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這次催眠不是很成功,第二天小青醒過來的時候,一直叫著大腦很疼。
被催眠后的小青回到了我?guī)讉€問題。
一個就是關(guān)于她母親麟角月的,我問她麟角月的尸骨是否完整。
小青否定了,估計她沒在場,無法給我這個回答。
另一個問題就是麟角月結(jié)婚時候的那件衣服是不是真的被小偷盜了。
小青否定了,這和她之前告訴我的完全對不上。
我無法肯定是不是我的催眠功夫不到家造成的,還是小青對我撒謊,不過我愿意將這次回答的結(jié)果看成是正確的。
最后一個問題,小青是否知道她有一個死去的哥哥。
這個小青給出的回答是否定的,這三個問題我一直比較關(guān)心,為了滿足那點好奇心,我欺騙了這善良的姑娘,但是從本意上來說,我完全是為了她好。
我給這次催眠總結(jié)了一下,小青不知道那根樹下她母親的尸骨是否完整,之前在公墓見到的那件衣服并非被小偷偷盜,而是小青撒謊,第三就是他壓根不知道她還有一個死去的哥哥。次日凌晨,我給小青做了一份醒腦的湯,里面混合著幾副中草藥,喝了之后她擂打著我的肩膀跟我撒嬌。
“張哥哥,你真壞,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我告訴你陪我看一晚上星星的,結(jié)果……”
昨夜我絕對沒有做什么壞良心的事,除了催眠這件她不知道的事外,還有就是我摟著她睡了一夜。
小青是故意這么說的,以她的本事,出沒出事自己會不知道,雖然她處于被催眠的狀態(tài),還是她主動抱上我的。
“不過昨夜真是奇妙,一夜無夢,那種感覺真是舒坦極了,張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腳了,我估計你用迷煙迷我了,因為我昏迷之前聞見了一股特別的味道。”
我問她什么味道她又說不出,我用的迷煙的確有一股味道,因為這里面用到了一種極其香艷的藥草。
名字我不知道,是當(dāng)年師傅帶我過雪山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居然有一個藥農(nóng)在培植他也說不出名字的花,這種花一旦盛開芳香能夠傳好幾里地。
當(dāng)初我和師傅就是聞著這一股香味找到了那位藥農(nóng),師傅一高興,花下重金每年約定讓藥農(nóng)給我們郵寄至少上百公斤特殊處理過的花朵。
那時候師傅翻閱了好多資料典故,也沒查到這種植物的資料,所以,他做了好多次實驗,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種特制迷煙的配方。
我自然就成了他的實驗對象,經(jīng)??匆娝車?yán)肅的看著我,手上端著旱煙,吧唧吧唧的吸,一邊跟我談話,一邊詭異的看著我。
然后,我莫名其妙的就暈過去了,每次都是他將我扶到椅子上,第二天醒來,隱約感覺自己上當(dāng)了,后來我就多了一個心眼,暗中探出了師傅的配方。
所以最后一次,師傅跟我談話的時候,我遞給了他一支香煙,師傅吃過之后,整整十個小時才醒過來,但是他并沒有痛罵我,只是說我這個人太陰了,連師傅都陰。
“張哥,今天就不開門了吧,我找麗麗過來,我們休息一天。”
小青竟然用我們這樣的詞,我想了一想,這幾天有些疲于奔命的感覺,是該休息一下了就答應(yīng)了小青,但是我跟她說,想去看一個朋友,其實是偷偷去看我老爸去了。
我給老爸帶去了高鴻正和高花花遭遇的事情,老爸牙縫里面蹦出兩個字來,報應(yīng),然后竟然不說話了。
看著我放在他面前的一疊疊錢,老爸忽然用手掩住了臉。“我就是一個拖油瓶,張龍,我拖累了你,這錢,你是借的高利貸吧,還是?”
看老爸驚慌失措的樣子,大概是想著這錢來路不正,他這一輩子都是老實本分,最恨人走上歧途。
“這些都是我自己賺來的,現(xiàn)在拔罐店生意好了起來,一天能掙好幾千呢。”
老爸的臉一下子變了,忽然拿起一疊錢,顫顫巍巍的說:“一天賺幾千塊,張龍,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高鴻正曾經(jīng)給我老爸說過,叫我不要碰陰火罐,大概老爸也猜出來了。
“是的,我給人做了陰火罐,老爸,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現(xiàn)在靠拔罐,生活費都賺不來,更何況……”
“兒子,你不要命了,陰火罐是要招陰的,一旦你碰上那些臟東西,你這輩子等于是毀了啊。”
理是這個理,誰都知道,但是孰輕孰重,我張龍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分辨不出嗎?
“我有童子身護體,不怕。”我用這個安慰著老爸。
“夜路走多了,總會濕鞋,孩子,當(dāng)初你要是努力一把,考上大學(xué),哪里會走上這條路啊,說到底都是老爸沒本事……”
老爸的自責(zé)讓我也很難過,這能怪他嗎,相反,沒有能夠讓他過上好日子,我心中更是過意不去。
“總之呢,藥費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還有高鴻正和高花花也受到了打擊,你不用什么事都往心里面塞,有時間我會過來陪陪你,多走走。”
我收起床上的錢,這些錢并非是為了放這里擺闊,而是為了安慰老人家的心的,像我老爸這種人,心中很多東西一旦放不下,很容易演變成病。
到醫(yī)藥處交了這幾個月的醫(yī)藥費,我又出去買了幾分最好的火燒給老爸捎去,這才匆忙打電話給小青。
小青騎摩托來接我,我很奇怪小青為何鐘情于這輛摩托,在她的豪宅,停放著兩輛超跑,上面都落了好多灰塵,可見她并不喜歡。
唯獨這摩托,每次我抱住小青的腰都能感覺到她的心情。
麗麗和谷老頭已經(jīng)在小青豪宅的頂部撐開了太陽傘,麗麗擺弄著一個燒烤架子,看起來今天要吃一頓燒烤大餐了。
我和谷老頭并排坐在太陽傘下,眺望著這一片寧靜的海,谷老頭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聽說全世界他都跑遍了,他說的好多國家的名字,我連聽都沒聽過。
“張師傅,你有這般本事,不能屈才在這小江湖啊,有時間要出去走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我目前還在掙扎著為老爸掙醫(yī)療費,哪里有那個心情。
“隨緣吧,小江湖有小江湖的樂趣,大江大浪,我水性不好,很容易成替死鬼。”
我發(fā)現(xiàn)谷老頭對死字和鬼字有些忌諱,因為每次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嘴角都會抽一下,下意識的。
“谷公,當(dāng)初你遇見那位刺青大師究竟是怎么回事?說來聽聽唄。”我故意套谷老頭的話。
“當(dāng)年……”谷老頭似乎有所忌諱,但最后還是放開了,繼續(xù)說。“泰*國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因為有人介紹,說是什么世界一流的大師,號稱刺青第一人,我也是慕名而去啊,現(xiàn)在想來,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免費的午餐。”
以那個人的功力稱刺青第一人的確有些狂妄了,在刺青這一行,恐怕他連桃花大師的一半都趕不上,也敢妄稱第一人。
“這位老前輩是外國人嗎?”
谷老頭聽我說老前輩這幾個字的時候哈哈大笑。“是女的,說出來你不敢相信,還是一個絕色大美女……別人叫她血月師太……”聽聞這句話,我心中震驚不少,一個女流之輩竟然能夠刺出‘牛氣沖天’這樣大氣的刺青,這個人也算是奇葩了。
為何會這樣說,在刺青這個行業(yè),女流之輩甚少,畢竟女性天生屬陰,非常不利于走陰陽這類的事情。
古代在民間除了叫魂這一類巫師的職業(yè)之外,專門走陰陽的大部分都是男性,女性也有,非常少。
我算了一下谷老頭的時間,這牛氣沖天持續(xù)時間竟然高達幾個月,足以說明那姑娘功力不淺。
但稱天下第一刺青人,這個嘛,有些過了。
在外面的大世界,有時候也是迫不得已得吹點牛吧,否則,人家怎么會買賬。
“那你這錢花得值,又解決了問題,又占了美女便宜。”
“我可沒占住她什么便宜,這姑娘是一個狠角色,戴著一臉的虎皮,號稱虎皮居士,連手都沒摸著,就是聞見了一股體香,很女人的香味,還有,她的手太白了。”
這么說谷老頭并非很肯定對方是一個美女啊,還說大美女,連臉都沒有看見的能稱對方為大美女?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后來我偷偷看見了她的臉,她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我看見了一面鏡子,鏡子里面有她的臉,說真的,現(xiàn)在我都能畫出她的樣子,那種感覺,一眼萬年不忘啊。”
這老色*鬼活該他倒霉,這把年紀(jì)了也不消停消停,還這么多情。
“她的眉毛好清,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好看的眼睛,好像眼瞳里面掛著半輪月亮一樣……”
掛著半輪月亮,谷老頭這描述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忽然我腦子被這話給打開了,心中吃驚不已。
原來人家并非疏漏讓這老頭給看見,而是故意給谷老頭看的,這眼中出現(xiàn)半輪月,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普通人的眼睛里面,特別是眼瞳很少會反應(yīng)出具體的形狀圖騰,但是一些行走陰陽之間的陰陽鬼師就會,像這種眼中掛半輪月的,鬼術(shù)上叫‘血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