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凝若從小到大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簡直太考驗人的脾氣了!
沈瀟心滿意足的提上褲子,嘴里嘖嘖有聲,“好舒服!”
一邊的易凝若臉紅的都要滴血了,要不是易天林知道了這件事情后,對著易凝若千叮萬囑,讓她好好照顧沈瀟,易凝若早就走了。
“你給我老實點!”易凝若在沈瀟腳上狠狠碾了一下,沈瀟這個酸爽。
而從宴會上狼狽逃走的梁亦雄,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據(jù)點。
越想越氣,本來今天就能夠吧易凝若搞到手,順便收拾了那個專門壞事的保鏢,但是沒想到居然功虧一簣,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的名聲已經(jīng)會的差不多了,可想而知,他梁亦雄很快就會變成整個華沙市上流社會的笑柄了!
“可惡!”梁亦雄舉起手邊的煙灰缸,就朝著那身巨大的落地窗砸了過去。
他的手下則縮在一邊瑟瑟發(fā)抖,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不然的話,以梁亦雄的心狠手辣,怕不是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梁亦雄滿臉陰翳的抽著煙,不一會兒,他的手下進來了附在他耳邊快速而低聲的說了幾句什么。
梁亦雄嘴角漏出一抹古怪的冷笑,“住院了?好得很,趕快去把他出院的時間給我打聽出來!我這次必須把他碎尸萬段!”
手下低低的應了一聲,就要退出去,梁亦雄突然說了一句,“這次把紅組的人調(diào)出來。”
手下的背影僵硬了一下,然后趕緊應了一聲,邊走邊出了冷汗。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作為梁亦雄的心腹是知道的。他們的核心組員分為青組和紅組。
青組就是一般活躍在明面上的人,但是紅組則是游離于黑板邊緣的人,聽說紅組的人一出,酒會掀起腥風血雨,上一次出現(xiàn),還是他們上一屆換屆內(nèi)斗的時候。
那一次的內(nèi)斗,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聽說血把他們駐地的地板都染紅了。
對付一個易凝若的保鏢,用得著請這些人嗎?
梁亦雄的心腹搖了搖頭,對這個叫做沈瀟的保鏢,萬分同情,他這次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當然,這些發(fā)生在梁亦雄這邊的事情,沈瀟是不知道的。
他利用這次的生病,和易家老太爺?shù)奶貏e囑咐下,對著易凝若,可是連本帶利的把這次的都收回來了。
很快就到了出院的的時候。
沈瀟活動活動筋骨,他由于天賦異稟,或者說是鍛煉得當,只要受了傷,總比平常人好的快一些。
這次也不例外,動了刀子的手術,居然一個星期左右就痊愈了。
何天美對他不勝其煩,沈瀟臨走的時候?qū)λ龗伭藗€飛吻,“我們還會再見的!”
易凝若在車里等的不耐煩了,直接發(fā)動了車子。這怎么可以,沈瀟一個箭步追了上去,堪堪趕在起步之前拉開了車門,然后矯健的跳了進去。
“我說小辣椒,我才剛出院,不用翻臉這么快吧?”沈瀟故意湊近易凝若。
易凝若竭力的往另一邊靠了靠,和沈瀟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我和你說,我今天開車送你回去!這件事情就兩清!”
沈瀟聳了聳肩,放松的把兩條大長腿往前面一伸,利落的把椅子調(diào)低,“行,反正你這麻煩三天兩頭的,我有的是機會!”
“你……”易凝若氣結,當下就是一個急剎車,沈瀟沒有預料到,差點整個人滾到座位下面去。
易凝若等的就是這個,在一邊嘲笑了沈瀟好久,沈瀟無奈的站起來,卻在后視鏡里面一眼瞥出了不尋常的氣息。
沈瀟頓時變得無比的嚴肅,“今天我開車,你坐到后面去。”
易凝若本來還想要和沈瀟鬧別扭,但是當她看到沈瀟的臉色之后,竟然一句違抗的話都說不出來,而是心情忐忑的到了后座。
“系好安全帶。”話一說完,沈瀟一踩油門,車子就像是離鉉的箭一樣飛快的駛了出去。易凝若甚至來不及說什么,就被巨大的沖擊力按在了椅子上。
林靜萱今天像是平常一樣在值班,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再聽清楚了里面的聲音之后,她飛快的點清了自己的人,就告訴要出個緊急任務。
“什么事兒啊林隊?”一邊的技術人員氣喘吁吁的跟在旁邊。
林靜萱充滿了野性魅力的臉上帶上了一絲凝重,“上級指示,線人傳來消息,他們的紅組要開始行動了。”
“紅組?”技術人員驚呼了一聲,“出大事兒了?”
“不多說了,帶上身手最好的,我們先趕過去!”林靜萱飛快的往樓下趕去,邊走邊說。
“是!”
他們紅組的人有自己的標志,基本上,這個標志一亮出來,就是在告訴所有人,紅組出山,要是沒有眼色的趕上了,生死自己負責。
這也導致了沈瀟和易凝若的周圍竟然沒有一輛車敢接近,大家都是遠遠的看見了,就退讓到了一邊。
沈瀟見狀,心里面冷笑一聲,他淡淡的問易凝若,“你怕血嗎?”
易凝若臉色慘白,但還是強自鎮(zhèn)定,“不怕。”
沈瀟心里升起了一絲淡淡的欣賞,一般的女人看到這種場面,怕是已經(jīng)腿軟得說不出話來了,而易凝若,居然還能這么鎮(zhèn)定。
真不愧是華沙市商界女性第一人,脾氣不好也就可以理解一些了。
“那好,我今天就扒熊皮給你看!”說完,沈瀟又是一個加速的90度大轉(zhuǎn)彎漂移。硬是轉(zhuǎn)了方向,把車往海邊的廢棄倉庫開去。
那邊人少,作什么都方便,而且還不會傷及無辜。
沈瀟這樣的人,為國家做了那么多事,保護和堅韌,就像是深入骨髓的信念一般,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他不愿意傷害任何一個公民。
這就是當初一個人把整個利刃抗在肩上的男人。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沈瀟把車停在了后面的角落里,自己獨自來到了那一排車面前。
開門聲響起,一個又一個穿著五花八門的男人跳了下來,手里都拿著鐵棒和看到之類的冷兵器。
這就是紅組,不用槍,卻打下了自己的天地。
沈瀟數(shù)了數(shù),“就二十多個啊?你們熊大還挺小氣的。”
“熊大?”為首的一個壯漢鐵塔一樣的身材,臉上歪歪斜斜的橫著一道疤痕,一只眼睛上還帶了眼罩,看起來就兇惡無比。
“是啊,”沈瀟眨眨眼睛,面對眼前這一群人,就算是剛出院的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平靜的就像是在逛超市一樣。“你們認一只熊當老大,他可不就是熊大?”
“小子,你找死!”壯漢怒吼出聲,仿佛地都要震三震一樣。
沈瀟十分痞氣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好好說話,雖然我們不是自己人,但你也不要隨便開腔吧?嚇到小動物多不好!”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的小命吧!”
壯漢朝著身后的小弟們使了個眼色,一頓踢踢踏踏的聲音響起來。
沈瀟突然叫到:“等等!一只熊在不在這里?”
壯漢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害怕了?想要求饒,晚了!我們紅組誰的面子都不給,接了任務就必須見血!”
沈瀟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是啊。他要不在這里,我怎么打狗給他看啊!”
“你!”坐在最后面一輛車里梁亦雄額角的青筋猛跳,這個沈瀟,也未免太狂妄!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別和他廢話,直接上,先把他四肢給我砍了!眼睛戳瞎!”梁亦雄通過無線電下達了命令。
壯漢接到命令,對手下們說道,“給我上,先把這小子四肢給我卸了!”
二十多個人齊聲高喊,“是!”
不得不說,這個威勢還是可以的。最起碼坐在車里焦急地望著這邊的易凝若心里是真的擔心起來了,提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沈瀟為什么這么傻,要愚蠢到和這些茹毛飲血的人面對面的硬鋼啊!
像上次那樣分開制敵不可以嗎!
易凝若咬著自己的紅唇,眼睛里面是顯而易見的擔憂,要是沈瀟看到了這一畫面,肯定忍不住要調(diào)侃易凝若幾句。
不過,沈瀟這次還真的是故意的,要不正面給梁家一點厲害瞧一瞧,指不定剛還想做出什么事兒來,對自己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對易凝若,沈瀟必須讓知道厲害。
不小山一樣的壯漢拎著手里的鐵棍率先到了沈瀟面前,沈瀟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伸手擒住了壯漢的手臂。
壯漢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的臂力,猛然間被沈瀟架住,還楞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放心了,一邊的另一個人已經(jīng)拿著棍子朝沈瀟的胳膊砸了下去。
這一聲可不小,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沈瀟要吃痛放手的時候,沈瀟居然笑了。
沈瀟不但接下了那一棍子,并且“咔吧”一聲,沈瀟活生生得到把壯漢的手腕捏碎了。
遲到嚎的叫聲這才響起,剛剛砸沈瀟的人不信邪,又在他的胳膊上砸了好多下,他敢保證自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是沈瀟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后面的人都停住了腳步。
“怎么,你沒吃飯嗎?我來給你示范一下?”沈瀟說得輕松,他拿起壯漢的鐵棒,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棒猛地揮出,烈烈的風聲里,剛剛砸沈瀟的人居然就這么被沈瀟打飛了出去。
整個人砸在了倉庫的墻壁上,留下了一個沾著血的人影,然后就猛地滑落在地上。
只聽到那個人猛烈的嗆咳聲,以及一直流出的鮮血,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剩下的紅組成員們目眥欲裂,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人!這是個怪物吧!
沈瀟看著鐵棒上的血,有些嫌棄的在倒在地上的壯漢身上擦了擦,他抬起眼來,“怎么,誰還想來試試?”
還有的人不信邪,沈瀟力氣大,他再厲害,總不會不怕刀吧?
于是那些拿著刀的人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就要一起圍上來。
沈瀟挑了挑眉毛,突然一個馬步下蹲,擺了個經(jīng)典的戰(zhàn)斗拳的POSS。
赤手空拳和振搗硬碰硬,還沒見過這種傻子呢!
幾個人一商量,就一起沖了過來。
沈瀟自然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最開始他在獵人學校的時候,不但只憑自己一個人打敗過無數(shù)看不起龍夏人的外籍大兵們,更是憑借龍夏功夫成功地收服了。
現(xiàn)在這幾個自詡厲害的人,在沈瀟眼睛里面,完全算不上什么威脅。
就連下酒菜都算不上。
沈瀟眼疾腿快,朝著幾人來的方向就是一個掃堂腿,最右邊的幾個人被帶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平衡,接二連三的摔在了沈瀟面前,沈瀟一個右撤,就站在了及妊娠后,左邊的幾個人趕到,但是面前已經(jīng)有幾個人了。
沈瀟笑瞇瞇道:“怎么?不敢打了?”
那幾個人心一橫,就踩著自己的兄弟要過來砍沈瀟。
誰知道沈瀟眼神一凜,無比鄙視的說道,‘連自己的兄弟都踩,真是狼心狗肺。’
說完,他毫不留情,直接半空中躍起,一個翻身就到了幾人身后,幾套小的擒拿手,接二連三的卸到了幾個人的手腕關節(jié),并且將踹倒在地。
這還不算結束,沈瀟腳尖一挑,提起來一把刀,大手一揮,就在幾個人背后‘嘩嘩’的刻上了幾個字。
“豬狗不如的東西。”沈瀟從鼻子里面擠出來一聲哼,只見他面前跪著四個人,四個人背上一個人一個字,連起來正好是豬狗不如。
紅組二十個人,一半的人都沒有在沈瀟面前走過一招,更可怕的是,沈瀟本來就是個身無寸鐵的人。
那詭異的力氣和身法,現(xiàn)場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得懂!
在沒有見識的人也意識到了這是一個殺神,是完全惹不起的角色。
更何況,沈瀟在動手的時候,身上自然流露出的血腥氣場,那是真刀真槍上過戰(zhàn)場的人才有的鐵血氣質(zhì)!
誰都惹不起。
但是沈瀟只要不動手,就自動的回到了那個痞痞的樣子,他雙手插兜,悠閑地站在那里,就好像剛剛殘忍的人不是他一樣。
地上還有一攤一攤的血跡。
“你們是還要上,還是讓一只熊出來?”
剩下還能站著的人面面相覷,不敢退,也不敢上前和沈瀟較量。
那十多個人,多半已經(jīng)廢掉了。
沈瀟見狀,不耐煩的催促道,“怎么,啞巴了?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們要不然梁亦雄給我綁過來,要不然就自斷手腳。”
這明顯是個兩難的選擇,那些紅組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都是絕望。
沈瀟嘆了口氣,“算了,還算有點血性,我也不為難你們,都把東西扔了,去那邊墻角蹲著去,一會兒都給我唱首征服啊。”
紅組剩下的人默默地都過去了,不能動的都被能動的拖了過去,面前瞬間就被清空了,只留下了一片血跡。
沈瀟嘴角一挑,向那輛始終緊閉著車門的車走了過去。
冤有頭債有主,這些人也不過是走狗罷了,他沈瀟,算賬只找主人算!
沈瀟站在車門口,敲了敲車窗,“小熊乖乖,把門開開?”
現(xiàn)場一片安靜,沈瀟二話不說,拎著鐵棍就在車窗上狠狠地一砸,然后踩著碎玻璃,就把整個車門拽了下來。
本來勝券在握的梁亦雄臉色慘白的坐在里面,兩條腿不自覺的抖啊抖啊。
沈瀟眉頭一皺,“什么味兒啊這么沖……”
再一看,梁亦雄腳下居然有一攤腥臭的液體!
這個梁亦雄,躲在車里,居然都嚇尿了!
沈瀟臉上的嫌棄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了。
“呦,我說怎么不給我開門了,原來是嚇的走不動了???”
沈瀟一只手就像是拎小雞一樣的把一米八多的梁亦雄拎了出來,梁亦雄直接跪在了地上,還在瑟瑟發(fā)抖著。
沈瀟一手環(huán)胸,一手托著下巴,嘴里還嘖嘖有聲,他用腳挑起了梁亦雄的下巴,“那天讓你溜了,那么好的機會你不珍惜,現(xiàn)在還作死的往爺爺手里犯,你說你怎么這么不知死活呢?”
梁亦雄猛地抬起頭,“你這個垃圾!我可是堂堂梁家他們的太子……”
不過梁亦雄一句話沒有說完,沈瀟就給了他右臉一拳,‘噗’的一聲,一顆牙混著血水直接飛了出去,量一行的右臉肉眼可見的比左臉大了好幾圈。
看起來就像個豬頭一樣,把眼睛都擠沒了,可想而知,沈瀟用了多大的力氣。
“好好跟爺爺說話。”
梁亦雄這二十多年,仗著自己梁家和他們公子爺?shù)纳矸?,在華沙市作威作福慣了。想羞辱誰就羞辱水,就算搞出人命都無法無天的人,現(xiàn)在風水輪流轉(zhuǎn),他跪在沈瀟面前,就像是以前求他的人一樣。
而且還小便失禁,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惡心又膈應人,狗都不如。
“我說你什么時候能長長記性,知道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沈瀟單腿站著,用自己的腳尖踢了踢梁亦雄完好的左臉。
“我……你,你給我等著,梁家是不會放過教你的!我可是梁家的……”