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那個和簡凝長的一摸一樣的人,站在一間破舊的屋子旁邊。
一臉憂郁的看著遠(yuǎn)方,隔著畫我都能感覺到,畫中人的憂傷。
就這么看著,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心情非常的壓抑。
“這幅畫底價一千萬,有沒有人出價。”拍賣師的話音剛落。
秦浩的臉色有些尷尬,他沒想到這幅畫起拍價就到了一千萬。
“兩千萬。”段清逸輕輕的舉牌說道。
我和秦浩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段清逸,她微笑著說道“爸爸說了,一個億以內(nèi),都可以接受。”
我以為我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段清逸對著我眨了一下眼睛,湊到我耳邊輕聲的說道“我知道,這幅畫可能對你很重要的意義,我拍下來送你。”
“送給我?”不解的看著她。
“什么?你要送什么東西給這家伙?”秦浩十分八卦的對著段清逸問道。
段清逸尷尬的笑了笑,沒有理會秦浩。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頓時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門口,只見門口出現(xiàn)了一老一少兩個人。
只見這兩人身穿著一席灰袍,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白發(fā)老頭,而后面的一個是跟我年紀(jì)差不多的年輕人。
他們兩人并沒有在意全場人聚焦在他們身上的眼光,自顧自的坐到了第一排。想必這兩人就是齊家人了吧。
白發(fā)老者見拍賣師因為他們的出現(xiàn)被打斷,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xù)。
拍賣師指著我們這邊說道“6號位的貴賓出價兩千萬,不知道有沒有人想要加價的。”
“五千萬!不論誰加價格。我都加價一千萬!”年輕人站起身來,十分霸氣的喊出了價格。
隨后突然轉(zhuǎn)身看向了我們這邊,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身上,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個年輕人出價后,在場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出的價格已經(jīng)明顯高于市場價了。而且他表現(xiàn)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言外之意也很明顯,奉勸大家都別和他搶了。段清逸想出價,被秦浩給攔住了。
秦浩低聲的對著段清逸說“你想一想你們段家得罪的起齊家嗎?”
段清逸幾番衡量后就放棄了,在場的很多人都知道齊家,更不會因為一副畫去得罪齊家。這個年輕人這一句話說出來后,自然就沒有人競價了,很輕松的以5000萬拿下了這幅美人圖。
這幅畫拍完之后,這場拍賣會也就結(jié)束了。
原本只是好奇齊家為什么會對一副圖很感興趣,現(xiàn)在看到了畫中人和簡凝長的一樣,我就愈發(fā)的好奇了起來。
而且剛才齊家的那個年輕人,似乎認(rèn)識我一般。
拍賣會結(jié)束后,我們都被請到了一樓。而齊家人還在做交易手續(xù)就逗留了一會。
下了樓后,沒想到秦浩拍下的姻牌這么快就起了作用。他原本還想討好一下段清逸呢,沒成想。
剛下樓就有幾個大波妹子,主動勾搭上了他。他一開始還裝矜持,而段清逸就故意給他一個空間,說要上個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秦浩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霄哥哥,你牛皮糖總算走了。我們也回去吧。”段清逸跟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就想走。
“馮霄。”
我扭頭看去,只見剛才齊家的那個年輕人,正在我的身后叫我。
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他。
他手里拿著剛才那卷美人圖,一路小跑了過來。
“你是?”我皺著眉頭問道。
他淡淡的一笑,伸出了一個手“我叫齊修。”
我禮貌性的伸出了手,和他握了一下,問他有事嗎?
聽到了我的畫,他突然陰冷的笑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很意外,簡凝怎么會和這幅畫中的人長的一摸一樣,對嗎?”
聽到了他的話,我渾身一震,臉色難看的對著他說道“你是誰?你怎么會認(rèn)識簡凝的...你想干嘛?”
“不要緊張,easy!放輕松!原來你就是馮霄啊。怎么看都是一個廢物啊,簡凝怎么會選中你呢。”他繞著我走了幾圈,搖了搖頭,言語中滿是輕蔑。
“你說誰廢物呢。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齊修說道。
簡凝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怎么這個叫齊修好像和她很熟一樣呢。
“哎呦,廢物生氣了啊。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真把自己當(dāng)成個角色了啊,將死之人,看你還能得瑟多久?”齊修還想出言挑釁。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白發(fā)老頭走了過來“小修,我跟你說的話都忘記了嗎?”
齊修聽到了白發(fā)老頭的話,一下子就低下了頭。白發(fā)老頭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竟然對著我微微的鞠躬了一下,就離開了。
白發(fā)老者的舉動讓我有些意外,齊修則十分得瑟的揮舞著手中的畫卷。
“齊孤生和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你們能聯(lián)系到他,轉(zhuǎn)告他。想要對付我就明刀明槍的來。難道你們齊家,就喜歡耍陰的嗎?”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對著他們的背影就喊道。
白發(fā)老者,在原地站了一會后,沒有理會我。齊修轉(zhuǎn)身看了我一眼,隨后輕蔑的一笑,十分挑釁的跟著我豎了一根中指。
我這么一喊,在場所有人都用著一副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他們知道齊家的身份,任何一個精神正常的人就算不討好齊家,也不會與齊家為敵吧。
齊修出門前,對著門口的一個服務(wù)員低聲說著些什么。
沒一會就來了7、8個彪形大漢的保鏢,來請我們離開。
“別動手動腳,我們自己會走。”段清逸攔在了我的身前,對著幾個大漢說道。
我整個人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齊修怎么會認(rèn)識簡凝呢,齊家和簡凝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段清逸輕輕的拉了我一下,溫柔的說道“霄哥哥,我們走。”
我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霄哥哥,對不起啊。”剛上車段清逸就對著我道歉。
“你道什么歉啊。”我對著段清逸問道。
“我知道那副美人圖對你很重要。但是...我們段家不敢得罪齊家。”段清逸對著我說道。
“你說什么呢,不就是一副畫嗎?對了,你為什么說那副圖和我很重要???”我對著段清逸不解的問道。
段清逸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幅畫眾人,可能和封印在你體內(nèi)的簡凝有著什么關(guān)系。”
“和簡凝有關(guān)系?”我不解的對著段清逸問道。
段清逸點了點頭跟我說道“霄哥哥,我剛才看那幅畫的時候,心里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很奇怪的悲傷感覺。然后就看見了一些零散的片段,片段中畫中那個女人是無量子的女兒。”
“不知道什么原因,無量子含淚把她的女兒封印在了畫中,并且在畫旁題字‘一世一人,百世復(fù)生。’”
“那和簡凝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明白的對著段清逸問道。
段清逸看了我一眼說道“因為那個畫中的人的名字就叫‘簡’,而且在片段中,無量子封印了簡后,也在自己手上紋上一個刺青。刺青的圖案,和你手上的一摸一樣。”
見我陷入了沉思,段清逸跟我說,這些也都是她看到的幻象,至于真實性她也不能保證啊。
我知道段清逸有著預(yù)知過去和未來的能力,雖然聽起來很扯淡。
說話間,我們就到了段家。段清逸讓我去問問雷老虎,說不定他見多識廣,可能知道一些關(guān)于那副畫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回到了段家后。發(fā)現(xiàn)秦魏這個老頭竟然還在,見到我們回來,不看見秦浩,臉色有些不悅的問段清逸,秦浩跑哪去了。
段清逸立馬就表現(xiàn)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淚感覺隨時都要落下“秦爺爺...秦浩說好要陪我的。我就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就找不到他了。找了好久,才聽說。他被...幾個女人勾搭走,去開房了。”
說著段清逸眼睛都紅了起來,秦魏連忙安慰著段清逸說。一邊打著秦浩的電話。
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秦魏氣的臉都綠了,就著急的回家去了。
送走了秦魏后,段鴻暉一臉堆笑的問,我和段清逸兩人玩的怎么樣啊,是怎么把秦浩給甩掉的啊...
“爸爸!你胡說什么嘛。”段清逸被段鴻暉說的滿臉通紅,拉著我就往樓上走。
段鴻暉看見段清逸親昵的拉著我的手,搖了搖頭暗道“女兒不中留啊。”
段清逸拉著我直接上了宋兆麟所在的房間里,敲了敲門。
雷老虎果然在這里,見到我和段清逸,問我們有事嗎?
“嗚....嗚...救我...老馮...救我。”沒等我說話,雷老虎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嗚咽聲。
我朝著他身后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宋兆麟躺在床上,整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
雷老虎嘿嘿一笑說道“小馮,別理他。老子辛辛苦苦幫他治療一天。他還喊救命。”
我尷尬的說道“雷哥,你別把他給打壞了啊。”
“放心、放心。對了,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雷老虎笑著對著我問道。
我把剛才拍賣會遇到的那幅畫事情,跟雷老虎說了一下。
雷老虎聽完后,一臉激動的抓住我的肩膀說道“你說你手臂里的那個鬼姑娘和無量子畫的美人圖中的那個人長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