示意他要做出的臉上表情。
蕭齊拉開嘴角斜歪起頭俯視起抓著他衣領(lǐng)的壯漢重復(fù)了一下高梓然動嘴唇要說的話:“我是來踢場的。”
“也就是你這個不要命的家伙,是知道這里是極星寮的一處武館之一,特意過來踢場的?”
石堅眉頭一挑,當下就把蕭齊甩到一邊。
蕭齊心里當時就是臥槽了一聲。
高梓然剛才嘴里那么一念,他就跟著念出來。
現(xiàn)在看到高梓然那捂嘴偷笑的模樣,蕭齊止不住有一種蛋疼感。
這個小妮子是在特意戲耍他。
他確定了,這個小鬼頭就是麻煩!沒錯,就是麻煩!
蕭齊感覺有點頭疼,就不該信這個調(diào)皮丫頭的。
說他是過來踢場的,這個可不單是惹上麻煩,還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煩。
在東海市哪有一個人不知道踢極星寮的武館究竟意味著什么。
那可是在相當于挑釁道上老大。
剛才蕭齊聽到這里是極星寮的時候真的有點被嚇到,因為以他的性子他總是會先把一切都調(diào)查好,極星寮明明應(yīng)該是在市中心的一處黑街上面。
如果這里是極星寮的一處武館這就好解釋了。
高梓然想要找他麻煩,他也剛好可以利用極星寮的規(guī)則。
“那么知道我是來踢場的,還不迅速端正你的態(tài)度?你們極星寮就這么沒有素質(zhì)?”
極星寮可是非常重視正式挑戰(zhàn),他們的信條就是敬重每一位對手,比試的裁判也是非常公正絕對不會有絲毫偏袒。
這個給了極星寮極好的名聲,也由于極星寮自身非常強大的力量吸引到了一批人加入。
讓極星寮在東海這一邊名聲越加浩大,有了一個無法被撼動的地位。
石堅也是知道極星寮規(guī)則,他松開抓握住蕭齊衣領(lǐng)的手,他正視起蕭齊:“那么你是哪邊的人?”
石堅很清楚自己沒有見過蕭齊,而且看他這幅裝扮模樣,根本不像是武修。
從他的身上也沒能感覺到絲毫武修的氣息。
要知道練氣為武,成氣為真。
古言天分九層,而人氣亦積九層。
體有十二經(jīng),奇經(jīng)八脈。
通脈則成氣。
而作為武修就必然會有一定境界劃分,分為一重天,二重天到九重天。
一般都被稱為一天武者又或者二天武者以此類推。
不過現(xiàn)世能上九重天的人根本沒有,也就是沒有什么九天武者。
蕭齊知道石堅想要問的是什么,因為在東海除了極星寮外還有其他一些勢力是同樣開展類似于這種武館的形式。
也算是道上各個勢力之間的交鋒對抗,他看不出蕭齊是出自哪里,所以才會這么問。
但是蕭齊哪可能有什么派系出身。
他就是過來送外賣,就是因為高梓然的忽悠,現(xiàn)在才牽連上到這一天大的麻煩。
如果硬要說他的出身,只能夠說他是出身于芳姨炒面送外賣部?
一個小小的外賣員來踢場,還是踢極星寮的場,蕭齊都覺得一個外賣員做出這樣事情的人是不是秀逗了。
他本來就知道高梓然麻煩,現(xiàn)在看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蕭齊深深嘆了口氣。
“既然你是來踢場的,那么請你往里面走,我倒要好好討教一下。”石堅瞇起雙眼。
“我這一次來只是看看,打什么的不著急,等下就走。”蕭齊干咳了兩聲。
誰真的和他們打,他只是想避免麻煩。
只要離開這里,到時候他還能管他不成。
石堅聽到蕭齊這么說,他也是明白了蕭齊的意思。
這個家伙看來就是口上說說而已。
借著極星寮的規(guī)則,讓他不能動他。
實際上的踢場?他這樣的家伙根本做不到。
看他那一副散漫的模樣,根本不像是有著任何功力的樣子。
他也覺得這個家伙根本就沒有什么斤兩。
不過他也算聰明,說自己是踢館人,這樣子他一招極星寮的規(guī)矩還真的不好找他麻煩。
在一邊的高梓然聽到蕭齊這種狡猾的話語,她也是明白了蕭齊準備使用緩兵之計的意思。
她磨了磨小虎牙,握起粉拳。
這個家伙還是那么狡猾!
她嘴角輕微勾起,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子石堅也不能太過針對蕭齊。
她也不想要牽連到蕭齊。
石堅冷哼了一聲,他不再理會蕭齊,對于他來說蕭齊就是一個垃圾而已。
他看向高梓然,發(fā)現(xiàn)高梓然手上拿著什么東西,他瞬間就意識到蕭齊究竟是什么人。
之前他就有看到高梓然在吃這個東西。
石堅將高梓然手上的芳姨炒面搶走,他嚴聲說道:“大小姐,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吃這種低層次的東西。”
“要你管!我就喜歡吃!”高梓然哼哼了兩聲。
“大小姐,老大吩咐過的,你再這樣我可要跟老大說了。”
“這……”
高梓然目光開始目光躲閃,看來石堅嘴里的老大對她有著極大的威懾力。
石堅如同看待一個垃圾一般掃了蕭齊一眼,然后將手上的芳姨炒面直接丟掉。
“嗒!”
高梓然動了動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
現(xiàn)在石堅已經(jīng)完全不把蕭齊當一回事了。
只不過他做了一個最為錯誤的事情,那就是把芳姨炒面跟對待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這個讓原本都想要溜走的蕭齊停住腳步,劍眉一豎。
“你還呆在這里干嘛?不是要走嗎?要走就趕緊走,送外賣的。”石堅完全不掩飾他那種丑惡的嘴臉了。
“抱歉,我改變主意了。我現(xiàn)在就想要把你打一頓。”
本已經(jīng)認為事情就那樣結(jié)束的高梓然楞了一下看向蕭齊。
她美目中有一道奇異光芒在閃動。
對啊,她怎么忘記了,蕭齊就是一個笨蛋,一個執(zhí)著的笨蛋。
她覺得無奈卻動容。
就像簡單的一個差評就能夠威脅到他一樣,他對于外賣這個事情固執(zhí)的可怕。
明明知道這里是極星寮的武館之一,他怎么就這么能夠說出這種挑釁石堅的話語。
她雖然本身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實際上她所想的也是蕭齊就這樣溜走,就不會被石堅欺辱。
要知道石堅可不是一般人,在他們這個武館分區(qū)都有著一定不容忽視的實力。
蕭齊他就只是一個外賣員,她的確好奇當時他是不是做出什么事情將毒王逼回去,可他怎么就那么笨說出要挑戰(zhàn)石堅的話。
高梓然著急起來。
“你說什么?”石堅抬眼看向蕭齊。
“我說我現(xiàn)在就要把你這個鱉孫狠狠揍一頓。”
石堅當然不是沒有聽到蕭齊再說什么,他只是覺得蕭齊怎么會冒出如此傻帽的話語。
挑戰(zhàn)他?真是非常愚蠢!
而看這個家伙的樣子,還真的是認真的。
高梓然真的徹底急了起來。
她上前拉了拉蕭齊的衣袖著急的說道:“喂,你別沖動,他可不是你能夠挑戰(zhàn)的,等下被折斷手腳之類都是有可能。”
“你別管,這一次我不把他打得求饒我絕對不會罷休。”蕭齊已經(jīng)捋起手袖。
高梓然覺得,蕭齊怎么就那么倔呢。
他挑戰(zhàn)的可是被稱為道中猛虎的石堅。
即有著堅不可摧的防御,又有著猛虎一般的爆發(fā)力。
“好啊,那我們就現(xiàn)在開始,我允許你用武器,我就用一雙空手和你對陣。但是你可要想清楚,在對戰(zhàn)過程中,你有一些損傷都是正常的。”
高梓然聽這話的意思非常明顯。
這句話帶著濃烈的威脅意味,就已經(jīng)告訴蕭齊聽,如果交手,他不會留手,可能會弄斷蕭齊的手腳。
“沒問題!”
聽到蕭齊跟個傻子一樣的回應(yīng),高梓然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那就先給你熱下身!”
石堅冷笑了一聲,他身形詭異的一滑。
一個滑步就貼近到蕭齊的身邊。
蕭齊雙眼光芒大放,石堅可能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手臂奇異地轉(zhuǎn)了一下。
三極崩!
而在高梓然眼中,蕭齊就像根本沒有預(yù)料到石堅的動作一樣,他被石堅抓住身子,然后猛地摔倒另一邊的地上。
“咚!”
這是徹徹底底的碾壓。
剛才面對石堅的攻擊,蕭齊直接就被砸倒在地。
高梓然開始有點自責,就是她把蕭齊牽連進這一件事情里面。
早知道就不要叫他說他是來踢場的,她忘記蕭齊是個固執(zhí)的大笨蛋了。
“石堅!你不許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不然我絕對無法饒恕你!”高梓然對石堅嬌叱起來。
石堅面容一動。
既然是大小姐的命令他也只能聽從。
本來他還想要好好折磨蕭齊這個不自量力的家伙,到最后把他全身骨頭都弄散架,讓他自己知道有多么愚蠢,妄想挑戰(zhàn)他。
這里可是極星寮,這地方是這么好來的?
本身他說自己來踢場的還不好動他,他現(xiàn)在卻不知好歹地想要對他動手……
真是一個傻子!
“現(xiàn)在知道我和你之間的實力差距了嗎?雖然大小姐指示我不能過分傷你,但是正常比試畢竟會有一定碰撞,你也會有損傷。”
“看你的樣子,是因為我把那垃圾食品扔在地上,你才做出如此愚蠢的舉措的吧?”石堅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那么現(xiàn)在,你只要跪在地上向我求饒,并且說那東西就是垃圾,我就放過你!”
而倒在地上的蕭齊在石堅看不到的時候臉上反而是帶上一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