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醒了?
聽到小蛇的聲音在我心間想起,我不由大喜,趕緊問她是不是沉睡期已經(jīng)過去了。
小蛇說還需要繼續(xù)沉睡一段時間,不過情況已經(jīng)好了不少,關(guān)鍵時刻可以終止沉睡?,F(xiàn)在她就是察覺到我遇到了困難,心有悸動,所以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小蛇是有靈性的東西,或許她可以幫我想出辦法。
我趕緊將事情大體上給她說了一遍,小蛇想了想后,竟然真的給我說出了一個辦法。
不過這個辦法太離譜也太玄奇了,能不能讓人相信還是一回事。
但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
因為我手機還在局子里,接下來我想法找到楚警官的號碼,給她打了個電話。
他們那整個隊伍,我就對楚警官還有點信任。
楚警官接到我的電話后,明顯有些意外,厲聲說:“周昊,你算是犯下大錯了,趕緊過來投案自首,或許還能減輕一些刑罰!”
我跟她解釋說,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樣,因為鄭奇他們刑訊逼供,實在沒辦法我才反抗的。另外我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讓她一個人出來一下,我們見面詳談。
楚警官聽后猶豫了一下,說:“好,這次我相信你,只要你有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我會力保你沒事!”
隨即我們約了一個地方,我跟爺爺交代一聲后就提前趕了過去。
不是我不相信楚警官,而是什么事情都不得不防。
好在我沒看錯人,沒多久楚警官就來了,一個人來的。
“周昊,不管如何,你將鄭奇他們打成那樣也太過分了。而且還在局子里就動手,現(xiàn)在這事已經(jīng)驚動了上面,如果你拿不出自己清白的證據(jù),我也幫不了你!”楚警官上來就對我說。
我沒有急著提證據(jù)的事,而是問她:“你審訊過我之后,不是說要重新調(diào)查嗎,怎么一直不見人影?知不知道下午鄭奇帶著人去對我做了什么?”
說著,我指了指額前在地上磕的傷口,兩只手腕上的傷痕,還一把掀起衣服憋足一口氣,本來正常的身上頓時浮現(xiàn)了大片的淤青。
“他們這么做就是為了要讓我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難道你們內(nèi)部對進去的人一直都在用這種手段嗎?如果我不反抗的話,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成人形了!”
看著我身上的傷痕,楚警官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鐵青的說:“他們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太過分了!”
接著她又向我解釋道:“案件另有隱情的事我也向上面匯報了,可是他們卻突然不讓我參與這個案子了!我也不好意思去向你解釋,正準備自己去調(diào)查一下的,結(jié)果你就搞出了這個事!”
“案子的事你是向誰匯報的?”我盯著楚警官的眼睛說:“是不是你那個隊長?”
楚警官聞言,目光躲閃了一下,不敢去看我的眼睛,低頭說:“是!”
“果然是他!”我咬了咬牙。垃圾場火災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個家伙不對勁,沒想到這個案件他竟然也參與了其中。
既然話已經(jīng)說明白,接下來也該辦正事了!我?guī)е賮淼酵跣∶上莺ξ业哪莻€胡同口,將當時的情況又跟她說了一遍。
“就算我相信你也沒用?。∵@里也沒有攝像頭,你有什么證據(jù)就趕緊拿出來吧!”楚警官無奈的說。
“馬上讓你看到證據(jù)!”
我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大張白紙和一瓶墨水拿出來放在了胡同里,然后在心中呼喚了一下,小蛇頓時翹起腦袋順著我的手躥到了地上,張開小嘴吐著芯子對著黑漆漆的胡同四周嘶嘶的叫了一番。
楚警官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這一切,可很快她的臉色就變了。
只見小蛇的嘶鳴過后,胡同四周那磚縫地洞之中,竟然爬出了許多蛇,蟑螂,蜈蚣這些東西,在昏暗的光線中看的人頭皮發(fā)麻。
害怕蟲子是女人的天性,如果一般女人見到這場面估計嚇得早就尖叫著跑了。楚警官臉色發(fā)白,微微后退了兩步,明顯也有些不適,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
在我們兩個注視下,那些蛇蟲全都隨著小蛇的嘶鳴聚集在了大白紙前面。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們不由看呆了。
只見一條蛇爬出來,尾巴在墨水中沾了沾后,竟然逶迤著在白紙上拖行出一條條墨水痕跡。
仔細看去,這些拖行痕跡竟然組成了歪歪扭扭的字。
我心中雖然驚訝,但這段時間的遭遇已經(jīng)讓我見怪不怪了。
而楚警官徹底愣了,難以置信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個丑陋的字跡被蛇拖行著顯露在了白紙上。這條蛇寫累了,下一條繼續(xù)接上。就這樣,字跡越來越多,漸漸的布滿了整張白紙。
仔細將這些字連貫起來后,竟然組成了一句句話。
這些話,講述的就是當時胡同里發(fā)生的事情。
它們是這里的原住民,對于整件事情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連我路過這些胡同之前的事情,它們也都寫了出來。
當時王小蒙和魁梧男子是在我經(jīng)過胡同前幾分鐘進來的,看來他們深刻了解著我的行蹤。我經(jīng)過的時候,王小蒙先是喊叫,見我沒有進來解救的意思后,就主動沖了出去。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將整件事情描述完后,那條蛇尾巴一甩,在結(jié)尾空白處留下了一條痕跡。
而后,其他蟲子也都紛紛上前將身體沾上墨水,分別以自己的方式在后面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就好像它們在做一份聯(lián)名訴狀似的。
做完這一切后,隨著小蛇嘶鳴一聲,那些蛇蟲頓時一哄而散,眨眼之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我走過去將白紙拿起來遞到楚警官面前:“怎么樣,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楚警官這才反應過來,拿起白紙仔細看了一遍后,驚嘆道:“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周昊,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沒有回答她,指了指白紙:“這上面說的就是真正的真相!”
楚警官又接連看了兩遍白紙上的內(nèi)容,然后卷起來皺著眉頭說:“現(xiàn)在我算是真正相信了,可這還是不能作為證據(jù)啊,你這方式太玄奇了,其他人不會相信的!”
“那怎么辦?你也是警察,難道你知道了真相還不夠嗎?”雖然我知道有可能會瞎忙一場,但就這樣被否決,心中還是不舒服。
“我人微言輕,又算得了什么?”楚警官神情有些黯然:“解鈴還須系鈴人,找王小蒙談談,最有力的證據(jù)還是讓王小蒙他們自己翻供!”
“可我根本見不了她的面!”我無奈的將有便衣守在那的情況說了一下。
“沒事,我?guī)湍悖?rdquo;楚警官目光堅定的說:“既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就一定想辦法洗刷你的清白!”
見她如此熱心,我不由心生感激,先對她道了謝,接下來合計了一下,由她出面約王小蒙出來。
楚警官先是給王小蒙打了個電話,可是打了幾遍沒有人接。
隨后我們倆又來到王小蒙的住處,我在遠處等著,她過去和那兩個便衣說了一下,然后就進去了。
片刻之后楚警官再次走出來,身后卻沒有王小蒙的身影。
遠遠的看到楚警官跟那兩個便衣說了什么,便衣立刻慌忙的進了里面屋子,過了一會兒他們出來一邊打電話,一邊快速離去了。
“難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看到這一幕,我不由疑惑的想。
待楚警官過來后,我還沒來得及去問,她就沉著臉說:“王小蒙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