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毅和丁賽豪走進ktv。對著迎面而來的服務生,喊道:“你們老板呢?”
服務生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找我們老板有什么事?”
“我叫賈寶玉,是云游四海的神醫(yī),聽說他的手下得了怪病,想來給他指點明路。快讓他出來見我。”
賀毅把自己的名字拆開重組,用音譯取了一個賈寶玉。
服務生急忙跑了進去通知,只是沒有多久,就一個人跑了出來,說道:“老板說,陳哥他們的病,已經(jīng)有人治了,就不麻煩賈神醫(yī)了。”
賀毅頓感奇怪,竟然有人先搶了自己的生意,豈有此理!
賀毅說道:“你再告訴老板,就說我賈寶玉,遇怪病,必結(jié)善緣,還是見一見的好!”
這一次張大偉請他們進去了。
賀毅剛進他們所在的大包房,吃了一驚。
他沒有想到,于倩竟然也在這里,而且她的旁邊還有一個油頭粉面、拿著扇子的青年小生。從他的身上,賀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而且這個青年小生,距離于倩很近,舉止曖昧,兩眼色瞇瞇的。
賀毅大怒。
于倩拒絕自己,并不是她說的那樣冠冕堂皇,愛情不會交易,而且她喜歡的另有其人。
青年小生握了握于倩的手,向賀毅示威地說:“這位大叔,你好像對我有些敵視啊!”
敵意尼瑪??!竟然搶我媳婦!
男人就這樣,自己可以放棄,卻不能讓人來搶。放棄,是因為自己大度,被人搶,卻是踐踏了自己的尊嚴。
不過,賀毅并沒有喪失理智,知道自己是易容而來,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淡淡地說:“同行是冤家,既然你也是看病的,那自然不會給你好臉色。”
小生有些不屑。
“這病,你也能看?怕是你見都沒有見過吧!你能說出原因,算你有些本事。”
“呵呵,是你不會看吧!是不是想讓先說,到時候,你說自己也知道?”
見兩人針鋒相對,都想說自己的醫(yī)術(shù)高明,張大偉哈哈大笑,興奮地說:“花公子,既然這位賈神醫(yī)也說自己的醫(yī)術(shù)高明,你何不給露一手讓他開開眼?我這里有十二位手下,要不一人看一個,比一比效果?”
賀毅暗罵張大偉混蛋。
本來想掙一筆酒錢呢!沒想到變成了這個樣子,又見花公子在于倩面前笑瞇瞇,裝作風流倜儻的樣子,賀毅的怒火蹭蹭直冒。
只是,賀毅哪里會治?。∷皇桥卸?,這十二個人,如果自己不再次給他們改命,兩天后,他們會自動恢復正常,所以才想撈一筆。
賀毅心里著急,又不能把這個結(jié)果,當成預言說出來。他們信不信另說,定會被這個可惡的小子,當著于倩的面打擊自己。
而且,他在這個高手保鏢面前的形象,算是毀了。
賀毅可不是僅僅讓丁賽豪當自己一年的保鏢,而是想把他收服。
這時,小生說道:“怎么怕了?是不是不怕貨不好,就怕貨比貨該扔?”
賀毅看不慣這人的嘴臉。
“比就比,我就怕你是那個該扔的貨!”
小生冷笑。
“敢說我花公子的人,你是第一個,我記住你了。別說我欺負你,我讓你先來。”
賀毅說道:“我治病需要有一個單獨的房間,不想讓人偷師學藝。”
張大偉哈哈一笑,對旁邊的服務生說:“去,帶著這位先生,去一個單獨的房間。”又對奶油小生說:“花公子,你用不用一個單獨的房間?”
“不需要,在這里就成!”
賀毅也不在乎這小生對自己的蔑視,跟著服務員,去了一個房間。等服務員放下癱瘓的陳明,離開房間的時候,賀毅凝神查探房間,看看有沒有攝像頭。
見一切安好之后,賀毅憤怒地罵道:“哪里來的混蛋,竟然搶老子的生意,在這下,酒錢有些懸了。”
旁邊的丁賽豪說道:“你怕自己的醫(yī)術(shù),比不過那人?”
“我會什么醫(yī)術(shù)!我只是算到,如果我不繼續(xù)在這些癱瘓的家伙身上,動手腳,他們兩天后就會恢復正常,我才趁機來敲詐一下張大偉,沒有想到半路里殺出一個程咬金!”
丁賽豪驚道:“動手腳?和刀疤臉一樣?”
賀毅沒有和丁賽豪過多解釋,正想著怎么辦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
對??!
這些人之所以,恢復正常,是因為他用精神力沖擊命簽,想進入其中的時候,才出現(xiàn)了變化,如果他再次沖擊的話,會不會改變這些人恢復正常的時間?
想到此處,賀毅說道:“你在旁邊守著我,如果我有什么異常,你叫醒我!”
賀毅說著盤腿打坐修煉,沉浸心神,修行神游四海,控制著精神力,沖擊著命簽,想透過命簽進去其中,看一下力量的來源。
賀毅沖擊的時候,一股淡淡的香味再次散發(fā)過來,賀毅忍著心中的躁動,強逼自己沒有自摸,繼續(xù)沖擊,只聽咔地一聲,他的精神力穿過命簽的表面,進入了其中。
只見,一個一個空白的命簽,林立在賀毅的眼前,如同進入了竹林一般。
他的精神力穿過虛無,看到了一些自己曾經(jīng)改過的命簽,上面的字跡不停地閃爍,維持文字的力量正在流失,照著這樣的速度,也就是一天的時間,就會消失不見。
賀毅明白,是他的精神力闖進來,消耗了上面的力量,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異變。同時他還感受到每一個命簽,和經(jīng)過改命的人,都有一絲聯(lián)系。
賀毅找到陳明的命簽,運用精神力,直接摸去維持文字的力量。
只聽嘭地一聲,命簽和陳明之間的聯(lián)系碎裂了。緊接著躺在地上的陳明,爬了起來,看著打坐修行的賀毅,喊道:“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
賀毅突然驚醒,精神力從命簽中退出來,睜開眼睛。
賀毅看著恢復正常的高大漢子,驚喜地說:“你果然好了。”
“如果不是恩公相救,我怕是再也好不了。以后,恩公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我陳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賀毅見他如此表忠心,有些猝不及防。
“你張大偉的手下,應該感謝他才是!”
“感謝他?哼!這個薄情寡義的混蛋!自從醫(yī)院說我的癱瘓治不好之后,他就用五千塊錢的營養(yǎng)費把我扔回了家,不再給我看病,任我自生自滅。那時,我就發(fā)誓,不再跟著他了。今天是恩公救了我,我自然以死相報。”
賀毅突然明白,怪不得張大偉想賴在曙光醫(yī)院不走,就是免費治病??! 最后一看需要自己花錢,干脆把這些累贅甩開。
賀毅說道:“你恨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賀毅嗎?”
這大漢頓了一下說:“我沒有好的時候,把他恨得要死,可是現(xiàn)在不恨了,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看清張大偉的真面目,他所謂的兄弟情義,只不過是一張手紙,說扔就扔了!”
賀毅看著這個真性情的漢子,說道:“其實,我就是賀毅!”
“你!”
這大漢目瞪口呆,嚇得連連后退。
“不錯,我就是賀毅,我現(xiàn)在是易容的狀態(tài),我來這里就是治好你,順便從張大偉手里敲詐一筆治療費,當然,如果張大偉不愿意給,我依舊會治好你們,畢竟咱們之間無冤無仇。”
賀毅見這個大漢驚愕,接著說道:“別愣著了,我把你弄癱瘓,現(xiàn)在把你治好了,咱們之間也算是扯平了,你走吧!”
這大漢楞了三秒,倒地便拜。
“恩公,以后,我跟著你吧!我愿意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恩公勢單力薄,很難斗過狡詐的張大偉,有我和另外十來個兄弟幫忙,會好很多。”
賀毅眼前一亮。
今天這一趟,雖然有人攪局,能收十來個手下,也是不錯的!再說他們幾個孔武有力,是張大偉厲害的手下,收服他們,對自己來說,只有好處,如果經(jīng)過丁賽豪這個保鏢訓練一下,說不定成為一股不可多得的助力。
賀毅想到此處,對丁賽豪說:“賽豪,你看他說的怎么樣?”
賀毅見沒有應答,扭頭一看我,去!人呢?急忙尋找,只見一道低喃聲,窗簾后傳了出來,聽到這怪怪的聲音,賀毅急忙走了過去,拉開窗簾。
“賽豪,你在干什么?”
只是,看到丁賽豪的樣子,賀毅頓時驚呆了。只見丁賽豪衣服凌亂,手臂在自己身上亂摸,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連酒壺和黑劍都掉落在一邊!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
丁賽豪聽到賀毅的聲音,頓時從茫然中驚醒了過來,順著賀毅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情景,嚇的連滾帶爬。
賀毅見這個高冷的高手保鏢,竟然弄成這個狼狽的樣子,頓時哈哈大笑!旁邊的陳明,也跟著大笑。
丁賽豪臉色冰寒如鐵,撿起地上的黑劍,嗖地一聲出鞘,憤怒地喊道:“別笑!否則,我殺了你!”
賀毅笑容凝固,冷冷的說:“賽豪,你應該記得,你是我的保鏢!”
丁賽豪黑劍一陣,蕩起一團劍花,直取賀毅旁邊的陳明。
“那我就殺了他!”
賀毅大驚,精神力瞬間裹著大漢的身子,扯到自己的身邊,見丁賽豪的黑劍一轉(zhuǎn),再次跟來,賀毅毫不遲疑,一手抓住了黑劍。
“住手!”
此時,賀毅握著黑劍,鮮血直流。
“他是我好不容易治好的,你不能殺他,再說,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賀毅看起來是一個臃腫的中年人,此時卻氣質(zhì)一變,如同一個說一不二的將軍,無限高大起來。連丁賽豪都給震住了,看著賀毅鮮血直流的手,怒氣頓消。
“松手。”
賀毅松手。
丁賽豪收起黑劍,冷冰冰地撿起酒壺,整理自己的衣服。旁邊的陳明,目瞪口呆,滿眼感激,看著賀毅的血流不止地的手臂,急忙撕下自己的衣服,給賀毅包扎。
“恩公,下次,我就是不要性命,也不要你為我流血了。”
賀毅感動。
這個張大偉可是送給了自己一個大禮??!
賀毅微微一笑。
“陳明,你記住,相比你的性命,我還是愿意流點血,再說,賽豪并沒有真的想殺你,要不然,我的手掌就是斷掉,也阻擋不住。”
大漢感動中充滿驚駭。
賀毅沒有再說,見丁賽豪一臉氣惱的樣子,笑著問道:“賽豪,別生氣了。你要是真想女人,告訴我,我可以給你找一個!”
丁賽豪臉紅脖子粗地說道:“誰想女人了?還不是你身上散發(fā)的香味,迷惑了我。否則,我會這樣?”
賀毅頓時一驚。
香味?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精神力,沖擊命簽的時候,確實有香味散發(fā),而且那股香味讓自己心緒煩躁,有想自摸的感覺,沒有想到,竟然迷惑了丁賽豪。
賀毅想著想著,再次一驚,那個奶油小生的身上,也散著一股香味,似乎和這有些相同,不過和這淡了很多。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賀毅的心頓時糾結(jié)起來。
這個奶油小生身上的香味能不能迷惑于倩?看于倩拒絕自己時的果斷,不能保證和這個奶油小生沒有關(guān)系。更重要的是,于老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如果他真的把于倩嫁給自己,到時候,誰又能保證這個奶油小生,不給自己一頂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