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沒李賀啥事了,兩個相熟的女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那啥,曉燕別忘了正事。”李賀看時間已經(jīng)接近八點(diǎn)出聲提醒道。
“對哦!”白曉燕夸張捂著小嘴,美目瞥了李賀一眼,把正事忘了,有些不好意思。
“令狐學(xué)姐,你知道哪里有白毛僵尸嗎?”兩人經(jīng)常在學(xué)生會里交流,熟悉的很索性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等下我去揭開面膜。”令狐芷若轉(zhuǎn)身走進(jìn)里屋。
不一會兒,一個留著俏皮短發(fā)的美女走出屋子,她明眸善睞,朱唇皓齒,長相竟一點(diǎn)也不輸于天仙一般的白曉燕。
“你們要找那種邪祟之物干嗎?”令狐芷若皺眉說道,隨即做到李賀對面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白嫩的小腳夾著拖鞋一晃一晃的。
白曉燕也不隱瞞,把自己父親中蠱和救治他的配方,一股腦的告訴了令狐芷若。
“這樣啊。”令狐芷若同情的看了白曉燕一樣,然后站起身子,拍著自己規(guī)模不小的山峰說道:“給我三天時間,我?guī)湍銈兇蚵牻┦氖?,至于極陰之地嘛,這得去問鬼了。”
那么鬼怎么找?“李賀不解的問道。
“最常見的就是筆仙啊,不過得你倆來,我是有修為的,招不來精明的老鬼,都是些不懂事的新鬼才敢來。”令狐芷若嘟著紅艷艷的朱唇說道。
然后她拿出一張40X40的紅紙,紙中間用黑字寫著,唐、宋、元、明、清”五個字,上半張是否兩字,分列左右,下半張同樣有男女二字。
緊接著是阿拉巴數(shù)字1到30,最底端則是寫著26個英文字母。
“道具是現(xiàn)成的,有不少人來我這玩筆仙問姻緣什么的,我收費(fèi)的也不貴200一位。”令狐芷若笑著解釋道,這筆仙確實(shí)是她維持生活的重要道具。
李賀按著令狐芷若說的,搶先用右手握住鉛筆,打算當(dāng)承擔(dān)后果的主題問,白曉燕猶豫了一下,伸出左手也握住了鉛筆。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xù)緣,請?jiān)诩埳袭嬋?rdquo;李賀不停地重復(fù)著一句話。
當(dāng)說到第六遍時候,屋子里莫名的刮起一陣寒風(fēng),手中的鉛筆不受自己牽引慢慢劃著圓圈。
“筆仙是你來了嗎?”李賀出聲問道。
鉛筆慢慢移動到紅紙上的是,輕輕劃動。
“請問您知道哪里有鬼臉花嗎?”李賀接著問道。
鉛筆過了一陣子,才繼續(xù)慢慢移動到了,否字上。
白曉燕見狀有些失望,出聲問道:“那您知道極陰之地嘛?”
剎那間屋子里陰氣大盛,鉛筆在兩人手中快速移動著,分別圈著一個個英文字母。
“DIYUQUSI。”白曉燕疑惑的用英文讀著,不解其意。
“地獄,去死!”李賀警惕的看著周圍翻譯道。
“不好,這鬼沒安好心思,快送走它!”令狐芷若邊出聲提醒,邊手捏劍訣準(zhǔn)備隨時出手。
李賀聞言感覺大聲念道:“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離開,請將筆尖離開紙面”
念了幾遍,兩人發(fā)現(xiàn)手如被釘在筆上一般,無法松開。
“何方鬼祟,還不速速離去、“令狐芷若嬌叱一聲,劍指虛空,砰的一聲,一團(tuán)黑煙漸漸攏聚。
當(dāng)啷鉛筆滾落在地,兩人趕緊收回了手,白曉燕更是起身躲在李賀旁邊,臻首埋在他肩膀上不敢抬頭。
“嘖嘖,沒想到本王閑來無事一下遇到倆嬌俏的娘們。”黑霧中一個人形逐漸顯現(xiàn)。
“不好是鬼王!”令狐芷若神情有些絕望,鬼王相當(dāng)于煉氣境的高手,她一個煉體三重根本毫無抵抗之力,就算用上應(yīng)付鬼怪的獨(dú)門手段,勝算也不足三成。
她不明白的是這種稱霸一方的鬼雄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等會兒,你們兩個瞅準(zhǔn)機(jī)會趕緊跑,不要管我。“令狐芷若神色凝重的說道,她已經(jīng)做好玉石俱焚的打算。
“一個都別想跑,兩個美人兒都是極佳的爐鼎,待我吃了這男人的魂魄,就和兩位美人翻云覆雨一番。”鬼王終于顯現(xiàn)出身形,是一位著長袍的消瘦男子,滿頭白發(fā)無風(fēng)自動,看著很是嚇人。
“哼!找死!”李賀心念一動,右手出現(xiàn)一把小巧桃木劍,正是從厭勝老人那里打包來的法器。
他把元?dú)庾⑷雱ι?,桃木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足有三尺。
“竟然也是個臭牛鼻子。”鬼王輕蔑的看了李賀一眼,顯然沒把他放在眼里。
倒是令狐芷若頗為意外的看了眼李賀,她是道姑,自然感覺出李賀手中桃木劍的不俗。
李賀輕輕揮動木劍,一道劍氣劈向鬼王。
“御氣于外,也是煉氣境的高手!”令狐芷若表情驚訝至極,18歲的煉氣境怎么可能,放眼整個華夏都不曾聽過。
“好小子,沒想到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鬼王摸著剛才避閃不及被劃到的身軀,一絲絲黑氣從里面傾瀉而出。
“你帶著曉燕先出去,我攔著他。”李賀朝著令狐芷若淡淡說道,說罷手中桃木劍一轉(zhuǎn)冒著紫色的瑩光。
“嗯!”令狐芷若微微點(diǎn)頭,拉起不肯離開的白曉燕走了出去。
煉氣境高手的戰(zhàn)斗她確實(shí)插不上手,一旦兩人出手,身為普通人的白曉燕還要被波及受傷。
“小子不要仗著有法器就橫行無忌了,你不過一個剛?cè)霟挌饩车碾r鳥,本王有的是手段收拾你。”鬼王陰測測的說道。
“告訴我哪里有鬼臉花,我饒你一命。”待兩人走了出去,李賀竟然收起了桃木劍,大喇喇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
“嗚哈哈,想知道可以,等我吞了你之后融為一體,你自然就知道了。”說罷鬼王五指成爪,露出森然的黑色指甲猶如利刃一般沖向李賀。
“不知死活。”李賀冷哼一聲,手上再次出現(xiàn)一個物件,是一個小巧的棺材。
“入棺!”他輕喝一聲,棺蓋緩緩打開一道白光射出,如繩索般纏繞著那鬼王。
“鎮(zhèn)邪棺,你怎么會有地府冥君才有的東西!”鬼王驚恐的奮力往前掙脫著,但是一切都是徒勞,它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縮小著被拖入棺木中。
“大仙饒命啊,我知道我知道極陰之地,求大仙饒我一命。”鬼王凄厲的求饒著。
“閉棺。”李賀再次喝道,白光瞬間消散,棺蓋慢慢關(guān)閉。
“哈~哈~哈~”鬼王癱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如果不是沒那套泌尿系統(tǒng),它早就嚇尿褲子了,思緒忽然回到它當(dāng)小弟那些年。
數(shù)百年前它還是某個鬼王小弟,那時候恰巧遇到地府一位冥君巡游,那場面它終身難忘,鬼差開路,萬鬼拜服。
那時候天地間靈氣還未如此稀薄,凡間零星還是有幾個金丹境的修士。
他當(dāng)時的老大的老大,就是一位金丹境的鬼君,當(dāng)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鬼君就這么攔住了地府冥君的儀仗,而且出言不諱。
隨后四個鬼王抬著的轎子慢慢落下,簾子掀開一位身著黑色蟒袍的冥君冷冰冰的走出轎子。
他右手一翻,便是一個小巧的棺材出現(xiàn)在掌中,一聲開棺,數(shù)道白光把鬼君拉入棺內(nèi)。
不過眨眼之間,一位縱橫凡間的鬼君就被收入其中,它一個小小鬼王更是無法抵抗。
而且聽他老大說過,鎮(zhèn)邪棺乃是這位閻羅手下數(shù)得上來的冥君的獨(dú)門法器,里面勾連的是無間地獄,進(jìn)去了哪怕是鬼君也永世不得超生。
“說吧,發(fā)什么呆呢?”李賀隨意把玩著精致的小棺材,輕飄飄的說道。
“是是!”鬼王立馬起身跪倒在地,然后恭敬的說道:“回稟大仙,齊城城郊五十里外的群山中有一處荒村,據(jù)說是被人布局的極陰之地,大仙可以去碰碰運(yùn)氣。”
“那齊城還有幾個煉氣境的高手呢?”李賀繼續(xù)問著。
“常駐的只有我還有您,小人乃是受過國家正式登記的,姑且算是齊城的城隍,管束一些游魂野鬼。”鬼王倒豆子般的說道。
“你tm公務(wù)員還要吃了我?”李賀聞言立馬坐直了身子,憤怒的說道。
“大仙息怒,大仙息怒,小人也是一時迷了心竅,看那位小娘子乃是難得九陰之體,是難得爐鼎才起了色心。”鬼王磕頭如搗蒜一般,身子更是抖如篩糠。
“去你的。”李賀越聽越來氣,一腳踢飛了那鬼王。
鬼王狼狽的爬起身子繼續(xù)跪著,眼里全是惶恐,它對鎮(zhèn)邪棺的懼意已經(jīng)到了骨子里。
“算了,起來吧。”李賀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這白家事真多,白黎然還沒處理干凈,白曉燕又來了一個九陰之體。
“哎。”鬼王聞聲站起躬著身子跟隨李賀走出屋子。
外面的夜空烏云蔽日,看不到半點(diǎn)星光。
白街此時的店鋪里大多都亮起了燈光,昏暗的燈光通過窗戶照著朦朧的街道,顯得非常陰森恐怖。
此刻令狐芷若把白曉燕護(hù)在身后,她現(xiàn)在面前正站著一群常人看不到的游魂野鬼,各個面露兇相直勾勾的看著兩人。
不過不知為何這群幽魂,有紀(jì)律的站成幾列,并未沖向令狐芷若兩人,于是兩撥人就這樣警惕的對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