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于倩全神貫注地注意著花公子,眼中滿是關懷。
賀毅大為惱火。
見王光被花公子注入乳白色的氣流之后,四肢已經變的有力起來,連眼睛都睜開了,花公子更是得意非凡。
賀毅二話不說,沉浸心神,精神力穿透命簽,在林立的命簽中找到王光的那一支。只見上面的文字不停地閃爍,固定文字的力量不斷流失,字跡變得暗淡起來。
賀毅沒有動手,盯著命簽,靜靜地等著。
他就是要等到,花公子成功后,撤出乳白色的氣體,得意忘形之時,再去改命,這樣不僅讓他驚愕,更讓他惱羞成怒,如果能激起他的好勝之心,到時候,說不定可以消耗他的力量,自己有機會奪取功法。
賀毅所料不錯,在字跡完全消失的時刻,花公子哈哈大笑。
“小小虛弱術,怎么能難住我!哈哈!”
他笑著的時候,還不忘拍一下于倩的屁股,把于倩弄的欲拒還羞的羞澀模樣。
賀毅怒火中燒。
這個對狗男女!忘恩負義的圣母婊!把愛情說的如此高尚,背后卻是另一番勾當!再怎么著,在老子面前也要注意一下影響吧!在于老的承諾沒有理清之前,你還是我的未來的媳婦,你這樣做——。
賀毅氣壞了,心中一股無明業(yè)火不停向上竄。
他咬牙切齒地暗道:既然想讓他治好,我偏不如你的意!他神色一凝,手指微動,金光一閃,再次改命。
花公子得意地笑著說道:“賈神醫(yī),怎么樣?我的這強行破除的手段,是不是亮瞎了你的狗眼?”
賀毅冷冷一笑。
“呵,你說的不錯,確實是亮瞎了狗眼!好不好竟然看不到!”
這時,只聽噗通一聲,本來已經好了的王光再次從椅子上滑落,摔在地上,人事不醒!
“臥槽!這是怎么回事?”
花公子再也沒有了笑意,油頭粉面的臉龐有些僵硬。
賀毅說道:“小子,我看你不是眼睛出了問題,而是醫(yī)術出了問題,還是不要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那里來的滾回那里去!”
“老家伙,你給本公子閉嘴!我不可能會失?。?rdquo;
花公子大怒,抓住王光的手臂,再次輸入乳白色的氣體,只是一會,就把王光從癱瘓里拯救了過來。
賀毅吃了一驚,這個家伙惱火起來的時候,實力竟然如此厲害。
不過賀毅卻沒有罷休,當他治好王光的時候,賀毅便重新給他改命,反反復復數(shù)次,把花公子氣的滿頭是汗,暴跳如雷,弄得房間里的人目瞪口呆,連張大偉都有些不忍地說:“花公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需要!我就不信這個邪!”
這下可苦了賀毅,每一次改命,他的胸口似針扎一般,反反復復數(shù)次,讓他有種想死的沖動。
“這個該死的混蛋!怎么這么厲害!天地之氣的境界都如此變態(tài)嗎?”
盡管痛苦,賀毅不得不堅持。旁邊的丁賽豪,看著賀毅虛浮的樣子,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賀毅搖搖頭,咬牙堅持。
這一幕剛好被于倩看到,她盯了賀毅好長一段時間,眼中冒光地說:“賈神醫(yī),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單獨相處?賀毅求之不得。
他正想問問,于倩這個圣母婊到底是怎么想的!
賀毅盯著于倩的胸口和屁股,狠狠地看了一眼,說道:“好!跟我來,我也想和你交流一下!”
于倩并沒有理會賀毅的挑釁,平淡地跟著賀毅走了。弄得賀毅有力使不出,像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丁賽豪想跟著,被賀毅拒絕了,賀毅讓他死死地盯著花公子。
兩人剛到賀毅剛才治病的房間,于倩就冷冷地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阻擋花公子治???”
賀毅驚訝,沒有想到這個圣母婊,并不是一無是處的花瓶,竟然看出自己在暗中阻擋,也不辯駁,冷冷地說道:“我就是阻擋了,你能怎么樣?”
于倩怒道:“果然是你暗中使壞!怪不得,這種怪病反反復復的!”
“你詐我!”
“我詐你怎么了?你再敢阻擋花公子治病,我對你不客氣!”
“呵呵,你怎么不客氣?難道用你的屁股嗎?”
“無恥!”
賀毅還不退讓地說:“比著你,我還不夠無恥。”
于倩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敢再敢阻擋,我就告訴張大偉,到時候,以張大偉的性格,就不是把你趕出去,那樣簡單了。你想清楚!”
于倩轉身離去。
賀毅看著于倩的背影,微微一笑:“你好像忘了一個事情,我阻擋花公子,并不代表,我不給王光治病,而是,我想自己獲得這份酬勞。大不了,到時候,我告訴張大偉,我之要你們酬勞的一半,我想他會樂意的。”
于倩突然停下,氣憤地說道:“混蛋,你怎么樣才能退出?”
“怎么都不會退出!”
于倩見賀毅如此蠻橫,索性也不生氣了,有些不屑地笑道:“你為他們治病,無非是為了錢,你說,想要多少?我來出!”
“本來是為了錢,可想不想了。我就是看你和那個花公子不爽!就是要阻擋你們!”
于倩眼眸一暗。
“大叔,我得罪你了嗎?”
臥槽!大叔!
我是你未來老公!
賀毅大怒,正要發(fā)作,卻見于倩柔弱地說道:“大叔,如果我得罪你了,我給你道歉。給張浩治病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是很重要,張浩不舉了,你還怎么和他茍且?”
于倩怒道:“你說什么呢!我?guī)蛷埡浦尾?,是因為我想還一個人的恩情,否則,我怎么可能容忍花公子這么對我?”
嗯?另有隱情嗎?
賀毅疑惑地問道:“你不想容忍?看你剛才的樣子,那個花公子,分明是你的相好。”
于倩氣的眼睛汪汪地說:“你這人怎么能這樣?一會說張浩和我茍且,一會說花公子是我的相好,你是不是非要把我說成骯臟不堪,你才滿意?”
賀毅愣了。
什么就我說?難道不是嗎?
賀毅看著于倩眼珠在淚水中打轉樣子,沒有把心中的話說出來,甚至心中有些心疼她,賀毅突然有種安慰她的沖動,伸手想為她擦去淚水。只是他的手還沒有觸摸到于倩精致的臉龐,于倩嚇得后退一步。
“你干什么!”
賀毅訕訕縮手,有些歉意地說:“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幫張浩治好病,如果理由合理的話,我會退出。”
于倩并沒有因為賀毅的軟話,而欣喜若狂,反而,憂郁地說:“一個救了我的人,和張家結了仇。我想治好張浩的病,讓張家不再追究他的責任,來報答他的恩情。”
賀毅心神一震,一個救了她的人?難道于倩說的是自己?
可是,她和花公子又是怎么回事?賀毅忍不住問道:“你拒絕與賀毅的親事,和那個花公子沒有關系?”
“當然,我和花公子沒有認識幾天——,咦!你怎么知道那個救我的人叫賀毅?你和他什么關系?朋友?不對!如果你是他的朋友,絕不會救張浩的,你是誰?”
賀毅很想說,我是賀毅,可是突然之間,他卻不想讓于倩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
賀毅靜靜地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賀毅張家的矛盾,已經很深,就算張大偉不追究賀毅,賀毅也不會放過張浩的,因為這中間牽扯到一條人命!”
“人命?怎么回事?”
賀毅神色陰冷地說:“你別管了,張浩必死!還有那個花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也要遠離他!如果賀毅知道他占你便宜,也不會放過他!所以,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做。賀毅不需要你報恩,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他會和你爺爺說,取消那個婚事!”
于倩目瞪口呆,精致的臉色微微一紅。
“也不是不喜歡,我現(xiàn)在已經分不清喜歡和感激之間的區(qū)別了!當爺爺因為他救了我,就讓我嫁給他的時候,我是極度反對的,可是當他不要我家家產,和我家劃清界限,憤怒離開的時候,我的心被他觸動了。這兩天,我一睜眼,就是他的傲氣的身影。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感情,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折磨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可是又與我想象的愛情有很大的區(qū)別,不是說,愛情不是交易,不是感激嗎?可我和他之間卻充斥這這些東西,而且我對他還有深深的愧疚,我沒有想到,他為了救我,卻做不成了男人呢!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報答他的恩情,讓他少一點傷害。”
賀毅沉默了,甚至有些感動。
于倩不是圣母婊!他終于知道,于倩為什么拒絕,又為什么幫張浩治病,甚至有些理解她。
賀毅的心出現(xiàn)了從來沒有的平靜和祥和,他默默地說道:“如果賀毅解決了他做不了男人的問題,他會找到你爺爺,讓他履行承諾,把你嫁給他,他會告訴你,愛情沒有那么清楚,誰說感恩不是愛情中的元素?”
賀毅說完扭頭離開。
“賀毅!”
聽到于倩在背后叫自己,他心神一震,腳步頓了一下。
“我不是賀毅,你趕快離開這里吧!等一下,可能不會太平,我要替賀毅殺了張浩,再從花公子那里要回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