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很不爽,就那么愣愣的站在張舒瑤的面前,一點跟她握手的意思都沒有。
這種臟女人的手,他才不想握呢!
“秦洛,你干啥呢?人家姑娘跟你握手,你咋沒個禮貌呢?”
王亞芬趕忙踢自己兒子一腳。
她還以為秦洛被張舒瑤的美貌給迷住,看傻眼了呢。
心里對張舒瑤的印象,就更好了。
懂禮貌,還愛笑,最關鍵的是,還那么的漂亮!
試問,這樣的兒媳婦,簡直是打著燈籠都不好找啊。
“哎!”
看到自己母親笑的合不攏嘴的樣子,秦洛只好打消了掉頭就走的念頭。
不過,他還是沒有跟張舒瑤握手,倒是沖她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撂下這句話,秦洛就一屁股坐在了自己母親的身邊,拿出手機,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他的想法很簡單,我都寧愿玩手機都不看你了,這不很明顯沒相中你嗎?
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話,也就該灰溜溜的離開了吧?
可惜,秦洛的想法固然很好,然而他卻忘了,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主觀的把張舒瑤給當成準兒媳了。
見自己兒子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铧c被氣瘋:
“秦洛,你干什么呢?還不趕快把手機給收起來!”
王亞芬怕張舒瑤誤解秦洛,趕忙幫兒子解釋了一句:
“姑娘,我家秦洛工作有點忙,他打算給領導發(fā)個短信,請個假,你別介意啊。”
“哎呀,姑娘,你別站著啊,趕緊坐,來來來,阿姨給你削個蘋果吃!”
王亞芬急忙起身,把自己坐的那個位置,讓給了張舒瑤,想讓她跟自己的兒子,挨的近一些。
為了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王亞芬簡直都快變成奴才了,不是給張舒瑤倒水,就是給她遞水果,恨不得把她給供起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看到母親為自己操勞費心的樣子,秦洛感到格外的難過,就把王亞芬手上的水果刀和蘋果拿了過來:
“媽,還是我來吧,別削著手。”
“呦,我說亞芬,你們家秦洛還真是懂事啊,要我看啊,舒瑤那丫頭要是嫁給你們家,保準不會受欺負!”
媒人張姨急忙夸秦洛一句,咯咯的笑了起來。
“他張姨,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自己的兒子我了解,是絕對不會干打老婆的這種事兒的,況且說,像舒瑤這么漂亮懂事的丫頭,秦洛疼她都來不及,怎么能欺負她呢?呵呵呵!”
王亞芬還真是煞費苦心,在做出保證的同時,還不忘記捧張舒瑤一句。
見秦洛手上的蘋果已經(jīng)削完了,王亞芬急忙沖秦洛遞了個眼神兒,讓他趕緊把蘋果遞給張舒瑤。
秦洛這個無語啊,但沒辦法,誰讓自己老媽相中人家了呢?
那我就裝一會吧!
“來,先吃個蘋果吧,對了,你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呢?”
秦洛真的是沒啥跟張舒瑤聊的,只能沒話找話。
“我啊,我現(xiàn)在沒工作,在家待業(yè)呢。”
張舒瑤沖秦洛笑了笑,可在心里卻補充一句:
“我工作?像我這么漂亮的女人,難道還需要工作嗎?要不是看上你們家很快就要拆遷,能得到一大筆拆遷款,老娘我才不會跟你這種殘疾的退伍軍人結(jié)婚呢,你算老幾??!”
像個小鳥依人似的咬了口蘋果,張舒瑤就關心起了秦洛的工作,問道:
“對了老同學,聽說你在傾城集團工作呢?工資怎么樣?”
“工資?就目前來看,我似乎是給別人發(fā)工資吧?”
秦洛在心里冷笑,當然了,他可不敢把那句話給說出來,也沒人信,胡編道:
“我們企劃部,主要是看業(yè)績,不過細算下來,我現(xiàn)在一年大約在兩萬塊左右吧。”
這年薪是秦洛隨口編的,在他想來,兩萬塊如果分成十二個月,一個月也1666塊,對于張舒瑤這種物質(zhì)的女人來說,她肯定無法接受。
“兩萬?。?rdquo;
張舒瑤確實愣住了。
在她想來,一個農(nóng)民工現(xiàn)在一個月都能賺四千,這秦洛實在是太沒出息了吧。
“兩萬塊,不少了!”
張姨是個精明人,見張舒瑤有些不開心,急忙夸了秦洛一句:
“我說亞芬,你家秦洛挺能干的啊,這么年輕一年就能賺兩萬塊了,而且傾城集團可是咱們市的大公司,對于你們家秦洛來說,以后的升值空間很大啊,說不上啥時候,就能變成經(jīng)理了呢!”
“哎呀,他張姨,那可真是借你吉言了!”
見張姨把自己兒子給夸沒邊兒了,王亞芬簡直是笑的合不攏嘴。
看到大家都笑,張舒瑤也尷尬的咧咧嘴,不過在她的心里,她可是不相信張姨說的那些話能應驗。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張姨轉(zhuǎn)轉(zhuǎn)眼珠,發(fā)現(xiàn)張舒瑤好像有點不愿意,趕忙把話題扯到了拆遷的問題上,就說:
“亞芬,我聽說,你們家快拆遷了?”
“可不是嘛,細算下來的話,能換兩百多平的大房子呢!”
一提到拆遷,王亞芬就更開心了,對以后美好的日子,也開始憧憬起來。
只不過在這時,秦長青的聲音在門外陡然響起:
“拆拆拆,你就知道拆,咱們家的藥鋪可是有營業(yè)執(zhí)照的,就算拆遷的話,也得給我門市,他們想要拿住宅糊弄我,想都別想!”
聽到父親的這句話,秦洛的心頓時一怒:
“上一世,父親就是為了得到他們應得的門市房,才會被他們半夜推倒房子,活埋致死的!”
“北海的志豪地產(chǎn)公司,這個仇,等我此番去北海,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過了許久,秦洛才將體內(nèi)的這股怒氣給散去。
這時,王亞芬嘆了口氣,就說:
“你們別聽老秦瞎說,我覺著啊,能給兩百平的住宅就已經(jīng)挺好了,我跟老秦要一套小戶型的,再給秦洛他們要一個大戶型的.....”
還沒等王亞芬說完呢,這外頭的秦長青就不樂意了,怒道:
“王亞芬,我告訴你,除非他們給我門市補償,否則的話,一切面談!”
“秦長青,你這個人怎么那么擰呢?”
王亞芬也火了,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秦長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不就是舍不得你這個破藥鋪嗎?你真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秦家的小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人家憑什么給你面子?”
“王亞芬,你給我住嘴,我雖然被爸給趕出了家門,但我永遠都是秦家人,在拆遷的這個問題上,我不相信我父親不幫我。”
秦長青頓時頂了一句。
“秦長青,你還是少做夢吧,這么多年了,他幫過咱家什么?他除了在別墅里看咱們家的笑話,什么都沒做!”
王亞芬越說越激動,眼淚騰地一下就淌了下來,他指著身邊的秦洛,質(zhì)問的大喊:
“你們秦家不是很牛逼嗎?不是江南省的中醫(yī)世家嗎?我兒子的左臂受了這么重的傷,他們管過嗎?人家的孫子退伍以后,都能安排一個好工作,好去處,可咱家的秦洛呢?只能去當保安!要不是他兩年前替傾城集團的總裁擋了一槍,想必他現(xiàn)在還是一個小保安吧?嗚嗚嗚嗚!”
“哎......”
一聲重重的嘆息,屋外的秦長青便不再作聲了。
“媽,你和爸別總因為這件事爭吵了。”
秦洛幫王亞芬擦著眼淚,在他的心里,同樣對那個冰冷無情的家族,充滿了恨意。
中海秦家!
一個毫無親情可言的家族!
雖然活了兩世,可秦洛還是永遠無法忘記,自己第一次跟父親回到那個家族的時候,那個所謂的爺爺,說出來的唯一一句話:
“秦長青,我秦北川永遠都不會認這個孽種當孫子,你要是想回來也可以,跟他斷絕父子關系,我秦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
那一年,秦洛僅僅只有七歲!
從那以后,秦洛就再也沒有主動回過那個地方。
直到自己退伍回來,王亞芬為了治好秦洛左臂上的傷殘,在秦家大院的門口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想要求求秦北川,用他的拿手絕學“逆天五針”救救自己的孫子。
可秦北川呢?
他不光沒有救治秦洛,還命令家里的下人,緊鎖大門,甚至還在大門口那里,特意放了兩條大狼狗!
他,把秦洛他們給當成了乞丐!
那是一個毫無親情可言的家庭,除了利益和所謂的面子,什么都沒有。
“秦北川,曾經(jīng)你是多么的看不起我們啊?可在不久以后,我會讓你高攀不起!逆天五針嗎?在我的面前,簡直是嘩眾取寵罷了!”
秦洛的嘴角劃出一絲弧度,打算在去中海找林畫音的同時,去秦家大院,好好的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
“姑娘,讓你見笑了啊。”
王亞芬擦干了眼淚,趕忙給張舒瑤等人道了個歉。
此時的張舒瑤,已經(jīng)有些呆滯了。
她真的是從來都沒有想到,秦洛竟然還是一個落魄的公子哥。
中海秦家,那可是華夏有名的中醫(yī)世家啊,家主秦北川的名字,更是聲名遠播。
可以說秦家,是一個絕對不差錢的大家族!
“雖然說,秦洛現(xiàn)在挺落魄的,也沒什么本事,可他畢竟是秦北川的孫子啊,萬一哪天秦北川老爺子發(fā)善心,就讓他們認祖歸宗了呢,我要是跟秦洛結(jié)婚,豈不直接就成了少奶奶了?”
“就算他們回不了秦家,秦家還有兩百多平的安置房呢,那也能值不少錢啊,不管咋說,我跟秦洛在一塊,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
一想到這里,張舒瑤那本來不怎么高興的臉,瞬間就變得開心起來。
見到秦洛不怎么看自己,她也不生氣了,覺得想要把握住這個機會,還是得自己主動出擊為妙,就沖秦洛伸出手,開心的說:
“秦洛,這家里實在是太悶了,要不咱倆還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