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從地上撿起袋子,朝眾人說道:“都別站在那了,你們先出去吧。”
田龍臉色微微一怔,連忙說道:“好,有勞沈先生了。”
“田叔叔...”杜峰剛要說什么,田龍沒給他機會,推著杜峰走出門外,順手將門關上。
沈浪看到眾人都離開了房間,從布袋里掏出一條小白蛇。
這條小白蛇,如筷子般長短,拇指粗細,通體晶瑩無暇,柔弱無骨。
這條小蛇跟隨沈浪多年,沈浪對它呵護有加,以兄弟想稱,并賜名:小浪。
這條小蛇擁有百毒不侵的身體,常年以吸食毒素為生,卻不主動放毒,除非沈浪下命令。
曾經(jīng)在龍虎山,沈浪遇到一頭狗熊,差點命喪黃泉,危急關頭,小白蛇咬了一口狗熊,狗熊當場斃命,救了沈浪一命。
“來,兄dei,吃飯了。”沈浪將小白蛇放在田柔的手腕處。
小白蛇剛碰到田柔的胳膊,田柔身上散發(fā)的寒氣讓小白蛇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田柔的身體太陰冷了。
小白蛇吐著鮮紅芯子,輕輕咬在田柔的胳膊上,放肆的吸收著田柔體內的毒素與寒氣。
小白蛇通體潔白的身體慢慢變黑,約莫半柱香功夫,小白蛇的身體就如同墨汁般漆黑一片。
“好厲害的毒!”沈浪眉頭微皺,沉吟道。
眼看毒素吸收的差不多了,沈浪一邊將小蛇收回布袋,一邊安慰道:“這毒很厲害吧,不用擔心,一個星期之后你體內的毒素分解消化后,你還會變白的。”
沈浪用手摸了摸田柔的額頭,感覺寒氣已經(jīng)消退了,頓時松了一口氣。
隨后便取出銀針,輕輕地扎在田柔脖子上的水突穴,慢慢捻動。
不一會田柔慢慢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輕輕的問道:“你是誰?。?rdquo;
“我叫沈浪,是你父親請來幫你治病的。”沈浪一臉憐惜的看著田柔。
“謝謝你浪哥哥。”田柔感謝道。
“咳,咳,你還是叫我沈哥哥吧,我怎么感覺浪哥哥這個詞這么不正經(jīng)呢。”沈浪尷尬地說道。
田柔莞爾一笑,“嘻嘻,好的,以后我就叫你沈哥哥,沈哥哥,我這病還有救嗎?”
沈浪取下銀針,露出一個笑臉,安慰道:“會好的,放心。”
田柔眨巴眨巴眼睛,嘟著小嘴說道,“沈哥哥,你別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shù),我感覺自己活不長了,我死后你能在柔兒的墓前燒一只風箏嗎?柔兒特別喜歡放風箏,這個愿望我沒敢跟家里人說,怕他們傷心。”
田柔說完后,眼里噙著淚花,一臉哀求的看著沈浪。
沈浪咬緊牙關,表情凝重,輕輕地將田柔的眼淚擦干,“田柔妹妹,你別亂說,你放心,我會把你的病治好,帶你一塊放風箏,你要相信我,好嗎?”
雨柔真誠的點點頭。
“好了,你先休息,一會我再來看你。”說完,沈浪走出門外。
田龍在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看沈浪出來,急忙迎了上去,“沈先生,我女兒的病怎么樣了?”
“她已經(jīng)醒了,病情已經(jīng)暫時控制住了,你不要太擔心,你一會找人做點小米粥給她送過去,她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需要進食。”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太感謝你了,沈先生。”田龍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很欣慰的。
“你女兒沒病,她這是中毒!”沈浪繼續(xù)說道。
“中毒?!”田龍和田荷一臉地驚訝。
只是杜峰在一旁聽到“中毒”這兩個字時,表情很復雜。
“這根本不是中毒,我們家已經(jīng)幫田柔看過病了,她這種病只能靜養(yǎng),沒什么大礙。”杜峰辯解道,隨后望著田龍繼續(xù)說道:“田叔叔,我家世代為醫(yī),看病一向很準,柔兒生病了。我也很心痛,但您找一個江湖騙子來看病也太信不過我們杜家了吧?”
“我不是信不過。”田龍解釋道,“柔兒的病一直沒有好轉,我這不是著急嗎,再說,沈先生是我故友的徒弟,我對他還是很信任的。”
看到杜峰那緊張兮兮的模樣,沈浪冷冷地說道,“我又沒說是你下的毒,你緊張什么!”
“你...”杜峰一陣面赤耳紅,說不出話。
“我餓了,有吃的嗎?”沈浪詢問道。
“沈先生,我這就叫后廚給您準備飯菜,您喜歡吃什么盡管吩咐。”田龍急忙答道。
“不用那么麻煩了,給我來桶泡面就行了。”沈浪隨聲應道。
“這怎么能行,您從龍虎山來到這里舟車勞頓的,一定要吃好吃飽。”
“沒泡面就算了,我不吃了。”沈浪撇撇嘴。
田龍搖搖頭,心想:怎么跟張道臨一個脾氣啊,夠倔。
無奈,田龍只好安排下面的人拿來一桶泡面。
客廳里,沈浪一邊吃著泡面,一邊對田龍說道:“你別聽杜鋒瞎說,田柔就是中毒,而且還是慢性劇毒!我已經(jīng)將毒素逼出,這種毒素對她的身體傷害很大,想要完全康復還得再治。”
田龍聽到沈浪這么說,驚出一身冷汗,“沈先生,那怎么辦?”
沈浪用嘴吹了吹熱氣騰騰的泡面,說道:“第一,要找到田柔發(fā)病的原因,也就是她為什么中毒,這樣可以防止他二次中毒,第二,我還要需要一味世間罕見的神藥,不知道在中海市能不能找到。”
“沈先生,您一定要救好我女兒啊,只要能救好她,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包括我的整個產(chǎn)業(yè)!”田龍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有些濕潤。
沈浪知道,田龍說這話時真心的。
山上的老頭子曾經(jīng)說過,田龍這個人很正,很有信用。每個富豪多多少少都有點見不得光的東西,都有原罪,但是田龍沒有,他現(xiàn)在的一切來的干干凈凈,光明正大,這是老頭的原話。
“田總,有沒有的罪過什么人?”沈浪吃了一口泡面,試探的問道。
“你是說...有人下毒?”田龍眉毛一挑。
“這個可能性很大!”沈浪端起泡面喝了一口湯。
田龍想了一會說道:“我經(jīng)商多年,在整個商界名聲都還不錯,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的。”
“那就奇了怪了。”沈浪一邊吃著泡面,一邊若有所思。
這時,管家捧著一碗湯藥走了過來,“田總,二小姐該喝藥了。”
“快去,快去。”田龍催促管家。
沈浪看著管家手里端著的藥,一陣狐疑,“等等!”說完便走過去端詳起來,又湊近了聞了聞,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嘴角隨即揚起一絲冷笑。
田龍不明所以,站起身問道:“沈先生,這藥有什么問題嗎?”
“這藥有毒?。?!”沈浪斬釘截鐵地說道。
晴天霹靂!
“這怎么可能,這藥是杜家給配的,怎么可能有毒,沈先生是不是搞錯了!”田龍一臉的不可思議。
“田總,你看,這藥湯有白點,分明就是加了冰蠶血毒,這也就是為什么田柔身體異常寒冷的原因了!”
沈浪繼續(xù)解釋道:“冰蠶原產(chǎn)自藏西雪山上,十分罕見,其毒無比,食用者,身體血液會逐漸凝固,最后導致臟腑器官衰竭,然后使人在冰冷中死去!”
聽到沈浪這么說,田龍頭上青筋暴露,緊緊地咬了咬牙,一拳重重的砸向桌子,“可惡!”嚇的旁邊的管家差點摔倒。
此時地田龍十分憤怒!
“那杜家是怎么下的毒?藥方雖然是杜家給的,但藥材卻是自己派人去抓的,怎么會出現(xiàn)冰蠶血毒?”田龍平復了一下心情,疑問道。
“田總,我看這藥湯,白里泛綠,應該有一種叫做荷身的藥吧,這藥據(jù)我所知,中海市應該沒有吧。”沈浪說道。
田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差點忘了這個事情了,荷身這種藥材是杜家專門送來的,因為在中海很難買到,所以杜家通過特殊渠道購買,每個星期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