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趙鹽亭怒視著周靖,連連怒哼道:“小子,你等著,我今天非教教你做人的道理不可。”
“憑你也有資格教訓我,真是笑話!”周靖淡淡的撇嘴,對趙鹽亭絲毫不客氣。
趙鹽亭知道自己不是周靖的對手,心中雖然暴怒,卻也不敢動手,無奈的是,嘴上功夫他也不是對手,氣的直道:“你小子給我等著,給我好好的等著,一會等人來了我看你還敢不敢這么囂張。”
金永弘見狀,心里頭頓時感到慌亂,作為校長,他可不能讓學校出事,不然校長的位置就真的很難保了。
他一臉苦笑的看向趙鹽亭,央求道:“趙總,你看這里是學校,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叫你的人不要過來。”
趙鹽亭當即手一揮,一臉決絕的道:“怎么,你當我是好欺負的嗎,剛剛那小子打我的兩巴掌你是眼瞎了沒看見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要是不教訓教訓他,以后我這老臉往哪擱?”
金永弘陪著笑道:“趙總,這小子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但是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畢竟在學校的話,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影響都不是太好。”
趙鹽亭畢竟縱橫商場數(shù)十年,剛剛也是被氣糊涂了,冷靜下來,他想著若是今天自己興師動眾去教訓一個學生,明天各大媒體肯定會當做勁爆新聞大肆宣揚,這對自己來說未必是好事。
只不過就這么放過周靖,他極不甘心,一時間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孫衛(wèi)國邁步來到趙鹽亭面前,沉聲道:“趙鹽亭,為富不仁這句話你可聽過。”
趙鹽亭一愣,隨即怒道:“孫老,話可以亂說,帽子卻不能亂扣,你這是誹謗,我可以告你。”
孫衛(wèi)國冷哼一聲,道:“今天我把這句話送給你,你們父子要是繼續(xù)在我們學校為所欲為,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話間,他渾身氣勢暴漲,渾然不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趙鹽亭心中暗驚,他知道孫衛(wèi)國門下有很多國際知名的學生,都是非常有能力之輩。
想到這里,他心里對于孫衛(wèi)國還真有些忌憚。
沉吟片刻,他沖著周靖道:“窮小子,三天時間,你若是當著全校學生的面向我兒子道歉,那么我就放過你,不然的話,你就等死吧。”
說罷,他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學校,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
金永弘斜瞥著周靖,冷哼道:“聽到了嗎,學校給你三天時間,如果到時候你還是這種態(tài)度,就給我滾出學校。”
慕容雪沒好氣的道:“校長,要我說還給他機會干嘛,不如直接開除算了,繼續(xù)留下他只會影響學校的聲譽。”
孫衛(wèi)國冷冷的看著兩人,連連冷笑道:“好,很好,你們兩個看來是真的當我老了,不中用了是吧,那我也沒必要繼續(xù)跟你們說下去了。”
慕容雪面色陰沉的看著孫衛(wèi)國,冷聲道:“孫老,并不是我們不尊重您,而是您太偏袒周靖這個問題學生,從學校的角度出發(fā),我們不能留下他。再者,您的眼光雖然好,卻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金永弘附和道:“不錯,周靖這個學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孫老,我看您就不要堅持了,錯了就是錯了,我們沒人怪您。”
“放屁!”孫衛(wèi)國一聲斷喝,氣的臉色鐵青。
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孫老師,何必跟這種人說理,他們只會把你的智商拉低到他們那種程度,然后再用他們豐富的智障理論來打敗你。”周靖淡淡的開口,悠閑的神態(tài)仿佛眼前的事情跟他無關(guān)般。
金永弘和慕容雪兩人聞言大怒,若是此時說話的不是周靖,恐怕兩人早已經(jīng)動手了。
奈何周靖的實力太強,兩人就算暴怒也不敢動手。
孫衛(wèi)國被周靖說的心懷大暢,他哈哈笑道:“小子,還是你厲害,嘴皮子功夫不賴啊。”
說完,他猛地一拍腦袋,道:“快跟我走,差點把正事給忘了,今天我已經(jīng)跟市武協(xié)的人打好招呼了,你去填個表格,就算是加入武協(xié)了!”
什么,周靖加入華南市武術(shù)協(xié)會……
看著孫衛(wèi)國急匆匆的拉著周靖走了,金永弘和慕容雪心里都感詫異。
秦紫曦則落寞的回到教室里,整個人頹廢不堪,臉上沒有一絲神采。
……
沒一會,孫衛(wèi)國拉著周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才剛進門,周靖便看到安茗溪和鄭心印兩人站在辦公室里,好像已經(jīng)等了一會。
孫衛(wèi)國抬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擺鐘,擰眉道:“已經(jīng)這么晚了嗎,你們兩個趕緊帶周靖去武協(xié)報道,可千萬別遲到了。”
安茗溪和鄭心印兩人同時點頭應(yīng)是,轉(zhuǎn)身便要帶著周靖離開辦公室。
周靖卻是不慌不忙,道:“孫老師,我可以自己去,不用麻煩兩位同學。”
孫衛(wèi)國沉聲道:“周靖,我本來是要自己帶你去的,但是我今天臨時有點事情,就讓安茗溪和鄭心印帶你去,他們兩個去過市武協(xié),那里的人也認識他們,有他們帶著,流程的進展會更快一些,省得浪費時間。”
周靖點點頭,表示服從孫老的安排。
隨后,三人一起走出學校,坐上了安茗溪的車。
今天安茗溪開的是一輛奧迪a4,已經(jīng)算很低調(diào)了。
周靖坐在后排,鄭心印則乖乖的坐到了副駕駛。
途中,安茗溪不斷的從后視鏡窺測周靖,好幾次后,她才開口問道:“周靖,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不在家?”
周靖淡然回道:“我不在家能在哪里…”
安茗溪為之一滯,片刻后,她又問道:“我昨天在酒吧看到的人,是你吧?”
她這么一問,鄭心印也跟著緊張起來,他也很想知道昨晚那個面具人到底是不是周靖。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昨晚一直在家照顧我媽。”周靖仍舊淡淡的說著。
不過對于女人的直覺,他確實感到驚訝。
安茗溪跟自己并不是太熟,認識也僅僅只有幾天,卻沒想到自己帶著面具,而且偽裝了聲音,她還是能夠認出來。
聞言,安茗溪輕輕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詢問這件事,而是換了個話題。
“周靖,你跟秦紫曦之間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接吻,還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種關(guān)系?”安茗溪問出這句話,自己的臉頰瞬間變得緋紅一片,滾燙滾燙的。
鄭心印詫異的看向安茗溪,一時間覺得自己有些多余,看來茗溪姐硬是拉著我一起,是來給她自己壯膽的。
“安心開車,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周靖的語氣變得越發(fā)冷淡,視線落在窗外,心情因為秦紫曦這個名字而稍有波動。
見周靖沒有正面回答,安茗溪很不服氣,她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問道:“周靖,你知道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嗎?”
周靖緩緩的搖頭,道:“不知道!”
安茗溪得意的解釋道:“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哦!”周靖淡淡的回著。
安茗溪還在等著周靖接下來的話,比如說沒有人喜歡我,那么她就會回我喜歡你?。?/p>
可是,等了半天,周靖就像是睡著了般,一句話沒有。
什么嘛,一個哦字就把我打發(fā)了,這人簡直就是榆木腦袋,不可理喻。
安茗溪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看著鄭心印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安茗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鄭心印撇過頭看向窗外。
很快,車子來到一座稍有年代感的大廈樓下。
三人直奔大廈三樓,這里是華南市武術(shù)協(xié)會駐點。
安茗溪向門口的接待道明來意,那接待的人點點頭,帶著三人來到一間很大的辦公室內(nèi)。
辦公室足有一百多平,四周陳列著十八般兵器,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
安茗溪眉頭一皺,凝視著接待人員,道:“這是怎么回事,我聽孫老師說,我們只需要填一張表格就好了。”
那接待人員是個年輕女性,長得頗有姿色,她一臉不屑的看著三人,道:“就在今天早上,我們會長已經(jīng)明確發(fā)話了,凡是試圖通過關(guān)系進入我們武協(xié)的,一律拒絕,我們武協(xié)可不是菜市場,不是你們想來就來的地方。”
安茗溪聽著女人譏諷的話,心中大怒,但是為了讓周靖能夠順利的進入武協(xié),她強行壓下怒氣,問道:“那要怎么樣我們才能加入,有什么標準嗎?”
女人冷笑一聲,道:“憑你們幾個小毛孩兒也想加入我們武協(xié),不是我看不起你們,而是你們年紀太小,無論是實力還是資歷都不夠格,或許過幾年你們可以再來試試。”
安茗溪眉頭大蹙,面對女人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她隨時處在爆發(fā)的邊緣。
鄭心印怕安茗溪控制不住,搶著開口笑道:“美女姐姐,你能告訴我們加入武協(xié)的標準嗎,知道了標準,我們也好有個奮斗的目標。”
女人不屑的切了一聲,嗤笑道:“其實標準很簡單,能在我手底下走過十招!”
“哦,那確實很簡單!”周靖忽的淡淡的開口,神情淡然。
女人聞言,又瞥了眼周靖‘故作悠閑’的神態(tài),嗤笑道:“現(xiàn)在的學生都這么狂的嗎,沒本事還敢說大話,真是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