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已經(jīng)半年了,不小心……”果然就是來墮*胎的。
現(xiàn)在的學(xué)生都怎么想的,為了一點開心,連基本的安全措施都不顧了,不過我這個人沒有上過大學(xué),在我心中,大學(xué)是神圣的。
“我明白,不過你可要想好了,這種事情,自己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龍梅忽然擺出一副苦瓜臉。“我不能要啊,現(xiàn)在雖然提倡大學(xué)談戀愛,但是真要帶著一個孩子上學(xué),是會被看成怪胎的。”
她的顧慮我能明白,我這么問,就是確定她是否有這個決心,而且,以后不會因為我做了這件事而痛恨我。
“那么,錢你準(zhǔn)備好了嗎?”
龍梅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萬塊,我上次只是友情幫助石庭悅,象征性的收了一萬塊,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女孩怎么想的,一萬塊足夠去正規(guī)醫(yī)院做無痛人*流的啦,為什么偏偏喜歡跑我這里湊熱鬧。
“姑娘,其實你可以選擇去醫(yī)院,那里正規(guī),而且保障性也沒得說……”
龍梅這項生意我并不想做,不是我不缺錢,我缺錢,但也知道,幫助人墮胎是很損陰德的。
石庭悅的事情是礙于她姐姐的關(guān)系,沒有辦法推脫,但這丫頭竟然拿我做廣告,我是需要廣告,但是不需要她這種廣告啊。
“張師傅,你是不是嫌棄錢少,錢我們可以談,就是我不想去醫(yī)院。”
“那你知不知道在我這里做這種罐術(shù)是很痛的,而且會大出血?”我準(zhǔn)備嚇唬一下龍梅,讓她知難而退。
“啊,沒有吧,石庭悅說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樣,睡了一覺起來,那嬰兒就已經(jīng)流出來了,她還說她親眼見過肚子里面的小東西,就跟一只小青蛙差不多……”這女的嘰嘰喳喳起來真是沒完沒了。
石庭悅肯定跟她胡吹亂侃一番,現(xiàn)在她竟然反駁我。
“那你告訴我,你為何寧愿來我這里選擇痛苦的做法,而不選擇醫(yī)院正規(guī)無痛的療法呢?”
龍梅想了一會兒,忽然嘻嘻笑了兩聲。“我就是學(xué)醫(yī)的,醫(yī)院所謂無痛,其實很痛,而且醫(yī)院要登記各類信息,你也知道,我們畢竟是學(xué)生,這事情要是傳到家長耳朵里面……”
不就是為了一點臉面嗎,我真是拿這姑娘沒辦法。
“沒有兩萬塊我不做。”我想龍梅怎么說也是一個學(xué)生,用高價錢至少會嚇跑她。
“喲,我就知道,你對石庭悅一定是優(yōu)先照顧的,好吧,幸好我有所準(zhǔn)備,兩萬就兩萬,來吧,我這孩子估計有兩個多月了,應(yīng)該不難解決,就當(dāng)一個月的零花沒了。”
沒想到弄巧成拙,這龍梅不缺錢,兩萬塊在我讀書的時候,那可是很多小錢錢,現(xiàn)在的學(xué)生,兩萬塊竟然不放眼里,而且還只是人家一個月的零花錢……
就沖龍梅這股不怕天不怕地的驕傲勁,我決定給她做,但是會給她一個教訓(xùn),如此發(fā)展下去,我這里不成了墮*胎集中地,早晚會弄出事來。
“好吧,你既然執(zhí)意要做,我就來告訴你我操作的流程。”
我在一邊給龍梅講解著我將如何對她進行拔罐,其實里面加了很多夸張的成分。
“看見那個夾子沒有,那個叫鴨子嘴,我用這個鴨子嘴將孩子從里面夾出來,這中間會出很多血……”
“你嚇唬我,石庭悅說上次就滴了幾滴血,你是不是不想做我的生意?”龍梅找了一個空子訓(xùn)斥我。
“石庭悅當(dāng)時被麻醉了,知道個屁,麻醉了怎么會痛。”
“你騙人,我是醫(yī)生,你沒有打麻醉針,沒有給她吃麻醉藥,怎么可能麻醉?”
這種事情我跟龍梅實在解釋不清楚,陰陽罐術(shù)上的麻醉和醫(yī)學(xué)上的麻醉完全就是兩碼事。
在鬼術(shù)中,麻醉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一根特制的香燭即可,因為這香燭是用特殊的藥物浸潤過的,一旦燃燒,里面的麻醉藥物就會揮發(fā),發(fā)生作用。
一般這種香燭我們都是點燃后,放在要麻醉對象的鼻子邊,同時自己也服用一些克制麻醉的藥物,防止自己也被麻醉。
雖然方式不一樣,但是基本上都是用藥物來控制意識。
我聽師傅說,在我們這一行,竟然有利用宮格圖來制造麻醉的,那種技術(shù)我目前還達不到。
現(xiàn)在不論我解釋什么,龍梅都會說我嚇唬她,看來她是鐵定要我給她做墮胎了。
既然這樣,那就做吧,反正兩萬塊也夠老爸好幾天的藥物費用。
我關(guān)上門窗,在房間點好四柱香,龍梅就好像一只永不知疲倦的小鳥,嘰嘰喳喳問個不停,這么專業(yè)的東西,我如何給她解釋得透。
“躺下……。”
“我知道。”龍梅利索的躺在臺面上,并一起將衣服褲子解開,一點也沒有害羞感。
我用手輕輕撫摸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似乎還能感覺到里面生命的顫動。
然后用酒精棉開始慢慢涂抹龍梅的肚子,這是要畫宮格圖之前必須進行的清理工作。
龍梅的皮膚很細膩,可能是藥水的緣故,她竟然輕輕叫了起來。“哎喲,好涼爽啊,好舒服,我終于明白石庭悅為何要找張師傅做這件事了。”
舒服的事情總是在前頭,龍梅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完全不知道無知會害自己受多少苦楚。
接下來就是畫宮格圖,之前我給石庭悅畫的是‘九龍碎珠’的宮格圖,現(xiàn)在也給龍梅畫。
龍梅用手托著后腦,看著我畫的圖案驚詫不已。“果然如石庭悅說的一樣,張龍師傅,這畫有什么作用?”
“這不是畫,這是宮格圖,跟你也說不清楚。”
“宮格圖,什么東西嘛,張哥哥,你說來聽聽嗎,我平日里面最喜歡靈異的東西了,你說嘛。”
這龍梅和石庭悅一個鳥樣,動不動就撒嬌,而且撒得人心酥麻。
“說白了,我們這門手藝,跟你們寫字一樣,田字格,懂嗎,你們寫字不是要把字寫在田字格里面,這宮格圖就跟那玩意差不多。”
我盡量用普通的語言跟龍梅解釋,其實宮格圖遠比那個復(fù)雜得多。
“就是說一個范圍?”
“對,你別動,很快就畫好了。”
“但是這龍是什么意思,中間那個蓮花是代表我的孩子吧,這龍一共有九條,太神奇了。”
“這叫九龍碎珠,這只是宮格圖中的一種,那朵蓮花也不是你的孩子,那龍,它就是龍的圖騰……”
龍梅的好奇心太濃,我也不想對她進行深入的解釋,畫好宮格圖,現(xiàn)在就是開始調(diào)試罐子。
我將罐子從里面一一拿出來,并且拿了一條黑色綢帶對龍梅說。“把眼睛蒙住吧。”
“為什么要蒙眼睛,我不要,張龍師傅,你大膽來,我是一名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恐怖的事情我見多了。”龍梅可比石庭悅固執(zhí)得多。
既然她不蒙我也不能強迫她。
我將罐子拿出來,給罐子清洗過后,看了一眼四柱香,四柱香燃得四平八穩(wěn)。
然后迅速用棉球點燃伸入罐子,在罐子周邊來回抹了兩圈,一下子將罐子蓋在蓮花圖案上。
龍梅嘴巴里面哼出一聲意味悠長的聲音,然后看見我輕輕搖晃著罐子,隨著我的搖動,她的軀體顫動越來越頻繁。
當(dāng)一股黑血從龍梅體下流出,順著皮墊子流到我之前準(zhǔn)備的盆子里時,龍梅臉色變得異常慘白。
“張,張師傅,不是不會流血嗎?怎么?”
“想不流血就流產(chǎn)怎么可能,你去醫(yī)院也做不到。”我譏諷了龍梅一句。
“能不能不流,我暈血啊。”
你再暈血我也做不到讓血自己不流啊,其實流這點血也算是正常的了,只是小女生嘛,膽子小。
“放心吧,沒事的。”我加劇了搖罐的頻率,這下龍梅可受不了了,之前我對石庭悅進行拔罐的時候,是對她進行麻醉了的。
我為何沒有對龍梅進行麻醉,就是想讓她知道,體味一下那種輕易墮胎帶來的痛楚,經(jīng)歷過這樣一次慘痛經(jīng)歷之后,沒準(zhǔn)她會變得成熟起來。
“張,張哥哥,我痛,我的肚子,火辣辣,哎呀,怎么跟石庭悅說的不一樣,我要死了,要死了……”
這個時候叫痛已經(jīng)晚了,世界上是沒有后悔藥賣的。
“你忍一忍,很快就會流出來了。”
龍梅不停地慘叫著,聲音令我發(fā)毛,最后竟然痛暈過去了,孩子也順利的流了出來,我將嬰兒的胚胎放在一塊白布上,然后開始做清理工作。
皮墊子上的血刷干凈,處理好龍梅充滿血污的下*面,做完這一切,然后給龍梅穿上衣褲子,靜靜的抽著一支煙等待她醒來。
龍梅終于醒了過來,摸著額頭,痛苦不堪,這時候我將放在白布上的嬰兒胚胎送到她眼前。
“這才是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你看一眼吧,留一個紀(jì)念。”
龍梅啊一聲尖叫,身體一陣禁臠,又暈厥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竟然淚眼汪汪的,好像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戰(zhàn)。“張,張哥哥,為何這么痛苦,太痛苦了。”
“傻孩子,做什么不痛,生小孩也痛呢,對了,你肚子里面那孩子還需要嗎,需要的話我給你打包。”
龍梅毫無預(yù)兆的哇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