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帶著楊寧進了度假山莊。
里面的布置很是有格調(diào),奢華又不顯得俗氣,顯是經(jīng)過特殊設(shè)計的。
此刻,里面來來往往的人卻是不少,人群中游走著或拿著紙巾或端著酒盤的服務(wù)生。
最重要的是……還有不少兔女郎也是游走其中,個個顏值都是在水平線以上的。
至于身材,那就更不用說了,能穿兔女郎裝的妹子,身材能差了?
說實在的,這種場面楊寧以前只在電視劇上面看到的,那些有錢人的宴會什么的,就是這樣。
至于兔女郎,楊寧還是多看了好幾眼的。
沒辦法嘛,這還是楊寧第一次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見著兔女郎妹子,多看幾眼難不成不正常?
換任何一個男人來,不管多少歲,只要不瞎,誰不會看上幾眼???
何況楊寧這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了。
“嘿嘿,看夠了沒有。”
身邊的周叔忽然是嘿嘿一笑,問著楊寧。
楊寧聞言,自是有些尷尬,忍不住干咳了兩聲,忙轉(zhuǎn)移話題:“周叔,那帶來的物件到底是啥?。?rdquo;
周叔卻是沒有上當,繼續(xù)笑著說道:“要是喜歡的話,去找一個唄,那些兔女郎都是些大學生過來兼職的,大部分只要愿意給錢都……你懂的。”
聽這話,楊寧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說著:“不用不用,我對這樣的事兒沒多大興趣。”
沒多大興趣是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楊寧哪有這個閑錢啊。
周叔卻是滿臉不信的搖了搖頭。
“你小子還裝,男人只要還在呼吸,那他就是好色的。”
這話雖然半帶著開玩笑的意思,但仔細一想,貌似還是有那么些道理的。
不過,楊寧對這事兒還真是沒什么興趣,純粹的交易他可不喜歡。
最重要的是,楊寧還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男孩呢,他可不想就這么變成男人。
再怎么也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吧?
“哎周叔,不說這些了,快給我看看你到底帶的啥物件來,好奇著呢。”
楊寧堅決的搖了搖頭,然后看著周叔手中的小盒子問著。
周叔見楊寧貌似真沒興趣的樣子,也就沒有多說了,這事兒本就看個人喜好。
說實在的,周叔也不怎么喜歡,之所以問楊寧倒是替他想的,周叔覺得畢竟年輕人嘛。
“行,給你瞧瞧,說起來這物件當初我可也是花了大力氣才拍賣到的。”
周叔將小盒子直接遞給了楊寧,畢竟物價放在盒子里面還是比較安全的。
“拍賣來的?多少錢啊。”
嗯,現(xiàn)在很窮的楊寧最關(guān)心的還是價錢問題。
周叔聞言,頗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但還是說著:“當時競爭很激烈,最后我拍下來的成交價是十一萬。”
“十一萬!?”
楊寧瞬間驚了下,心中對盒子中的物件更是好奇了起來,如此的物件能值十一萬,到底是什么呢?
“嗯,稍稍有些溢出原本的七到九萬的估價,當時我也是看著喜歡,后來收藏久了,倒是沒那么喜歡了,索性今兒拿來交換了。”
周叔頓了下,又是頗有些期待的說道:“那件北宋白瓷的價值和我手里的物件倒是差不多,應(yīng)該能換到。”
看得出來,周叔對北宋白瓷是真的喜愛。
聞言,楊寧點了點頭,然后就是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盒子打了開來。
卻見,盒子中靜靜的躺著件玉器,呈圓筒狀,空心,并無什么花紋。
楊寧忍不住楞了楞,以他現(xiàn)在的鑒定功力看來,這件玉器似乎極為普通啊,甚至連紋路都無,就只有個形狀。
這也能價值十幾萬?
“周叔,這玉器是?”
既然不懂,楊寧果斷的開口問著周叔。
周叔似乎早也預(yù)料到了楊寧會問自己,直接開口說著:“這是玉琮。”
“玉琮?”
楊寧開口念了下,又仔細看了眼盒子中的玉琮,然后搖了搖頭表示自個不知道。
楊寧畢竟才入古玩界,這玉琮他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不知道啊。
周叔忍不住笑了下,但還是耐心的開口給楊寧解釋道:“琮,是古代用于祭祀的玉器,多半都是筒狀形,它的特點呢就是質(zhì)地不純,以青蛇色和青褐色居多。”
“這玉琮的外圓內(nèi)方,按照古人的觀念這天地也是就是天圓地方,這琮的形狀呢其實就可以說是仿照大地,故而琮又有通地之靈的功能。”
楊寧聽到這里,忍不住開口說了句:“祭祀?我以往就知道古代喜用玉璧作為祭祀之用,沒想到還有個玉琮。”
周叔聞言哈哈一笑。
“小楊,這玉璧和玉琮可是在我國古代的祭祀禮制中可是缺一不可的。”
“玉璧祭天,玉琮祭地。”
楊寧恍然大悟,說著:“難怪說其有通地之靈,原來如此。”
周叔點了點頭,繼而又是說著:“明白了就好,往后若是遇見了玉琮,別猶豫直接拿下,現(xiàn)在玉琮在行內(nèi)熱度還是挺高的。”
對此,楊寧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拋開這玉琮本身的材質(zhì)藝術(shù)性不說,單說玉琮做是古代祭祀的禮器這點,價值就不會太低。
為何?因為禮器蘊含歷史價值啊。
現(xiàn)如今很多玩收藏的有錢人不就是看中了古玩這點嗎,在他們看來,有沒有藝術(shù)性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歷史價值。
不然的話,為何那些宮廷物件或干脆就是皇帝用的物件基本都能賣出天價,還不是因為其歷史價值太高。
“周叔,你這玉琮是什么時候的?”
楊寧忍不住將玉琮拿在了手中,仔細鑒賞了下,繼而開口問著。
“明早中期吧,具體的誰說得清呢,又沒款識。”
聞言,楊寧倒是心中微動,對于物件具體時期這點,整個古玩界怕是沒人能比他清楚一件真品古玩的具體時期了。
鑒寶之瞳可是不講道理的,才不管你有沒有款識或者特殊能夠標明具體時期的標識,直接都能夠給你鑒定出來的。
不過,想了想楊寧并沒有鑒定周叔的玉琮。
主要是沒有啥意義,大體的鑒定信息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今兒他想要拿奇石換物件,可還得用著鑒定機會呢,不能就這么浪費了。
“嘿嘿,不知道我啥時候也能收到個玉琮。”
楊寧頗有些羨慕和期待的笑了下,然后就將玉琮放好,又還給了1周叔。
他倒真是想要收個玉琮,畢竟價值高啊。
“有機會的,玉琮的存世量還是不少。”周叔笑了下,點頭說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人忽是端著酒杯從人群走到了站在角落處的周叔喝楊寧二人面前。
“哎呦,老周!咱們可是許久沒見啊。”
來人三十歲左右,長相英俊,氣質(zhì)華貴,顯是不是個普通人。
周叔見著他卻是稍楞了下,然后滿是詫異的開口說道:“許修,你不是出國定居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看得出來,周叔見到這叫許修的人,確實是非常的詫異。
許修笑了下,開口說道:“只是長期住那邊,又不是移民,我可還是華夏人呢,就不能回來了?”
周叔怔了下,繼而笑道:“哈哈,能回來能回來,不過你可是個大忙人,回來肯定是有事兒吧?”
許修也是哈哈笑了一聲,繼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老周,咱倆不愧是打了這么多交道啊,你還真是了解我,這次回來隨便處理點公司的事兒。”
頓了下,許修看了眼旁邊的楊寧,問著:“老周,這位小兄弟是?”
周叔聞言反應(yīng)了過來,忙給兩個人互相介紹著。
“小楊,這位許修先生是咱們江城有名的收藏家,我以前收到手的不少物件都是被許修先生給收藏了的。”
這話周叔倒是說得委婉。
繼而,又指著楊寧開口說著。
“這是楊寧,我最近新收的學徒;不過你可別小瞧他,極有天賦,未來我們江城古玩界必有他一席之地啊。”
聽到周叔對自個的介紹,楊寧當真是受寵若驚。
前面很有天賦之類的話倒是還好,但最后一句所代表的東西可就多了。
什么叫未來江城古玩界必有楊寧一席之地?
這話說得,就差直接說楊寧往后必成古玩古玩界的大佬啊。
說實話,楊寧是真沒想到周叔會如此介紹自己,所以都是忍不住心下驚詫。
而聽到這番介紹的許修就更別說了,他雖不是古玩界中人,但心中卻很是明白一個古玩界大佬的分量有多重。
況且,這話可不是楊寧自己吹噓出來,而是又本身就是江城古玩界的鑒寶高手大佬周叔說出來的。
瞬間,許修對楊寧的態(tài)度就是悄然轉(zhuǎn)變了。
“哈哈,看楊兄弟比我也小不了多少,我就是托大叫你一聲楊老弟了。”
楊寧聞言懵了下;這許修叫周叔老周,按理說輩分應(yīng)該比自己高,但現(xiàn)在又叫自己老弟……
這,這輩分亂得。
“哈哈,楊老弟不必多想,咱們各叫各的,沒必要太過講究這些。”許修似乎是看出了楊寧的想法,哈哈笑道。
這么說倒也沒錯,又不是正親戚,輩分之說倒不必太過認真。
“許大哥說得有理。”
楊寧笑了下,也是開口說著,稱呼也是變作了許大哥。
雖說還不是很了解許修的情況,但就光聽周叔所說的,其乃是江城有名的收藏家這一點,楊寧就有必要結(jié)交一番。
畢竟,收藏界的任何一個人可都是能夠成功出手古玩的渠道啊。
更何況,眼前這許修能和周叔認識,那定然不會是普通角色,換句話說就是有錢人,就算是一些價值高的物件若是對方喜歡,也能在他這兒出手。
細細想來,楊寧到現(xiàn)在接觸到的一些能出手物件的人,眼前這許修怕是最好的渠道了。
三人又是閑聊了幾句,時間很快就是要到了聚會正式開始的時候。
在場的人神色都是正了正,顯然都是比較期待正式開始的。
“老周,楊老弟你們這次過來可有帶什么好東西?”
站在楊寧旁邊的許修忽是好奇的開口問了句。
“我?guī)Я思耒?,準備換個北宋白瓷。”周叔笑了下,開口回應(yīng)著。
許修聞言,也是點頭說著:“那還是有希望換到的,只要不是定窯之類出來的白瓷,價值相差不大。”
周叔無奈的說著:“要是定窯的北宋白瓷,我怎么可能帶著玉琮來。”
楊寧安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
定窯他也是知道的,如果說北宋的白瓷是華夏歷史上的白瓷巔峰,那么定窯的白瓷就是巔峰中的巔峰。
價值自然是極高的。
“楊老弟你呢,帶的什么物件來?”
問完周叔,見楊寧還沒說,許修又是問著楊寧。
“我沒帶古玩來,帶的其他東西。”楊寧摸了下鼻子,開口說著。
許修聞言微微楞了下,好奇問著:“沒帶古玩?那帶的什么東西,有收藏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