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婆可以下來了——不過你還不能走,你必須為了你剛才說的話道歉才行。”龍凡把黑崎舞扔在了地上,然后又輕輕的把林思彤放在了地上。
“八格牙路,豈有此理,居然敢如此對我。”黑崎舞被摔的七葷八素,憤怒的跳起來說道。
“這可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出言不遜。”龍凡隨即也跳下來馬背:“怎么,是不是立即道歉?”
“我們島國人沒有跟東亞病夫道歉的習(xí)慣。”黑崎舞看了看龍豐,此刻他也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滿臉是血,但似乎沒什么大問題
“我們走。”黑崎舞咬著牙說。
“算了,讓她們走吧。”這時候林夫人說道??紤]到女人大喜的日子就快要到了,林夫人實在不想橫生枝節(jié)。
而且龍豐畢竟是龍家的人,再加上黑崎舞的身份,今天這件事情一定要適可而止。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龍豐也不敢說話了,而且他也不清楚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多大的問題,也就沒心思說話了。
而這時候,從公園的一角跑出來十幾個人,也已經(jīng)把龍豐他們保護(hù)了起來。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好像他們這種人是不可能單獨行動的。
“二代目,您沒什么事情吧?”一個身上穿著黑色和服打扮的好像島國藝伎的女人,趕緊踏著木屐,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向黑崎舞鞠躬行禮。
“八格牙路,我能有什么問題,美惠子,真沒想到你會提出這么愚蠢的問題。難道你會以為幾個東亞病夫能傷害我嘛,真是混賬至極。”黑崎舞走過去左右開弓給了美惠子四個大嘴巴。
“哈伊!”美惠子雪白的俏臉上立即出現(xiàn)了幾個血紅色的手指印。但她毫無反應(yīng),態(tài)度仍然異常的恭敬。不過,這次她們之間說的是日語,很多人聽不懂。
而龍凡恰巧聽懂了,因為他本來就懂得好幾門語言。這是因為以前他執(zhí)行的任務(wù)非常復(fù)雜,甚至經(jīng)常和各國的頂級特工打交道,沒有良好的外語技能是絕對不行的,所以曾經(jīng)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過。
“記住這一對新婚夫婦的樣子,然后我們離開這里。”黑崎舞仍然是用日語說道。
“哈伊。”美惠子抬起頭看了龍凡和林思彤一眼,而后彎腰后退三步,才轉(zhuǎn)過身。
“少爺少爺,您沒事兒吧。”這時候龍豐的保鏢們也趕緊跑過來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回去再說,這事兒特么的沒完。都是特么的這個姓龍的小子鬧的?,?shù)?,她居然也姓龍,他也配姓龍。你們?nèi)グ妖埿芙o我找來,讓他立即過來,本少這輩子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呢。”
“是。”
這些人很明顯全都是龍豐和黑崎舞的家丁保鏢,見他們出了問題才從暗處跑過來。但既然兩位主子都這樣說了,也就只能撤退了。
“媽,咱們也回去吧。這個黑崎舞真是太不像話了。”林思彤余怒未消的說。
“對了,黑崎舞說什么林氏集團(tuán)最近幾年發(fā)展的不好,還要收購我們這是真的嗎?”龍凡突然問道。
“龍凡!”林思彤忽然不高興的喊了一句。龍凡嘻嘻一笑,暗想,她肯定不愿意在這么多人面前,提起這樣的事情,倒是自己多嘴了。不過,這種事情龍凡反正也管不了,其實還真是問的很多余。
本來林夫人剛剛說完事兒之后讓龍凡回家做幾個好菜的,可這么一鬧也有點晚了。而且龍凡估計林思彤回去之后,肯定要和她老爸研究這件事情,可能還有些機(jī)密不方便給自己聽,所以就主動提出不去了。而林夫人也沒有攔著。
回到家里之后,龍凡吃了點東西,躺在床上就在想,看那個黑崎舞的樣子,絕對不是能吃虧的人。而且她和美惠子的日語對話也證明了這一點。不知道她們后面打算怎么辦?
大約十點中的時候,龍凡正打算睡覺,忽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出于特種兵特有的警惕性,龍凡一個鯉魚打挺站到了床下。暗想,不會來的這么快吧。
“請問,龍先生是不是住在這里?”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口說道。
龍凡心里頓時有些詫異,怎么這個時間還有女人找我,我也沒叫女郎啊,而且自從他回到這座城市里也沒接觸過什么女人,叫他龍先生的更沒有。夜總會的女孩也不會到家里來找他,就算來了也是叫龍哥,沒有叫先生的。
“誰呀?”龍凡穿著大白背心大褲頭,站在小客廳里面問道。
“哦,請問您是龍先生嘛,如果是的話能否打開門,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談?wù)劇?rdquo;外面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好聽。
“好吧。”龍凡心想,怕個鳥啊,最多不過就是黑崎舞派來的殺手罷了。這種事兒對他來說本就是家常便飯。于是一伸手就把門給拉開了,他也沒換衣服,因為他覺得對方來者不善,沒什么好客氣的。
“龍先生是吧,您好。”門外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西裝裙,梳著少婦髻,看起來很干練的漂亮女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一米七多的個子,文質(zhì)彬彬,黑絲襪籠罩下的兩條腿修長而筆直。
“你是——”龍凡詫異的問道:“哦,請進(jìn)吧。”
對于龍凡的裝束,那女人沒有任何的不滿,抿嘴一笑就走了進(jìn)來,然后跟龍凡握手:“您好龍先生,我叫張雅。”
“哦,你好。”龍凡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忽然摸了摸下巴:“你不會是做那個的吧,我可沒叫你過來,嘿。”
張雅沒有生氣,只是噗嗤一笑:“龍先生真是幽默,我不是做那個的,不過龍先生如果看得上小妹,小妹當(dāng)然也很愿意??墒窃诖酥?,小妹還是有幾句話要說的。既然龍先生這么痛快,咱們也省去了很多的廢話。”
“坐吧。”對方這么莫測高深,倒是真的把龍凡給弄糊涂了,事實上,龍凡一直都在戒備,可這女人身上沒有殺氣,并不是個殺手。而且談吐很大方,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誤會了,所以有點不好意思。
“到底什么事兒?”
“你屋子里有點熱,我能脫件衣服嘛。”張雅自說自話,并沒有等到龍凡的答復(fù),就解開了小西裝的扣子,把外套脫了下來,而她的里面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黑色T恤,而且是露著肚臍的那種。
“龍先生,你看我像是做什么的?”張雅甜美的一笑。
“這個我可猜不出來,而且我們好像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這么晚了獨自來一個男人的家里,我真的猜不出來原因。”龍凡搖了搖頭。他沒工夫跟這孩子廢話,急于想要知道答案,所以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好吧,為了不引起龍先生的不快,我還是自報家門——我叫張雅,我是特快專獵公司的咨詢師,這次是受人委托,特地來找龍先生的。”
“特快專列,我最近沒有出門的想法啊,坐什么火車?”龍凡撓了撓頭,非常不解的問道。這女人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啊。
張雅掩著嘴嬌笑起來:“龍先生真是幽默,我想像龍先生這樣的成功人士,應(yīng)該知道我們獵頭公司是干嘛的吧,您這是故意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獵頭,公司?你開什么玩樂???”這下子龍凡知道怎么回事兒了,他就算是再怎么根本上時代,也還知道獵頭公司是干什么的。不過知道了之后,心里就更糊涂了,獵頭公司怎么會找上我?
“獵頭公司找我,那是誰們家缺少牛掰的保安,想要挖我過去?”龍凡心想,現(xiàn)在保安工作這么受人尊重了嗎?難道我不知不覺之間,已經(jīng)在業(yè)內(nèi)成就了不小的名氣,在平凡的崗位上干出了不平凡的業(yè)績。
“龍先生您又說笑了,我知道您是大隱隱于市的高人,不過我不是來挖您當(dāng)保安的,那樣太屈才了。我這次來,其實是受了黑崎株式會社副社長黑崎舞小姐的委托,來聘請您擔(dān)任她們公司駐香江的安保經(jīng)理的。”
“我去,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會用軟刀子對付我,而且你來的這么快,這可真是令我不敢想象。”龍凡苦笑了一下,終于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不過,我只怕是——”
“龍先生先不著急回答,小妹的話還沒有說完。黑崎舞小姐,其實是非常欣賞龍先生的才能的,我來的時候,她曾經(jīng)親口向我表示過,如果龍先生能夠屈尊,那么您的年薪是每年500萬,而且公司會給您提供一套別墅當(dāng)住宅。當(dāng)然,她也知道龍先生現(xiàn)在和林家的大小姐林思彤有婚約,根本看不上這么點錢??墒呛谄槲栊〗?,讓我告訴龍先生,林家的破產(chǎn),就在眼前,也許幾個月之后,她們就會負(fù)債累累,所以,這場婚姻嘛,黑崎舞大小姐的意思,您大可不必了。”
“??!”龍凡苦笑不已,說的跟真的一樣,好像林家的行業(yè)帝國是紙糊的,被風(fēng)一吹就會煙消云散了。
“還有,這是我個人要說的。”張雅忽然站起來,走到龍凡對面,嬌媚的一笑:“如果龍先生促成了這樁生意,那么,我今天晚上可以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