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冷笑一聲道:“就憑你買得起嗎?還不是靠巴著陸家,我這輩子最看不上用身體換錢財(cái)?shù)呐肆耍沦v!”
寧若沁也“苦口婆心”地說:“若雨,你聽我一句勸吧,好好讀大學(xué),以后會出人頭地的。”
寧若雨根本沒有搭理他們,而是來到博古架前,仔細(xì)看上面所擺放的一只金色蟾蜍。
金蟾?
傳說,金蟾能聚集財(cái)富、招財(cái)進(jìn)寶,這金蟾上面縈繞著一縷淡淡的靈氣,是一件招財(cái)?shù)姆▽殻?/p>
她問陸景:“這不是古董,是誰煉制的?”
難不成這世上還有煉器師?
還沒等陸景回答,就聽郭夫人譏諷道:“這只金蟾可是出自金大師之手,金大師所制作的法器極為靈驗(yàn),千金難求。就憑你也買得起金蟾?做夢吧。”
寧若雨淡淡道:“這法器還沒有入品級,效果不說沒有,也弱得可憐,我沒有半點(diǎn)興趣。”
郭夫人嘖嘖兩聲,道:“好大的口氣,小丫頭,你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gè)中氣十足的聲音道:“是誰在議論我的法器?”
還在冥思苦想如何擠兌寧若雨的寧若沁一聽到這聲音,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翹,沒想到今晚連金大師都到了,寧若雨啊寧若雨,你得罪了金大師,死定了!
寧若雨回過頭,看見一個(gè)身穿中山裝的老者迎面走來,周圍的人紛紛讓路,一臉恭敬之色。
金大師來到她面前,淡淡道:“小姑娘,是你說我的法器效果弱?”
這老者身上彌漫出一股威壓,如果換了別人,肯定被壓得抬不起頭,但寧若雨卻神情自若,說:“沒錯(cuò)。”
周圍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金大師煉制法器的手藝極好,同時(shí)脾氣也極大,一旦惹惱了他,后果不堪設(shè)想。
寧若沁心中暗笑,臉上卻裝出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金大師的身后跟著兩個(gè)年輕人,其中一人怒道:“大膽!你是什么東西,也敢評論師父的法器?”
寧若雨鎮(zhèn)定地說:“金大師自己應(yīng)該很清楚,這只金蟾并沒有入品級。”
那年輕人哼了一聲,道:“現(xiàn)如今玄門凋零,許多煉器之法都已經(jīng)失傳,能煉出有品級法器的大師,在華夏屈指可數(shù),我?guī)煾妇褪瞧渲兄弧_@只金蟾,不過是師父隨手所做。”
圍觀的人露出崇拜之色:“金大師隨手煉制的法器,在市場上都是千金難求,要是上了品級,那還了得?”
“真想求金大師為我煉制一件能防身的法器,關(guān)鍵時(shí)刻,那就是一條命啊。”
金大師目光森冷:“既然說我的東西不行,那就是你身上有更好的法器?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來我見識見識?”
寧若沁簡直要笑出聲來,金大師動怒了,不需要他自己出手,自然有想要討好金大師的人替他解決寧若雨。
郭夫人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楚天翼心中卻很不舒服,咬牙道:“這個(gè)寧若雨,真是愛惹禍!”
寧若雨微微一笑,道:“法器,我有。”
金大師挑了挑眉毛,他那弟子嗤笑一聲:“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以為上了品級的法器是大白菜?”
周圍的人都不住搖頭,這個(gè)女孩子不僅看不清形勢,還喜歡說大話,終究是個(gè)上不得臺面的。
金大師道:“既然如此,拿來看看吧。”
他的語氣傲慢,根本不相信寧若雨身上有法器。
“可以。”寧若雨手一翻,一柄桃木劍出現(xiàn)在手中。
眾人都是一驚。
“咦,這桃木劍她是從哪里拿出來的?”
“奇怪,難道她是變魔術(shù)的?”
金大師的弟子鄙夷地笑道:“哈哈,這是什么?拍電影的道具嗎?”
“小姑娘,你以為,隨隨便便拿把劍,就叫法器嗎?”有好事的圍觀者嘲笑道。
“別丟人現(xiàn)眼了,這什么破爛玩意兒。”
“陸家怎么帶這種人進(jìn)來?難不成是專門來找茬的?”
就在這時(shí),金大師忽然咆哮:“都給我閉嘴!”
原本鬧哄哄的展覽館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寧若雨等人的身上。
金大師死死地盯著寧若雨,目眥欲裂,寧若沁嘴角眉梢浮現(xiàn)出了一抹快意,仿佛已經(jīng)看到她被金大師狠狠教訓(xùn)的狼狽模樣。
哼,下等人就是下等人,還妄想借助陸家進(jìn)入上流社會,做夢!
楚天翼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有種沖動,想要上去替寧若雨解圍。
他這是怎么了?難道這一年多做戲做多了,入戲太深?
忽然,金大師激動地道:“小丫頭,你這把劍借給我看看。”
“金大師怎么還要看那把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貨。”
“金大師這是要拆穿她的謊言了。”
寧若雨道:“要是你不還給我怎么辦?”
“噗呲,這丫頭是不是神經(jīng)病?。拷鸫髱熌芸闯鲞@么個(gè)破玩意兒?”
金大師急忙說:“眾目睽睽之下,我還能貪了你的寶貝不成?快,快給我看看!”
寧若雨聳了聳肩,將桃木青劍遞了過去。
“哈哈,她好大的臉,真的敢把那破玩意兒遞給金大師。”
“金大師肯定瞧不上……”
話還沒說完,眾人就呆住了,
金大師拿著桃木青劍,臉上露出了沉醉之色,手指輕輕拂過劍身,就像在撫摸世上最美的女人。
“好劍,真是好劍!”他贊嘆道,“這居然是一把二級中等的法器,而且這手藝極為精湛,上面的符箓雕刻得完美無缺,法器中沒有一丁點(diǎn)的瑕疵,好!真是好??!”
寧若沁的表情僵住了,郭夫人瞪大了眼睛,楚天翼眼中露出一抹驚奇。
【用戶震驚了在場不少人,獲得仰慕值40點(diǎn)?!?/p>
“金大師,劍是不是能還給我了?”寧若雨問。
“小丫頭,這把劍出自誰之手?”金大師目光熱切地問。
寧若雨淡淡道:“無可奉告。”
金大師微微瞇了瞇眼睛:“你這把劍賣嗎?”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個(gè)聲音道:“等等!”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gè)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快步而來,他穿得普通,看起來像個(gè)普通鄰家大叔,陸金銘就跟在他的身后、
“曾老板來了。”有人低聲道。
來的正是蘭桂坊的主人——曾耀祖。
“老金,你來晚了,我已經(jīng)跟這位小姑娘說好,她的這把桃木劍將成為今晚拍賣會的壓軸。”曾耀祖笑瞇瞇地說。
寧若雨嘴角抽搐了兩下,這位曾老板還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老金很不滿:“老曾,你是不是故意要跟我作對?”
曾耀祖不理他,側(cè)過頭對寧若雨道:“寧小姐,你說要寄賣法器,就是這把桃木劍嗎?”
寧若雨將桃木青劍收好,道:“這把劍我用得順手,不賣,不過這件法器倒是可以拿出來寄賣。”
說著,她拿出了一塊玉符,說:“這是去煞符,戴在身上能驅(qū)邪避災(zāi),一般陰魂不敢靠近。”
眾人定睛瞧那玉符,這塊玉石非常漂亮,是頂級的玻璃種翡翠,在燈光下閃動著奕奕光輝,美艷不可方物。
寧若沁氣得臉色發(fā)黑,楚天翼卻很奇怪,她從哪里找這么多法器?
老金又激動地說:“小丫頭,別舉那么高,摔了怎么辦?先給我看看。”
寧若雨無所謂地遞給他,他盯著上面刻畫的符箓,眼睛頓時(shí)一亮。
“好符,真是好符。”老金滿意地點(diǎn)頭,“雖然只有一品中等,但畢竟上了品級,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啊。”
旁邊有人弱弱地問:“金大師,這東西真的能擋煞去災(zāi)?”
老金瞪了他一眼:“你是在質(zhì)疑我?”
那人額頭上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退到一邊不說話了,老金冷哼一聲道:“這玉符確實(shí)是好東西,老曾,今晚我對這塊玉石志在必得!”
曾耀祖呵呵笑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gè)財(cái)力了。”
老金一臉高傲,他這人什么都沒有,就是錢多。
而剛才找寧若雨茬的那些人,臉色都不好看,覺得自己的臉被啪啪啪打了好幾個(gè)耳光。
郭夫人覺得丟人,悄悄地溜了,寧若沁咬了咬牙,退回父母的身邊,低垂著頭,眼中滿是怨毒。
寧宇濤滿臉的驚奇,對于寧若雨,他向來是看不上的,覺得她和她媽一樣,出身貧寒,性格畏畏縮縮,又愛慕虛榮,上不得臺面。他一共也就見過她幾次,每次她都會出丑,讓他極為不喜。
可是今天看來,這個(gè)女兒似乎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寧夫人見了他的神情,眼神一沉,心中有了幾分計(jì)較。
最震驚的要數(shù)楚天翼,數(shù)天之前,這個(gè)女孩還哭著求她救他,轉(zhuǎn)眼之間她卻像變了一個(gè)人,變得連他都看不透了。
曾耀祖對寧若雨很客氣,道:“寧小姐,我已經(jīng)為你安排了最好的位置,這邊請。”
寧若雨跟著他往拍賣廳去了,留下一整屋子的人,心中震撼不已。
【用戶震驚在場所有人,獲得60點(diǎn)仰慕值?!?/p>
寧若雨心中欣喜,這樣人數(shù)眾多的大型聚會果然是刷仰慕值的好地方,以后要多多參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