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收拾一下,將算命用的東西放進(jìn)背包里面,然后朝村子口跑去。
青月不在的三年里,依舊是有不少人找她算命看相,頭一年特別多,幾乎一個星期就有兩三個,我不想依靠我仇人的名氣賺錢,所以直接說青月不在,漸漸的,來的人少了,直到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過來找青月了。
而我在青月失蹤的第一年,那年我剛滿十三歲,幾乎沒有離開村子,之前在張平那賺的五千塊錢就是我一年的生活費(fèi),所以熬過來了,算命之術(shù)算是初有小成,于是就拿著一些算命工具,每天坐車去市區(qū)的天橋底下擺攤賺錢。
當(dāng)然,第一年時間因?yàn)槲夷昙o(jì)太小的原因,一個月都沒開過張,之后我陸陸續(xù)續(xù)的給路過的人免費(fèi)看相,而且耐心仔細(xì),這些人知道了年紀(jì)不大的我有幾分真才實(shí)學(xué),我才慢慢的開始有了生意,我記得第一單生意我賺了十塊錢,我十分驚喜,這事我記得特別清楚。
之后日子也算是開始過得充實(shí)舒適起來,畢竟擺攤的兩年里,除去我所有的開銷,我已經(jīng)存了三萬多了,雖說不多,可能青月看一次相賺的都比我多多了,但我心滿意足了。
坐車來到了市區(qū)天橋下,一番收拾后,我開始每天的擺攤生活,今天人比較少,沒什么生意,到了下午的時候我看沒人了,便是收拾東西準(zhǔn)備坐車回去,畢竟太晚了就沒公交車了,打的回去,這錢我可消費(fèi)不起。
我剛收拾好東西,口袋里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備注的是“陳清雅”,這是個男人的名字,也是我三年里在這里擺攤認(rèn)識的一個好朋友。
陳清雅會一點(diǎn)道術(shù),之前他每天穿著道袍過來天橋下和我一起擺攤,一來二回的就熟了,后來他接了一單大的驅(qū)鬼的生意,似乎賺了不少,之后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了,日子比我過得舒坦多了。
他認(rèn)識的人很多,消息也靈通,我也一直托他幫我打聽青月的消息,可兩年了,還是了無音訊,對此我也是無奈至極。
當(dāng)然,有關(guān)我母親蕭麗華,也讓他幫我打聽,不過和青月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我接通了電話,陳清雅問我在哪里,我說還在天橋底下,他直接說了“在那等著”四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我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果然十分鐘不到,一輛寶駿730風(fēng)馳電擎的從遠(yuǎn)處開過來,突然停在我面前,車窗打開,露出一張三十歲左右的臉,一頭短發(fā),臉上也是一臉正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上去十分有譜的樣子。
正是陳清雅。
“修文,上車。”他對我招手。
我笑了笑,背著背包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他一腳油門的繼續(xù)開車,透過后視鏡我看了他的面相幾眼,頓時微微驚訝,“你接了一單大生意?”
“咦,你的看相本事又高了不少啊。”陳清雅一臉詫異。
我無奈搖頭,其他的不說,他鼻尖之處,也就是財帛宮散發(fā)光亮,這明顯的是要進(jìn)財?shù)拿嫦?,不過他眉心微微有褶皺皺紋,頗有愁容,加上他鼻尖的光亮之中有一抹微紅,說明他這筆財雖說大,不過不太好賺的樣子。
這應(yīng)該是他打電話找我的原因了。
我將這話說了出來,陳清雅沒有否認(rèn),反倒臉上的驚訝更重,“修文你說得不錯,之前老客戶給我介紹了一單生意,不過我一個人可能搞不定,所以找你,還是老規(guī)矩,完事之后一人一半。”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這兩年和他合作幾次,每次都是他出力,我就看看相,他卻每次堅持分我一半,算是我每次都占他便宜了。
我說了一聲謝謝,他擺了擺手,“這么客氣干什么?對了,你讓我找的那個青月,終于有點(diǎn)消息了。”
“什么?”
我心中一喜,急忙問他是什么消息。
“事情三兩句說不清楚,反正她在一個地方出現(xiàn)了,不過具體是不是她,我不太確定,等今天這事解決了,我再和你仔細(xì)說說。”陳清雅道。
我頓時無奈,青月在三年里真是銷聲匿跡了一般,陳清雅能夠找到疑似她的消息已經(jīng)是非常不容易了,我認(rèn)真的說了一聲謝謝。
陳清雅擺了擺手,他繼續(xù)開車,我則是沉默,三年了,我準(zhǔn)備三年了。
我雖說算命境界還是很低,不過為了殺青月,我特意的讓是道術(shù)師的陳清雅教了我一點(diǎn)防身打斗的技巧,我現(xiàn)在不說很厲害,但兩三個普通人還是近不了我身的,希望不說一次殺了青月,但至少重創(chuàng)她一次也好啊。
我心中希望。
不一會的功夫,陳清雅開車在一個飯店門口停了下來,他說約了人在這里先談?wù)?,我自然是點(diǎn)頭了,打開車門跟著他一起上去。
別人已經(jīng)定了包間了,我和陳清雅進(jìn)去之后,看到里面空空如也,他們還沒到,我和陳清雅自然是坐了下來先等候,趁這個功夫,陳清雅說了一些這單生意的事,他道,“別人在電話里面講了一下,我聽了之后分析,感覺好像不是撞鬼了。”
“不是撞鬼了那找你干什么?”我一愣。
“我管他呢,他打我電話就是給我送錢,難道我還把到了嘴邊的肉又重新用筷子夾走?這種高尚到傻子的行為我可不會去做的。”陳清雅道。
我贊同的點(diǎn)頭,也對,況且他面相的確是要進(jìn)財了,這單生意恐怕他當(dāng)時去推了,之后也會重新的找上門的,這就是一個人的財運(yùn),擋也擋不住。
等了一會,陳清雅也趁這個時間跟我說了一下,約他過來的人是個男的,也是事主的兒子,這家人十分有錢,讓我等會能坑就多坑一點(diǎn),我笑了笑點(diǎn)頭。
不過……
我看了陳清雅幾眼搖頭道,“不對,來的應(yīng)該是個女的,……”
“女的?為什么?剛才給我打電話的就是個男的,他說馬上就過來。”陳清雅頓時一臉疑惑。
“照理說如果來的是個男的,由于他給你送錢的緣故,那么你的面相上命宮之中應(yīng)該是會相應(yīng)的有一縷發(fā)白的命氣的,這道命氣是相對應(yīng)他的。”
我接著說道,“不過你命宮之中其他的命氣,有是有,不過這縷命氣不是白色的,而是粉紅的,也就是說來的這個人是個女的,而且……”
“而且什么?”陳清雅好奇的問。
我猶豫了一下道,“而且這個女的十分厲害,這個厲害二字我指的是性格,加上你眉心之中氣流雜亂,你可能會和她吵起來,所以她等會過來了,你得控制一下自己,不要和她起起沖突了。”
“厲害?再厲害的女人老子也不怕。”陳清雅搖頭,不過他話這么說,為了錢還是深呼吸了幾下,似乎提前壓制自己的脾氣,
我笑了笑,“記住了,這個女人脾氣十分不好,……”
然而我這話剛出口,這時候門就被推開,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她首先看了我一眼,語氣不善,“你說誰脾氣不好?”
我頓時尷尬了,陳清雅捂了捂嘴巴,似乎想笑,不過還是急忙站起來開口緩解氣氛,同時介紹起我來,這女人不屑的輕哼了一聲,似乎我在她眼里就是過來混吃混喝的,我也不在意這些,兩年的天橋擺攤生涯,形形色色的人我都看過了,也見識過了,自然是不會被這點(diǎn)看不起的舉動而發(fā)火,反正等會多坑她一點(diǎn)錢討回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