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扎完了呢?你這個混蛋。”
“包扎完了,我忽然想起來你是個女孩子,而我又是個很傳統(tǒng)的人,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緊急情況下是可以權(quán)變,但后來情況已經(jīng)不緊急了,我作為一個很正直的人,就不能碰你了,所以……”
“我頭一次聽到,世上還有這樣的歪理邪說,喂,你,你到底看夠了沒有?”周寧寧眼圈一紅,差點就哭了出來。她想掙扎著坐起來,可稍微動一下,身上就仿佛被鈍刀子割,疼的受不了。
“怎么可能看夠,你長的那么好看,跟小白羊似的。”龍凡呲著牙壞笑了一下。
“沒看夠也不許看了,趕緊幫我把衣服穿上。”周寧寧氣的差點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怎么自己這么倒霉,剛出虎口,就遇到了色狼??!她也顧不上問清楚自己是怎么落到這小子手上的了,總之他絕不是殺手一伙的,不然自己早就死了。
“可是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是個道德品質(zhì)很高尚的人,而且還是個黃花小伙子,這種事情我不能干。”
“你,這個無賴……”周寧寧簡直氣的都哆嗦了,這貨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啊,也太無恥了吧。
“那你暫時離開這里行不行?”
“那也不行。”
“為什么?”
“因為這里是我家,而且你正躺在我的床上,要走也應該是你走。”龍凡很是理直氣壯地說道。
周寧寧再次咬了咬牙,她發(fā)覺自己真是拿這個無賴沒辦法了。
“那好,那就請您暫時把您的視線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好不好,我不需要視覺按摩。”
“可是我們家那么小,我的視線又那么大,我能轉(zhuǎn)移到哪去……”
“行,那你就看吧。我到底看看,你能看出什么結(jié)果了,這有意思嘛,真是,賤人。”周寧寧忽然嗤之以鼻,又靈機一動:“喂,你們家不是有被子嘛,你給我蓋床被子總可以吧。也不會有肌膚之親,也不影響您高尚的品德,我還能暖和點,兩全其美。”
龍凡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樣吧,你把你的身份還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我給你拿被子。”
“愛拿不拿,咱就這樣耗著。”周寧寧索性閉上了眼睛。忽然,她感覺身上一暖,一條雪白的毛巾被,已經(jīng)蓋在了自己姣好的身體上。
“你身上怎么沒錢,哦,有卡片,可惜我這里不能刷卡。”龍凡突然站起來,把周寧寧的衣服翻了個遍。
“喂,你翻我衣服干嘛?”周寧寧的視線掠過自己高高的前胸,狠狠的瞪著腳下的龍凡。因為生氣導致呼吸急促,她看到身上隆起一道道驚人的弧線。
“難道你不覺得餓嘛,難道你在外面吃飯不花錢的嘛。就算你天天在城里下館子都不掏錢,在我這里也是不行的,我可是要收費的。”龍凡擠眉弄眼的說道。
一提到吃飯,周寧寧的肚子頓時嘰里咕嚕的叫了起來,已經(jīng)快中午了,昨天晚上就水米沒打牙的她,還真的是餓透了。
“那,那你怎么收費?”周寧寧有些臉紅的問。
“那,那以我的廚藝,一頓飯最起碼要,要一萬塊吧。”
“行吧!”周寧寧深深的吸了口氣,氣的嬌軀亂顫,緊緊閉上眼睛,心想,你個死無賴,我現(xiàn)在就忍著你,你給我等著。
“那你倒是付款啊?”
周寧寧又是臉上一紅:“那個,我現(xiàn)在身上沒這么多現(xiàn)金,不過我信用卡里有錢,我先欠著你行不行?”
“不好意思,本店本小利微,概不賒欠,你這可是有點難為我了。要不,咱們想想別的辦法……其實我這個人也不是不能變通。”龍凡看著她毛巾被下面露出來的一截雪白小腿,色瞇瞇的咽了口唾沫。
“你,你,哼,你休想,我寧可餓死也不賣身。”
“什么呀,什么呀,你怎么這么流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吧。我的意思是讓你試試微信或支付寶轉(zhuǎn)賬,你想到哪去了!”
“你這個壞蛋,你故意耍我……不過我微信里也沒這么多錢,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想到自己的父親被奸人害死,自己又落到這種地步,一時悲從中來,周寧寧忍不住落下了幾滴眼淚。
“你別哭啊,搞的我跟黃世仁一樣,那行吧,誰讓我這人心眼好呢,打欠條就打欠條吧。不過這利息還是要算滴,先打兩萬吧。”龍凡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總是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你心眼好世上沒壞人了,你趁人之危。”周寧寧氣鼓鼓的喊。然后她真的躺在床上給龍凡打了一張兩萬塊的欠條。
龍凡這才嘴里嘀嘀咕咕的跑到廚房里去折騰了一陣,然后端著一盤炒米飯和一碗咸菜走了進來。
“周寧寧,你的大餐來啦。”因為欠條上有落款,現(xiàn)在龍凡已經(jīng)知道眼前這女孩的姓名了。
“兩萬塊啊,你就給我吃這個,炒米飯,咸菜,我的老天,你是孫二娘的后代嘛,你這心也太黑了吧?”看到龍凡的饕餮盛宴之后,周寧寧氣的差點沒暈過去。
“不愿意吃的話,可以退。”龍凡立即又要端走。
“別,我,我吃,我不退了,可是我沒辦法吃,我動不了啊。”周寧寧忽然又是眉頭緊鎖。
“那要不,你再打一張三萬塊錢的欠條吧,我喂你。”龍凡嘆了口氣:“你說我多倒霉,淪落成你保姆了,我簡直是救了個奶奶回來。”
“你這個守財奴,奸商,黑心鬼……”
……
龍氏集團,主會議室,所有的股東都已經(jīng)到齊了。
龍澤大馬金刀的坐在董事會主席的位置上:“各位股東,剛剛我已經(jīng)向大家說明了要和黑崎株式會社,聯(lián)合收購林氏集團的計劃,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么異議,我個人非常迫切的希望,董事局盡快通過這個決議。”
“我不同意,這樣做太冒險了,林氏集團是龐然大物,煌煌巨資,要收購他們談何容易,而且有可能遭到反噬。”一個上了年紀的矮胖白發(fā)股東,先是舉手,而后站起來撇著嘴倨傲的說道。
“我也不同意。”一個短發(fā)的很有風韻的中年女人跟著附和:“我贊成喬建峰先生的意見,我們不該和島國人為伍,這有悖于龍氏集團的背景和精神。龍爺當年可是說過,咱們絕對不和島國人一起對付華夏人。”
“趙楠女士,你講的是龍爺?shù)脑瓌t嘛,那已經(jīng)過時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排斥島國人的時代了。”一位董事反駁說道。
“這和時代沒有關(guān)系,這是我們的祖訓,我們不應該違背祖訓,也是我們龍家的家規(guī),否則就是董事長不稱職,也是違反了家規(guī)。”這時候,會議室的大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位拄著拐杖,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雖然看上去八十歲也有了,但眼神銳利,精神奕奕。
“三叔公!”龍組的臉色頓時凝重了一下。
“我也反對!”三叔公龍躍,倚老賣老的一笑,直接就坐在了龍澤身邊的空位上。
“可是我的股份是整個集團最多的,我也是龍家的家主。很多股東都支持我。按照規(guī)矩,我最后是可以壓倒三叔公的,并且作為本代家主,我是有權(quán)利對家規(guī)進行一些修改的。”龍澤說道。
“哦,家主的問題我們先不說,你的股份是最多的嘛,我看也不盡然吧?我怎么記得,集團還有一個人,手上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才是最多的那一個,難道我年紀大了記錯了?”
“可是我大哥,沒有繼承人。”龍澤沉著臉說。
“我這里,有一份,哼,就是這一份,公司的老臣子周文章發(fā)給我的郵件,他說,龍騰的兒子還活在世上……”
“轟!”整個董事會頓時起了軒然大波。
“聽說龍爺當年定下了嫡長子繼承的制度,那么這位孫少爺才是本集團最合法的繼承人,我想,龍爺一向是英明的,那么如果是龍爺親自指定的繼承人來領(lǐng)導我們,我們龍氏集團一定會更加蒸蒸日上。”喬建峰突然站起來說道。
“且不說這個孩子是不是還活著,就算他活著,我們又去哪里找呢?我看這根本就是大海撈針,咱們不能因為這么個莫名其妙的人,影響了公司發(fā)展的巨大機遇吧。而且,龍騰是個叛徒,已經(jīng)被龍爺逐出家門了。”龍澤左手邊,堂弟龍城站起來說道。
“龍騰是叛徒,龍騰的兒子又不是叛徒,龍爺并沒有把他也逐出家門吧。而且,還傳位給他……大家要不要看看我手里這一份保存了很多年的遺囑。”這時候三叔公不慌不忙又是拿出了第二份文件來。
“這個叫龍不凡的孩子,他才是我們龍家第二代的真正家主!”三叔公啪的一聲把那份隱藏已久的文件,好像扔炸彈一樣,扔在了會議桌上:“所以,你龍澤沒有權(quán)利修改家規(guī)。”
“龍不凡!”其實龍澤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因為當年發(fā)生那件事情的時候,那個孩子才剛剛出生,據(jù)說都還沒有來得及取名字。沒想到,卻是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看來老爸當年也不是一點準備也沒有的。
而龍澤的腦海里,此時浮現(xiàn)出來的,卻是龍凡那幾乎跟自己的大哥龍騰一模一樣的氣質(zhì)和模樣,難道說,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