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拿下半身的幸福保證不會煉廢藥材之后,林芊芊心在滴血的取來了高壓鍋,她問了句“要回避么?”趙凡表示有一個門規(guī),外人不能看,如果她承認是自己老婆便可留下來觀看。林芊芊內(nèi)心是抗拒的,但是,她又實在架不住好奇,況且還得盯著點兒怕如此珍貴的藥材毀在趙凡手中,她就委屈的點了點頭。
“就喜歡你這么乖的。”趙凡倒也不客氣,拉過她肩膀就對著臉蛋吧唧親了一口。林芊芊近乎崩潰的擦掉腮邊的口水,想到那個該死門規(guī),就將脾氣壓了下去,險些憋出內(nèi)傷。
趙凡像進行某種儀式般洗了將近十分鐘的手,便在他的黑色背包中掏出臼子和一塊大黃泥與一疊巴掌大的白濾布,將選取的藥材搗碎成泥,十指并用捏了十六團藥泥之后拿濾布包好,外邊抹了層黃泥,又裹上濾布,如此反復包了三層,準備工作便完事了。
接著,趙凡把包好的藥泥擺入高壓鍋中,便按下了啟動,直接調(diào)到最大,他就拍了拍手說:“等吧,短則半小時,長則一小時。”
“時間差這么大嗎?”林芊芊問。
趙凡輕描淡寫的一笑:“這得看你家高壓鍋的質(zhì)量如何了。”
林芊芊沒聽懂他這話什么意思,但人家是專業(yè)的,還是少問多看為妙。
……
“砰隆隆——?。?!”
第五十六分鐘時,升龍府突然毫無預兆的炸起了一道驚雷,響徹云霄!就連附近別墅的玻璃都在震顫,隨后一切便歸于平靜,許多住戶以為發(fā)生地震或者爆炸了,紛紛心急火燎的跑出了家門看,大批大批的保安受到驚動趕了過來,卻什么也沒見發(fā)生。
七號宅院之內(nèi),一票保安都嚇尿了,全部站在外邊朝上看去,因為他們聽的十分清楚,那道爆炸的聲音就是從樓上那位大師女婿的房間傳出來的!
此刻,趙凡的房間已是滿目瘡痍,墻上、床上崩的全是黑點子,還嵌著不計其數(shù)的金屬碎片,地上也是亂七八糟的。
林芊芊在事發(fā)時下意識的抱緊趙凡把頭埋入其懷中,她聽到?jīng)]動靜了時,就站起身來情緒激動的兩手叉腰指著他道:“我就知道你拿高壓鍋煉丹不靠譜,這下炸了吧?差點兒給老娘崩死……”
噼里啪啦的數(shù)落了一大堆。
趙凡安靜的等著她說完,笑道:“我也在這啊,要死咱也是同歸于盡,夫妻雙雙歸黃泉不是?”
“咦?”
林芊芊發(fā)現(xiàn)了不對,她四下環(huán)視著問:“為什么我們這位置和旁邊的這堆藥材沒有被爆炸波及到?莫非我吉人天相,老天保佑?”
“我們沒抱熱乎呢,再和我抱一會兒。”趙凡一邊拋著媚眼一邊笑著,其實他早就算好了高壓鍋會炸,就事先在高壓鍋朝向這一邊的位置以及藥泥表面施了“不動如山”這門術(shù)法,即便再脆弱的東西,有了這樣的加持,遭到攻勢也不會被摧毀,但時間僅能維持一秒。而爆炸是瞬間一次性的,因此,他與林芊芊和藥材們安然無恙。
“哼!還好意思笑?”
林芊芊氣不打一處來時,忽然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她試著吸了吸鼻子之后,隨即心中的怒氣被瓦解一空,連眸光都變得有些陶醉,“這是什么?好香啊……”
趙凡抬起手指對著原本高壓鍋的方向點了一下。
林芊芊的視線便看了過去,那高壓鍋就剩下了一個鍋底和三分之一完好的側(cè)壁,她就好奇的想過去看看,越是離的近,香味就越濃。
她終于來到近前,望見鍋底之上靜靜的躺著十六枚光澤柔潤的丹丸,淡淡的白色顯得十分純凈,若是仔細看的話,其中有幾枚的表面還有著像漣漪般的復雜紋路,還在散發(fā)著熱氣,她不可思議的扭頭問道:“這就是元氣丹?真的讓你拿高壓鍋練成了?”
趙凡微微點頭,他這一手高壓鍋煉丹是跟舅姥爺學的,以前沒嘗試過,如今第一次就成功了。論品質(zhì),丹藥分為五種,絕、上、中、下、廢,越往后藥性越低,副作用就越大。而這些新鮮出爐的元氣丹,清一色的絕品丹藥!
這是什么概念?
藥力耗損最小化,功效最大化,絲毫沒有副作用!
不僅如此,其中的六枚,還出現(xiàn)了連他舅姥爺都極少煉出來的丹紋!
像這種有丹紋的,入口即化,便可直接吸收的一干二凈,不會在體內(nèi)流失,如果不吃,即便放在空氣中多久也不會過期!
趙凡也沒想到今天運氣這么好,他起身在背包里拿了一只小巧玲瓏的青花瓷瓶,過來將元氣丹一枚枚的放入其中,扣好瓶塞留下了一枚有丹紋的元氣丹,他將之遞到林芊芊的唇前,“天師出品,良心丹藥,又好吃又死不了。”
“噗……”林芊芊被逗笑了,她心目中的趙凡早已妖魔化了,就沒有任何猶豫開口吃下,她一邊咀嚼一邊說道:“怪不得在我問你時間差大時,你說在于高壓鍋的質(zhì)量呢,早就知道丹成就炸鍋對不對?為什么不告訴我啊,真是嚇死人了。”
趙凡心中無辜,他開始也沒有絕對把握會一次成丹,全當試水了,萬一說了會炸,到時沒炸或者炸了后丹沒成豈不是就尷尬了?
他對此并未多作解釋,覺得就這樣美麗的誤會著挺好。
這時,林芊芊口中的元氣丹化作一團暖流,滑了下去,漸漸的,她感覺全身每一個細胞都仿佛煥發(fā)了第二春,腦海也無比的清澈空靈!
趙凡拉起她的手,把這瓶元氣丹給了她說:“雖然你的精氣神恢復了,不過,隔一個星期吃上一枚,連續(xù)十次,想生病和虛弱都難。”
“謝謝……”林芊芊凝視趙凡那沒有一絲做作的清澈眼眸,心中一陣莫名的觸動,她情不自已的踮起腳來,粉潤的唇瓣在他的側(cè)臉如同蜻蜓點水般一碰,便拋下一句“我困了,先去睡啦。”就轉(zhuǎn)身跑出了房間。
趙凡摸了摸臉,笑道:“被主動親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旋即,他目光凌冽起來,探手摸向口袋中拓印的替命血咒,“一個南洋的降頭師,竟然也敢來到泱泱華夏為禍,謀取的還是我趙凡未來老婆的陽壽,現(xiàn)在,本天師該去找你算賬了!”
……
六古村。
破敗的茅草房之中,巴瓦扎侖為昏迷中的女兒蓋上被子,他眼神陰鷙的道:“過去了這么久,替命血咒雖然還是感應不到,但也未被破除,說明那個青年,本事在我之下。”
他早已從起初的震驚中緩了過來,認為這就好比華夏一句成語“黔驢技窮”中的情景,老虎第一次見到驢,那驢只是嚎了一聲,老虎便被嚇的沒敢貿(mào)然揮動利爪,在幾經(jīng)試探之后,驢除了會那么叫,并不存在任何威脅,于是就成了老虎的腹中餐。
而巴瓦扎侖,就覺得自己是老虎,在不知根知底的情況下,被那青年一時唬住了,現(xiàn)在,降頭師的驕傲令他重新煥發(fā)起了強大的自信。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替命血咒悄無聲息的從林芊芊身體拓印到了那張宣紙上,相當于搬了個家而已。
現(xiàn)在,巴瓦扎侖在等夜色降臨江北這片土地,然后去殺死那個破壞自己給女兒莎莎續(xù)命的青年,再將身為供體的林芊芊生命力壓榨干凈,憑此便可令女兒撐過七十二個小時,因為下一個供體已經(jīng)物色好了,在此期間,完全夠巴瓦扎侖將新的替命血咒煉制而成!
不知不覺間,日落月升,零稀的星光點綴著夜空。
準備出發(fā)的巴瓦扎侖目光柔和的對著女兒莎莎說道:“為父,去去就來,莎莎,我還相信還能再次看見你的笑顏。”隨即他轉(zhuǎn)過身,拿起地上放的金色木箱,便走向了門前。
卻在他還未觸碰到門把手時,門便被忽如齊來的一腳踹碎成了兩半后重重的砸落在地。而那個令其動了殺心的華夏青年,此時正站在外邊的草地上淡笑著對他說道:“查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