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韓白帶著青螺,就來到了醫(yī)院。
青螺這三年受了太多的虐待,肯定是要檢查一下的,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恐怕要休息好一陣子才能恢復(fù)過來了。
“青螺,不要怕,檢查很快的,我不會離開的,我就在門口等你啊。乖啊。”
檢查室門口,韓白溫柔的摸著青螺的頭發(fā)說道。
青螺剛被解救出來,此時無論身體和心理都會韓白有一種深深的依賴,哪怕和韓白只分開一會兒,她都很沒有安全感。
“嗯。”
青螺被推進去了,檢查室的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
韓白果然坐在外面等候著。
然而這一檢查,卻并非是一會兒的事情,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時間越久,韓白的心里就越有點緊張,因為時間越久,代表著越可能有糟糕的問題。
終于,三個小時過去了。
檢查室的門終于開了。
一個穿著白色醫(yī)生服的女子,走了出來,雖然醫(yī)生服并不是為了凸顯身材而做的,但是即使如此,衣服下面,女子的身材卻還是給人一種玲瓏曼妙的感覺。
女子戴著口罩,不過那對眼睛,卻透露著靈氣,女子看了一眼,徑直就向韓白走了過來。
到跟前摘下口罩,韓白不由心里一聲驚呼,這女子好美。
即使是白色的醫(yī)生服,也無法比擬她凝乳一樣的肌膚,那種吹彈可破,就好像清晨桃花上的露珠。
她簡直無可挑剔,看起來,讓男人看了都屏住呼吸。
韓白早已站了起來,因為擔(dān)心青螺,所以心里有幾分忐忑,剛要開口問,女子卻已經(jīng)先說話了。
“你是和青螺小姐一起來的?”
“是啊,那個,我想請問一下青螺她……”
韓白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女醫(yī)生,狠狠的掌摑了他一巴掌。
這一下,把韓白都給打懵了。
不過韓白的心里更緊張了,倒不是因為自己,而是擔(dān)心青螺。
“醫(yī)生,青螺到底……”
啪!
跟剛才一樣,又挨了一巴掌。
而且,這女醫(yī)生還真是下手一點都不留情,都是用盡力氣掌摑。
“畜生,畜生!”
女醫(yī)生劈頭蓋臉,連續(xù)扇了韓白十幾個巴掌,“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種男人,真是太禽獸了!”
女醫(yī)生把手里的一個透明袋子,扔給韓白,怒氣不減,“你這種畜生就該被打死,被千刀萬剮!”
韓白顧不得其他的,忍著疼痛,看著透明袋子。
袋子里,是一些帶著血跡的小圓筒,看起來像是棉線的線軸。
“這是什么?”
韓白看著這些東西,內(nèi)心升起一種不祥的畫面,甚至他自己都不忍心去想。
“是什么?畜生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記得?。窟@些東西你不記得啊,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真想扒了你的皮,看看你的心到底什么顏色的!”
女醫(yī)生晶瑩的大眼睛,充盈著憤怒。
說著話的時候,又連續(xù)朝著韓白繼續(xù)掌摑過來。
韓白沒有躲開,巴掌全部挨在了臉上。
并不是韓白故意不躲,而是韓白此時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一剎那放在了這袋子里的東西上,放在了青螺的身上。
“醫(yī)生,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
韓白吼道。
“好,你這個畜生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忘記了,真是沒有人性。”
女醫(yī)生冷冷的看著韓白,指著袋子里的那些線軸,“看到了嗎,這是剛才給青螺縫合傷口用的手術(shù)線,剩下來的線軸,可想而知,剛才手術(shù)的時候用了多少手術(shù)線,她的傷口太多了,以至于一卷手術(shù)線都用完了還不夠,你這個畜生到底都對她做了什么了!你到底有多么沒有人性,才做出這種事?。≌娌恢滥氵@種垃圾,怎么會有女朋友的,誰當(dāng)你的女朋友誰真倒八輩子霉了。”
韓白知道自己被誤會了。
也難怪,畢竟這女醫(yī)生根本都不知道青螺的身份,再看到韓白送青螺來醫(yī)院,所以,女醫(yī)生肯定就以為青螺有一個惡魔般的的男朋友,而自己,自然被當(dāng)成了青螺的這個惡魔男友。
韓白沒有反駁,他把那個透明袋子收好在身上,這里面的每一樣?xùn)|西,自己都將會還給他們。
“你是我見過最無恥,最下流,最惡心,最垃圾的男人……”
女醫(yī)生看起來好像是和韓白卯上了,準(zhǔn)備接著罵呢,然而這時候,韓白推開她,沖進了檢查室。
“青螺,你怎么樣?”
病床上,青螺已經(jīng)被纏上了不少繃帶,看到韓白,青螺立刻掙扎著要起來,臉上也是一副見了親人的模樣,:“韓少!”
“青螺,你受的苦,你身上的傷口,我都知道了,我韓白,一定會讓幕后的主謀,血債血償?shù)模?rdquo;
韓白坐在床頭,輕輕的安慰青螺。
這時候,那個女醫(yī)生也跟了進來。
看到青螺依偎著韓白,一副小鳥依人非常依賴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了。
“我說青螺小姐,這種變態(tài)之人,對你做那些禽獸之事,你早就該離開他了,怎么還和他在一起呢?!你要是擔(dān)心被他報復(fù)而不敢離開他,盡管和我說,我會幫助你的。”
“?。磕阏`會了,白醫(yī)生。”
青螺看到韓白被誤會,頓時急了,說道,“這些事情不是韓少做的,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我現(xiàn)在還要受折磨呢,白醫(yī)生,韓少是我的恩人,你誤會他了。”
白寧佳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
急忙偷眼向韓白看去,就看到韓白兩頰全部青一塊紅一塊的,還隱隱能看到掌印,一想到那是自己的杰作,白寧佳的臉也紅了。
想當(dāng)面道歉吧,心里也不好意思,一時之間,心里大為窘迫又內(nèi)疚,不知怎么辦才好。
正在這時,韓白向她走了過來。
這一下,白寧佳更是不知所措了,臉都紅到了腳脖子了。
心說,這下完了,自己剛才太沖動了,不由分說打了人家?guī)资畟€巴掌都有了,這要是鬧出去,自己真的成為全院的嘲笑對象了,弄不好工作都會丟了。
然而,出乎白寧佳的意料。
韓白卻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就是過來問了一些青螺的情況。
白寧佳也如實告知。
青螺雖然受的虐待很嚴(yán)重,但是所幸沒有什么大礙,就是皮肉之傷,不過這些傷口時間長,如今需要好好的休養(yǎng),至少需要休養(yǎng)幾個月,才能痊愈。
韓白這才放心,又回頭和青螺說了幾句話,然后就出去給青螺買午飯。
韓白出了檢查室,這時候,醫(yī)院里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看到韓白,頓時面露喜色。
“快看,就是那家伙!”
“沒錯,果然是他,剛才我親眼看到白寧佳打了他幾十個巴掌,看來這家伙一定得罪了白寧佳,這件事我們要趕緊報告秦少啊。”
“對對,秦少一直讓我們跟蹤白寧佳,說要是看到白寧佳遇到困難,就趕緊通知他,大大有賞啊。走,快回去,快回去。”
“走!”
再說韓白出去買午飯之后,白寧佳在病房里陪著青螺,青螺又把自己的遭遇給白寧佳說了,當(dāng)然省略了自己的身份和韓白的身份。
青螺也不傻,她很清楚韓白當(dāng)年受到惡人陷害,現(xiàn)在雖然回來了,如果那些人知道韓白還活著的話,肯定還是不會放過韓白的。
白寧佳聽了之后,心里更加清晰的明白,自己實在是深深的誤會韓白了。
回到辦公室,白寧佳坐在位置上發(fā)呆,心里很內(nèi)疚。
這妮子吧,個性有點火爆,而且還有點女權(quán)主義者,所以當(dāng)時在檢查室里給青螺檢查的時候,看青螺渾身都是慘不忍睹的傷,更是讓她怒火中燒,一打聽,是韓白把青螺送來的。
所以白寧佳直接就在氣頭上,沖了出去。
不過這妮子,并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女人,現(xiàn)在弄清楚了事情的來由之后,再加上自己剛才做的實在太過火,白寧佳苦思冥想,怎么和韓白道歉。
這時候,韓白正走在街道上,突然,他發(fā)現(xiàn)周圍的一切都十分的熟悉,然后再一抬頭,韓白頓時渾身一震,一種溫暖又熟悉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因為不知不覺中,韓白竟然來到了自己家的別墅前!
當(dāng)然,這是曾經(jīng)的別墅。
就在這里,媽媽被抓走了,自己的德牧“卡卡”被射殺了,當(dāng)年自己的跟班阿水也為了協(xié)助自己逃跑而被殺了。
三年了,別墅的樣子基本沒怎么變化,甚至院子里面的花草都依舊。
但是,韓白知道,這里不屬于自己了。
只不過,看到別墅,韓白還是不由自主的站在這里,看著熟悉的景象,心里一陣百感交集,甚至有幾分想哭。
“喂,死要飯的,站在我家門口干嘛!”
突然,一個年輕的女人,從院子里走出來,鄙夷的看著韓白。
這女人好明艷,穿著一件貼身的小短褲,緊緊繃著鮮嫩的皮膚,鼓繃繃得透露出一種女人的彈性和肥美。
修長的腿亭亭玉立,一雙淡綠色的涼鞋,涼鞋上鑲嵌的兩顆珍珠和她相得益彰。
看起來有一米七的身高,這女人站在院子里的草木之中,更加顯得美麗,原始和美麗,有一種強烈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