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野,你……你這個流氓!”
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是羞得無地自容的蘇韻雨,頓時便轉(zhuǎn)身跑出了電影院。
陸野見狀,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班長,對不起啊,我……我……”
陸野‘我我’了半天,卻‘我’不出個下文來。
難道讓他說,這可不怪我,我本來雙臂抱在胸前看電影的,你自己撲倒我懷里來,我的手當然就抓住你的那個地方了。
“你……你不用說了,我……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很尷……尷尬而已,我先回學校了。”
“那我送你到校門口吧,要不然等下你自己回去遇到陳陽就不好了。”
陸野這說的是實話,既然那天濱哥都那樣說了,那么陳陽來找他跟蘇韻雨麻煩,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而已。
他可不希望蘇韻雨自己回去的路上遇到陳陽,然后發(fā)生什么意外了。
現(xiàn)在大晚上的,蘇韻雨心里當然也很是擔心她自己一個人回學校宿舍的時候會遇到陳陽。
于是她根本就不敢看陸野的輕輕嗯了一聲后,兩人就一起向著中江大學而去。
路上,可能是剛才電影院的尷尬,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到了女生宿舍的樓下后,仍然低著一顆小腦袋,不敢看陸野的蘇韻雨才說了一句她先上去了。
隨即就真的上樓了。
到了宿舍,她通過窗戶向下看,發(fā)現(xiàn)陸野也已經(jīng)離開了,她一直心如鹿撞的芳心了,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不過便在這時,衛(wèi)生間的門開了,從里面上完衛(wèi)生間出來的慕心悅見了。
不由故意笑道:“喲,蘇大班長,你這望穿秋水般的向下看什么呢,不會是看陸野吧!”
蘇韻雨玉臉上原本剛剛消退下來的紅暈,頓時又是一紅。
“哪有。”
“還哪有,瞧你那臉上的樣子,就只差用筆寫上你蘇大班長戀愛約會了這幾個大字了,”
“慕心悅,什么約會,我跟陸野去看電影,還不是因為你。”
“喲,因為我,這么說,你還怪上我了,那你當時可以拒絕不去啊,可為什么某些人當時就沒拒絕,還一副期待的樣子呢。”
蘇韻雨急的直跺腳,特別是想到在電影院跟陸野發(fā)生的那些事。
她不但差點被陸野吻了,就連她那對神圣的地方,竟然也被陸野碰過了。
想想,蘇韻雨就是一陣心跳加快。
不過不知為何,一個女孩子那樣的地方被一個男孩子那樣了,應該生氣才對。
但蘇韻雨的心里,卻沒有絲毫的生氣,有的只是無比的羞澀而已。
“慕心悅,你這個人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我懶得跟你說,我去上衛(wèi)生間了。”
話落,蘇韻雨直接也就進了衛(wèi)生間。
但是不爭氣的,她卻拿起了掛在墻面上的鏡子往自己的玉臉上照了照。
而后自語嘀咕道:“什么戀愛約會,我臉上真有那么明顯嗎,為什么我看不出來呢。”
當然了,蘇韻雨上樓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陸野并不知道。
回到家時,拾荒老人潘大來已經(jīng)睡下了,他只好輕手輕腳的洗漱一番后,便也就回房消息了。
等到第二天,當他來到公司時,見到他過來的趙明禮臉上不由閃過了一絲絲的冷笑。
因為在趙明禮看來,鄭東強這么一個精英業(yè)務員,都沒能拿下跟黃大忠公司的合作。
陸野一個剛剛?cè)腴T的菜鳥就更加不必說了。
不過趙明禮并沒有立即過來找陸野的麻煩,而是等見到東方暮雪也過來了之后。
他才裝模作樣的走向了陸野。
而后故意當著東方暮雪的面高聲大喝道:“陸野,你是怎么回事,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我做業(yè)務員的要自信,同時也不要害怕失敗。”
“我知道昨天那單業(yè)務雖然只是一單小業(yè)務,可對于你一個新人來說,你拿不下來,我能夠理解。”
“可你昨天自從離開公司去跑這單業(yè)務之后,你一整天就不見人了,你去跑這單業(yè)務才多少時間,被拒絕了,你為什么不回公司。”
“為什么還在外面瞎晃,你還有沒有一點工作的樣子,雖然你是東方經(jīng)理的學弟,也是東方經(jīng)理親自招聘你近公司的,可就你這種態(tài)度,你對得起東方經(jīng)理嗎?”
趙明禮一副義憤填膺,大公無私的樣子。
可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他認定了陸野不可能拿下跟黃大忠公司的合作。
陸野昨天被黃大忠拒絕后,陸野畢竟是才剛剛參加實習的大學生,玩性大,偷偷的去玩了。
所以,他當然要借此機會在東方暮雪的面前狠狠的打擊陸野一翻。
讓東方暮雪明白,陸野是多么的差勁,東方暮雪看錯人了。
不過讓趙明禮沒想到的是,他的這一番話,不但沒讓東方暮雪對陸野有絲毫的不滿。
反倒是對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趙經(jīng)理,陸野是新人,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他要是做錯了,你指出來就是了,何必這么當著我跟全公司的人大吼大叫的呢。”
“這要是剛好有客戶來我們公司,看到了這種情況,你說客戶還不給你嚇走了,還會跟我們合作嗎?”
“就算沒有客戶來,但陸野昨天沒回公司,也許他是去尋找潛在的其他客戶了呢,你這都沒問清楚情況,一上來就這么對陸野呵斥一通,這是不是也太不應該了。”
趙明禮本來還指望經(jīng)過他這么一呵斥過后,會讓東方暮雪對陸野的印象變差,甚至是將陸野趕出公司,趕出她的身邊呢。
可哪里想到東方暮雪竟然如此護著陸野。
于是他連忙道:“暮雪,剛才我是有些不對,不注意場合,但你要說陸野昨天沒回公司,是去尋找潛在的客戶了,這怎么可能。”
“他一個剛參加實習的大學生,在學校懶散好玩慣了,我看他昨天趁著這個機會去玩了還差不多。”
“東方經(jīng)理,趙經(jīng)理,其實我昨天既沒有去玩了,也沒有去尋找其他的潛在客戶,我昨天去黃總公司的時候,正好黃總在……”
陸野將昨天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當趙明禮聽到陸野說黃大忠已經(jīng)答應合作了時。
他突然就是將陸野給打斷了的失聲道:“不可能,怎么可能,黃總怎么會答應跟你合作呢,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見趙明禮的反應這么大,東方暮雪不由再次皺起了眉頭。
“趙經(jīng)理,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難道黃總之前跟你說過,要拒絕跟我們東暮集團合作。”
趙明禮心中一驚,剛才他太過意外之下,竟然差點說漏了嘴。
因而,為了打消東方暮雪的疑慮。
他只能半真半假的道:“暮雪,你這說的什么話,要是黃總明確拒絕了,我還會讓陸野過去跑這一趟嗎,只是這單業(yè)務之前是鄭東強跟的。”
“鄭東強四次送我們的合作企劃書過去,都沒能讓黃總那邊滿意,從而達成合作。”
“所以我就估摸著,鄭東強這樣的一個業(yè)務精英四次都還拿不下的合作,陸野一個新人怎么可能會拿下來!”
東方暮雪仍然是眉頭緊皺,道:“既然你都說了,鄭東強這樣的業(yè)務精英四次都沒拿下來,你為什么還要讓陸野一個新人去。”
“我這還是為了越美集團的那個大單子嗎,你之前不是讓我全力跟進,一定要把越美集團的這個單子拿下來嗎,所以對于鄭東強這樣的精英。”
“我當然是叫他將手上的其他業(yè)務都停下,過來幫我搭把手,一起全力追擊越美集團的這個大單子了。”
“而陸野是個新人,沒有潛在的客戶資源,我將鄭東強這些停下的客戶資源交給他,讓他去練練手,我這不也是為了他好嗎?”
確實,自從跟張大年的合作,被黃浩良從中作梗破壞掉了之后。
越美集團就成了東暮集團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能夠拿下越美集團的這單大業(yè)務,那么東暮集團就能有驚無險的度過這次危機。
如果拿不下,東暮集團只怕就只剩下關門大吉這一條路了。
所以,前幾天東方暮雪的確交代過趙明禮,讓他全力拿下越美集團的這一次合作。
況且趙明禮這話還說得滴水不漏,鄭東強既然因為去幫趙明禮一起跟進與越美集團的合作。
那么鄭東強手底下停掉的那些業(yè)務,交給陸野這樣一個新人拿來練手,趙明禮這確實是在為陸野好了。
以至于東方暮雪都信以為真了。
“趙經(jīng)理,我剛才有些誤會你了,我替陸野謝謝你!”
趙明禮心中冷笑,但表面上卻是道:“暮雪,瞧你這話說的,陸野是你學弟,可不就也是我學弟嗎,不過他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又懶散,玩性又大,該批評就得批評,該責罵就得責罵才行,要不然你這可不是幫他們,而是害他們。”
說著,趙明禮頓時又將臉轉(zhuǎn)向了陸野。
“陸野,說吧,為什么要撒謊?”
別說是陸野,就是東方暮雪也一臉的莫名其妙,陸野道:“趙經(jīng)理,我哪里撒謊了。”
“你沒撒謊,你剛才沒聽到我對東方經(jīng)理所說的話嗎,黃總的這單業(yè)務,鄭東強這樣的業(yè)務精英先后四次都跑不下來,你能跑得下來嗎,可你卻說黃總答應跟你合作了,你不是撒謊是什么?”
“趙經(jīng)理,東方經(jīng)理,其實也不怕你們笑話,黃總會答應跟我合作,并不是因為我業(yè)務能力有多出眾,而是因為我跟黃總認識,所以黃總才給了我這個面子,答應跟我合作了。”
“你認識黃總,你就是一個校門都還沒賣出的窮學生而已,這怎么可能!”
東方暮雪因為趙明禮之前那一番話,原本緊皺的眉頭已經(jīng)全部舒展開了。
可此刻,卻又再次控制不住的緊皺起來,道:“趙經(jīng)理,沒出校門的窮學生怎么了,難道就不能認識人了。”
趙明禮沒想到自己太過驚訝之下,竟然又說錯了話。
連忙道:“暮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陸野就一個校門都還沒正式邁出的實習生而已,他怎么會認識黃總呢,如果他真認識黃總。”
“而黃總又真的肯因為他而跟我們東暮集團合作的話,你想一下,就憑他給黃總的這份關系,他還用得著到我們公司來實習嗎,他直接去黃總的公司,這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