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但趙二狗接到的不是錢,卻是狠狠的一巴掌。
他捂著臉,瞪大了眼睛,有些蒙圈了:“李澤,你他媽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嫌不夠是吧,那就再來!”李澤嘴角含笑,掄起手臂,又往趙二狗的臉上甩去。
啪啪!
趙二狗只被打的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差點沒倒下。
當(dāng)他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火冒三丈,捏緊拳頭就沖向了李澤:“老子他媽弄死你!”
趙二狗年紀(jì)不大,也才二十來歲,但膘肥體壯,一般人跟他打架,還真吃不消。
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在李澤的身上,李澤忽然一閃,貼著趙二狗的手臂躲開,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fā)往下扯,接著抬起膝蓋,猛的頂了上去!
“啊!”
趙二狗發(fā)出一聲慘叫。
打死他也想不到,李澤的反應(yīng)速度會這么快,而且這一膝蓋,幾乎要把他的膽汁都給頂出來了。
“你們幾個還傻站著干什么?給我弄他!”
“誰敢動!”李澤又是用力一扯,把趙二狗放倒在地上,死死的扣住了他,“趙二狗,我這人下手沒輕沒重,待會兒把你腦袋削了,可別怪我!”
“別動,都別動!”趙二狗嚇得打了個寒顫,后面的泥腿子,自然不敢亂來。
他們實在想不通,一向都是被他們欺負(fù)的李澤,怎么突然變的這么彪悍了?
趙二狗更是郁悶無比。
自己這身板,整個蘆沽村都沒人是對手。
今天卻被李澤給痛毆了一頓。
“趙二狗,還要錢嗎?”李澤似笑非笑道。
“不,不要了。”趙二狗又不傻,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忙服軟道,“李澤,我就跟你開個玩笑,別當(dāng)真……。”
“呵呵,那我宰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說是開玩笑?”李澤冷笑道。
“那你到底想怎樣?”趙二狗咬牙道。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要不然,我扒光你的毛!”李澤哼道。
趙二狗只覺的頭皮發(fā)涼,語氣又軟了下去:“好,你問,你問……。”
“三個月前,我養(yǎng)的那幾只蘆花雞,是不是你們偷去吃了!”李澤問道。
“是,是我!”
“我地里種的豆苗,是不是讓你們給刨了根!”
“是!”
“記不記得,你上次在我身上踹了五腳?”
“李澤,沒那么多……哎喲,是五腳,五腳!”
“承認(rèn)就好!”李澤深吸一口氣,“最后一個問題,我家房子,是不是你給點的!”
趙二狗弱弱的點頭:“是……。”
“很好,今個兒咱們就把新仇舊賬算清楚了!”李澤冷冷道,“你說,該怎么算?”
趙二狗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沒錢啊!澤,澤哥,我以后喊你大哥還不行么?”
“沒錢,那就卸一條腿做補償吧!”李澤摸了一塊磚頭,高高的揚了起來。
趙二狗嚇的臉色發(fā)白,哭喪著叫道:“別,別呀!澤哥,千萬別砸,不然我就廢了。我沒錢賠你,但是我可以給你干活!”
“就你這樣的,白送我都不要!”李澤的磚頭,重重的砸了下去。
“等等!”趙二狗忽然大喊一聲。
“怎么,要交代遺囑么?”李澤不屑的笑了笑,他本來就是故意嚇唬嚇唬趙二狗,沒真想要他的腿。
因為這廝不務(wù)正業(yè),沒有收入來源,全靠坑蒙拐騙耍賴皮,還特喜歡吃喝賭博,身上窮的叮當(dāng)響,哪能拿出錢來?
“澤哥,我用一件事,換我的腿!”趙二狗深深的說道。
“什么事?”李澤問道。
“告訴你可以,但是說了,你就得放了我!”趙二狗信誓旦旦道,“我保證,這件事對你絕對很重要!”
李澤不禁皺了皺眉頭:“說!”
“張麻子去找葉玉媚了!”趙二狗咽了口唾沫道。
“什么?”李澤聞言,頓時臉色大變,“說清楚點!”
“剛才我在鎮(zhèn)上溜達(dá),看見張麻子,跟他聊了會兒天。他不小心說漏嘴,說是要去葉玉媚家。”趙二狗有點結(jié)巴的說道,“而且,好像還準(zhǔn)備下藥,說是今晚一定要把葉玉媚給辦了……。”
“張麻子,你個混蛋!”李澤大罵道,“什么時候去的?”
“大概,大概一個小時前,開著車去的。”趙二狗弱弱道。
“我去你媽的,怎么不早說!要是我玉媚嫂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好看!”李澤一腳把趙二狗踹開,轉(zhuǎn)身就朝蘆沽村跑去。
這張麻子,原來也是蘆沽村的,還是個貧困戶。
后來在羊角鎮(zhèn)認(rèn)識了個大人物,給人做小弟,就發(fā)了點小財。
經(jīng)常跑回去炫耀,表面笑瞇瞇,實際上特陰險,人品拙劣不說,還非常好色,一直惦記著葉玉媚,三天兩頭往那邊跑。
葉玉媚自然不想理會,加上每次李澤都會故意過去打岔,這張麻子想怎么樣也沒機會。
沒想到,這次他居然用下藥這么卑鄙的手段,想得到葉玉媚!
他是開車去的,雖然村里的路難走,但撐死三十四分鐘就到了。
現(xiàn)在張麻子,肯定在葉玉媚家了!
李澤心急如焚,他跑回去,至少要一個鐘頭。
葉玉媚要是著了張麻子的道,后果不堪設(shè)想。
“張麻子,我玉媚嫂少一根汗毛,我要你命!”
李澤暗罵一聲,奮起狂奔。
一路上都沒有停歇,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葉玉媚!
當(dāng)李澤跑到村口,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整個蘆沽村,籠罩在夜色中,隱約閃動著燈火。
“總算到了!”
李澤抹了把汗,身上有好多劃痕。
為了節(jié)省時間,他抄了條近路,路上滿是荊棘倒刺,滋味兒可不好受。
慶幸的是少用了二十分鐘,應(yīng)該還來得及!
老遠(yuǎn)就看見一輛破捷達(dá)車停在那里,果然是張麻子!
“你,你在水里放了東西……。”李澤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屋子里乒哩乓啷響,還有女人的掙扎聲。
“嘿嘿,我可沒有,明明是你自己想要。”一個猥瑣的男人笑道,“小美人兒,你肯定寂寞了,沒關(guān)系,我會讓你好好享受男人的滋味。哎呀呀,瞧這腿,這胸……。”
“張麻子,你給我滾出去!我要喊人了!”
“哈哈哈哈,隨便你喊,除了李澤那小子家離你近,還有誰?現(xiàn)在他不在,就沒人搗亂了!”男人更是猥瑣,“你個小寡婦,兩個男人都沒嫁多久就死了,一定餓的慌吧,今晚我就喂飽你。”
“滾,你給我滾開!張麻子,你要是敢碰我,我殺了你!”
“媽的,你個小寡婦,還裝什么裝?瞧你這模樣,待會兒一定更騷……。”
李澤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心里的怒火直沖腦門,沖進(jìn)去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砰!
只見一個滿臉長著麻子的男人,把葉玉媚摁在床頭,正準(zhǔn)備解皮帶。
突然有人闖進(jìn)來,把他給嚇了大跳,轉(zhuǎn)頭一看,臉色更加難看:“李澤,是你!你,你不是在鎮(zhèn)上嗎?”
“張麻子,敢碰我玉媚嫂,找死!”李澤目光猙獰。
張麻子身材瘦小,慫的很,見李澤這副架勢,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李澤,我警告你,別亂來啊。我手底下可是有弟兄的,識相的趕緊滾蛋!”
“阿澤,救我!”
葉玉媚掙扎著起來,眼角掛著淚水。
“玉媚嫂,我給你報仇!”李澤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捏在手里的板磚,照著張麻子的腦門就是一掄。
“啊!”
血水迸濺!
張麻子被開了瓢,滿臉是血,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
他捂著傷口,連滾帶爬的往外跑:“李澤,你還真敢下手,給我等著,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張!”
“還敢嘴硬!”李澤剛要去追,葉玉媚就喊道,“阿澤,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