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走吧!”
許妃蓉走下車,下意識想去挽葉軒的手臂,可緊接著遲疑了一下,才想起來,葉軒不過是爸爸請來的保鏢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經(jīng)歷了今天白天的事情,面對葉軒,許妃蓉絕對不會有這種下意識的舉動。
“妃蓉?真的是你??!”
正在這時,在兩人身后,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此時的許妃蓉和葉軒,正并排站著,從后面看去,就像是兩人在挽著手,若非不知情的人,定然會當成是一對情侶。
“砰!”
“哎喲!”
一聲慘呼,許妃蓉只感覺身后傳來一股巨大的沖力,絕大部分的力量還是沖著葉軒而去,似乎想要將兩人沖開。
只可惜,倒下的不是葉軒,而是那個沖撞過來的男人。
“柳德財!”
見到來人,許妃蓉便立刻明白了一切。
這柳德財乃華海市柳家公子,是許妃蓉眾多追求者之一,是個真正的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的家伙。
柳家在華海市,雖說比王家稍有不足,但和許家一比,卻略勝一籌。
這一籌,區(qū)別就在于許家是許老爺子白手起家,打拼起來的。
而柳家在華海市由來已久,早在民國時期便存在了,只是后來干了一些國策不允的買賣,被大肆打壓了一陣,也抓了斃了不少人,這才慢慢沒落了不少。
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個時候的柳家,也不是現(xiàn)在的許家能比。
而正好有個門當戶對的大小姐在,柳德財當然不會放過。
如果不是礙于王子衿的存在,柳德財早就對許妃蓉使盡了手段了。
即使如此,為了許妃蓉,柳德財可沒少對付其他的追求者。
斷手斷腳,都是十分正常的。
所以在見許妃蓉與葉軒在一起之后,有剛剛的一幕,也不算奇怪。
柳德財被撞倒在地,立刻面色一喊,揮手吼道。
“誰?是哪個不長眼的孫子敢撞老子!找死不成?阿貓阿狗,把撞我的人帶過來!”
“是!”
當下,柳德財身后的兩人立馬站了出來。
阿貓阿狗……
葉軒愣了愣。
尼瑪,能起點有創(chuàng)意的名字嗎?
眼前這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一看就是特種兵退伍的那種,竟然甘愿被人當成阿貓阿狗的呼來喊去?
利欲熏心,甘愿為狗,不配為軍人!
葉軒覺得可惜,更為之痛心。
“柳德財,你想干什么?這里可是華嵐山,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見著兩個保鏢站出來,許妃蓉立刻開口制止。
“鬧事?哼,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撞了老子,就得給老子道歉!怎么,你還想保護你這個保鏢?”
柳德財哼道。
也就在他這句話剛說完,只見一陣風(fēng)動,而后就聽到兩道清脆耳光聲音。
緊接著,原本站起來的柳德財,再一次倒飛出去。
“這輩子能當我老子的,只有他,兩句老子換兩耳光,你值了。”
只見葉軒出現(xiàn)在柳德財剛剛的位置,晃了晃手,語氣平淡道。
“你!阿貓阿狗,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上啊!給我宰了他!”
柳德財捂著腫的如同豬頭的臉,整個人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是我太久沒回來了嗎?這年頭,連阿貓阿狗都能跳起來踩了?!”
見這二人沖來,葉軒嘴角一扯,略顯憂傷的說道。
兩人揮拳沖來,眨眼間,便到了葉軒跟前。
說起來,這兩人,也是有些實力,僅憑這速度,就超出常人,而且兩人拳頭中蘊含的力量,怕是比之白天王家的兩個保鏢,也弱不了多少。
只可惜,他們遇到了葉軒。
那個恐怖的地獄君王。
葉軒只是抬手間,兩人的身影便已經(jīng)是飛了出去,一陣哀嚎立刻傳來。
好在葉軒沒有下重手,不然這兩人,都得進醫(yī)院不可。
“這么弱,就別去欺負人,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葉軒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對著柳德財輕嘆說道。
剛剛的動靜,立刻吸引了不少的人圍攏過來。
這些都是華海市有些地位的人,也自然認識許妃蓉和柳德財。
見到柳德財竟然被許妃蓉的保鏢打了,頓時一陣感嘆,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就算許妃蓉本人,也不敢打柳德財啊。
當然,也有不少討厭柳德財?shù)娜嗽诳磻颉?/p>
他們平日里也有被柳德財欺負的,只是礙于他的背景不敢動手,今日他被別人打了,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啊。
“小子,你有種,今天這事我記下了,告訴你,我們之間……沒完!”
柳德財知道自己遇到硬茬了,便再也沒有別的動作,只是放下一句狠話后,便帶著兩個保鏢悻悻離開。
進退能忍,這才是柳德財。
去他媽的許家,去他媽的宴會,得罪他柳德財?shù)娜?,都不會有好下場?/p>
葉軒笑了笑,對于柳德財?shù)木?,沒有回話,只是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旁邊,許妃蓉臉色又冷了不少,她剛剛制止柳德財,擔(dān)心的正是這。
這樣好了,葉軒又將柳家得罪了。
這才來一天,不僅得罪了王家,又得罪了柳家。
再這樣下去,是不是整個華海市都會被他得罪完?
到時候,究竟是葉軒保護她,還是她保護葉軒?
真不知道父親給我請來的是保鏢,還是麻煩,許妃蓉?zé)o奈,待到眾人散去后,她才開口警告葉軒。
“葉軒,你別忘了你來時說過的話!”
“我當然記得,可你也別忘了我說的,只要蒼蠅別來惹我就行。”葉軒平靜說道,然后看了一眼許妃蓉,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當然,更不能惹你……”
“有??!”
許妃蓉冷哼一句,轉(zhuǎn)身朝著華嵐山宅院走去。
看了看許妃蓉凹凸有致的背影,葉軒咧嘴笑了笑,也是跟上去。
許家宅院,建立在華嵐山半山腰,其內(nèi)風(fēng)景秀麗,假山、泉水、石林,樣樣俱全,一副江南園林風(fēng)光,人一進來,心態(tài)不由平靜下來,倒是個好地方。
從中,也能看出許家在華海市不俗的背景財力。
葉軒跟著許妃蓉一路,走到宅院主廳。
主廳很大,裝修的金碧輝煌,頂層處,巨大的金色水晶吊燈熠熠生輝,照亮整個大廳。墻壁上貼著各種價值不菲的油畫、人群在其中來來往往。
這是這次商業(yè)交流會,許坤程邀請的賓客。
這些人,表面上是賓客,其中大部分都是來探聽消息的。
因為他們今天聽說了一件足以震動華海的大事,華海船王的孫子,王子衿被人打斷一條腿!
而做這件事的,正是許家!
“王子衿是王乾川的孫子,這許家,莫非瘋了不成,連王家都敢得罪!”
“是啊,許家才發(fā)展多少年,居然敢得罪王家!他的底蘊,怎能與王家相比!王家家主,可是船王王乾川!”
“這一次,有好戲看了!王乾川肯定震怒,到時候許家絕對有大麻煩!”
眾人對于許家此舉,都是嘆息搖頭。
“不過我聽說,打傷王子衿的,是一個剛到許家的保鏢!”
有人插嘴道。
“剛到許家?呵呵,那估計是那保鏢剛到許家,立功心切,所以動手打斷王子衿一條腿,卻不知惹了大麻煩!”
“是啊,這一次的商業(yè)交流會,我估計許坤程會把那保鏢,交于王家,給王家賠罪,任由王家處置!”
“如果這樣,那保鏢,必死無疑!”
知道原因的眾人,都認為那立功心切的保鏢,已經(jīng)是一個將死之人了。
而此時,葉軒和許妃蓉,走入主廳。
“許妃蓉來了!”
立刻有人發(fā)現(xiàn)了她。
畢竟許妃蓉?zé)o論是長相還是氣質(zhì),都是極品,更有華海商界第一美女之稱,追她的人,在整個華海,能排成長龍。無論走到哪,都惹人注目。
而在場的,也有不少許妃蓉的愛慕者,他們目光,熾熱愛慕,緊緊鎖定許妃蓉,跟著許妃蓉移動。
“等等,那個年輕人是誰?”
有人發(fā)現(xiàn),許妃蓉身邊,跟著一個青年。
青年相貌帥氣,全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zhì)。尤其是他一雙眸子,深邃無比,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難不成,他就是那個剛到許家,打斷王子衿一條腿的保鏢?”
“能和許妃蓉走的如此之近,肯定是他!”有個許妃蓉的愛慕者,咬牙切齒,有些嫉妒道。
“長得倒是不錯,不過可惜了,他打斷王子衿一條腿,肯定會被許家推出來,給王家賠罪!到時候,他必死無疑!”有個中年美婦,盯著青年,搖頭嘆息。
葉軒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好幾道目光鎖定。
這些目光中,有冰冷,有幸災(zāi)樂禍,也有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