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木婉清才面色通紅的坐回去副駕駛,并且她踩了油門,車往前開去。
我臉上也是通紅,還沒等我說話,木婉清就咬牙說到:“不許問,不許回想,剛才的事兒馬上忘了。不然我現(xiàn)在就把你丟下車。”
我沒有多問了,木婉清吐了口氣說:“從頭到尾說吧,我看你到底遇到多少麻煩,怎么幫你。”
我點了點頭,從遇到小可開始說起,改骨,以及她爸爸的問題,給謝安相骨,之后得知了爺爺?shù)乃拊?,再到最后去補死人骨,以及之后從小可家里面出來的時候,她媽媽瘋了的事兒。
說完了以后我才反應過來,慌張的問她把車開到什么地方去,現(xiàn)在我想回去村里面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
木婉清白了我一眼,輕聲說:“我這不就是走的回村子的路么?”
我喃喃的說:“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去?”
她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我一眼,說:“你剛才都和我說了你女朋友在哪里失蹤的,肯定要回去看啊,說不定人在呢,只是走去別的地方了。”
我語塞,心里面有了絲活泛,可是更多的依舊是不安。
當我們回到了村子里面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清晨,天亮了。
車停在村口,木婉清領著我往前走,我說我來帶路。
木婉清一副驚訝的樣子說:“我家就在這個村子,你說了之后我就知道是哪里了,還需要你帶路么?”
我就顯得很尷尬,然而細節(jié)之中木婉清又化解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真不是刻意在那里守著我的。
此刻是清晨,不少村民扛著鋤頭,鐮刀一類的農(nóng)具往地里走,而這一次他們看見我的時候,明顯表情都不正常了。
甚至有人給木婉清打招呼,問我是誰。
木婉清就笑的很清脆的說是朋友。
結(jié)果那些村民的眼色還是不正常。我當然明白原因,昨天我和小可過來,很多人都是看見的,甚至于之后小可失蹤了,我在周南家里面動了手,這也被村民看見了。
我低聲和木婉清說走快點兒吧,木婉清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說她都不擔心被人說三道四,我擔心什么。
我語塞,只是心里面也擔憂小可,又怕說多了木婉清煩心,就只是微微加快了步伐。
終于當我們到了墳地的位置,這里并沒有什么人,一抹初陽從天邊出現(xiàn),照射在我的臉上,我身上有了些許的暖意。
疾步走到了昨夜挖墳的位置,在這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新的墳頭。
木婉清走到旁邊,她眉頭微皺的看著墳頭,接著又看了看我,說:“你還真的沒撒謊。”
我心里面一緊,木婉清則輕聲說到:“這么重的怨氣,竟然就被你補骨相就化解了?”
我看著木婉清,不自然的說:“你也能看到怨?”
木婉清搖頭,說什么怨不怨的,這個人死的冤枉,怨氣沖天的,我可是抓鬼的,怎么會不知道。
我干笑了一下,我還是不相信有鬼,可是木婉清好像也知道很多東西似的。
甚至是小可叔叔的怨。
我岔開了話題,說這個墳和去世的人都沒什么問題了。說著,我就朝著昨天小可失蹤的樹下走。
很快就到了樹旁邊,這里空空蕩蕩,并沒有什么東西。
木婉清也走了過來,她卻蹲在了地上,仔細的看著。
我很慌亂,問她怎么樣了。
同時我也抱著最后一根稻草的念頭,問她能不能看到什么我看不見的東西?
木婉清回頭白了我一眼,說我都看不見,她怎么又能看見,況且大白天的。
說著,她突然輕咦了一聲。
我立刻集中了注意力,問她怎么了?
她抬起手,我才看見她手中竟然拿著一個東西,可這竟然是一個身份證。
我懵了一下,問她說誰的身份證?
木婉清表情明顯很無奈,說到:“掉在這里呢,能又誰的,不是你女朋友小可的,那么肯定就是別人的,前兩天不是剛下過雨么,身份證還很干凈,不是之前被人遺落的,只可能是昨晚。”
她一連串話根本沒有停頓思考,我也聽了個明白。
的確,前幾天是下雨了,而且還是暴雨。
木婉清手中的身份證,很干凈,沒有絲毫被浸泡過的模樣。
我著急,就覺得木婉清的動作太慢,沒忍住直接拿過來了身份證。
木婉清喂了一句,說我怎么這么粗魯。
我死死的盯著身份證上面的名字,那并不是筱可,而是另一個人的。
名字叫做李橫,三十歲,照片看上去模樣有些陰森。
并且身份證的地址,也是這個市區(qū)的。
木婉清從我手中把身份證奪了過去,皺眉說:“不是你女朋友,看來她真的在這里不見的,這也和你說她可能和她爸走了不一樣。”
我面色發(fā)白,心里面格外的不安。
木婉清輕聲說:“現(xiàn)在就兩個可能了,一個是小可的確跟他爸爸走了,不過他爸死了,不是人,鬼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rdquo;
停頓了一下,木婉清繼續(xù)說到:“另一個可能,小可是跟著這個叫做李橫的人走的。”
我立即說了個不可能,她不可能跟著別人離開而不告訴我!
木婉清抬頭看我,她的目光和我對視。
我心里面一慌,她卻說到:“你和小可,認識多久???”
我語塞,說了句:“不到七天。”
木婉清繼續(xù)說:“她騙過你幾次呢?”
我的慌張,頓時變成了慌亂,馬上就搖了搖頭說她不是本意騙我。
木婉清皺眉說:“騙就是騙了,哪兒來什么本意,第一件被改骨,可能是說了實話了,可是你就真的確定是實話,不是她和別人一伙的么?”
我后退了好幾步,看著木婉清,她的話卻讓我面色蒼白無比。
木婉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我估計你這輩子沒見過女人吧?所以一個女孩兒裝可憐,很悲慘,加上漂亮,你就動心了?”
我啞然,可木婉清說的很多東西都是對的,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低聲說小可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木婉清笑了笑說:“希望不是吧,我這個人嘛,說話就是說的很直白,當然誰都希望事情是好的咯。”
她說完以后,抬起來身份證說:“現(xiàn)在我們?nèi)ブ苣霞依锩婵纯?,如果能找到人,就皆大歡喜了,如果找不到人的話,那么這個身份證上面的人,就是唯一的線索。”
木婉清轉(zhuǎn)過身,朝著村子里面走去。
我卻失魂落魄的走在她的身后。我一直告訴自己,小可肯定是真實的,沒有欺騙,可是木婉清剛才的那些話,依舊像是蚊蠅一樣,在我的耳邊嗡嗡不斷。
她似乎也找得到周南家里面的地址。
當我們走到院子外面的時候,周南家里面開著門。
他和他媽都在院子里面做農(nóng)活兒。
周南抬起頭,他看見了我,頓時就變了臉色。
而他媽媽看見我之后,也慌張了下,不過看向木婉清的時候,就哎了一聲,說:“木家丫頭,你怎么來了?”
木婉清笑了笑說:“沒啊,我在村里面看見劉九骨了,他是我朋友,他說在你們這里來找他女朋友,我順道過來看看。”
周南媽媽臉色不自然了一下,周南突然說了句:“你馬上滾!”
我盯著周南,正要說話。
周南猛的站起來,手里面的砍柴刀直接對著我,怒吼了一聲:“你滾不滾!不滾我就要你給我爸賠命!”
木婉清表情微慌,拉著我往后走,說這里不用問了,肯定人不在。
我心里面也很失望,漸漸的有些絕望。
這時卻突然聽到周南媽媽說了句:“兒,要不告訴他們吧……”
周南小聲說了句:“不說,讓他們走!”
我聽力很好,因為時常跟著爺爺在小木屋之中學習,一點兒聲音就能夠聽清楚。
猛的回過頭,我盯著周南。
木婉清皺眉問我怎么了,又說不要和不要命的人對著干,容易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