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一動,就忍不住的疼的吸氣。
斯容就格格的笑了起來。
王老板抓緊時間和那些人套近乎,也沒有搭理我了。
錢秀秀問高山峰是怎么讓我去工作的:“上面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要給她安排工作吧?是你求情的?這樣沒原則性的事情,可不是你的作風(fēng)。”她似乎不太高興。
高山峰道:“不是。我可沒求情,真的是領(lǐng)導(dǎo)說的。廠長接電話,就說,她給我們挽回了這么大的損失,光給金錢獎勵不咋好,還不如給一個用工名額,這事兒就定下來了。真的和我沒關(guān)系啊。”
我哥和斯容都很高興。
錢秀秀這才笑道:“你還真是幸運啊。要不是我親眼看到那么危險,我都會以為你是為了工作才來的了。”
高山峰微微皺眉;“秀秀,你說啥呢?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而且她有了正式工作的機會是好事啊。別這樣。”
“別介意啊柳瑤珍。”錢秀秀笑道:“我看你對付歹徒的時候就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和膽量可以進來這邊干活。只是這可不是你們這里大幫哄的打工。是要有文化的。”
“我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努力進步。”我笑著說話,何必這樣埋汰我呢?心里卻在嘆息,看來我和這女人還真是做不了朋友,罷了,做不了朋友就算了。
我哥哥看著我:“你怕嗎?要是你去那邊上班,我可就沒辦法陪你了。”
我搖頭:“我不怕。我會做好的??墒俏疫€是希望哥哥你去……”
我覺得趙琴應(yīng)該也是希望他去的,當(dāng)然要是柳瑤蘭代替我就更好了。
“不用。”哥哥擺手道:“上面招工都是有嚴(yán)格的章程的,咋能讓來讓去的呢,你好了,我也自然就好了。”
錢秀秀笑吟吟的,站在高山峰身邊。
斯容一直很高興,拉住我說長道短的,對我很羨慕。
我問她有啥打算。斯容嘆道:“我有啥打算啊,把錢寄給錢里面繼續(xù)找工作唄,城里面的飯店啥的,看看能不能找工作。我不想在繼續(xù)和這些打井的相處了。”
我點點頭,那地方真不行。
我和我哥哥都勸她不要把錢全都給過去。
斯容道:“我明白,但是我們賺多少錢,他們都有數(shù)的,瞞不住啊,我也只能把那個被抓的人額外的那十塊錢自己留著了。”
“再有點生活費,不能一分錢不留著。我們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為啥不能吃一點好的?”我哥哥道。
斯容道:“好吧,我就……給他們一百好了。”
要是以前她是不管咋樣都不敢留著的,但是現(xiàn)在有了我們,她也有膽子了。
這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我們是說笑了一會,錢秀秀就說要出發(fā)了。
“因為你的病情已經(jīng)拖延了一上午了。該走了。”
我們的那位老板的車子自己坐著。
我們就坐的高山峰這邊的車子,非常的寬敞,一路上錢秀秀都不搭理我們,他們倆是坐在司機的車廂里面,我們坐在后面的車斗,所以我可以高山峰避開了。
我洗了臉,出來的已經(jīng)恢復(fù)了本來的樣子,錢秀秀愣住了,看著有些難以置信。
王老板正在和人家說話了,不經(jīng)意的一回頭把煙也掉在地上了。
“你真好看。”斯容笑道:“把那些人都看傻了??蓱z你一直不敢露出來。”
我笑了笑:“不說這個了,咱們走吧。”我并不在意,在外貌上,我和柳瑤蘭比不了,我也不在乎,笑道:“我也不知道未來會啥樣,可是我覺得我能獲得好的生活的。”
她也點點頭:“可不是,我也是這樣想的。”
王老板一直目送我上了車斗,這才上了車,一起離開了。
車子顛簸了很久終于到了城區(qū),此時已經(jīng)是中午,剛剛進城不久車子就停下來了。
高山峰告訴我們,他們要去采購一些東西,我們就只能在這里分開了。
我們說了幾句客套話。
高山峰對我說:“你明天就去廠子里面報道吧。”
錢秀秀道:“著什么急啊?你現(xiàn)在身體受傷了,正是好好的養(yǎng)病的時候,不應(yīng)這樣著急的。還是等兩天在報道的好。你說呢?”
我笑了笑:“多謝你的關(guān)心了,我想要明早上就去的。不管咋樣,人家讓我去,我得報道吧?不然的話豈不是不懂禮數(shù)。”
我指的,錢秀秀不希望讓我去,不過我為啥不去?
要是耽誤了時機被開除,或者是被她在背后使絆子把我攆出去咋辦。這是我人生一個可以轉(zhuǎn)折的機會了。
高山峰臨把他的住宿地址告訴我們了,細(xì)心地指點著,他住的地方要要如何走之類的,我和哥哥認(rèn)真的記下來。
可是我們心里都知道不會去。連柳瑤蘭家我們都不去,何況是他家了。
錢秀秀走之前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你沒什么背景,也沒文化,可能融合不進去,希望你堅持住啊。”
我笑道:“我會的,多謝你的鼓勵。”
她笑了笑也沒說什么,和高山峰一起走了。
王老板還特意來到我跟前,笑著看著我:“想不到我的打工人群里面藏了一個小美人。”
我笑而不語,我哥攔住我:“王老板還有事兒?”
“沒啥。我家就在市環(huán)衛(wèi)局面的那個樓,你要是有事兒找我?”王老板對我笑道。
我一直笑者不說話,要不是我哥哥還要跟著他干活,真想一巴掌糊死他算了。
王老板對我笑嘻嘻的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做上車走了。
我哥哥皺眉:“真是個好色的混蛋!”
“反正以后不來往了,被擔(dān)心。”我笑道。
我哥哥過個三五天就要去別處打井了,所以這幾天算是休整,我們商量著找個地方住幾天。我想還是去火車站對付一晚上。
“你們和我走吧。”斯容突然說:“我有一個大娘,就在這里,我每次沒地兒住的時候都是住在她那里的。”
我哥哥笑道:“怎么好麻煩你呢。”
“不麻煩了,你們跟我去吧!大娘只有自己一個人,唯一的女兒也嫁出去了。沒關(guān)系的。她的腿腳不方便,我去了還能幫她洗衣服,做飯,團幾個煤球什么的,她可好高興了。”
我哥想了想道:“那這樣,我妹子和你去。我去火車站對付兩天。”
斯容急忙道:“別這樣了!一起去吧,火車站容易感冒,珍珍,你幫忙勸一下啊?你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呢,那地方不能住啊。”
我也覺得是這樣,我們對付了一晚上還感冒了,要是連著幾天,身體非垮了不行。
反正欠人情了,就欠到底了。就也讓我哥去,我哥也只能答應(yīng)了。
斯容很高興,看了我哥哥好幾眼。
我抿嘴笑,我哥哥還真是一個大好男兒啊。上次那個趙云珠就有點一見鐘情,現(xiàn)在斯容和我哥哥相處這么久,也動心了?
斯容領(lǐng)著我在城鎮(zhèn)里面走了很久,七拐八繞的帶我們?nèi)チ似椒繀^(qū)。
前世我在城里打過工,對這里也算熟悉,所以并沒有像我哥哥一樣?xùn)|張西望的。
因為沒發(fā)展起來呢,這里很蕭條,前幾天剛剛下過雨,很多土路非常泥濘,甚至不如村里面的道呢。
斯容帶著我們到了一家低矮的平房外面。她在下面的小賣店買了一個水果罐頭另外一些鈣奶餅干,是我哥哥搶先付了錢。斯容笑了笑,也沒有拒絕。
斯容大娘家的面積很小,也就三十平方吧。和周圍的平房比有點太低挨了一些。
院子的曬繩子上掛了一些衣服都是很老舊的,有一條褲子上面還打著補丁。
煤棚子放著一些煤面子和木柴,數(shù)量都不多。一看就知道不咋富裕。
斯容進去就親熱的喊了一聲:“大娘,我來看你了!”她回頭對我們說:“我大娘性格可好了呢。你們一看就知道了。”
大門一開,里面飛出來了一樣?xùn)|西照著我們砸過來,我哥哥眼疾手快。拉住我躲在一邊,擦著我的頭發(fā)飛過去砸到了地上。原來是一個搟面杖。真是嚇得我不輕。
緊接著里面?zhèn)鞒鰜砹艘粋€女人的罵聲:“你這個沒良心的王八羔子,馬上給我滾出去!”
另外還有一個女人的哭聲。
很快,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飛快的出來了,穿的流光水滑的,一邊走邊回頭賠笑:“媽,你這是干啥啊,我也是為了晶晶好,難道回娘家了就能解決問題了?她現(xiàn)在都懷孕八個月了,總不能讓她一直在這里吧?”
“你也知道她懷孕辛苦?”一個五十多歲的小個子婦女沖出來了,戳著他的腦門:“你媳婦辛辛苦苦給你懷孩子,你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你還要不要臉!”
“媽,是誤會,我就是和她是同學(xué),見面了還能不說幾句話……”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出來了,估計就是斯容的堂姐了,她長的還是不錯的,可是有些憔悴,紅著眼睛扶著腰哽咽道:“說話需要跑到臥室里面去說?我親眼看到你和那個女人摟摟抱抱,眉來眼去的,還不承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