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六百萬,八百萬!
劉陽身體一震!
這個價格像是坐電梯一樣和他的心跳一起飆升。
真的假的?劉陽眼神狐疑地看著這幾個爭得面紅耳赤的家伙,心道他們不是在逗自己玩,就是有神經(jīng)??!
劉陽不耐煩地說道:“都滾一邊去,老子現(xiàn)在忙著和兄弟敘舊喝酒,再TM廢話,信不信老子酒瓶子砸到你們頭上?”
“兄弟,當真不賣?”戴黑框眼鏡的男子心有不甘的問道。
在劉陽想來,這個鐲子雖然不值錢,但秦風沒有工作,哪怕再不值錢也是他的一份心意。如今被這幾個家伙如此擠兌,劉陽也火了起來,道:“再不滾?老子馬上干了你們!”
黑框眼鏡忙道:“對不住,兄弟,我們是獵奇心切,這么多年了,這還是我第二次看到霸王綠的翡翠手鐲。”
頓了頓,他又道:“兄弟既然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真有意向賣,那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價格你定。”
“還有我,這是我的名片。”
幾個人紛紛都拿出了名片來,陪著笑放到了桌上。
看了一眼,上面印著均是什么“古玩協(xié)會”的總顧問,或者高級理事之類的職位。
劉陽打了個寒戰(zhàn),酒勁瞬間醒了。
雖然他不是什么上流社會的人,但跟著老婆阮琳也算是見識過不少,阮琳的老爸就很喜歡收集古玩字畫,也加入過這種協(xié)會,但以阮琳父親的家境也只是個普通的會員!而面前這些人,光是職位,就比阮琳父親的層次高出太多了!
劉陽還記得他說過一句話,“古玩尚有存,賭石禍全家”。
賭石這個東西,雖然要靠經(jīng)驗和功底,但大部分都是靠運氣。而耳濡目染之下,劉陽也算是了解一些皮毛。
但霸王綠的翡翠,他聞所未聞。
“這真是翡翠?”劉陽上下拿起這個手鐲,有點呆愣。
“廢話,這不僅是翡翠,還是霸王綠的翡翠手鐲。”老徐一幅暴殄天物的樣子,道:“高階翡翠分為幾種,但最珍貴的無疑是冰種和玻璃種,而這個霸王綠,是翡翠里最原生態(tài)的最高階的品種!又稱帝王綠!而像這么精細雕琢的手鐲,我曾去過手鐲之鄉(xiāng)達州,也沒見過哪個高手能修成這樣。”
“所以,這個手鐲哪怕不算材質(zhì),就是雕琢價值都已經(jīng)很高了!”
這幾個人戀戀不舍,最后叮囑了劉陽要賣一定要找他們之后,才走出了酒樓。
聽到這群家伙的介紹之后,劉陽才恍然醒悟過來,只是他沒有看手鐲,而是看向了秦風,張了張口,駭然道:“風哥……”
秦風知道他想問什么,淡淡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劉陽心跳加快,心臟幾乎就要躍出體外了!
這個翡翠手鐲,竟是真的!而且還是那群專業(yè)人士口中的霸王綠!
“能價值八百多萬?”劉陽喃喃地問道。
秦風搖了搖頭,道:“他們是收購價,如果是拍賣行或者拍賣會上進行競拍,這個價格只會高不會低,保守估計,一千萬吧。”
“風哥,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劉陽嚇了一跳,慌忙將手鐲給拿給了秦風,價值這么多錢的手鐲,怎么能收!
哪怕是阮琳家也才不過兩三千萬的資產(chǎn),而秦風一個手鐲就相當于他們家一半了!
而秦風居然這么隨意就送給他當做結(jié)婚賀禮!劉陽雖然感動,但卻不能收!
秦風推了回去,眼中閃過一道暖意,道:“收下吧,這種東西在我看來,遠遠比不上我們的兄弟情。”
劉陽見秦風執(zhí)意如此,也只能裝到了懷里。他心潮還沒有平復下來,艱澀道:“風哥,你從哪里來的這個手鐲,你這幾年不是去當兵了嗎?難道你去搞走私了?”
秦風笑著打了劉陽一下,道:“老子要走私,也要把你這些肥肉先走私了,免得辣我眼睛。”說完之后,兩人哈哈一笑。
手鐲雖然價值很高,但對于秦風來說的確不算什么。而劉陽也不是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剛剛只是震驚于它的價格以及秦風大方,如今回過神來,兩人又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喝酒。
很快,阮琳就打電話過來了,但劉陽看了一眼就掛掉。
“還是回去吧。”秦風站起身來,拍了拍劉陽的肩膀,道:“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時間喝酒,先把家里那位穩(wěn)定了。”
說實話,秦風也不想他們夫妻之間因為自己而出現(xiàn)裂痕。
“這個臭娘們,老子早就不爽她了。”劉陽哼哼唧唧的起身,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在意自己這個老婆的。
剛到廣告公司門口,只見下面就圍堵了一群人。
劉陽臉色一變,立即沖了過去。
“你們干什么?”看著公司大廳還沒有裝修好就已經(jīng)一片狼藉,他心在滴血。
這群人大概十多個人,個個都充斥著草莽江湖之氣,一看就是不正經(jīng)的混混。
為首一個人冷笑道:“你就是劉老板吧?之前我們來過一次,你們在這里開公司,可沒有經(jīng)過我們的同意。”
劉陽大呵道:“我們都是走的正規(guī)程序的,都是按照流程辦理的,注冊執(zhí)照和手續(xù)全部齊全,為什么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
那人獰笑一聲,道:“看樣子,你還不理解。繼續(xù)砸!”
那群小弟們沖上了二樓辦公室,然后開始搶砸。公司里的員工個個膽戰(zhàn)心驚,幾個想要反抗的員工甚至被打翻在地,而在混混的氣場之下他們再也不敢反抗。
阮琳拿出了電話,害怕道:“你們要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你報警吧!”為首的混混不屑一笑,道:“頂多我們進去住一陣,但出來之后,你們公司要開得下去,我跟你們姓!”
劉陽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群混混都是長期在此地廝混的地痞流氓,光腳不怕穿鞋的,哪怕是進了局子里,他們沒有也會很快被放出來。而公司已經(jīng)準備了小半年,投資也超過了一百萬,要是因為這樣而垮掉,誰也不想看到。
阮琳道:“五萬塊太多了,我們公司還沒有正式營業(yè),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當老子傻?”混混看了阮琳一眼,道:“你身上的首飾,隨便拿幾樣下來就價值五萬塊了,再給我?;?,老子就漲價了,十萬塊!”
阮琳大罵道:“你們這幫王八蛋!”
“臭婊子!”一個混混見阮琳敢罵他們老大,頓時上前逮住了她的頭發(fā),冷哼道:“再說一句,老子讓你破相。”
“阮琳!”
劉陽大怒,抓起旁邊的一根木棍,就朝著那個混混沖了過去!
但剛到半路,就被另外一個混混給一腳踢中了腹部,跌跌撞撞的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為疼痛而臉色扭曲。
“窩囊廢!”混混不屑地看著劉陽,道:“繼續(xù)砸,我TM看看,你們公司還怎么營業(yè)!”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秦風,只見他上前將劉陽給攙扶起來,然后目光冰冷,道:“放開那個女人。”
“怎么?”提著阮琳的頭發(fā),混混看向了秦風,道:“路見不平?”
劉陽太清楚秦風的脾氣了,他不想秦風因為他而受到傷害,忙道:“風哥,這是我的事情,你先走!”
“你是我兄弟。”秦風淡淡道:“你的公司,弟妹都受到傷害了,我能袖手旁觀嗎?”
劉陽感動無比,道:“他們?nèi)硕?,你別沖動!”
“放心吧。”秦風看向了那人,冷冷道:“我不想說第二遍!”
“喲!逞英雄呢!”為首的混混冷笑道:“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看看。”
“臭小子,找死!”還在砸辦公桌的一個混混沖了過來,掄起拳頭就給秦風腦袋上打了過來。
砰!
飛出去的不是秦風,而是那個混混!
撞到了后面的墻壁,墻面都被撞出了裂紋!
可想而知,秦風這一腳力量有多大!
而踢出一腳之后,秦風余力未收,又是一腳踹在了旁邊的混混胸口,那人撞翻了后面的兩個同伴,三人倒在地上不斷慘叫。
幾個準備沖上去的混混看到這一幕,都是忍不住停下了腳,臉上驚疑不定。
“上??!他一個人,你們怕個卵!”為首的混混憤怒的大吼道。
這群混混們停止了砸東西,然后硬著頭皮朝秦風沖來!
但他們哪是秦風的對手,不到幾分鐘時間,全部都被秦風給干趴下了。
倒地的慘叫聲層出不窮,劉陽和阮琳等人都是目瞪口呆。
秦風朝著為首的混混走了過去,剛才還沒有出手的就只剩下他了。
“你別過來!”混混不斷后退,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我是跟謝云云哥的,你要敢動我,你死無葬身之地!”
但秦風搖了搖頭,道:“做錯了就要挨打,這是江湖規(guī)矩。”
說完之后,一個巴掌就將他給打飛在地?;旎毂灰话驼拼虻每谕迈r血,倒地不起。
“謝云?云哥!”劉陽他們都震懾于秦風的強悍,但回過神來,似想起了什么,慌忙道:“風哥,你快走!謝云我們?nèi)遣黄穑?rdquo;
謝云,這一片最大的地痞,背后是黑煞會!
在中海,黑煞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最猖狂的地下勢力之一!不要說他劉陽,就是阮琳他們家也絕對招惹不起!
“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道:“想走哪里去?”
從公司大門口,走進來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