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越是妖嬈嫵媚越是能敗家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別看白小姐長得好看,可是它毒性也不小,它那小爪子撓上了,要是傷痕復發(fā)能把人癢死。
雖然我挨了小潮女和锃亮男的毒打,但是日后他們身上被白小姐抓痕復發(fā)的時候,能活生生的把他們癢死。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這個白小姐簡直就是掃把星,喪門星,怪不得廣東人叫白貓都是喪貓啊,它不是喪星誰是喪星。
到了傍晚,張瘋子收垃圾回來了,他望著我可憐巴巴的樣子。笑嘻嘻的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白日夫妻似海深。前世種的什么因。這輩子就得到什么樣的果。老夫昨日給你算了一卦,你啊前世對她有恩,這輩子她來報恩來了。早晚她會救你一命。”
對于張瘋子的啰啰嗦嗦,我一句都沒聽下去。報恩?這特么是報喪。救我?不害死我,我就燒高香了。
趴在地上的白小姐,晃晃悠悠的起來,舔著自己的小爪子,對我喵嗚了幾聲。又開始用她那愛琴藍的圓溜溜的小眼睛勾搭我。
賣不成你,那只有把你丟了,讓你自生自滅了。
這次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和經(jīng)驗,我買來了麻繩,把白小姐五花大綁,四個小爪子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用麻布塞住了它的嘴。晚上我把白小姐扔到了更遠的地方,在一處荒郊野外的墳地上,也是一個垃圾場。
自從丟了白小姐,我就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干了什么錯事似得,一直在心慌。到了十點多還沒睡著,沒辦法,我一下吃了五片安眠藥。效果還真好,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我剛一入睡,就夢見一張猙獰恐怖的怪臉,白色的像木頭一樣僵硬,樣子模模糊糊,披頭散發(fā),穿著藏青色的壽衣,臉色鐵青,急匆匆的向我走來,像是興師問罪的樣子然后伸出一對鋼鉤一樣的爪子,對著我的胸口就撕扯。這種感覺有點像吃手撕扒雞的感覺。
那掐的我喘不過來氣,惡狠狠地問:“我女兒哪?你個負心漢?把我女兒扔哪里去了?快把我女兒還給我。”
接著又說:“你不是說要照顧我女兒一生一世的嗎?怎么了,你反悔了,你個負心漢,我要扒開你的胸口,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窩艸,我嚇的一機靈,差點又昏過去。這特么不是吳老太太的聲音嗎?
聽聲音我差點哭了,這特么不是吳老太太嗎?你老死了,還特么給我托夢,陰魂不散啊!嚇得我直跪地上求饒,:“吳爺爺,不…不,吳奶奶,您老大人有大大量就放過我吧,您女兒就是瘸子瞎子,我也愿意娶她,可您女兒是一只貓,是畜生啊,那啥人畜不相戀,您就放過我吧!”
吳老太太怒喝:“你敢說我女兒是畜生,你才是畜生,走,快去帶我找女兒,快點,不然我把你這顆黑心給挖出來喂野狗。”
吳老太太的一雙大手,就像兩把鉗子死死地卡住我的脖子,像是馬上就掐斷了一樣。她就像拎著待宰殺的公雞一樣掐著我,拖著我走。
我眼前一黑,好像是翻白眼了,這特么非得把我掐死不可啊!
到了郊外垃圾坑的地方,“啪”吳老太把我扔的老遠,雙手死死地拽住我的頭發(fā),不對,是頭皮,對我說:“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女兒是不是畜生。”
在我面前躺著一位妙齡少女在不停的抽泣。雖然夜色朦朧但是遠遠地看去就覺得她很美。鼻子像冰雕,眼睛像美麗的預言,睫毛像絨絨的花蕊。皮膚白的像匹透明的絹,絹的底蘊是粉紅,和她那雙憐愛的瞳仁相映成輝。
恕我直言,俺的確是個屌絲,沒見過啥美女,也不會形容美女。但俺閱歷豐富,要說都娜長得像木村都娜,那么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少女簡直就是瀧澤蘿拉。
窩草,我特么不會是眼花了吧!垃圾坑里我明明扔的是一只貓,怎么突然之間變成了活生生的妙齡少女了。
吳老太太雙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咬牙切齒的說:“你辜負拋棄我的女兒,我讓你永世不得超生,下十八層地獄,現(xiàn)在就讓你嘗嘗滋味。”
啥十八層地獄,我只在電視劇小說影視作品聽說過。什么生前作惡,時候下地獄受苦之類的。我就問白老太太:“我的親姑奶奶喲,求求您老,我又沒犯啥大錯,我把您女兒領回去不就得了嗎。”
白小姐突然變成了妙齡少女,而且又如此的楚楚動人。皮膚如同北歐少女般雪白,眼神如同波斯美女般深邃,是個男人就得動心啊!只要白小姐不是貓,哪怕她是貓妖,只要她有個囫圇個的女孩身子,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白老太太冷漠地說:“女謀害親夫,與人通奸,惡意墮胎。男拋棄妻子,尋花問柳,心懷不軌者偕同死后打入冰山地獄。”
白小姐聽到冰山地獄嚇得一哆嗦,趕忙跪下求饒,“母親大人饒了我家相公吧!他實在承受不住此等痛苦??!”
我靠,什么年代了,還相公。不過我看了看白小姐有人的面孔,這一句相公,叫的我麻酥酥的。
我只聽說過什么車裂,砍頭,上刀山,下火海之類的地獄酷刑。冰山是啥滋味還不知道。
吳老太太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像拖死尸一樣往前拖。我拼命地掙扎,就像一直想要掙脫鏈子的二哈。
恍恍惚惚中,我像是被拖進一個土地廟一樣的地方,大堂之中黑壓壓一片,白老太太好像在一個黑臉判官身邊耳語了一句。
黑臉判官大喝一聲,扔下令箭。突然我一懵,好像掉進了萬丈深淵,許久才落地。
還以為我會被摔死,沒想到只是輕飄飄的落地。
我靠,我這是在哪?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大雪紛飛,地面千里冰封,我好想躺在一個冰山的崖頂。
我覺的我在做一個十分清醒的夢,我拼命地掐自己的大腿,很疼,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醒不來。我有個癖好,就是喜歡裸睡。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穿。
窩草,我趕緊捂住下體,不對,我應該捂住全身。這個特么的太冷了,寒風蕭瑟,像無數(shù)把刀子在我身上拉來拉去。這特么比北極都冷。我拼命地掙扎,想找個類似山洞的地方去避風。
沒想到雙腳竟然被凍在了地面上。
我記得有一年北京最冷的天氣是零下十五度,廁所在外面,我寧愿憋了一夜尿,也不愿意離開被窩去廁所。
而現(xiàn)在的溫度至少零下五十度,我只能說我凍傻逼了。如同萬把鋼針身,拔出來再扎進去,反反復復,永不休止,痛苦無法言喻。按照慣例我早就被凍死了,可就是死不了,永遠承受著這種痛苦。
接著又來了兩個牛頭馬面,個個手提一對鐵鉤子,鉤子上面還殘留著黑血,黑色的腸液。
我痛苦的哀嚎著,“二位差官大哥行行好,放了我吧,你們這是要把我弄死啊。”
紅牛頭對我說:“小子弄死你,那是便宜你了,看見我這鉤子沒有,專門勾負心漢的心肝。”
說著紅牛頭和黑馬面,一個用銅鉤子,一個用鐵鉤子,同時勾住我的下巴,把我拖進剛才的大殿。
吳老太太在鐵面判官耳邊低估了幾句,那個鐵面判官拍了一下驚堂木,瞪著大眼睛問我:“小子你可知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