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恭喜宿主成功打臉,獲得打臉能量點21697點,余額42843點。”
心情變好的易天拍拍手上灰塵,轉(zhuǎn)身離去,依舊守在巷口的兩個小弟見易天毫發(fā)無損的出來,有些好奇,他們剛剛明明聽見有慘叫聲的啊。
……
第二天。
一家接定制廣告牌的店中,易天拿著一個幡,幡固定在一根一米五長的塑料桿上,塑料桿底部是三角形支架,可以放在地上,很像算命先生所用的招牌,只是這個上面寫的是“無病不治”。
“多少錢。”
易天對這家店做出來的東西很滿意,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
“先生,120元。”
老板眼神怪異的看著易天,這么年輕又帥氣的小伙子,怎么就想著去當騙子呢。
“給,不用找了。”
易天大氣的付了一百二十塊,揮揮手,瀟灑的拿起東西走了。
易天原本不知道該怎么去找系統(tǒng)任務(wù)中所說的有緣人,但經(jīng)過劉若溪提醒后,便反應(yīng)了過來,決定去學擺攤的算命先生。
姜太翁釣魚-愿者上鉤。
一個“愿”字,不就同“緣”字嗎,想來這樣等來的人,應(yīng)該是系統(tǒng)所說的有緣人吧。
……
魔都的一條步行街,易天帶著一個帽子,身前放著一個寫有“無病不治”的招牌幡,然后坐在小凳子上就開始了等待有緣人。
步行街的行人大多都是奇怪的瞟一眼易天的攤子,然后腳步絲毫不停的離開,這類騙子,他們見過的太多了。
易天根本不急,如果都爭著搶著要自己給他們治病,那系統(tǒng)肯定是會不承認這是有緣人的。
雙眼無神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易天心想,若溪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首都了吧。
“小哥,你這方法是不行的。”易天右邊的一個中年大叔主動搭話道。
易天扭過頭,不解的看向他,這中年大叔穿著一身光鮮亮麗的道袍,留著山羊胡子,是算命的,此時也沒有生意,便對著易天侃侃而談。
“你這從根本上就走錯了方向,現(xiàn)在不是幾十年前了,還有誰信赤腳醫(yī)生啊,所以你這行業(yè)就沒選對,根本賺不到錢的。”
“你看我吧,雖然是算命的,人人都說這是封建迷信,但它永遠不過時啊,不管什么時間,總有一些人它是信我們的,所以能混一口飯吃。”
“我覺得啊,你就算拿些工藝品放這兒當古董賣,也比你這赤腳醫(yī)生靠譜。”
易天眨了眨眼睛,說道:“老哥,你這是勸我改行嗎?”
中年人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高深莫測的說道:“你看你一個生意都沒有,難道還不明白嗎?”
易天繼續(xù)眨巴著眼睛,“可是我才改了行業(yè)啊。”
“這就說明你進入了迷途,需要明悟未來,慎重的選擇行業(yè)。”中年人一副替他擔心的模樣。
“怎么明悟???”易天有點好奇了。
“嗯,看在我倆有緣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未來算一卦,幫你解惑,打五折。”中年人矜持的說道。
尼瑪,易天無語,果然城市套路深,我想回農(nóng)村。
我陪你閑聊,你卻要套路我,易天怨氣滿滿。
“我上一份職業(yè)是賣冰粉的。”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你這年紀,賣冰粉肯定也沒生意。”
易天神情淡然,“我每天要賺五萬元。”
中年人眼睛鼓得老大,良久,才平靜下來,心道這小子一定是吹牛,于是用兩個字表示嘲諷。
“呵呵。”
易天也是一笑,
“呵呵。”
比嘲諷,誰怕誰啊。
“這位大姐請留步,你這面相需要算一算啊!”
這時,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從這里經(jīng)過,中年人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右手手指掐得飛快,面色越來越震驚。
大媽大概也是信算命一類的,滿臉驚奇的問道:“大師,有什么事嗎?”
“從你的面相中,你大概最近會發(fā)生一件大事。”中年人提高了語氣,讓人對他的話不由的產(chǎn)生信服感。
“你這面相發(fā)暗,說明……。”
易天現(xiàn)在沒事,就在一旁看著中年人忽悠,可能中年人忽悠的水平確實高,把大媽說的一愣一愣的,每一次忽悠,都能說出一大把根據(jù),而且聽起來好像還很有道理的樣子,連易天都有點佩服起來。
十分鐘后。
大媽一臉震驚,急不可耐的掏出一百塊錢遞給中年人,然后匆匆離去,似乎要去處理什么大事。
“怎么樣?小哥。”
中年人揚了揚手中的一百塊錢,然后笑道:“我乃江湖人稱天機神算,給你算個前途是手到擒來,保你以后大富大貴。”
易天嗤笑一聲,這老騙子還沒放棄忽悠我啊。
“呵呵。”
……
第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沒有任何人找易天看病。
第二天,同樣沒有。
第三天。
“我說小子,你這還不死心啊?”中年人無語的看著易天。
“我這是姜太翁釣魚,愿者上鉤,懂不懂?”易天隨口道,這兩天,他已經(jīng)和這號稱天機神算的大忽悠混熟了,知道他姓朱,便叫他朱神棍。
“就怕魚還沒上鉤,你自個就餓死了。”朱神棍撇了撇嘴,這小子就是死心眼。
衛(wèi)靈兒郁郁的走在街上,突然感覺腳痛了一下,抬起腳一看,卻見腳下有一個鴿蛋大小的石頭,本就很不開心的她,氣憤的一腳把石頭踢了出去。
“叫你也欺負我。”
“啪。”
石頭不偏不倚的擊在了幾步外坐在路邊的易天小腿上。
“誰他媽打我?”
正在和朱神棍吹噓的易天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邊輕輕的揉著腿,一邊尋找可能的兇手。
衛(wèi)靈兒見自己闖禍了,吐了吐舌頭,連忙轉(zhuǎn)身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易天眼尖,正好瞧見了行為異常,掩耳盜鈴般的衛(wèi)靈兒。
“喂,你打了人就想溜?。?rdquo;
易天出聲喊道。
衛(wèi)靈兒見自己被識破了,嘟了嘟嘴,轉(zhuǎn)過身來,向易天走去。
“你說你想要怎么樣嘛?”衛(wèi)靈兒直接開口問道。
易天氣樂了,你打了我,還問我要怎么樣,于是干脆說道,“賠錢,50萬。”
衛(wèi)靈兒看著直接要她賠錢的易天,有些不可置信,你訛人也別訛得這么離譜啊,50萬,我是把你踢殘廢了嗎?
似乎是驗證了她說的話,易天接著開口道:“你把我腿踢斷了,50萬,少一分你也別想走。”
衛(wèi)靈兒氣笑了,“你腿明明好好的,還說被我踢斷了,你當我傻嗎?”
易天撇撇嘴,道:“我說斷了就斷了,我這就給你看。”
說完在左腿上捏了幾下,接著就把褲腳提到膝蓋。
左腿自膝蓋以下,軟綿綿的垂在那里,一看就知道,這腿是斷的。
“???”
衛(wèi)靈兒吃驚的捂住了嘴,不會吧,真的把他的腿踢斷了嗎?
“對不起,我,我會賠償你的。”
衛(wèi)靈兒對著易天道歉,心中涌起巨大的歉意,雙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現(xiàn)。
易天見衛(wèi)靈兒都快哭了,心想教訓已經(jīng)夠了,便不再打算嚇唬小姑娘,而且他也沒真想去訛一個小姑娘。
“算了,算了,你走吧。我不要你賠償了,只是以后別在亂踢石頭了。”
衛(wèi)靈兒愣住了,怎么就不要賠償了呢,隨后明悟,原來這個大叔是好人,肯定以為自己賠不起,就不想為難她,于是心中愈發(fā)歉疚。
“不行,你支付寶是多少,我必須要賠償你。”
衛(wèi)靈兒堅定的道,然后拿起手機,就要給易天轉(zhuǎn)錢。
易天張了張嘴,心道,我不是朱神棍那個忽悠,我不干騙錢這事啊,干笑道:“那個,真不用賠我,你看我這招牌是什么,不就腿斷了這點小事嗎?我自己能治好的。”
衛(wèi)靈兒這才注意到,易天前面豎著的招牌幡,“無病不治”。
衛(wèi)靈兒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暈乎乎的問道:“你真的自己能治好?”
“當然。”
易天直接在自己腿上捏了幾下,然后一使勁,咔嚓一聲,左腿就恢復如初了。
“你看,好了吧?”
易天站起來,給衛(wèi)靈兒展示道。
衛(wèi)靈兒點了點頭。
“所以真不用你賠償,你走吧。”
衛(wèi)靈兒滿臉茫然的離去,為什么感覺始終有點不對勁呢。
待衛(wèi)靈兒走了后,朱神棍滿臉佩服的看著易天,道:“哥們,你這不去碰瓷,簡直是浪費人才啊。”
“還有你那一手絕活真夠厲害的,居然能讓自己的腿看起來斷了一樣,這是怎么做到的?”
易天瞥了朱神棍一眼,你才去碰瓷,你全家都去碰瓷。
“只是一點小把戲而已,把關(guān)節(jié)卸掉,自然看起來就像斷了。”
朱神棍沒有去問易天為何不收下那五十萬,有些事,他看得很明白,只是在心底默默的道,此人,可交。
衛(wèi)靈兒茫然的走了好一段路,然后想起了什么,就急忙往回跑。
“大叔,大叔。”
朱神棍看著跑來的衛(wèi)靈兒,打趣道:“你把別人耍了,來找你算賬了,還不跑路。”
易天撇撇嘴,然后好奇的看著衛(wèi)靈兒從遠處跑來,道:“有什么事嗎?我可說好不要你賠償?shù)摹?rdquo;
衛(wèi)靈兒搖了搖頭,問道:“大叔,你真的是無病不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