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花泛的朱紅大門打開,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來,急忙對保安道:“小陳,寧女士在哪兒?”
保安一愣,道:“寧女士?經(jīng)理,寧女士是哪位?”
經(jīng)理很焦急,環(huán)視四周,目光落在了寧若雨的身上,連忙道:“寧女士,您千萬別走!”
寧若雨根本不理他,經(jīng)理急得追了上去,道:“寧女士,楊少已經(jīng)等候您多時了,您可千萬不能走啊。”
寧若雨冷冷道:“不過你們讓我走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要我回去?不好意思,走遠(yuǎn)了。”
經(jīng)理臉上堆笑,討好地說:“寧女士您不要誤會,我們這位保安不認(rèn)識您,如有冒犯之處,還請您海涵,”
保安早已嚇得臉色發(fā)白,而李朗張莉娜二人臉色也很難看,只覺得自己被當(dāng)眾扇了兩耳光,火辣辣地疼。
【用戶驚嚇保安,震懾李朗張莉娜,獲得仰慕值6點(diǎn)?!?/p>
【恭喜用戶,仰慕值達(dá)到50點(diǎn),升到3級,獲得升級大禮包一個?!?/p>
寧若雨嘴角上勾,沒想到從討厭她的人身上也能賺仰慕值,這生意做得,以后她就專門找這些智商欠費(fèi)的人,到他們面前晃悠,讓他們踩自己,她再打臉,仰慕值到手,豈不美滋滋。
見寧若雨不說話,經(jīng)理以為她還在生氣,只得道:“寧小姐,您放心,我這就將這個沒眼力見的保安辭退。”
保安臉色煞白,焦急地說:“經(jīng)理,我兒子還在生病,你要是辭退了我,我兒子怎么辦?。?rdquo;
經(jīng)理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狗眼看人低,得罪貴人,辭退你是輕的。”
保安紅著眼睛:“寧女士,我錯了,您就饒了我這次吧,我兒子得了白血病,要是沒錢治療,肯定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寧若雨淡淡道:“經(jīng)理,他說的是真的嗎?”
經(jīng)理點(diǎn)頭道:“是的。”
“看在你兒子的面子上,這一次就算了。”寧若雨道,“今天你運(yùn)氣好,遇到了我,要是下次再這樣,遇到了脾氣不好的人,恐怕就不是被辭退這么簡單了。”
保安一喜,連忙說:“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得到保安的感激,獲得仰慕值3點(diǎn)?!?/p>
寧若雨又看向李朗和張莉娜,道:“經(jīng)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倆人看我不順眼,要是我吃飯吃到一半來找我麻煩怎么辦?打擾我也就算了,要是打擾了楊少……”
經(jīng)理臉色一變,楊少那可是首都來的大人物,連他們老板見了他,都點(diǎn)頭哈腰的,他哪里敢得罪?
“李少,抱歉了,你們冒犯了花泛的貴客,你的VIP卡,我們花泛要收回。”
張莉娜大怒:“你們一個小小的飯店,敢得罪阿朗?是不是不想開了?”
“閉嘴!”李朗立刻呵斥她,花泛的老板出自省里的大家族,他一個小小的李家,哪里是人家的對手。
越想越氣,他一耳光甩在張莉娜的臉上,張莉娜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你,你竟然打我?”
李朗怒道:“如果不是因?yàn)槟?,我的VIP卡又怎么會被收回?滾,你給我滾!”
張莉娜眼中滿是淚水,惡狠狠地瞪了寧若雨一眼,捂著臉跑了。
寧若雨心中一陣快意,高中三年所受的侮辱,今天終于還回去。
“寧女士,您看……”經(jīng)理滿臉諂媚,寧若雨端著架子道:“前面帶路。”
這花泛的內(nèi)部裝修十分奢華,處處都彌漫著古代宮廷的奢靡氣息,踏過一條精致的漢白玉浮橋,寧若雨來到了一間包房,經(jīng)理親自為她拉開雕花木門,楊少坐在紫檀木八仙桌旁,俊美無儔。
寧若雨有一瞬間心動,但立刻將心底深處的念頭壓了下去。
這個男人有權(quán)有勢,不是她這種人可以肖想的,還是不要動感情的好,否則,情傷都是小事,只怕還會將自己陷入險境。
“寧小姐,請坐。”楊少彬彬有禮地道。
寧若雨坐在他對面,楊少沒有提剛才的事,而是讓侍者上菜。
原本寧若雨以為之前陸金銘請的那一頓就已經(jīng)頂級了,沒想到“花泛”的酒菜更好,就像是一個個美味的旋渦,要將人吸進(jìn)去一樣。
寧若雨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的飯菜,雖然為了維護(hù)高人形象端著架子,但還是吃得快了些,楊少饒有興致地望著她。
【得到楊少一點(diǎn)點(diǎn)好感,獲得仰慕值3點(diǎn)?!?/p>
寧若雨額頭上冒出一排黑線,楊少你的品味果然很獨(dú)特。
她擦了擦嘴唇,道:“楊少昨天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楊澤南。”楊少道,“我的名字。”
寧若雨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shí)對他的名字并不感興趣。
楊澤南笑道:“寧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寧若雨遲疑了一下,咬了咬牙,道:“我要你……”
楊澤南微微勾起嘴角:“寧小姐真是直接,不過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寧若雨無語:“楊少,你誤會了,你雖然長得不錯,但我見過的美男無數(shù),你還無法引起我的興趣。”
楊澤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是嗎?”
寧若雨岔開話題,道:“我要你為我救一個人。”
“誰?”
“她叫安璇,是我的母親。”寧若雨道。
楊澤南似乎一點(diǎn)都不意外,拿出一份文件,道:“安璇,在發(fā)達(dá)公司做了十一年的會計(jì),半個月前因貪墨公司三百萬而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家中所有財產(chǎn)罰沒。”
寧若雨瞇起眼睛:“你調(diào)查我?”
楊澤南不置可否,道:“三天之內(nèi),你母親的案子就會沉冤昭雪。”
“三天?”寧若雨皺眉,他真的有這么大的力量?
“不信?”楊澤南淡淡笑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寧若雨道,目的達(dá)成,她起身告辭,楊澤南忽然道:“寧小姐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要去天上酒吧?”
寧若雨笑了一聲,道:“像楊少這樣的世家子弟,去天上酒吧還能干什么?”
楊澤南饒有興致地道:“寧小姐對世家子弟似乎很不滿?”
寧若雨腦中閃過楚天翼鄙夷嘲諷的臉,心口微微一疼,淡淡道:“你想多了。”
楊澤南道:“我到玉陵市有事情要辦,途徑云海市,聽說天上酒吧有很多客人失蹤,去看看而已。”
“楊少,你不必向我解釋,我不感興趣。”寧若雨朝他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辭。”
楊澤南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嘴角微微上勾:“從小就在云海市最好的貴族學(xué)校讀書,看來沒少受那些世家子弟的欺負(fù)啊,有意思。”
第二天一早,寧若雨就接到了律師打來的電話,告訴她母親的案子發(fā)現(xiàn)重大疑點(diǎn),已經(jīng)開始重審。
寧若雨暗暗心驚,那個楊澤南居然真有這么大的力量!
“可惜發(fā)達(dá)公司的出納冉保失蹤了。”律師道,“他是重要證人,當(dāng)初就是他指證你母親,但你母親入獄之后,就再沒人見過他。”
寧若雨眼神一冷,謝過律師之后,點(diǎn)開鬼市商店,找到了“尋人符”,10點(diǎn)仰慕值,她毫不猶豫地兌換了出來。
她又找出冉保的照片,和尋人符放在一起,尋人符立刻燃燒起來,灰燼化為一只蝴蝶,朝著窗外飛去。
她一路跟著那只蝴蝶,穿過大半個城市,來到了郊外的一家小旅館。
此時已經(jīng)入夜了,霓虹燈招牌閃爍不休,透著一股詭異的味道。
陰氣?
寧若雨皺眉,這旅館有問題!
她走進(jìn)門,臟兮兮的柜臺后面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腦袋禿了大半,正拿著一本《男人裝》,一邊看一邊露出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