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一股火上來,腦海里想的就是要把張勝這個混蛋宰了,管他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想做什么,給我住手,這里可不是亂來的地方!”
可沒等我沖上去,那個隊長就唰的一下好像早就準備好似的,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我。
另外幾個制服雖然沒有槍可掏,但也全都戒備起來。
雖說我修煉了靈息術后實力非常人可及,但面對隊長手中的家伙,還是不敢硬抗。以這家伙的性子,若我執(zhí)意沖出去,他可能真敢開槍。
一股涼意從胸口鱗片的位置傳來,我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壓下心中的怒火,停下了沖出去的趨勢。
“怎么,想揍我?”張勝看我憤怒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只要我弟弟一天不醒,咱倆之間的事情就沒完,我會讓你一直活在不安之中!”
操他大爺?shù)?,這個狗東西當著隊長他們的面威脅我,他們竟然好像沒聽到似的。
當初我也有意讓小蛇給張利解毒,可張勝卻硬生生搞出來這么多事,差點把我和爺爺都害死。
反正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就算死也要拉著張利一起陪葬,說什么也不會再為他解毒。
還有張勝……
我死死的盯著他,狠狠的說:“不要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這里還敢猖狂,你是無視我們的存在嗎?”
張勝說威脅的話沒事,可我話一出口,就被隊長一腳踹在了后腿彎處,讓我晃了幾晃,差點跪在地上。
這是明顯在欺負人啊,可是想想反抗的后果,我再次忍下了竄上來的怒火。
“好了,現(xiàn)在跟我們好好說一下,你當初蓄意傷害張利的事實吧!”
接下來,我被人強行按著在墻角處蹲下,隊長一手拿著文件夾,一邊對我說。
“是正當防衛(wèi)還是蓄意傷害,你可以調取一下我們學校的監(jiān)控視頻看看!”我咬著牙說。
隊長咧嘴一笑:“不好意思,那兩天你們學校門口的監(jiān)控壞了,并沒有錄取到當時的情況!”
看了看咧嘴大笑的隊長,又看了看一臉勝利笑意的張勝,這明擺了就是串通在一起故意整我啊!
“說我故意傷害,證據(jù)呢?”我不甘心的問。
“證據(jù)?人證多了,這上面都是證人的證言!”隊長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夾,厲聲喝道:“不要磨蹭了,趕緊如實說出你的罪行!”
“沒什么可說的,我就是正當防衛(wèi)!”我冷哼道。
“你這是在找麻煩??!”隊長臉色一沉,揮了揮手,他那幾個手下頓時向我圍了過來。
看他們一臉不善的表情,明顯是想學鄭奇那天的舉動,要對我用狠招了。
屢次被這樣欺負,就算是個泥人也會發(fā)火。
草他媽,我當時心一橫,想著如果他們再這樣亂來,我就什么都不顧了,讓他們一個都出不來這個門。
咚咚咚……
正當這關鍵時刻,突然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
隊長皺了皺眉,過去將門打開一看,卻是楚警官。
“隊長,周昊的案子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疑點,專門過來向你匯報一下!”楚警官進來后立刻拿出一些資料遞過去對隊長說:“醫(yī)學鑒定并沒有說出受害者的傷勢來源,另外我調取了一下學校外面的監(jiān)控,事實證明周昊并沒有故意傷害,他所做的一切都屬于……正當防衛(wèi)!”
然而,隊長并沒有去接楚警官手中的資料,而是惱怒的喝道:“楚天晴,我不是不讓你參與這個人的案子嗎?誰讓你私自行動去調查這些的,趕緊給我出去!”
接觸了這么久,楚警官一直沒說過自己的具體姓名。原來她叫楚天晴,我心中默默記了下來。
楚天晴似乎早知道隊長會有這樣的反應,她目光一掃角落里的我和那幾個制服,問道:“隊長,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要來特別手段嗎?”
她這話一出,算是徹底激怒了隊長。
隊長漲紅著臉怒吼道:“你給我滾出去,我現(xiàn)在以你上司的名義宣布,你無限期停職,期間不允許你有參與任何案件的行為。”
“唉!”楚天晴搖頭嘆了口氣,看了看我,給我一個抱歉的眼神,神色落寞的轉身就要走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冷哼之聲從外面走廊傳了進來:“誰給你那么大的權利,可以隨意停別人的職?”
說話之間,三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我們視線之中。
當前者,是個五十多歲,身穿制服,一臉威嚴的男子。而他身后,那兩個身影尤為讓我熟悉,竟然是柳香晗和楊菲菲。
她們怎么來了?我不禁有些疑惑。
想了想,我是在課堂上被人帶走的,恐怕這事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學校,柳香晗她們知道也很正常。
柳香晗進來后目光就四處搜尋,看到我平安無事的呆在墻角處,明顯松了口氣,轉頭對威嚴男子說:“劉局,該說的也說了,有空去我家喝茶,現(xiàn)在我就將周昊帶走了??!”
說著,她對我招了招手。我見此,趕緊站起身跑了過去。
看我雙手背后,柳香晗讓我轉過身,一見一副明晃晃的銬子,不由臉色一沉,問我:“周昊,你今年多大了?”
“虛歲十八,周歲十七!”我老實的回答道。
“那就是還未真正的成年!”柳香晗冷著臉對隊長說:“尚未確定是事情的真實性就對一個未成年人帶銬子,這就是你們辦案的風格嗎?趕緊打開!”
劉局也說:“胡鬧,趕緊打開!”
被如此呵斥,隊長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但也只能乖乖的到我身后,拿出鑰匙就要打開銬子。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又一個聲音傳來。
“難道未成年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不用負法律責任了嗎?”
聽到聲音有些熟悉,我凝目一看,臉色驟然一沉。
來者不是別人,竟然是李橋生。
李橋生身后還跟著一個帶著眼鏡,頗為精明的中年人。
真是湊巧啊,今天不但幫我的人都來了,害我的兩個罪魁禍首也都聚集在此,看來有些事情真要做一個了斷了。
楊菲菲一看李橋生來了,不由冷著臉問:“你來干什么?”
“你能來這里,我就不能來嗎?”李橋生淡淡一笑:“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找劉局談一下秋季贊助的事情。”
隨即他扭頭對身旁那個眼鏡男說:“周叔,我們李家企業(yè)去年納稅多少,對劉局的單位贊助有多少?”
眼鏡男拿出一本冊子翻看了一下,如實匯報了一下數(shù)據(jù)。
這些數(shù)據(jù)說出來看上去沒什么,但都是實實在在的鈔票,對于我這個窮苦老百姓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
“嗯好!秋季的贊助,我們決定加大一些力度,劉局,你看可好?”李橋生看著劉局說。
“當然再好不過!”劉局聞言大喜:“替我和全體成員,向你父親問候道謝!”
但李橋生話音一轉,又說:“不過,你們也要嚴厲打擊犯罪行為,不可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以保護我們這些納稅人的正常權益??!”
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去看劉局,反而將目光直直的盯著我。
此刻,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他提納稅和贊助的事情根本就是以此為條件,真正目的是我。
“這……”劉局聞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陷入了猶豫之中。
眼看著我就可以走人了,現(xiàn)在李橋生來插一腳,事情又有波瀾。
這讓柳香晗我們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而張勝,隊長他們則嘴角翹起,露出了勝利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