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陸大哥,也不能對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呀,嗚嗚嗚……”
方瓊淚眼婆娑,哭得更兇。
“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哪有,小瓊,藥可不是我下的,我路上碰到你,把你帶回來而已。”
方瓊這是搞哪一出?
陸池沒回過神,怎么方瓊會把鍋扔給他,蒼天可鑒,真要做什么,剛才就直接辦了!
“你還狡辯!剛才是不是對我做了什么!”方瓊瞧瞧身上衣裳不整,裙擺也是掀到了大腿深處,俏臉立即一紅。
屋里就陸池一個外人,不是陸池干的,還是誰?
陸池撓撓頭道:“我剛才的確是對你做了點事情,可那件事無關(guān)緊要啊,我又沒把你怎么樣。”
“沒把我怎么樣?”方瓊迅速檢查身體,聽說女人第一次是伴隨著疼痛,的確是沒有感覺。
“那你也挺惡心的!我臉上的是什么東西,黏糊糊的,以為我不知道嗎?嘔——”
某些事做跟沒做有什么區(qū)別,都那么惡心!
陸池目瞪口呆,半晌才反應過來,失聲笑道:“小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臉上的是酸奶,不信你可以嘗嘗味道。”
“酸奶?”方瓊上一秒還在哭泣,下一秒就止住了,然后又嫌惡道:“惡心!你還要騙我去嘗嘗,嘔——”
“小瓊,真是酸奶,我要是有那么大量,那還了得。”陸池翻了個白眼,那可是糊了一臉啊。
方瓊覺得挺有道理,可又不敢去嘗味道,要是假的怎么辦?
“剛才我看你被下藥了,所以我想用冷水給你擦擦臉,那瓶酸奶我喝了一半放在桌子上,不知道你怎么倒在了臉上。”
陸池左右查看,蹲下身在床底下?lián)瞥隽怂崮唐孔?,里邊還有點酸奶沒有傾倒完。
“看,我沒有騙你,來,把臉上擦干凈了。”
方瓊這才知道誤會了陸池,臉蛋像一只熟透的紅蘋果。
黏糊糊的酸奶擦拭干凈以后,方瓊羞澀到極點,不好意思道:“陸大哥,我剛才不該誤會你。”
“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身子還難受嗎?嗯,最好現(xiàn)在回去洗個澡,會比較舒服點,有人給你下了催情藥。”
“哦哦,好,我現(xiàn)在就回去,等下洗完澡再來找陸大哥!”
方瓊見到陸池回來,心里高興得沒邊了。
歡快離開了陸池家里,大約一小時后才再回來。
“這么快?”陸池驚訝的望著方瓊。
“會快嗎?以前我洗澡半小時,陸大哥還說我慢呢。”方瓊滿臉疑惑。
“咳咳,你不需要解決的嗎?還是說那個藥效不怎么樣,洗個澡就沖掉了?”
陸池是想說方瓊這么快就解決需求了,就是靠雙手施法,也應該要折騰半會兒吧。
方瓊恍然大悟,噘嘴瞪了陸池,微紅著臉道:“陸大哥你這個大色狼,大流氓!滿腦子想什么!”
氣氛尷尬片刻,方瓊先開口:“陸大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呀?這幾年,你跑哪里去了,哼,一聲不響就走,真是可惡。”
方瓊氣惱,一巴掌拍在了陸池胸膛。
“昨天回來,先是去武館,昨晚比較晚到家里,就沒去打擾,今天你又一大早出門。”
陸池苦笑道:“去哪里你就不用問了,當時走得急,連武館那邊也沒說。”
當時陸池著急追人,開始沒想過會離開那么久,甚至沒想過會出國。
“陸大哥下次還會走嗎?”方瓊眼巴巴望去,眸子水靈靈的。
“不會了,”陸池想到早上宋大爺提到的話,打趣道:“我聽宋大爺說,我離開的時候你哭得稀里嘩啦,有這么一回事嗎?”
“沒有!宋大爺看錯了,那天我被沙子迷了眼睛,才沒哭。”
方瓊倔強的揚起腦袋。
陸池莞爾一笑,不由回憶起曾經(jīng)二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盡管許久沒見面,關(guān)系還跟以前那樣沒變化……
方瓊對陸池過去六年的一切都敢興趣,但陸池就是不說。
陸池也問了方瓊這六年過得怎樣。
方瓊只簡單說了說,平平淡淡,高考后上大學,畢業(yè)后正常就業(yè)。
當陸池隨口問及方瓊有沒有交男朋友時,方瓊臉蛋熏紅了般,輕聲道:“陸大哥,人家專心學習,一直單身呢。”
“哈!我還想有沒有哪個幸運的家伙,能追到你。”陸池調(diào)侃。
方瓊欲言又止,陸池面色卻沉下,問:“知不知道給你下藥的家伙是誰?”
陸池將方瓊當妹妹看待,有人對方瓊意圖不軌,即便沒有得逞,陸池亦不會輕易放過。
“我也不知道。”方瓊雙目迷茫,要不是有陸池,還不知自己被人下藥了。
“把你今晚發(fā)生的事情跟我說說,還有你什么時候感覺到人有點暈。”陸池相信能找出蛛絲馬跡。
“唔,到下班時候我還沒覺得怎樣,當時我們部門的同事說要聚餐,我就去了,等吃完飯差不多就七點多,那會兒我就覺得頭有點暈,做公交車回來了。”
方瓊也意識到了,下藥的人在大有可能是某個同事。
“聚餐是誰提議的?”陸池問。
“我們部門的主管,不過她是女人耶。”
女人就沒有可能對方瓊下藥,除非對方是百合。
陸池再問:“如果要下藥,肯定不可能在所有飯菜里面下藥,你仔細想想,飯局上有沒有給你遞吃的喝的。”
“有啊,一杯飲料,可是還是主管呀。”方瓊悶悶不樂。
“還是主管?”陸池真的要懷疑是不是主管性取向有問題了,不然給方瓊下迷藥做什么。
陸池思索片刻,道:“如果對方知道你被下藥了,肯定知道藥效會發(fā)作,那么會跟著出來,當時你說離開的時候有沒有人要跟你出來?”
方瓊眨眨眼睛,道:“沒有。”
“沒有嗎?這件事真奇怪,那你想想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比較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好像……”
方瓊皺起眉頭,“我們主管說出去打個電話。”
陸池終于明白了問題所在,肯定跟女主管有很大關(guān)系。
為什么要出去打電話?
跟蹤方瓊,還是說去通知某個人物?
“陸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主管有問題?”方瓊還懵懵懂懂問。
陸池點頭道:“嗯,以后多提防你們主管,這次讓我碰著了,今后可說不準。”
兩人聊著聊著,時間不知不覺來到十點多。
方瓊說要上頂樓看星星,陸池欣然應允。
很久之前,方瓊心情不佳時,會跑到陸池家頂樓,坐在陸池身側(cè)數(shù)星星。
那一刻,四周寂寥無聲,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二人。
陸池拿來干凈的坐墊,一人一個。
方瓊挪動坐墊,臉頰微微熏紅,她跟陸池間只有一拳之隔,微風吹來,能嗅到陸池身上的氣味。
“陸大哥,我能跟以前那樣,靠在你肩膀上嗎?”方瓊美目中滿滿的期待。
“我不愿意又怎樣,你還不是會強來。”
“你知道就好!”
方瓊吐了吐舌頭,腦袋枕在了陸池肩頭。
還是那么熟悉,那么舒適……
方瓊仰頭,天空晴朗,明星點綴。
這刻好似一縱六年,回到當初。
陸池心有所感,鼻頭縈繞著方瓊秀發(fā)的清香味,沁人心脾。
到了很晚,方瓊才回去。
次日早晨九點左右,陸池來到秦氏武館。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從武館中出來,在武館周圍,陸池還見到黃明玉等叛徒。
出來的年輕人先是跟黃明玉接觸,雙方嘻嘻哈哈,黃明玉領(lǐng)著他們朝另一方向離去。
陸池知道,那是周龍武館所在方向!
那群從武館出來的年輕男女,不出意外,大可能是學員了。
陸池走進武館,攔下一個武館弟子,問及怎么回事。
“大師兄有所不知,今天重新開張,本來很多學員還有一周左右才到期,嫣嫣師姐覺得要抓緊為數(shù)不多的學員,說只要三日內(nèi)續(xù)費的,可以享受折扣,可是……”
武館弟子叫竹宏光,很晚時候拜入秦風門下,天賦在眾多弟子中較為靠前,對秦氏武館忠心耿耿,恨不得把武館叛徒撕成碎片。
竹宏光雖說年紀不到十五,實力卻在武館弟子中已經(jīng)躋身前五。
“可是他們?nèi)烤芙^,不少學員還說今天就去周龍武館,那邊給出更大的優(yōu)惠,而且還比秦氏武館厲害!真可惡!”
竹宏光有著年輕人該有的血性,十分不服氣。
陸池拍拍竹宏光,道:“不用急,不需要多久,他們會主動回來。”
來到大廳時,看到了林目空與十來個年輕人。
“各位,平心而論,難道我們秦氏武館真的不好嗎?算是我求求你們了,我們武館已經(jīng)給了很大優(yōu)惠,周龍武館給的優(yōu)惠,我們也可以給!”
林目空姿態(tài)放得很低,若是以前大可不必如此。
但現(xiàn)今不同,樹倒猢猻散,學員們無不是被周龍武館所吸引。
年輕人中有男友女,其中一個明顯是領(lǐng)頭人,身強體壯,朗聲道:“林目空,我們來武館不是來玩鬧的,而是想要學到真正的功夫!”
“事實證明,周龍武館就是比秦氏武館厲害,我們當然要去找周龍武館,如果那次秦師傅能打敗周師傅,我們還巴不得留下。”
林目空反駁道:“周龍有什么厲害的,現(xiàn)在我們武館大師兄回來,你們?yōu)槭裁淳筒辉敢饬粝聛砜纯?hellip;…”
青年擺手道:“我們又不傻,秦師傅都不是對手,他弟子又有什么用?”
亦有其余人說道:“我們要是繼續(xù)留在秦氏武館,會覺得丟人啊,你不知道,周龍武館那邊的會員可是笑話我們有眼無珠,選了個破……武館。”
這是周龍武館的戰(zhàn)略,利用每個人有優(yōu)越感,形成鄙視鏈,讓秦氏武館的學員內(nèi)心產(chǎn)生抵觸。
再用優(yōu)惠手段,能快速搶占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